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从朝堂上下来,北越国皇上图炀照例是召集宛华宫官员到南书房中议论了一番。只是如同预料般一样,包括姚兆在内,那些官员并没有谈论太多有关北越国皇上图炀所做的许诺一事。
因为别说他们该不该讨论这事,以现在的事情展,他们也已经没有能力阻止这事了。
所以得不到安慰,也不敢去找人安慰,北越国皇上图炀说了两句就将姚兆等人打离开了,只希望等他们最终冷静下来后能给自己一个好意见。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最少还有一年时间,用不着太过着急。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可去希望姚兆等人冷静,自己却难以冷静下来。一等姚兆等人离开南书房,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就开始抱头哀叹起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今天这事的责任十有七八都是在自己身上。因为若是自己不总想着誓言什么的,继续纠缠下去,洵王图尧也未必有机会。
只是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居然没帮北越国皇上图炀阻止这事,只是适当延长了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努力时间。
不敢想这是不是圣母皇太后已经放弃了自己,至少是已经准备放弃自己,北越国皇上图炀心中就有些浓浓的担心。
因为与前段时间北越国皇上图炀曾孜孜不倦的想要抢夺圣母皇太后的权势,想要亲政不同。经历过这段时间与洵王图尧的斗争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清楚意识到自己对朝廷的控制力远远不足。
也就是说若没有圣母皇太后支持,不用等后面的一年、五年,北越国皇上图炀恐怕早就被洵王图尧联合其他皇室宗亲推翻了。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并不认为自己无法完成与洵王图尧的三年或五年约定,心中还是有种前途莫测的惴惴感。
只是姚兆等人或许是被北越国皇上图炀打离开了,好像李莲英这样的太监、宫女却不会轻易舍弃北越国皇上图炀。
因此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露出一脸懊恼的样子,李莲英就俯在旁边低声道:“皇上要不要去找易帝师商议一下?”
“商议什么?”
“奴才虽然也不知道该商议什么,但好像盂州伯平定申、盂两州也没有耗费一年时间吧!所以只要能在期限内平定叛乱,皇上自然就可稳定朝纲,也能凭一己之力坐稳皇位了。”
虽然说是叫北越国皇上图炀去找易嬴商议。但李莲英可不在乎说出自己的心中想法。
因为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贴身太监。几乎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去哪,李莲英就去哪,既然以前学习的不多,但在各种言传身教下。李莲英对各种朝廷事务也不算一穷二白了。
而一听李莲英话语。正在低头懊悔的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双眼亮的抬头道:“对了。朕还有盂州伯的军队,而且朕真的平定了地方,也未必还需要圣母皇太后的相助。”
“皇上英明!”
身为太监。即便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随身太监,李莲英都知道自己没有自傲的资格。
因此在提点过北越国皇上图炀后,李莲英就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一样的退到了一旁。因为李莲英知道,虽然自己是因为运气才被北越国皇上图炀任命为随身太监,但对于所有太监来说,这已经是他们所能达到的最大高度。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好就是自己好,别人可以背弃北越国皇上图炀,唯有李莲英却不可能背弃北越国皇上图炀。
只是太监就是太监,要将自己意见表述出来,李莲英也必须借用帝师府的由头才能开口,不然太监干政虽然不是没有先例,谁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又会不会容忍。
尤其对于推荐盂州伯穆延一事,李莲英心中同样有些不确定。
因为咸、贲两州的战乱持续到现在,李莲英居然没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听到过任何一次有关盂州伯的建议实在有些太过蹊跷。
不说这是不是有人嫉妒盂州伯穆延才不想推荐他,北越国皇上图炀居然一直将盂州伯丢在一旁也让李莲英有些弄不明白其的真正想法。
但好在现在已经确定了平定咸、贲两州的时间,再推荐盂州伯已经不存在任何问题,不然李莲英也未必敢开口。
只是比起李莲英或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收获,谁都知道现在真正获得最大收获的应该是洵王图尧。
所以一等洵王图尧回到洵王府,乃至说一等众人簇拥着洵王图尧回到洵王府,顿时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因为别看洵王图尧前几日已经异常接近北越国的皇位,但接近就仅仅只是接近而已,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顽抗及圣母皇太后的支援下,包括洵王图尧的信心都不是很足。
尤其北越国皇上能用拖时间来争取优势,洵王图尧却做不到这点。甚至于因为短期无法拿下北越国皇上图炀,渐渐还有分崩离析的危险。
但现在却不同了,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又多了三~五年时间,但打仗又是那么容易?平定地方又是那么容易吗?
不说洵王图尧完全可用各种方法阻止北越国皇上图炀在一年时间呢平定咸、贲两州,若是洵王图尧在暗中推动,别说三~五年时间,北越国皇上图炀一辈子恐怕都不可能真正平定北越国地方。
毕竟别人不造反,洵王图尧也可以让人造访,这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都逃不脱的死局。
因此在任由众人围着洵王图尧闹腾一会后,冉鸣才端着一个酒杯来到洵王图尧跟前敬了敬说道:“恭喜洵王爷。贺喜洵王爷!”
“冉丞相客气了,本王若想夺得皇位,还需要冉丞相大力协助啊!”
不是说笑,洵王图尧现在是真的对冉鸣充满了期待。毕竟洵王图尧也知道,冉鸣同样也有自立之心,然后其他人或许无法在朝廷乃至圣母皇太后的攻击下坚持五年时间,洵王图尧却相信冉鸣绝对有办法。
至于说被冉鸣分割出去的土地又该怎么算?别说洵王图尧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即使洵王图尧无法从冉鸣手中夺回失去的国土,但若是从冉鸣的继任者手中夺还国土却没有任何问题吧!
所以自立不自立的也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才需要担心而已,洵王图尧只要自己能夺取皇位就行了。
但知道洵王图尧的企图。冉鸣却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王爷言重了。但不知道王爷打算如何相助咸、贲两州战局?”
“哦!难道丞相大人认为这很困难!”
随着冉鸣话语,洵王图尧就诧异了一下。因为咸阳公图时及图晟即使说不上一时之雄,但洵王图尧同样不认为那又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说剿灭就能剿灭的。而冉鸣却摇摇头道:“王爷忘了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弟子了吗?当然还有盂州伯的部队。”
“天英门?天英门弟子会帮助皇上?不是说天英门弟子已在咸阳国出任了学政的官职?”
“如果只是一般状况,天英门当然不会轻易帮助皇上。可如果王爷什么都不做的话。谁知道事情在将来又会怎么变化。当然。盂州伯的部队更是如此。因为别看穆延这个盂州伯来得太容易。但其能坚持到最后,自然也是一种本事,至少里面没有王爷大意的资格。”
“原来如此。但我们又能怎么拉拢天英门。”
虽然冉鸣是将盂州伯穆延也当成了一种阻碍,但明白天英门的实力,洵王图尧自然不想天英门插手咸、贲两州战事。
可即使提醒了洵王图尧,面对这种近似无解的命题,冉鸣还是摇摇头道:“这个本官也没有太多办法,但或许王爷可建议咸阳公给予天英门更多的男女平等特权。因为咸阳公毕竟只是许诺两年后的科举可让女性参加,若是在一年内被皇上攻破咸阳城,即便图晟军仍可选择先四处打游击,但咸阳公的失败就难免了。”
“……给天英门更多男女平等特权吗?可惜本王却还得受制于朝廷体制,即使天英门能相信本王许诺,那也只是许诺而已。好在还有咸阳公在,想必其为了保留自己的咸阳国必定会尽量满足天英门要求。”
“只是许诺而已……,难道王爷?”
猛听洵王图尧话语,冉鸣脸上就露出了诧异之色。
因为冉鸣以前即使没太多考虑天英门影响,但为避免天英门插手丞相府的自立计划,冉鸣也早已准备全盘接受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可没想到了洵王图尧这里却另有想法,这却让冉鸣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
但即使知道这有些吓人,洵王图尧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如果圣母皇太后还在,本王当然会毫无保留的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可若是圣母皇太后不在了,即使本王毫无保留的支持天英门男女平等思想,天英门又会继续对本王保持友善吗?不说本王不是圣母皇太后,这种脆弱关系要想破坏也太容易了。所以与其到最后一不可收拾,不如一开始就慢慢的一步步来……”
“原来如此!”
在朝廷中最常见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各种势力、各种同盟。可不管什么势力还是同盟,那都必须围绕着各种利益而生。
所以天英门的利益即使已经明确在男女平等思想上,冉鸣却也清楚洵王图尧绝不可能因为天英门而得罪所有人,这就好像北越国皇上图炀都不敢轻易给女人开科举一样。
因此洵王图尧现在就想到以后怎么与天英门相处的事即使确实有些杞人忧天,但在未雨绸缪的状况下,洵王图尧不敢依靠天英门太多也不奇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