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发附着着深海怨念的跑到侵蚀掉了那层顽固的炮弹切入那艘嚣张地直冲入包围圈的海雾战舰上的那个女人之后,防御圈就像是失去了控制者一样不停地震荡了起来。
此时依旧躲在远处小岛上的D.Yamato扒着因为刚才那发全力炮击的后坐力而形成的土坑边缘坐起身来,她一边撇开想要上前来搀扶自己的信浓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有些得意地对着身边的俾斯麦说道:“怎么样?我说了我们深海的栖装强度可不是你们这些舰女人能比的吧!”
听着D.Yamato嘴里说出那种毫不掩饰的挑衅话语,俾斯麦却无动于衷地走到了拿着望远镜正在观察的黎塞留身边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彻底瓦解她的护盾?”
黎塞留放下望远镜摇了摇头,“没有,那层东西只是震荡了一下。”他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正无所谓地对着唠唠叨叨的信浓展示自己毫发无损的身体的深海院长,然后看着俾斯麦又小声问道,“主君刚才发报让我们撤退,现在正好乘着D.Yamato炮击的间隙先让前面的阻拦部队后撤吧?”
俾斯麦还没有回答,听到黎塞留说要撤退的D.Yamato立刻就走过去抢先否决说:“好不容易能出来好好打一场,凭什么又让我灰溜溜地撤回去?”
“你想要违抗主君的命令吗?深海!”黎塞留对着深海院长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地直接拔出了挂在腰间的佩刀,“前线指挥是我和俾斯麦,现在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你这个舰女人!”D.Yamato还想要说什么的时候,信浓赶紧冲过来拉住了她并且还不停抱歉地对着俾斯麦和黎塞留鞠躬。看自己的便宜妹妹这么怂,D.Yamato有些气闷地嘁了一声,然后一边在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还不如让长门那个说教鬼跟陆奥来指挥。”的话,一边乖乖的被信浓拉到了一边。
看D.Yamato这条家犬一样的深海院长被信浓牵走之后,黎塞留也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没想到俾斯麦却说出了与刚才那个深海院长如出一辙的命令:
“黎塞留,让侵蚀鱼雷小队准备攻击,我们还有十五发侵蚀鱼雷,留下三发做预备,其他全部用掉!”
“为什么?”被孙文任命为俾斯麦副手的黎塞留没有传达命令,而是用剑尖对着俾斯麦,“难道连你也想抗命吗?主君已经说了避免伤亡,一切以安全撤出为要点,你不听吗?”
俾斯麦冷淡地看了一眼黎塞留然后又眺望起了更远处的那艘海雾战舰,“如果没有筹码的话很快就会被追上的。”她说着直接绕过孙文事先关照的双重审核机制直接用自己的通讯设备发出了暗号,然后才看着黎塞留继续道,“如果你想要申诉的话,请回去向宪兵队提交审查申请,我会处理你的申请的!”
黎塞留看着异常冷静的俾斯麦蹙起了眉头,她就是不喜欢这种德意志的舰娘,但她却又没有任何理由去反驳俾斯麦的推论。
黎塞留很明白自己那有些理想主义的缺点,所以当初她才让出了联合指挥的权利给俾斯麦做个副官。
对于俾斯麦在战役这种方面的推论,她想了一会儿之后才叹着气对着已经出发的雷击小队发出了自己的确认电码。“俾斯麦但愿你是对的!但如果出现伤亡的话,我们都必须给主君一个交代。”
“我明白。”俾斯麦说完就叫上了跃跃欲试的D.Yamato向着下山的路走去,“所以接下去就需要我们主力舰队出场了。”她说着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黎塞留然后又摇了摇头,“希望你们法兰西人的精神洁癖不要在这种时候发作!”
“你什么意思!”黎塞留皱起了眉头,“我难道没有跟你出击过吗?还是说你在怀疑我对主君的忠诚?”
俾斯麦摇着头指向了旁边正一边接受自家妹妹信浓的投食一边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还在用小手指剔牙的深海院长,“这次的主攻手是她,所以你需要和她一同出击,而我会跟威尔士亲王一队凭借着技能进行支援炮击。”
看着脏兮兮的深海院长,黎塞留的圆脸不由自主地鼓了起来,不过片刻之后她就蹙着那对英气逼人的剑眉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我知道了,这都是为了主君!”
听到了自家姐姐就要出击地信浓直到俾斯麦和黎塞留的谈话结束之后才有些焦急地凑过去自告奋勇地对着俾斯麦问道:“俾斯麦小姐请问您能不能让我跟着大和姐出击?”
俾斯麦上下打量了一下信浓,让后瞥了一眼身边的黎塞留然后果断的摇头拒绝说:“可以!不过你和大凤在出击后必须留在后方进行防空支援!”
“谢……哎?”信浓本想着要道谢,后来才反应过来俾斯麦的话,她立刻就摇摇头坚持地想要跟在好不容易重新遇到的大和姐身边,“我想要跟在大和姐身边,而且以我的舰装本来就是为了前线防空设计的重装甲航母,为什么……”
“不为什么!这就是命令!”俾斯麦冷着脸看着信浓,虽然信浓比她高挑许多,不过在她冷淡的目光注视下,信浓竟然不由自主地主动缩了下来样式着她。
面对着讨饶似的信浓,俾斯麦非凡没有放过对方,反而俯视着信浓的双眼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跟对方说:“士兵,对于长官的命令你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吗?”
“是,是的,长官。”
“嗯!”俾斯麦点点头,然后丢下了差不多要被吓哭了的信浓继续快步想着山下走去,嘴里还不忘提醒她,“不要想着长官会纵容你,在这里我就是长官!信浓我不希望我的下属、我是说任何一个下属违抗我的命令!”
俾斯麦离开了,黎塞里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信浓之后,却没有反对俾斯麦的决定也跟着离开了。
被丢下的信浓有些泄气地鸭子坐在地上,她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着放在双膝上的拳头,喃喃自语着:“难道运势就这么重要吗?赤城姐也是这样、提督也是这样、就连俾斯麦也是这样……”
“有什么关系,信浓?”D.Yamato的身音打断了信浓气馁的低语。信浓抬头一看,竟然发现自己那个钟爱于出击的大和姐竟然没有离开,而是安静地站在自己面前。
“大和姐……”信浓眼中酝酿起了泪水。
而D.Yamato却像是有些不习惯这种气氛似的摸了摸脑袋,“我说信浓你就好好做饭等我回来就好了,我刚才只吃了个半饱而已,我回来要吃牛肉寿喜烧知道吗?”她说着对信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明白了,大和姐!”信浓激动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D.Yamato的手,然后眼中含着眼泪站了起来,“大和姐,我不在身边的时候,请您一定要小心知道吗?我会做好寿喜烧等着您回来的!”
“我要甜甜的那种!”
“我知道,多放酱汁多放牛肉多放大葱!”
“那我们说定了哦!”
“嗯!大和姐,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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