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斗了一会,公孙羊毕竟年事已高,竹杖便缓了下来。
公孙小芳经此一番剧斗,汗出如雨,有些气喘吁吁起来。
宇文博道:“公孙羊,小美人,‘来而不住非礼’也,你们也接本将军几招!”
他伸手一振,劲力传到琵琶上,竟将那只琵琶振得粉碎,公孙小芳道:“我的琵琶!”声音中竟带了哭音。
宇文博笑道:“小美人,你若是从了我,别说这木琵琵,你要金子作的,本将军也给你打造一个!”说着双掌一错,使开擒拿手法,向公孙小芳手腕抓到。
公孙小芳细剑“管中窥豹”向宇文博手掌心刺来,想刺宇文博手掌心一个通透。
宇文博道:“好狠心的小美人,本将军就喜欢你这股子狠劲!”他手掌一收,伸中指一弹,正弹在公孙小芳细剑上,只听得“嗡”的一声响,那细剑给弹得弯曲了成了一个圆弧。公孙小芳手中细剑差一点脱手飞出。宇文博已一手向她小手握来。
公孙羊急伸竹杖来救,他本气力不加,这一杖使得有些心浮气燥,肋下便露出空门,宇文博回身一拳,正打在公孙羊肋下,公孙羊一口鲜血喷出,将白胡子染得红了。
公孙小芳见爷爷负伤,一声尖叫,连人带剑和身向宇文博扑来!
宇文博笑道:“小美人,你早投怀送抱,岂不是好!”一指伸出,已点中了公孙小芳软麻穴。
公孙羊嘶声道:“宇文博,你杀了俺公孙家老小二十六口,俺就是变成厉鬼,到黄泉也不放过你!”手中竹杖疯魔般向宇文博攻到,只是他负了伤,又心急孙女被擒,杖法已经杂乱无章。
宇文博嬉笑道:“公孙羊,本将军若收了你孙女作小妾,你便是本将军亲戚了,有道是‘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说是不是!”
公孙羊气得胡子乱颤,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人已经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伊飞正要跃出去助公孙爷孙,只见莲月,藕月双剑齐出,风驰电掣般向宇文博刺了过去。
宇文博正要去搂公孙小芳,莲月、藕月长剑已堪堪刺到他后心,只得回身来迎敌。
他擒拿手法极是了得,便空手来夺莲月、藕月长剑,口中干笑道:“两位美人,你们也等不及了?那好,本将军兼收并蓄,将你们两个也一起收下了!今夜里三美聚会,真乃人生快事!”他口齿轻薄,手下却又快又狠,两只手几乎就快拿着莲月、藕月的脉门。
莲月、藕月手腕在刻不容缓间缩了半寸,退开了一步。
公孙羊叫道:“两位姑娘小心,这宇文恶贼好生狠毒,你们快走,不要为俺们爷孙送了性命!”
说着挺了竹杖又冲了上来。
莲月、藕月急道:“公孙爷爷,你只管坐着看好,俺们不把这狗贼打个满地找牙,他就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宇文博一招就差点制住她俩,心头得意,觉得两女武功不过泛泛,大笑道:“两位美人,有什么高招,只管使出来,本将军陪着你们玩着就是,嘿嘿,与美共武,其乐无穷,本将军之愿也!”
莲月、藕月见宇文博武功高强,互相使个眼色,两人剑法忽的一变,从绝不可能的角度刺出,一人攻向宇文博上盘,一人攻向宇文博下盘,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妙到毫巅。
宇文博一时大意,差一点给莲月刺到胸膛,给藕月划伤大腿。他手下众甲士见了,一齐惊得站了起来。
也是他武功了得,身经百战,对敌经验丰富,脚下一步跨出,刚好避过了藕月的长剑,伸掌一劈,将莲月长剑震歪向一边。
宇文博嘴里犹自轻薄:“好啊,两个美人,谋杀亲夫啊,嗯,本将军喜欢,再来!”伸手一挥,示意手下甲士不要上来帮忙。
莲月、藕月满面通红,杏眼圆睁,银牙紧咬,一剑快似一剑,一剑狠似一剑,恨不得将宇文博刺透个千剑万剑。
宇文博展开身形,双手使开擒拿手法,夹着小天星掌力,与二女斗在一起。
这“武候楼”上甚是宽敞,放下了二十来副座头,此时除了宇文博、贺福、罗师爷他们两桌,迟金虹、温长青、刘盛兄弟一桌、坐在窗边的黄健安一桌,还有在角落的伊飞、李青莲一桌,别无他人坐着。
楼上桌椅虽多,对莲月、藕月却毫无滞阻,只见她们在桌上、椅上纵跳如飞,翩若惊鸿、捷如飞燕,两只长剑如飞霜赛闪电似匹练,围了宇文博上下纷飞,不离他咽喉、胸口、下腹要害。
伊飞见二女所使剑法,轻捷迅猛、刚强笨拙,兼而有之,许多招数往往出人意料,仿佛随意出手,从不可能的方位,以不可想象的角度使出,这种剑法,江湖上从来没有见到过。
便记起那年在小镇饭铺,她们也曾以这种剑法来对付“离魂教”贾成、蒋奇等人,那时想是她们年纪还小,剑招还未纯熟,功力也还不足,并不能全部挥剑法的威力,而今看来,她们剑法之奇,配合之妙,已经迫得宇文博手忙脚乱,应接不暇。这些年来,自已也从她们使剑方法中,多有裨益,因此仔细看她们剑法变化,竟有些入了神。
此时“武候楼”中座中,十有八、九,都是武林中顶尖儿的好手,见了那莲月、藕月如此剑法,都觉奇怪,他们个个江湖阅历丰富之极,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剑法,都在心中暗自回想思索。
宇文博和莲月、藕月相斗,见她们年纪不大,纵有武功,想来也高不到那里去,因此存心和她们嬉戏一场,想趁机动手动脚,占占便宜,以亲芳泽,没料到她们剑法忽的厉害如斯,他失却先机,一时间出招接招缚手缚脚,给莲月、藕月剑法压制住,幸得他内力深厚,招数精熟,牢牢守住了门户,莲月、藕月虽大占上风,一时却不能杀得了宇文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