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周围的毁灭能量和虚空裂纹都凝滞了,好似臣服于牧北川的剑意,不敢再放肆。
无敌的剑指,点向纪怀希的眉心,此招一出必分生死,否则最强剑意不攻自破。
关键时刻,纪怀希体内的不灭武体运转速度达到最大,武感被提升到极致,毫无破绽的剑意,在纪怀希眼里出现了偏差。
在纪怀希眼里,牧北川的剑指从之前的极速开始迅速变慢,直到最后变得凝滞,这一刻,时间好像停滞了一般。
牧北川就那么停在纪怀希身前,一动不动,他的剑指点在纪怀希的额头上,还没来得及刺进去,使得纪怀希的额头火辣辣的,一切都停住了。
随即,在纪怀希还没来得及思考的时候,他的身体自生感应,脑袋微微一偏,躲过了必杀一剑。
牧北川的剑,行偏了。
纪怀希之前从未习过剑,心中却莫名产生这样一道念头,牧北川的剑看似凌厉,无可匹敌,只追求于最强的威力,却失了剑最本真的快意,一剑刺穿的那种感觉。
这让纪怀希有点哭笑不得,他明明没有学过剑法,算是一窍不通,却想着剑法宗师的剑意出了问题,有点班门弄斧的意味。
纪怀希的脑袋自主躲过了牧北川的这一剑之后,他感觉到周围的景物再次流动起来,于是趁着牧北川还没能完全动起来,身体往后退了数万米。
在牧北川的眼里展现出来的是完全不一样的情景,我剑最强,万剑臣服,必杀一剑眼看就要刺穿纪怀希的脑袋时,对方的人却不见了。
“这……”牧北川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没法想象,纪怀希是怎么在关键时刻躲开他的必杀一击的,纪怀希不是应该动不了才对么?
“我靠,太帅了!这个逼装得我给99分!”被弹飞的卢小尧看到这一幕,激动地狂吼。
他不知道纪怀希刚才是真的动不了,还以为纪怀希是故意在最后时刻才脱离牧北川的杀招,成功装逼。
那一刻纪怀希的速度太快了,瞬间万米,卢小尧都没有看清楚,纪怀希是怎么做到的?
围观的人更是嘴巴张得大大的,都快合不拢了。
牧北川的杀招,就这样被躲过了?
躲到远处的纪怀希还是有点心有余悸,刚才真是千钧一发,要不是他的身体最后自己做出反应,恐怕他的脑袋此时已被打成了筛子。
他审视着自己的身体内部,发现一切如常,体内的一切跟原来没有两样,他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在最后会活性大增,自己做出反应。
“战斗时只靠思维来反应永远都会慢人一步,只有身体对千招万式自生感应,方才成就武道至尊。”一道声音从纪怀希的脑海中划过,熟悉而又陌生。
那道声音听起来就是属于他自己的,跟刚才说牧北川剑道用偏了的声音一样,可是纪怀希确定刚才自己没有说话。
“谁?是谁在我的脑子里?”纪怀希紧张地问道,可是始终没有人回应。
就在这时,牧北川再次攻来,同样的无敌之剑,他不信纪怀希每次都能躲过。
牧北川这次退而求其次,没有选择攻击纪怀希的脑袋,而是点向纪怀希的胸口,这么大面积的攻击范围,绝对无法轻易躲开。
那股压迫万物,万物皆成为牧北川之剑的感觉再次传来,占据着纪怀希的身体。
纪怀希这时身体算是比较放松,他在专注于脑海中的声音是谁传出来的,等他发现牧北川杀招临身之时,已然来不及反应。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挡,结果他的身体还比他的思维快了一步,放佛身体不再受他的控制。
最纯粹的拳意,揉杂万千武道,勾动最精纯的混沌之力,化作巨大的圆轮,黑白相生,又各自分离,泾渭分明。
黑白圆轮意不在攻,尽数吸纳牧北川剑指上毁天灭地的力量,毁灭之力顿化虚无,一切归无。
“是极道,漂亮!”卢小尧看到这一幕,感到一阵热血沸腾。
极道,这才是纪怀希的最强之招,不攻不意味着不强,这才是他认识的纪怀希。
“我剑最强!”牧北川怒吼着,催动了更强的毁灭之力,虚空破灭,这里被毁灭力量所充满,好像要走向末日一般。
极道这一招,不知道是纪怀希从哪里学到的龟壳,牧北川从来未能破解过,他心中坚信,自己新领悟的杀招一定能击破纪怀希这层龟壳。
巨大的圆轮转动,不断地吸收着毁灭之力,从有到无,然而那毁灭之力好似无穷无尽一般,终究超出了极道的承受能力。
轰隆!
好似平地一声惊雷,极道破灭,这片虚空终于无法承受这股巨力,彻底化为虚无,炸开的能量,能毁灭一切生机,纵是纪怀希和牧北川这样的高手,身体不死不灭,也不能承受。
“快跑,那片空间要坍缩了,再不跑我们全都要死在这里!”围观的人吓呆了,掉头就跑。
虚空破灭的能量很快蔓延,眨眼间波及到数百万里以外,那一片空间成为了一个吞噬万物的黑色巨洞,将周围的一切完全吞噬。
星空中有巨大的星辰,也逃脱不掉被吸收的命运,掉入那巨洞中,瞬间消失不见。
“我擦,这下闹大了。”卢小尧狼狈不堪地从巨洞中间跑出来,后半身的衣服都被扯入了那巨洞中,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
巨洞吸收了足够的能量之后,开始向内坍缩,最后又归于一点,之前那数百万里的区域,全部归零,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
纪怀希和牧北川面对面地站着,两人都毫发无伤,胜负自知。
“又是平手?”围观的人略显失望,两人都战斗得这么激烈了,最后还是平手,没能奈何对方。
“绝代天骄,生平劲敌。”有人喟叹道,这两人,恐怕会是一辈子的敌人。
牧北川面色有些难看,他和纪怀希看似都毫发无伤,又战成了平手,但是他心里却知道,他吃亏了。
在大爆炸开始前的最后时刻,纪怀希竟然伸出手把他的衣袖扯掉了一截,而他没能碰到纪怀希一丝汗毛,隐隐落于下风,个中的憋屈只有牧北川自己知道。
再加上对面的纪怀希对他挤眉弄眼的表情,牧北川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牧北川将被撕掉袖口的那只手放到身前挡住,对纪怀希说道:“又是平手,真是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真可惜!”纪怀希坏笑着,看得牧北川直咬牙。
“这是最后一战,到了那里之后,你可千万不要死了。”牧北川抢人着内心要打人的冲动,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