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都是畅通无阻,而御书房门外却把守着重病,个个看起来是神色凝重,远远见到慕蓉繁的身影,就跟见到了救兵一般,纷纷让出一条道路。
每走一步,慕蓉繁几乎都能感受到她狂乱的心跳,强烈压抑着内心的情感,装作一副漠然的样子,踏进了御书房的内室之中,只瞧见端锦阙如同以往一样,正认真批阅着奏折,眉头深皱,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扔至一边,又拿起另一份奏折,接着批阅着,慕蓉繁默默地站在不远处,又不敢出声打扰,一时心里似松了一口气般,轻叹了一声。
“大胆!竟敢来打扰朕!”端锦阙感受到不远处有人潜进来,却连头都未曾抬过,只是浓重鼻音伴随着嘶哑的嗓音传出来,再夹杂着断断续续咳嗽声,慕蓉繁心里一个咯噔,莫非他染风寒了。
“看来你很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口里说着违背心意的话语,慕蓉繁一说完,便想转身离开。
“繁儿,不要走,朕。咳。咳。”端锦阙听见是她的声音,一个急忙的冲下桌案,也丝毫不顾及因冲忙而弄散落的奏折。
“听人说皇上中毒,命不久矣,我只是来看看皇上有没有真的毒发身亡!”
“繁儿担心朕?”眼睛一亮,端锦阙试探性的问出口,满含期待的眸子注视着。
“皇上说错了,我只是不想皇上死在别人手里,我还要拿皇上的命,祭奠我那些死去的静念庵师父们!”
“是吗?那你为何迟迟不肯下手?”
“我想找到铁证,这样也好给所有人一个交代,免得到时候还落得一个冤枉你的罪名”
眼神明显有闪躲之意,慕蓉繁回避着他火辣辣的视线,刻意说的更加残忍!
“好!既然你如此恨朕,也认定是朕杀了静念庵所有人,还找什么证据,岂不是多此一举!”
“不是多此一举,因为你就是凶手!”
说话的是悄悄潜进皇宫中的花葬魂,恰好听见了她们的对话,经过他最近几天的调查,再者案发现场有代表着皇上身份的玉戒指,世间仅仅只一枚,又岂会被其他人偷去。
“是吗?朕无话可说!”端锦阙眼睁睁的看着花葬魂手中那枚玉戒指,半晌都没有回应,思索了片刻功夫,遂也只是淡淡的回复着几个字。
“现下你知道真相了,那么你的决定可以下了吧!”将目光朝着慕蓉繁的方向望去。
“师父!找到静德师太的下落,我们便离开吧!”似下了一个决定,慕蓉繁朝着花葬魂回应着一个释怀的笑容。
“不可以,繁儿,朕宁愿你一直记恨朕,哪怕随时会来取朕的性命,朕也绝对不会反抗,只愿你不要离开朕!”端锦阙心里开始莫名的慌了,连语气也渐渐软了下来。
“端锦阙,但愿你能做一个好君王!”说完这句话,慕蓉繁扔给花葬魂一个眼神,意思是带她离开,而花葬魂也懂了她的心意,遂二话不说,眨眼间便将她带离御书房之中,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咳。咳。”一口鲜血从喉间而出,端锦阙无力的瘫软在地,刚刚为了压抑的毒性,他几乎用了大半的内力,他其实早就中毒太深,只是一直用深厚的内力克制着,刚刚为了不想在她面前太过卑微,这才努力压抑着,而此时的他如同废人无异。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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