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厅出来,易嬴与白花花一起来到万府花园。
万府花园不仅在兴城县有名,在北越国同样有名。几乎每年中秋,万大户都会在花园中召开流水席。席上不仅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富商、巨贾,同样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官员,就像一年一次的举国盛会一样。
据说万大户的流水席原本就是参照朝廷的百官宴举办,只是没人敢这么说,事情也就在众人热捧中继续下来。
来到花园里的假山高处,易嬴就与白花花一起进到八角凉亭中。
凉亭上挂着皇体字所书的‘清心亭’牌匾,整个花园景致都被纳入了易嬴眼底。
虽然天气已近入冬,各处菊花却争相盛放着。一朵朵、一簇簇点缀在已经开始黄的青草、绿叶中,显得是那么真实、那么自然。
万大户的花园不仅在北越国有着盛名,易嬴甚至觉得比现代社会一些装饰园林都要强多了。至少易嬴就看到凉亭的边边角角上都长着不少可爱的青苔。不像现代社会,因为游人如织、人气过盛,青苔都长不出来,完全失去了自然环境的真实美感。
易嬴在颇有兴致地欣赏万府花园,白花花却一点都看不进去。
瞅着易嬴心情好像很好,白花花就抱紧易嬴胳膊,用力将胸脯挤了挤易嬴手臂道:“老爷,你真要娶尤姐吗?”
“哦,小娘子认为本县想娶吗?”
尤姐虽然长得别有风情,易嬴却并不敢对她放心。这不像阮红,还与万大户有杀妹之仇。当然,阮红的话也不可尽信,但不是真的又能怎样,或许以知县易嬴的破身体、破年龄,也就只能用来搏一搏干掉万大户。
同样事情在尤姐身上也是一样,所以易嬴并不在乎是否娶尤姐,反正易嬴也没打算与任何女人商量公私事务。
不过在白花花面前,易嬴当然不会将真心话说出来。
白花花也知道万大户在兴城县的势力,一脸犹豫道:“是啊!那可是万老爷让老爷娶的女人,老爷也不能像上次一样,三番两次拒绝。”
易嬴已跟白花花说过上次是因为拒婚才将她强抢入府的事,却没料到白花花竟会在此旧事重提。
不知白花花是不是想要暗示什么,易嬴摇摇头说道:“同样事情已经不能再做第二遍了,何况本县又没有挑剔尤姐的理由。如果本县还说拒婚的话,恐怕在兴城县就待不下去了。”
白花花虽然不满意易嬴回答,但想想万大户在兴城县的势力,却也只得期期艾艾道:“那……,那老爷你就将尤姐娶进门吧!”
“呵,小娘子可真爱吃醋!可别说万老爷未必会将尤姐嫁给本县,即便尤姐真嫁过来,你到跟本县说说她有哪点比小娘子强?”
易嬴可不是那种无知、无聊的纯情小子,长期混迹于现代官场,易嬴非常清楚该如何调教女人。对于那些爱吃醋的女人,重要的不是如何在嘴上说服她们,而是要在身体上说服她们。
伸手将白花花往怀中一抱,易嬴就用力捏了捏白花花饱满的胸脯。
虽然万闲只是在凉亭外远远候着,不可能看到易嬴与白花花瞎闹。但春兰可就站在两人身后,一览无疑将白花花的春光完全收入眼底。
北越国讲究男女授受不亲,虽然易嬴与白花花的关系做这种事并不奇怪,春兰却也赶紧将脸扭到了一旁。
突然被易嬴胸袭,白花花立即觉得身体火热起来。顾不上春兰感受,立即将先前的嫉妒全都抛诸脑后,羞不可抑地在易嬴怀中挣扎道:“讨厌,老爷你别这样,光天化日的,这又不是在家中。”
“不在家中又怎样?小娘子你到跟老爷说说,你有哪点比不上尤姐,或者尤姐有哪点值得让小娘子嫉妒的?”
“……哼唔,好嘛,人家不说就是了!”
由于易嬴并不是隔着衣服抚摸白花花胸脯,而是直接将手从白花花半露的胸口探进去,白花花羞得浑身颤,立即开始讨起饶来。为了不让白花花继续嫉妒下去,易嬴虽然饶过了白花花胸脯,但却仍旧将白花花抱在怀中**,欣赏风景。
没想到易嬴这样就打消了白花花的嫉妒,哭笑不得中,春兰也不由得佩服易嬴本事。
易嬴与白花花来到万府的时间原本就不早,很快就到了午饭时间。
由万闲领着,易嬴带着白花花一起来到了万府饭厅。饭厅中不仅坐着万大户、阮红,还有满满当当一屋子人。里面不仅有万大户的正室与七个妾室,还有她们各自的陪房丫鬟,例如尤姐就老老实实站在何氏身后。
何氏的年纪比万大户足足小上一轮,看上去稍有些风韵,只是身材与万大户一样粗壮,都有些福。完全没有白花花那种丰腴的妙趣,已经是一种变形的体态,难怪万大户要找那么多小妾。
不仅如此,易嬴甚至能明显看出,何氏正在用一种非常敌视的目光打量自己。只是不知因为上次拒婚的事,还是因为尤姐的事。
“万老爷、万夫人,本县来晚了。”
由于万大户并没向自己招呼,已经来到门口,易嬴也不可能退出去,只得主动拱了拱手。
北越国女人的地位并不高,甚至到了男人在场,女人就不能轻易说话的地步。例如在易嬴与万大户两次见面时,阮红甚至都没插过一句话。突然听到易嬴跟着万大户一起招呼自己,何氏脸色就有些错愕,甚至不知该怎样回应易嬴。
皱了皱眉,万大户只得说道:“知县大人客气了。”
说完万大户又一脸随意对尤姐道:“尤姐,你带知县大人一起坐下吧!”
“是!老爷。”
点头后,尤姐就将易嬴、白花花领到席上。
不过在将两人引领坐下后,尤姐却并没有回到何氏身后,而是直接在易嬴身边伴着坐下了。除了几个丫鬟脸色稍有惊讶外,其他人对尤姐举动都没有任何表示。包括白花花在内,有易嬴前面的开解,她也学会了坦然接受尤姐。
看到易嬴、白花花都没露出拒绝尤姐的态度,万大户脸上露出笑容道:“很好,我们开席吧!”
“知县大人,您尝尝这个醋溜黄鱼。”
在决定接受易嬴后,尤姐在易嬴面前的表现也越来越自然。万大户一吩咐开席,尤姐就开始给易嬴挟菜。
易嬴不仅知道这是尤姐亲手做的,醋溜黄鱼的味道也的确不错,易嬴因此赞赏道:“尤姐,你的手艺很好啊!”
“没有了,奴婢就会做一个醋溜黄鱼,知县夫人你也试试吧。”
尤姐不仅在意易嬴的评价,更在意白花花的态度。看到白花花在一旁默不作声,尤姐立即也给白花花挟上了一块鱼片。听到尤姐竟称呼自己知县夫人,白花花脸上堆起笑容羞喜道:“别,别这么说,花娘现在还不能说什么知县夫人。”
尤姐虽然不会因此就调戏白花花,但见到三人仿佛其乐融融的样子,万大户就边吃边说道:“知县大人,看大人与尤姐这么和瑟,要不等大人与白娘子结完亲,找一日我就将尤姐送到大人府中去。”
“那就有劳万老爷了,说实话,如果不是规矩不能破,本县今晚就想将尤姐带回房呢!”
知道无法拒绝,易嬴也越放浪形骸起来。
这本就是现代官场一种习俗,面对各种性贿赂,由不得官员说出拒绝二字,也没有官员会拒绝。
听到易嬴说词,不仅尤姐立即羞得满脸通红,各房伺候的丫鬟也纷纷羞红了脸。
在北越国,除了伺候男人外,女人根本就不能在席上轻易说话。不仅易嬴与万大户无话可说,万大户在说完尤姐的事情后也闭上了嘴。虽然知道诳万大户做儿子的事情可能流了产,易嬴却并不着急。因为只要万大户知道有这回事,适当时候,恐怕他不想做易嬴儿子都不成。
也因此,在尤姐和白花花服侍下,易嬴比桌上任何一个人都吃得欢。
阮红虽然极得万大户宠爱,但在这种讲究尊卑坐次的饭桌上,阮红却坐不到万大户身边。看到易嬴摆出一副喧宾夺主架势,阮红不觉感到有些可笑。不是为易嬴,而是为了万大户。
主人不搭理客人固然是没礼貌,客人不搭理主人,那却是极其不屑了。
饭毕,万大户说道:“知县大人,不好意思,万某尚有午睡的习惯,待会就不亲送大人了。尤姐,你代老爷送送知县大人。”
因为午睡就不送自己?
易嬴虽然并不稀罕万大户送不送自己,万大户也从未送过知县易嬴。易嬴还是从桌旁站起身说道:“不敢,不敢,本县怎敢烦劳万老爷相送。不过本县尚有一小事须要万老爷代劳,这也是本县今日来此的主要目的。”
“哦?知县大人还有什么事?”
“事情是这样,本县明日将要娶亲,可城中却有几户人家的喜帖还未送到,所以本县希望万老爷能着人替本县走上一趟。”
一边说着,易嬴就将准备好的喜帖从怀中拿出,丝毫没给万大户拒绝的机会。万大户神情犹豫一下,想不通易嬴为什么要将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交给自己,只得点头道:“好吧!既然是知县大人吩咐的事,万某理当差人代办,知县大人将这些喜帖交给万闲送去便行。”
“那就多谢万老爷了。”
由于万府没有一人表现出留客态度,易嬴也只得带同白花花一起离开。
走出饭厅时,易嬴就将手中喜帖递给已在外面候着的万闲说道:“万管事,别怪本县没提醒你。待会你先自己看看喜帖,然后交给万老爷拿主意,免得到时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负不起这个责任?
在万闲听得一愣时,易嬴却已经往前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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