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万浩鹏赶回南江时,武训果然就在机场,一见他,又是一拳手砸了过来:“你个狗日的,玩什么呢?半夜三更不让我睡觉,跑出来接机,也就你这个狗日的叫得动老子,换天皇老子,老子都得睡觉的。而且你狗日的老是命令一下就关机,老是让老子担心死的,你下次把事情讲明白再关机行不行?”
好兄弟就是好兄弟,哪怕心里恨得要死,该帮的时候绝对出手帮忙。万浩鹏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关机,才敢让武训赶到机场的。
“上车再说,快,快开车。”万浩鹏推了武训一把,把他推到了驾驶室,自己径直坐到了副座上。
“喂,你来开车,老子要补觉。”武训说着,就要抢副座。
“狗日的,快开车,老子两个小时前差点以为永远见不到你的,快开,我慢慢告诉你。”说完,万浩鹏一屁股坐在副座上,气得武训只得一边开车,一边嘀咕。
车子驶出机场后,武训就问:“说吧,到底怎么啦?”
“武训,”万浩鹏突然严肃地叫着武训的名字声,吓了他一大跳,紧张地问:“你不是犯事被纪委叫回来的吧?”
“你狗日的,是不是巴不得老子犯点事呢?狗嘴吞不出象牙。老子没犯事,可是他们一再触犯了老子的底线。武训,老子这次要开刀杀人了,不杀人不足以平息老子心内的火。老子真的好生气,每次去北京就出事,还要不要老子办点正事呢?怎么这年头想为老百姓真正做点实事这么难呢?怎么总有一些人捆成一团,挑战别人的底线呢?”万浩鹏说着说着,整个人激动起来。他明明很累的,可此时除了呼啦呼的火气外,他就是想立马杀回太平镇去,特别是对陶全新,他恨不得宰了这个狗日的。
“到底怎么啦?你这是要杀谁啊?”武训不解地问。
“又死了一个,武训,又死了一个啊。”万浩鹏的眼泪差点就要流出来了,这期间死了四个人,林大强、欧阳雪和方八角都与他有关,对了,父亲也与他有关,他是不是一个克星呢?不是白虎女人克夫的吗?她应该克死陶全新那个狗日的才对吧?怎么最终死的人却是她呢?这一点,万浩鹏一想就心痛,就痛心。死的怎么都是不该死的人呢?该死的人为什么活得那么活蹦乱跳呢?
“什么又死一个,你别这么神神叨叨的好不好?大半夜的说得怪吓人的,老子在开车呢,万一开飘了,老子和你都得见阎王爷去,老子可不想死,刚刚泡上的那个小美女,老子还没尝鲜呢。”武训就是这样,啥时候想的都是泡妞那点事,这让万浩鹏倒是很有些羡慕,他要是能有武训这么洒脱,是不是就不会活得如此之累呢?是不是此时和成斯瑶在开房呢?如果开房,他们把手机一关,是不是就不用管欧阳雪的死活呢?
万浩鹏虽然这么想,还是把飞机差点失事以及欧阳雪之死告诉了武训,一讲完,他就问武训:“武训,太平镇是不是太邪乎了?我感觉自己有些镇不住这个地方,虽说历史上这个地方是要出皇帝的地方,可是那个灵宝塔不是镇住了龙脉吗?我怀疑我和灵宝塔相克,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内连死三个人呢?而且全部与我有关系,说白了全部因为我而死。
武训,你信风水之说吗?我以前不信,但是现在,我想不信都不行,为什么会这样呢?而且这些人死得太突然,突然得让人措手不及。虽然我知道林大强和欧阳雪的死与他们有关系,但是我还是要自责,是不是我真的就不适合呆在太平镇呢?如果继续呆下去,我好担心我还会殃及身边的人。而且总是身边的人有事,而不是我有事。哪怕飞机都发了纸和笔写遗言的时候,我都大难不死。可身边的人怎么就那么死呢?喝个酒回家可以摔死,我爸在医院可以气死,现在这个欧阳雪竟然就在水库里发现了,她怎么要跑到这个水库里去死干什么呢?
武训,好多的困惑,好多的心塞,除了你,我不知道对谁讲,这也是我半夜让你来接我的原因。兄弟,这个镇长我当得好苦啊,我现在不知道我该不该接着当下去,我再当下去,谁又是下一个必死的人啊,兄弟,我怕的是这个,你明不明白?”万浩鹏把心里的疑惑统统地倒给了武训,一倒出来,他感觉轻松多了。
武训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他还以为万浩鹏这个镇长当得风生水响的,让他无限羡慕呢。现在一听这个兄弟的一番话,忍不住说:“兄弟,等这件事过了后,我替你找个风水先生过去看一看,你现在别急着气馁好不好?而且兄弟,我担心他们会在这件事情做手脚,你要留意。
两次都是选择在你去北京时下手,你不得不防。虽然他们目前没伤着你,长此下去,我担心总有一招会伤到了你。兄弟,如果去一个破镇丢了性命就不值得了,人生苦短,还有那么多妞等着泡,我们不能这么年轻就死了是不是?所以,兄弟,这件事后,你听听风水先生怎么说,真的会危及到生命时,你一定要离开这个破镇。有时候还不能不信,就是有这么邪乎的。
而且他们干的坏事多了,也不在乎多一件少一件的,只要谁阻碍了他们的发展和利益,他们就会下手。这种下黑手的人,我们玩不过,只能躲,明白不,兄弟?”武训此时担心的是万浩鹏的安全,至如太平镇接下来如何走,他才不在乎呢。
“武训,我也在想,人在做,天在看,难道他们不怕报应吗?”万浩鹏此时很有些无奈,林大强的事情还没查出来,又来了一个欧阳雪,虽然他清楚这姑娘接受不了自己的裸照在网上流传,才那么急地处理了这件事,没想到还是没能救下这姑娘的一命。
万浩鹏说这话时,对整个太平镇的未来第一次有了痛心和怀疑,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是他逼得太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