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二十五日,天空万里无云。整个南洋海面上刮起了西北风,风力不算大也不算小,正合适船只航行。
一支由一艘护卫舰,五艘武装商船组成的庞大贸易商队正由雅加达开往热兰庶城。每艘船上都挂了醒目的荷兰国旗。
“罗德维尔先生来,为我们荷兰东印度公司火红的贸易生意干杯!”
“嗯,卡尔维拉说得不错,来干杯。”
船长室里,两名中年白人男子兴致地饮着波尔多出产的红酒。
“哎!可惜,弗朗西斯这个落泊绅士还是逃跑了。没能亲自看他走上雅加达广场上的绞架!”罗德维尔淡淡道。
“得了吧,你可在这次迫害中获得了不少的好处!”卡尔维拉道。
“你也得了啊卡尔维垃先生。但当初他借着男爵的身份,可对我们做尽了坏事,没能送他上绞架内心的怒火不足已平复!”罗德维尔耿耿道。
“咳咳,我倒不想他上绞架,要是能抓到他妻子服侍我们那该多好!他妻子实在太美了!还有他女儿,虽然瘦了,不符合我们欧州审美标准。但放在大明帝国,几万两的白银还是有的,这么好的一桩买卖,让她跑了实在太可惜啦!”卡尔维拉色眯眯地道。
“嗯,我怎么没想到?!卡尔维拉,你真是太坏了!”罗德维尔乐呵呵道。
“叮咚!叮咚!叮咚!……!”船外传来了警钟的急促报警声。
“遭了,有敌袭。咱们快出去看看!”卡尔维拉心中一惊,慌忙道。
“怎么回事?”二人急忙上甲板问道。
“两位先生,前方出现西班牙人的舰队,你们看,距我们已不足三公里。他们一艘驱逐舰两艘护卫舰,如果发生战斗,咱们必定吃亏!”护航军官道。
“什么,西班牙舰队,他们什么时候派遣驱逐舰在这里巡逻了?以前不是说好,大家派遣护卫舰,巡逻快船巡航的么?”罗德维尔吃惊道。
“别管这些了,我们和西班牙人本来就敌对!快发信号说明情况!”卡尔维拉慌张道。
“发了,但他们不理会,看来今天要发生战斗了,不管怎么样,先生们。我们荷兰王国的战士是不会向西本班人投降的。现在还请你们回舱,以免误伤!”护航官沉着道。
二人利索进了船舱,整支武装船队在旗号的指挥下摆上一字线队。逆风驶向西班牙舰队,在武器和风向都占下风的情况下战斗结果可想而知,但自己船只速度比不上人家,逃跑会损失更惨,这位三十出头的护航军官只能拼死一搏。但真正的意图就不得而知!
“莱索托上尉,敌人比我们强多了,这场战斗我们不会占到任何便议!”一下级军官道。
“特劳菲尔,你闭嘴,难道你想白白将后面的五条货船交给敌人吗?你想回到雅加达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吗?你给我记住待一下与敌船接头时,给我用散弹和绞链弹齐射敌人驱逐舰的船帆,然后迅速向右转舵,往西北方向逃走,这样我们就算是抵抗了,东印度公司那帮吃人的混蛋就不会为难我们了!”莱索托骂道。
“是,上尉!”特劳菲尔得到答案,赶忙接受,心中暗叹:“自己真的没上尉那么老练呐,难怪自己入伍二十年还是个小小的少尉。”
两支船队越靠越近,很快便碰头。“开火!”莱索托果断下令,同时西班牙船队那边也不慢,两支船队其呼同一秒点火,船舷的炮窗同意冒出一条条火焰。莱索托的护卫舰顺着火炮后座边的右推,急急转舵右转,来了个急转弯,整条船只突然像快要向右侧翻转般,倾斜右转。
“稳住!”莱索托抓任船舷喊到!
“砰砰!……!”炮弹在船周围落下,激起一道道水柱。突然船尾“啪卡”两声暴响。随后便有人高呼“船长室中弹,船长室中弹!”船尾的船长室,两颗十二磅炮弹砸了进去,玻璃做的观察窗碎成了碎片,一条承重龙骨被砸断,几块木板砸在了桌面上,另一颗炮弹角度向下射穿了舱板,幸好船长室下面并不是水线。而不幸的是卡尔维拉,罗德维尔两个富有的商人被玻璃片和木刺刺穿要害,一起死在了船长室!
西班牙驱逐舰,自觉船坚炮利及顺风的忧势,没有进行规避,但很不幸,无数的铁珠洒向船帆,帆上出现了无数姆指粗的小吼,本来鼓胀的风帆一下便消了不少,更严重的船尾横帆的桅杆被绞链弹击中,整块帆布掉了下来蒙住了船尾,船速突然便降低了不少。后面两艘护卫舰则向左转向,绕过降速的驱逐舰。最后面那艘则左转直追莱索托座舰。
“轰轰轰轰!”武装商船与驱逐舰回面,四门八磅炮一起开火,由于双方航速慢,三发炮弹击中船舷,其中两发神奇地钻进炮窗,两门十二磅炮被砸散架,五名炮手躲避不及,木屑和铁屑插了满身,另一发炮弹击穿舷板并在船仓里打滚撞断一名水手小腿。十二磅炮威力大但装填慢,此时的驱逐舰炮手们忙着装填毫无反击之力,只好看着功击自己的敌人从身边走过。
第二艘武装商船快与驱逐舰会面时,左转插入的护卫舰挡在了驱逐舰前面,当武装商船驶至并排,护卫舰,武装商船同时进行了对射。爆豆般的炮声突然不绝于耳。一轮炮击下来,武装商船连中五炮,侧舷觔木板被打散架不少,连里面的灰骨都清晰可见!护卫舰只中了一炮,炮弹在侧舷留了个弹孔并未中要害!但后面三艘武装商船接撞而来。开了炮的护卫舰也要忙着装填,亳无反击之力。只见第三艘武装商船接近时,突然冒出四条火舌,护卫舰侧舷便又爆起无数木屑,断裂的木板哗哗落水,摇晃中,一门火炮掉下了海。危机之际,第四艘武装商船又赶上,再一次齐射。两颗炮弹从没有挡板的船舷打入船舱,其中一颗砸中了一桶数百斤的火药,炽热的炮弹点燃了整桶火药。“轰!”一声震天巨响,那护卫舰猛的一沉,然后水像弹簧一样又将船只抛起,再砸下,龙骨突然被砸断,船头船尾同时翘了起来。船两侧的炮窗侧喷射着热浪浓烟,甲板也被炸穿,数十米高的火焰从甲板冒出,点燃了帆布。十几秒这艘护卫舰便成为一片火海,并缓慢下沉。此时驱逐舰已装填完毕,开过下沉的护卫舰后便与最后一条武装商船会面。
十六门十二磅炮带着怒火一道齐射,烟雾火焰笼置了巨大的船体。
“砰砰砰……!”足足十发炮弹击中了武装商船的侧舷。接着爆起无数碎屑,整条船的侧舷腓骨被砸断七条,船体突然像山体滑坡般塌了下去,无数的货物人只跌落海里,桅杆,帆布也倾斜跌落,按着船体侧翻落水并快速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