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看到男人挂掉电话后就和另外几个人起身进到了堂屋,并没有马上就离去,难道那个人就在下面的堂屋里?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追她的,那么这几个人在这里肯定那个人也因该是在这里才是,不过刚刚为什么自己上阁楼的时候没有看到,是因为没有注意吗?
那要是那个人看到她了,会不会告诉他们阁楼上还有一个突然闯进来的人?
摇了摇头,因该不会,他可是个军人,军人军事素质都很高,是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随后就听到阁楼下一阵响声,没一会儿几个人就出来,还边走边在说:“嘴还真硬,腿被打折了,竟然一声都没有吭,不过废一条腿就五百万咱们也赚了,至于被饿死,那可不关我们的事,是他自己饿死的……”
等几个人的声音完全远去后冷霜才站起来,然后到阁楼外的一个露天阳台上,这里只要是有两层楼的都能直接看出去,趴在那里看到几个人完全出了这个古堡冷霜才下去。
他们选择先打断那个人的腿再离开,那他们去确认了钱到账后是不是就不打算再回来了?所以现在算是安全了,不会再有其他人进出这里!
当然,除了绑架她的那几个人,不知道还在没在,不过一直没有看到那几个人,这两伙人也没有碰到,是不是意味着都出去了?太好了,看来也还没有完全背到家。
冷霜小心翼翼的从阁楼上下来,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心里的好奇向堂屋的里面走了进去。
如果不是听到他们说他的身份,她还是不敢贸然过去的,不然谁知道是好是坏,坏人脸上又没有写‘我是坏人’这几个字。
没走两步就看到地上倒着一个人,双手被反捆在身后,面朝向她这边,不过脸是低着的,看不清长什么样子,额头上全是汗,连头发都有些湿了!
看着都替他疼了一把,要是她早就活活痛死了,这个样子都没有吭一声冷霜心里还是有点佩服的,不愧是军人,要换平常人怕是早就哭爹喊娘了。
男人虽然很疼,但还是知道有人靠近,因该是之前跑上阁楼去的人,从之前的脚步声就判断出来因该是个女孩,不过这会儿他没多余的精力去理会她,另一只脚都还没有好,这一只怕是刚刚被打骨折了。
庆幸的是这几个人没有想立马要了他得命,看样子因该是想他自己慢慢的死去。
冷霜看了一会儿还是移不开脚步就这样转身离去,如果是一个坏人,那可以说是他活该,是罪有应得,可是他不是,虽然她冷霜没有什么大的情怀,但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死去她还真做不出来。
也没有犹豫多久,慢慢的走过去,这才仔细的看清楚地上人的样子,脸上都有胡子了,不是胡茬是长出来的胡子,看来也因该不小了,她爸爸都还没有留胡子呢。
蹲下去,看他疼得难受也不敢轻易的触碰他,不知道他们到底打了哪里,小心的问道:“大叔,你还好吧?”
男人听到她这一声大叔,原本就疼得有点扭曲的脸还是忍不住狠狠地抽搐了两下,不过也没有想要去纠正什么,深吸了几口气,“谢谢,麻烦先扶我坐起来。”
“哦!”
……
冷霜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人给扶坐了起来,也不完全是她没有用,这个人看着没什么肉,但是却很重,加上身高基本在一八五左右,她就小小的一个,身高还没一米七,才一百斤都不到,怎么可能一下就能扶起来完全一点力都使不出来的人。
冷霜极力的忍住自己喘气的声音,不然也太丢脸了,“大叔,要不我出去叫人来救你吧,你要是指望我,可能希望不大,我不拖你后腿已经算不错了。”
虽然有些囧,但也是事实,人家都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还拖累人家还不如刚刚直接走掉。
哪知男人根本没理她,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周围,声音有些低哑的说:“会固定吧?”
“固定?固定什么?”冷霜一脸的疑惑。
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阁楼上有绳子或者布条之内的吗?”
“没,没有。”冷霜不明白他问这个干什么,突然看向他的腿,不确定的问:“你不会是要我给你固定腿吧?”
看到‘大叔’轻点了一下头,冷霜立马炸了,“大叔,你开玩笑吧?我虽然也是一名大学生,可我学的是经济学而不是医学,这,这真不会,差了十万八千里呢!”
“我教你。”
男人声音很低哑,可能是疼的,可能是几天没有吃喝,也有可能两种都有,如果是在半夜的话,这样的声音在没有其他人的时候还是挺吓人。
“我,我,你,不行,这怎么能开玩笑,搞不好会影响你一辈子的,我可付不了这个责任,你等我,我出去给你叫人进来,我看到他们是走路出去的,外面也没有任何交通工具,说明这里至少离有人的地方不是很远,你忍忍,等我啊!”冷霜说着就转身准备向外跑去,跑了两步又转回来。
“要是一会儿那几个人又回来了怎么办?而且,这里还有另外的几个人呢!”
“另外的几个人?”
“嗯,就是抓我的。”
“你照我说的做,就是以后残了也不会怪你的,残了总比死了好对吧!”男人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只要按照他说的做,他的腿就会没事,现在首先就是赶紧的固定好才行。
冷霜犹豫了一下,“那你告诉我要怎么弄,先说,这方面我就一白痴,到时你别怪我就好了,我可不想成扶了老奶奶反倒被讹的对象。”
男人这才抬头认真的看了一眼这个女孩,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能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说自己是白痴的人怕也就只有她了。
男人瞥了一眼他的手臂,“能找到什么割东西的先把我手上的绳子割断吗。”
冷霜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还真不是一般的蠢,怎么忘记给他解开手上的绳子了,不然刚刚扶他起来也不会这么费劲了。
‘大叔’说这叫什么水手结,解不开,越挣扎只会越紧,找了一圈才找到半个碎了的碗,废了一会儿功夫才把绳子割断。
然后才去外面找‘大叔’要她找的一些能固定他腿的东西,这一家人是真的把什么都搬得很干净,连垃圾都没有留下,碎碗片还是在外面路边捡的,只能试着在其他那些家里去找找看,还好在旁边的家里就有。
五分钟不到冷霜就找齐了木棍、布条和一床很旧的床单。
冷霜蹲着按照‘大叔’教的方法小心翼翼的给他固定脚,弄完后自己已经是满头汗,然后仔细的看了一下,不放心的盯着脚,“可以了吗?有没有弄错?会不会很紧?”
“可以,很好。”
听到这四个冷霜才算是真正的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外面慢慢暗下来的夜色,又要天黑了,回头:“要不我想办法把你移到另一个地方,然后我再出去找人来救你?”
她还真没这个本事能凭自己把他弄出去。
“这里按你说的来看本来就不大,他们要是不回来就好说,可要是回来了呢?他们一路进来都没有看到人那就证明我还是在这里,你认为我能逃掉?”
其实凭他以往的经验和直觉,那几个人是不会回来,要回来早就回来了,还用等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