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红梅轻轻的踹了一脚孟家老宅的院子门,“哗啦哗啦”门散成了架子。孟大川想起了昨晚的那一脚,又似乎听到骨头嘎擦响起。
吓得哆嗦一下,好像裤子里面湿了。
一股腥臭的尿骚味儿,传了过来,“哈哈哈哈哈,孟大川尿裤子咯!”
外边的人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好多老少爷们儿毫无顾忌的笑了起来。多少年没有看到一位老爷们儿尿过裤子。
孟大川已经顾不上被人嘲笑,大声的喊,“玉米,快把钱票给三妮儿,快给。”
“给啥给,又不是你拉的他过来挡牛,死了都活该,那老头子自己都死抠,不愿意出钱,咱们凭什么出钱,想的美。这还有没有人管,侄女打叔,还有没有天理。”
胡玉米的话一说完,一只乌鸦就直接戳到她白胖的脸上。大家都是枯瘦的骨干,只有她白胖白胖的。
白胖的脸上一个尖尖的深深的洞,鲜血顺着洞,一滴滴的留下来。
“啊啊啊,这见鬼的乌鸦,干啥要盯着我家。孟大川你个窝囊废,快点来扶住我。”
“哈哈哈哈,遭天谴咯!胡玉米和孟大川遭天谴了。”被乌鸦盖住屋顶,在这个地方的风俗,乌鸦压顶,是遭了天谴的。
被乌鸦压顶过得人家都是不孝不慈的人家。
其实也没错,这家人都是不孝不慈的家伙。
孟红英和孟津祥躲在角落里面看着爹妈被戳伤,被吓,也不敢出声。也不敢过去拉拔自己爹妈一下,这点和他们爹妈的自私自利是一样的。
“胡玉米,我再说一遍,你去拿钱票,那些钱票比你男人的命还重要是不是,你是想当寡妇吗?”
孟大川第一次这么色厉内荏的大声呵斥胡玉米,胡玉米着实吓得不轻,“你个死鬼,你是想气死老娘吗?你一个做长辈的,还怕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我不给咋啦?”
“哐啷哐啷”胡玉米的话刚落音,红梅一脚就踹向院门边泥巴围墙上,围墙倒了一大片。到处都是飞扬的层土,呛呼呼的。
大家伙都掩住嘴巴,不停的用另外一只手扇着周围飞扬的层土。
“我给,我给,我给,别踹了。”胡玉米还能说什么,她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也是个势利的泼妇。
“快去拿,我可不是一个耐烦的人。”小小人儿站在大石头上,手插着腰,大有占山为王的架势。
胡玉米在红梅强大的武力面前,就是屁都不敢反驳,回到房间里面到处寻摸,几个地方的寻摸出来一些钱,还有一些票券。清点一下,拿出来一半,一半揣进裤袋里面。
“给你,给你,就这么多了,这可是我的陪嫁,全给你了,满意了吗?”胡玉米气呼呼的把一些零碎的钱甩给红梅。
红梅早就知道这里有多少钱,也知道胡玉米藏了多少钱,她不会再问着要,不过也不会便宜她。
“算了,我知道你家还有,不过我也不要了,你们家遭瘟了,我也不再来,怕染上你家的瘟病。”乌鸦来也可以说遭瘟了,是另外一种瘟病,也不是真正的病。只是一种另类的说法。
一早上红梅闹的那一出乌鸦记,整个裕村是传遍了,屏幕另外一边的宝宝们看得乐呵着。
“唉哟,耽搁我好长时间,今天的野菜蘑菇少采好多。真是郁闷,生意少了好多。”红梅嘀嘀咕咕的,一个人不停的叨叨,可把屏幕另一端的宝宝们笑死了。
走到家里,一家人都乖乖的待在家里,“娘,我把钱和票给要过来了,还有我饿了。”
马兰花和孟红娟早已最好早饭,一家人除了孟大山吃了一个煮鸡蛋以外,别的人都等在家里。
“哎,吃吧,饭都好了。”就几天时间,一家人接连的出事,都是红梅雄起解决的,心理上大家都已经开始依赖。
“娘,这个钱和票你拿着,收好,别让一些母夜叉进来抢走咯。”
一沓钱和票放在马兰花手里,马兰花这一辈子还没有数过这么多钱。看着这一沓钱和票,哪怕不是很多,也是颤颤巍巍的。“三妮儿,你二婶愿意给的吗?”
“嗯,她亲自给我的,不信您到村里问问去。好多人看到过的。”红梅的嘴巴里塞了一块豆饼。
马兰花捏紧手里的钱票,有了这些钱票,家里这段时间一不会没饭吃。里面有些粮票,她可以买些粮食,家里的也修整一下,要不然冬天咋过。
“那就好,那胡玉米就是个搅死棍,要不是她愿意的,铁定会来咱家吵吵,你爹又在养伤怕是不好。”
“娘,您放心吧,她不敢也不会来吵吵的。”
吃过饭,“娘,今天让津卫在家给爹端茶倒水,您和我一起上山吧,我发现一个很多野菜的地方,咱家多挖一些,洗干净以后晒干,冬天也可以吃。”
“行,我和你去,津卫你在家给你爹端茶倒水,有事就去田里叫你三叔和大爷爷他们,知道不。
?”
小津卫一直想帮家里,最近家里接连出事,这个四岁的孩子也被迫明白很多东西,知道生活的艰辛,这时他就开始担负着生活中一些简单的事务,希望用自己还弱小的肩膀,帮助家人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红梅带着亲娘一起上山,今天一上到森林里面,就发现问题,太安静了,还有股血腥味和杀气。
她展开精神力,在周围转转,看看是怎么回事儿。这一看好家伙,前面不远处,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一个个头戴草环。手里端着木仓,屏注呼吸。
再看看更远的地方,有一伙面容凶恶的男人躲在一边茂密的草丛中,正在注视着前面,不敢贸然迈进一步,他们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
“娘,您是不是觉得我是老大就该带着婆娘和孩子伺候全家人,我和孩子他娘累死累活还不够,还要我的孩子也赔上一条命才好,二弟妹用那么大的碗砸在三妮儿的头上,三妮儿那么大点孩子怎么受的了。就是大人也受不住,可是您和爹一句重话也没有说过二弟妹,也不拿钱给三妮儿看病,是不是我孟大山不是亲生的,也不配做人,只是您二老及二弟一家养的长工……。”孟大山哀泣的话语,气得老妖婆心口疼,这兔崽子真的翻天了。
“好啊,你个老大,胆子肥了,敢反抗你娘了。真是作孽哟,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就是这么回报老娘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是不是黑心肝啊?丧良心的孟大山……”老妖婆坐在地上,双手也没有闲着不停的拍自己的大腿嚎哭。
孟老头子在屋里沉着黑漆漆的脸,孟老二还在老头子面前挑事,“爹,这老大只怕是生了反骨,这么能作。现在家家吃不饱,干脆把老大和老三分出去再说,要不然您和我娘还不知道以后有没有粮食吃,这个情形可不是很好。”
孟老头子可是很怕死的人,好死还不如赖活着,现在没有鬼子和土匪了,怎么着也得好好活着,条件再差也比不过那时候吧。
孟家老头子沉思许久,眼神坚定的看了一眼外边还在作天作地的老婆子。想想也是,自己和老婆子早就打好注意跟着老二,其余都分出去也好,免得作死的一个个在眼前晃眼。
孟老头从里面镇定自若的走了出来,大吼一声说到,“都进屋,一个个的不消停。”
孟大山跟着走了进去,老头子坐在首位,沉默半响才开口,“老大,你去叫老二和老三两家人,还有你自个儿家的来。”
孟大山咯噔一下似乎想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他紧走几步,分别叫了自家媳妇儿,还有老二一家和老三一家。一起到堂屋里面坐下,人到齐以后老头子才开口:“你们一天天的吵吵,家里热闹的像是戏园子,这样影响不好,我也想明白了,你们都长大了,各自有了家庭,都有了小心思,都顾着自己的小家,既然这样就把家分了吧,找人出去请村长和支书来,还有你们大伯也请来见证一下。”
孟大山没有说什么,可以说这屋子里的人都盼着分家,孟大山回头出去让自己大儿子孟津明出去请人,自己在屋子里面听老头子分家,其实真心没有什么可以分的,粮食没有,大家都知道。钱财估计也不是很多,就是农具和各房自个儿的东西,加上一些碗筷之类的。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分。
没有一会儿支书和村长及孟家大伯来了,孟大爷爷是村里的会计,早年读过几年书,比孟老头靠谱多了,孟大爷爷一直认为自家亲弟弟从成亲以后就慢慢变的不可理喻。有点神经病。
他怎么也琢磨不明白,不过他管了几次,自家老三还是不听,他就懒得管了。只要他不作奸犯科就好,这些性格上的事,他还真是没能力再管。只能听之任之,说让自己不够威信,弟弟不听呢。
孟大爷爷进来的时候孟津明详细的说了家里发生的前因后果,孟大爷爷一进来就看到红梅头上的伤,红梅被她娘马兰花给抱到外边来了,既然老人们分家,肯定要说原因,自己可不能老老实实的躺在炕上被家里那对老不死的陷害。要先卖惨,在这种时候,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俯视他们。要不然等会儿净身出户都是次要,最重要是名声不好,有些名声不重要,有些名声却很重要。关键的时候能帮助自己。
孟红梅可不是这个时代的傻子,她是习惯暴力,可是有时候是讲究策略的。没有分家前,还是要名声的,分家以后再说别的吧。
所有人一进院子都能看到红梅头上的伤,有的地方还有血痂,一看都触目惊心。
支书和村长,孟大爷爷都是看着红梅的伤进来的。孟大爷爷还走到红梅面前说:“小红梅,受苦了。大山家的,这孩子可要好好照顾,有啥事需要钱就去我家找你大娘要,不要舍不得花钱,孩子头上的伤是个大问题,一定要看好,不能再出什么事?”
“谢谢大爷爷想着红梅,红梅长大了一定孝顺您。”红梅清脆的童声,在几位村干部的耳边响起。
不管红梅能不能做到,那都是以后的事儿,他们也不想那么长远,但是红梅知道这么说,还是很让人舒服的,至少在他们看来红梅是知道好歹的孩子,不是那不知道高低好歹的孩子。
孟大爷爷笑笑不说话,只是轻轻摸摸红梅另外一半脑袋,然后进去了。还有事呢?
红梅可不管自己的话给了人家多大的冲击,她继续在山林深处修炼寻宝。一些有了年份的人参和灵芝,及别的名贵中草药,她都是只采年份久的,好一些看着不是长的特别好的中草药材,红梅都会伸手用异能滋补它们。
好些老人家发留言,要求人参和灵芝上架卖。可是红梅放上去的都是年份五十年以上,百年以下的,真正百年以上的,她都自己留着,这些也许现实世界还有用呢。不能现在就卖了,这个世界暂且要花的钱还不多。再说这些钱也取不出来,都只能在系统中消费。未来能不能提现还不知道呢。
红梅成了一个野孩子,每天钻山林子,钻的贼高兴。
屏幕的另一端所有粉丝都跟着提心吊胆,这一日红梅跑的太远,很晚才赶回来,可是已经很晚了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她奇怪的看了一眼家里,像是想到什么,直接奔山下的三叔家里,三叔家里同样是黑漆漆的。
远处传来若有似无的吵闹声还有哭泣声。红梅暗叫一声不好,她飞速的奔向声音的来源地。
只见村子的另一头火光满天,很多人聚集在一起。吵闹声中夹杂着哭声,红梅一下子就听出来那是娘和姐姐的声音。
加快奔跑的速度,很快就冲到村里的晒谷场上。这里好多人,红梅冲进人群一眼就看到人群中躺在地上流血不止的孟大山。还有哭的死去活来的马兰花,红梅用力的扒开人群,一把甩开跪在地上的马兰花,从来不及丢在家里的小背篓里面拿出来一瓶药粉。撒在孟大山的伤口上。
伤口快速的止住血,红梅紧紧的抿住唇,脸上杀气腾腾,气场全开,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那杀气腾腾的眼神慢悠悠的扫视在场的人,在孟家老宅的人都看着双眼充血的红梅,不敢吭声。吓得浑身哆嗦,胡玉米和孟大川站在一个角落里面,浑身像筛糠一样哆嗦,那腿发软的,立即能瘫软下去。
红梅看了一眼自家的几人,心里难受,这人这么流血,居然没有一个人想起来送医院。“大姐二哥,娘,三叔,你们帮忙把我爹扶起来送回我家。还有我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还请出来一个明白人告诉我,要不然不要怪我这个做小辈的乱发脾气了。”
支书看样子就知道孟大山家里的这个闺女是个狠厉的,刚才自己都差点窒息了。这威势不是一般人都能受的住的。他上前迈出来,“红梅,你爹今天下午是被牛角顶的,你爹是为了救你爷才这样的。”
“还请支书爷爷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我爷为啥会被牛顶。”
红梅的小脸黑的能滴出来。
支书只能详细的解说一遍,大概意思是孟大川被分配犁地,只是他想牛快点,不停的抽牛,老爷子过去让他不要不停的抽,说他几句,谁知道孟大川还不听,继续使命的抽。牛这时也犯轴,犟了起来,一转弯就直冲孟大川顶过来,可是没良心的孟大川随手抓住老爷子,让老爷子挡住自己。不远处的孟大山赶紧跑过来,挡在老爷子的前面,老爷子是安全了。可是孟大山被牛顶出来一个大窟窿。老爷子只是倒在泥田里面。毫发无损。
红梅听了没说话,他知道那是孟大山的本能,谈不上怪不怪他。只是孟大川可不能轻饶。
红梅的脚步一步步的向躲在角落的孟大川走去,每一步都是那么的让孟大川害怕,一声一声的沉重的脚步,还所有人心惊担颤的。
红梅站定在孟大川面前,双眼通红的盯着他,孟大川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停的大喘气,无助的望着支书,村长还有大伯孟会计,可是没有人打算出声帮着他说话。
红梅突然一脚腾空直踹孟大川,原本是软脚虾的孟大川被踹的飞了起来,呈抛物线一样飞落到角落的角落,红梅拍拍手对着胡玉米说:“准备好我爹养伤的钱和粮票,要不然我弄死你男人。我爹要是身体健康出了问题,不能干重活,以后你们家等着给我家赔,敢跑或者用啥歪门邪道,我会让你胡家人一个都不得安宁,还有你的子女。”
一句一句慢慢的说,说的胡玉米心里颤颤巍巍的,不敢反驳。
红梅看都没有看孟家老爷子,这就是个拎不清的偏心眼儿。她不想费吐沫和他多说话。
一点心思也不想,然后对支书和村长以及大爷爷三人说:“支书爷爷,村长爷爷,大爷爷,这段时间我家里估计没人能上工,我娘要照顾我爹,要请很长一段时间的假。”
支书和村长都摆摆手说:“小红梅,这个你不用担心的,我们都知道,大伙儿也知道咋回事,不会不明事理的。”这时候不上工按人头也能分到一点粮食,只是不多,不够吃而已。孟大山这事今儿大家都看到了,也不会真的说什么。
“嗯,那就谢谢各位爷爷和叔伯婶子们体谅了,日后有我家能帮的上的忙,一定会帮的。”
红梅的话,大家心里很慰贴,这话很受用。情况特殊是特殊,可是他们一家都不上工,又要分粮食,大家还是多少有点不舒服的。不过人家家里的孩子这么一说,大家心里舒服多了,这孩子还是懂事的,知道人情世故。也知道大家都不容易。
红梅赶到家里的时候,孟大山已经苏醒过来,伤口也是清理干净了,红梅不会给他送医院的,这情况自己就可以治,等过段日子,自己的木系异能也富含生机,可以帮着疗伤恢复,也不会留怎么后遗症。不过这几天让便宜爹长长记性,也让外人看看自己爹的伤有多严重。
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反击老宅的几人,为啥不做,干啥要便宜他们。
“嗯,晚上让我爹他们挑。”一群孩子都点点头,这年月的孩子都知道有什么吃的东西都不能轻易和别人说。一是不透家底,二是不能让别人有得红眼病的机会。
一大家子别看才一个大人,但是几个男孩子有十六七的男孩子,战斗力还是杠杠的。
他们负责挑回东西回去,“娘,你们先挖,我去前面先看看。”
“行,我知道了。别跑太远。”
“哎,不会跑太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