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来的那个是司马空,南边来的两个是韦哲俊与上官腾飞。
三人未有约而似有约,到了南鄂皆不入镇子,各自找个隐秘的地方休息起来。
再说南鄂镇子里,日头高照,正是午餐时间。李敏四人在楼下大堂用餐,不在屋内而在大堂用餐,一则方便,二来大堂之内来往众多,人多嘴杂,能探听一二消息。
李敏他四人正吃着,忽近来两个人,坐到李敏旁边的桌子上,要了四个菜。
那小二随口一问,道:“爷?不打壶酒?”
其中一人道:“来一壶吧。”
另一人道:“慢,咱们有事在身,莫忘了。”
又对小二道:“酒便不要了,菜快快上来。你认得咱们的身份,不要怠慢。”
那小二道:“认得,认得,二位爷是咱北斗帮的好汉,咱们在南鄂这地界讨生活,便是不认得爷娘老子,也得认得您。爷稍待,菜马上就好。”
那小二去了,这桌上两人,一个道:“便是要一壶酒也无妨。能误个什么事?不就替四公子去抓个药?不过,我说四公子也没见伤着病着。”
另一人道:“你知道什么?那是替司马姑娘抓的。”
“还真有这个司马姑娘?”
“什么叫真有,我还见过呢!就住在四公子西边那个院子里。”
“就是那个屋前边有个大院子的那间房?”
“对。”
这人刚说完,一个不经意回头间,看见了李敏等人,当下收声不语。另一人不知,犹道:“你怎么知道在哪里?说说。”
这人悄悄用手指指李敏那一桌人,使了个眼色,道:“谈这些事做什么?我听说你二叔最近又新娶了一房?”
那两人再不说什么司马绵的事,扯起了其他琐事。
李敏几个吃了饭,回去了。那两人也匆匆吃了饭,离去了。
李瑞安在楼上见二人离去,悄悄跟在了两人后面。
两人一边快步前行,一边交头接耳,不知说些什么。
李瑞安远远的跟着。
只见这两人径回了沈府,恰巧在沈府大门口遇见了沈狂,这两人赶忙上前,道:“公子,成了,成了。”
这两人没有发现李瑞安,而李瑞安却被沈狂看见。沈狂大声问道:“药呢?抓回来了吗?”
那两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答话,其中一个机灵,忙道:“小人糊涂,正要去,马上就抓回来,马上就好。”
沈狂骂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跟我进来。”
沈狂转身入内,那两人随即跟了进去。
沈狂道:“被人跟踪了,没发觉吗?”
那两人道:“小的有错,有错。”
沈狂道:“行了,不怪你等。话传到了吗?”
“到了,到了。一个字没少说,一个字没多说。”
沈狂道:“好,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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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安回到客栈,李敏三人正等着他,李敏问道:“怎样?你跟踪他们可有收获?”
李瑞安道:“应该是被发现了,无甚收获。”
李敏道:“我已经探听清楚,今晚便是沈狂要守堂的日子。”
李藏道:“爹!今晚动手?”
李敏道:“好。今晚我跟藏儿前去,荣儿,瑞安,你俩接应。”
李瑞安道:“且慢,四叔。我觉着事有蹊跷。还是要小心为好,不可一时冲动。”
李敏道:“这怎是一时冲动?咱们商量了许久了。十天过去六天了,就这一个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晚动手。”
李瑞安道:“四叔决心已定?”
李敏道:“决心已定。”
李瑞安道:“绝不悔改?”
李敏道:“绝不悔改。”
李瑞安道:“好,四叔干,瑞安也干。只是我跟李荣前去,四叔跟李藏接应。”
李敏道:“这是什么道理,鸿儿是我的亲子,是藏儿的亲兄,我俩人不去,谁去?”
李瑞安道:“我去,侄儿将话明说,非我去不可。”
李荣道:“我跟四叔前去,瑞安哥跟李藏接应,我看这样比较好。”
李藏道:“我去,抢什么?”
李瑞安道:“四叔,侄儿有句话,你别不愿听。四叔您就李藏这一个儿子了,李藏不能去。”
李敏一听这句话,竟没有立刻接话。
李瑞安又道:“四叔听我一句,我跟李荣去。”
李敏道:“我怎可不去?”
李荣道:“四叔莫去,我跟瑞安哥去。若杀那女子不成,败露了,是我等小辈的鲁莽,四叔也好与沈三接洽,不至于即可开打。”
李瑞安道:“李荣说的也有理。我跟李荣去,四叔若准,便去。若不准,我看谁也不能去。”
李敏道:“好吧。能杀则杀,不能杀则退,莫坏了自己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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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西落,夕阳撒辉,司马空东行,他准备夜探沈府,不为别的,他要找到左季,与他再比斗一场。
这既是霍伤交待下来的事,也是他的一份意愿。左季的剑,自然也是天下少有,他是万分喜欢的。只可惜,此生与之难做朋友。
与之同时,韦哲俊与上官腾飞也收拾完毕,北上入南鄂。他两人也是要夜探沈府,为的却是再杀司马绵。
贾羽交待下来的事,无论如何也要做好,司马绵他两人必要杀死。
客栈内,李瑞安与李荣换了夜行衣,将浸了迷香的手帕放到怀里,腰间绑了飞镖袋子,擦拭宝剑,等着夜深。
亥时未到,左季未睡,也在擦拭古剑,擦拭沈三送与他的古剑。
沈狂找到左季,道:“左兄弟准备好没。”
左季一拱手,道:“左季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