<>田海闻言,爬起身来,咳嗽了几声,咳出一滩淤血。
此刻靠山已至,他满脸的怨毒,在方毅耳畔低吼道:“我家少爷来了,你能拿我怎样!哼,我一定会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然后当着你的面玩弄你的小情人,然后把她卖到宁家的青楼楚馆,让千人骑万人上!”
方毅扫了一眼那青年,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田海,嘴角微扯露出一丝冷笑。
傻逼玩意,自我感觉还挺良好!
还有这个田海,现在居然还敢挑衅自己,十足的蠢货!
他抬腿,一脚踹在田海腰间。
田海虽然能勉强站起身子,但早已受了重创,怎能抗的住方毅愤怒的一脚,瞬间倒地!
方毅往前迈了一步,一掌拍散田海的护体真元,扯起田海的头发,顺手抄起不知道谁扔在地上的一根尺许长的竹筷。
理也不理田海撕心裂肺的惨叫,提溜着软成一团的田海,提着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扯到自己胸前。
然后,方毅冷笑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田倧青。
举起那尺许左右的竹筷,对准田海锁骨右侧的肩窝位置,丝毫不理会田海身体剧烈的颤抖,用力缓缓的将竹筷斜插入田海体内,直到没光为止!
肺部穿孔!
心脏戳破!
没了心脏控制的血液,顺着竹筷,瞬间冲进了田海的肺部。
田海身体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双手绝望的压在肩窝,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丝毫止不住喷射而出的血液。
渐渐的,他的眼神绝望,伸出手虚抓一下,好像要抓住自己正在急速流逝的生命一样。
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眸中闪过一丝留恋和懊悔,这才不甘的闭上了眼睛。
至死,他都不明白,不就是调戏了一个黄毛丫头么,为什么就送掉了自己的性命?什么时候,外城的人突然不惧怕田家的威慑了?甚至敢当着自家少爷的面杀掉自己!
方毅这才松手,将死鱼一样的田海扔掉。
鲜红的血液在街道的石板地上流成一滩,分外刺眼!
方毅的举动惊呆了看热闹的众人。
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武者出身,自诩见惯了生死,但根本没想过能在城里看到如此血腥残酷的一幕。
虐杀!
这是绝对的虐杀!
甚至是当着田家少爷的面的虐杀田家的狗腿子!
众人敬畏的看着场内身着血衣的少年。
看年龄,不过十七、八岁;看衣着,更是平民出身;看修为,也才仅仅武道四重。却为了一个小姑娘,当着田倧青的面,击杀武道四重的田海,而且还是虐杀!
不管他以后如何,但至少现在,其身形却如同神魔一样的高大。
周围的温度好像骤然降低了几分!
田倧青的脸瞬间变得铁青,鼻翼张合,微微颤动。
就在刚才,方毅将竹筷刺入田海体内的时候,他自己都微微有些愣神,甚至没想到阻挡。
因为他根本没想过,居然有人真的敢在武丰城里当着自己的面杀人,而且杀的还是自己的心腹。
多久没有人敢这么挑衅自己了?
田倧青不知道。
但他知道的是,如果自己不能击杀面前的这个少年,那么自己的颜面就会荡然无存,就会出现更多的人来挑衅自己的威严!
“好!很好!多少年了,武丰城你是第一个!你好大的胆子!受死吧!”
话音刚落,田倧青整个人如同苍鹰一般掠出,直扑方毅而来。
虽然田倧青在家族里,并不是深受器重的天才,且这些年花天酒地,修为进展缓慢。但毕竟是世家大族出身,泡在药罐子里长大,且年过二十,有武道六重的实力。并且,更懂得几手不错的武技。
面对能击杀田海的方毅,他全力出手之下,丝毫不认为方毅有反手之力!
“死!”
田倧青身在空中,五指并拢,一掌拍出。
真元在手掌上流动,双掌之上好似覆上了一层青绿色的薄膜,以闪电般的速度横切下来。
掌上的真元与空气急速摩擦,带出一道凌厉的掌风!
众人看到田倧青出手,精神一震,明白接下来就是真正的龙争虎斗。
有见识较多的武者,看到田倧青手上的青芒,脸色一变:“这田倧青尽然出手就使了杀招,用上了田家的家传武技掠风掌!这一掌下去,摧金裂石,就不知道这血衣少年该怎么接?”
方毅杀了田海之后,也一直在全力戒备,暗中蓄力。
他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会激怒田倧青,但没有一丝后悔。
有些事情,如果不做,那就会念头不通!
对普通人来说,气大伤身;对武者来说,会影响自己的武道。
况且,小暖毕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己总不能护着她一辈子。这样做,虽然风险十足,但能有良好的震慑作用,让别人不敢对小暖随意伸手。毕竟,他还记得,还有一个暗中谋算的人!
掌风扑面而来,带着萧杀之意,方毅心中古波不惊,甚至有些隐隐失望!
田倧青的掠风掌,看似势大力沉,掌风凌烈,让围观众人惊诧。
但看在方毅眼中,感觉却大有不同。
方毅直面掌风,感受着凌烈的杀意,但却能感受到田倧青真元杂驳,力量壮而不凝,真元密布掌间,却在击出过程之中,白白损耗了过多的能量。
白瞎了一套精妙的掌法!
方毅体内真元极限震荡,衣服下的皮肉也如同波浪般的震颤着。
盯着冲到面前的田倧青,心中冷静到了极点:“就用你称量一下我的拳脚功夫!”
当双掌迎面而来的时候,方毅体内的真元被压缩到了现在所能达到的极致,他按照寸劲崩拳的力道路线,急速出拳。
一拳击出,真元流动,如潜龙出海,速度奇快无比!
掌拳相撞,两人俱是闷哼一声。
方毅闷哼一声,倒退了十来步,才堪堪稳住了身形。只觉得好似被一辆卡车撞到了一样,体内脏腑隐隐有些震动!
方毅勉强压制住翻涌的气血,冷眼看着同样倒飞了几步的田倧青。
此刻,田倧青同样不是特别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