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宛华宫中出来,褒拟就一脸庆幸。
因为褒拟知道,自己与大明公主的第一次见面很可能将决定自己的一生命运。但幸好太图炀并没有让褒拟失望,一句她是被易嬴送入宫的就解决了所有问题。
而这个“送”字虽然使得褒拟听起来好像商品一样,但曾经身为妓户,这并不能成为褒拟不满太图炀的理由。
于是回到太宫中,并等太图炀与焦皎、焦洁嬉闹完毕,褒拟ォ一脸感激的抱住图炀道:“太殿下圣明,先前多亏太殿下解围,臣妾ォ能继续伺候太殿下。”
“哼!说什么谢不谢的,褒拟你可是本宫的女人。”
先是仰头得意一句,图炀又很快窃笑起来道:“不过还真如传闻中的一样,长公主殿下最拿易少师没办法了!没想到本宫刚将易少师抬出来,长公主殿下就不再继续追问了。”
“太殿下所言甚是,易少师的能耐确实很大,但时间不早了,要不还是先由臣妾伺候太殿下沐浴、更衣……”
由于大明公主在少师府见到易嬴时已经是午后,虽然夏日的夜色来得较晚,外面的一些星光还是已经升了上来。
而听到褒拟说要沐浴、更衣,太图炀立即兴奋得抱住褒拟的娇躯说道:“好好,本宫要沐浴、要更衣……,但褒拟你说我们今晚庆祝一下长公主殿下回宫行不行。”
“不行!太殿下年纪还小,必须以保养身体为重。不然等到太殿下长大成人,身骨会承受不了的。”
“好、好,就你多事。”
将一双小手放在褒拟胸脯上使劲揉了揉,太图炀并没有太过坚持。毕竟来宫中这么久,太图炀也已经知道自己父亲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是如何跨下的。所以他尽管喜欢与褒拟做些男女之事,但还是很能克制自己。
而即使不能行房,褒拟也会每日陪太图炀洗个鸳鸯浴作为补偿。
然后伺候太图炀沐浴睡下后,褒拟却并没像太图炀一样早早入睡。毕竟不是褒拟硬要操心,而是大明公主回京对褒拟的影响太大。即使今日一关已经过去,褒拟仍知道自己要想留在太图炀身边还有很多路要走。
心翼翼从抱着自己入睡的图炀怀中钻出,褒拟就从榻上轻轻蹭下。因为不管是不是有备无患,褒拟都觉得自己应该准备些什么。
但褒拟刚在榻边披好衣物,虚掩的房门就突然一开一合,紧跟着两人榻前就忽然现出了一条身影。
而猛然看到眼前多出一条身影,褒拟就吓得“啊!”一声轻呼,然后全身都一齐紧张起来。
因为褒拟固然不敢在判断出身影的具体身份前惊动太图炀,但真等褒拟认出榻前身影竟是大明公主时,一下就有些手无足措起来,甚至都不知该不该将太图炀也给一起叫醒。
因为,不管大明公主为什么趁夜来访,褒拟都不认为自己有办法单独应付大明公主。
而望着双脸已现惊惶之色的褒拟,大明公主就冷哼一声道:“哼,汝还真大胆,居然敢引诱太殿下与汝上床。”
“……长公主殿下饶命,长公主殿下饶命。”
面对大明公主一下爆出来的凌厉气势,褒拟当即吓得滚到在地对大明公主磕起头来。因为与一开始褒拟还能想着怎样去面对大明公主的刁难和为难不同,真面对全力出击的大明公主,褒拟ォ根本知道自己不够看。
而随着褒拟跪下求饶,大明公主又是哼了一声道:“哼,汝以为对本宫求饶又有用吗?但看在汝还会珍惜太殿下身体的状况下,本宫就暂且饶汝一命。但汝若想继续活下去,汝就必须接受本宫的禁制ォ行。”
禁制?
不管是什么禁制,听到大明公主可饶自己一命,褒拟立即惶恐无比的感激道:“谢长公主殿下开恩,谢长公主殿下开恩。”
“哼!把汝的右手抬起来。”
看到褒拟迫不及待向自己求饶,大明公主ォ颇为自满的喝令一声。
而这并不怪褒拟会如此懦弱。
因为在褒拟本身就犯下了偷取太图炀处男身的罪行状况下,不知该怎样给自己减罪,又怕给大明公主灭口,故而一听大明公主有饶过自己的迹象,怎样的条件褒拟又不会不接受。
再加上不知宫中有什么禁制,不知大明公主会给自己加上什么禁制,在大明公主的气势压制下,褒拟现在只要能活下来就什么都可去做,颤颤巍巍就将自己右手抬起来,只是却有些不敢抬头去望大明公主给自己下禁制的情形。
毕竟褒拟也知道,以自己对太图炀的所作所为,大明公主要杀了她也绝对不为过。
而在提住褒拟抬起的右手后,大明公主就皱了皱眉头,目光却又转向了躺在床上的太图炀。显然即使不是刚开始思考该给褒拟下怎样的禁制,却也有要再考虑一下太图炀态度的想法。
毕竟大明公主即使可保证将来太图炀不会现自己给褒拟设下的禁制,可以太图炀对褒拟的喜爱程度,这也将影响到她会对褒拟下怎样的禁制。
只是说当自己右手被大明公主提住好一会却没有任何动静后,褒拟又有些心怀忐忑起来。不知大明公主有没有给自己下完禁制,褒拟就小心翼翼抬头说道:“长公主殿下,还没好吗?”
“哼,汝到是着急。”
“臣妾不敢,臣妾只望大明公主能留臣妾一命,毕竟臣妾也是被易少师叫来服侍太殿下的。”
身为妓户,即使褒拟一开始被大明公主吓得不轻,可真当褒拟身为鱼肉、人为刀俎时,不是说挣扎,褒拟也略带放弃的渐渐冷静下来。而冷静下来后,褒拟也迅想到了太图炀曾用易嬴做挡箭牌的事,顿时也跟着将易嬴给摆了出来。
但一听褒拟提起易嬴,大明公主却立即一怒道:“混帐,汝别跟本宫提那个老匹夫。”
“啊!”一声娇呼。
随着大明公主怒叱出声,原本提着褒拟右手的左手也变提为掐,直接扣在了褒拟的右手脉门上,顿时就让褒拟再也忍不住的痛叫起来。只是说褒拟的叫声虽大,不仅屋外没传来任何动静,躺在床上的太图炀也仿佛睡死了般没有任何动静。
而听到褒拟痛叫,大明公主更是冷笑一声道:“哼,汝以为自己叫得大声就能救命吗?汝信不信自己在这里叫死,太殿下也不会被汝的叫声惊醒。”
“啊!求长公主殿下饶命,求长公主殿下饶命……”
没想到会被大明公主如此威吓,褒拟就再度胆寒起来。因为她怎么都没想到,为什么太殿下说易嬴没事,自己一提易嬴就不行。
不过在褒拟再度求饶后,大明公主显然也没有继续逼迫她的意思,这ォ将掐住褒拟右手脉门的左手轻轻一松道:“汝知道就好,汝这次做的事情实在……”
实在?
实在什么,大明公主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话刚说到一半,大明公主脸上就突然现出一种惊愣表情。转而左手继续提着褒拟抬起的右臂,右手食指却搭上了刚被自己掐过的褒拟右手脉门。
而不知大明公主正在做什么,或者说不知道她是不是正在朝自己下什么禁制,褒拟就再不敢吭声了。
毕竟褒拟已知道自己并不是太图炀,不是说什么话都没问题。即便其他人可在大明公主面前堂堂正正对话,但以褒拟曾做出偷取太图炀处男身的事,她在宫中根本就没有可以喊冤的地方。
只是没等褒拟继续低头忐忑多久,大明公主的脸色就有些闪烁道:“汝是什么时候与太殿下上床的?时间有多久了。”
“这个……,有一个多月了吧!”
嘴中迟疑一下,虽然褒拟并不是忘记了与太图炀第一次上床的时间,但面对大明公主突如其来的怒气,褒拟现在却宁愿选择一些更为含糊的回答。
而听到褒拟回答,大明公主却又迟疑一下道:“一个多月?那汝会怀上太殿下的孩也是受那老匹夫教导的缘故?”
“……怀?怀上太殿下的孩?”
猛听这话,自大明公主怒后就一直低着头的褒拟也顿时惊得抬起脸来,眼中却闪烁着不知该说惊还是该说喜的莫恻目光。
因为褒拟与太图炀上床时可还是处女,她又只与太图炀一个男人或者说一个男孩上过床,如果说褒拟现在有可能怀上谁的孩,那就肯定是太图炀的孩。
可如果是一般状况,在得知自己怀上太图炀的孩后,褒拟或许也会像普通女人一样欣喜若狂。只是再次听大明公主说什么老匹夫,知道大明公主是在骂易嬴,褒拟就有些不敢随便跟腔了。
而看到褒拟的一脸呆样,大明公主就略为不满了一下,丢下褒拟右手说道:“……这事汝先别说出去,也不能告诉太殿下,等本宫想想再说,不然……”
“臣妾不敢。”
猛听大明公主说什么“不然”,褒拟就立即吓得再度低下头去。
因为在一般家庭,女人怀上孩或许的确是件能改变自己命运的好事,但如果是在深宫中,搀杂上皇位竞争等因素,那就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特别太图炀现在还是个小孩,褒拟也有些不知该不该为这事欢喜,或者说该怎样为这事欢喜。
然后房门一开一合,大明公主的身影又再度从屋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