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云好生心疼,他的护手钩随他征战多年,不知锁拿了敌人多少兵器,战胜了多少难缠的对手,立下了多少功劳,他对这对护手钩心爱不已,便是睡觉,也要放在枕边,才能安心睡得着觉。
他虽惊不乱,一双护手钩使开“钩”、“锁”、“夺”、“削”、“砍”字决,化成二团白光,围绕了伊飞上下翻飞。
曲松的混元铁牌极是厚重,防御时可做盾牌使,进攻时可“砸”、“打”、“推”、“撞”,他和曲云配合得很是巧妙:曲云的护手钩,使的多是进手招数,以双钩去锁拿敌人兵刃,以锐利的钩刃去刺、挂扯敌人身体,曲松的混元铁牌,多为曲云掩护空门破绽,有时也可利用铁牌上尖锐倒刺去攻击敌人。
伊飞长剑使出数招,都给曲松混元铁牌接了过去,曲松的铁牌给伊飞刺中数剑,留下了数个缺口,只是他的混元铁牌也是用极好的精钢铸就,又厚又重,伊飞一时也刺不穿它,曲松趁机用铁牌来拍伊飞长剑,想将他的长剑打落下来。
伊飞自是不会给曲松拍着长剑,只是曲松大半个身子都藏在混元铁牌之后,伊飞想去削他的手臂或是手指,也不能够得着。
曲云借着曲松的掩护侧击,欺近伊飞身前,一对护手钩使得越凌厉,招招不离伊飞胸腹要害,时时寻机要将伊飞手中长剑夺出手去。
曲氏兄弟知道伊飞手中长剑削铁如泥,如果能夺取过来,自是可以大大抵消他们自已兵器受损的损失。
眼见他们步步紧逼,伊飞似是已经处处受制,举步维艰,宇文博一张铁青着的脸渐渐又有了笑意。
忽的剑光一闪,伊飞长剑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已刺向曲松背心,曲松吓得心头狂跳,这伊飞刚才还给他们兄弟夹击,在他们身前,不知怎的,便到了自已身后。他自份必死,连眼也闭上了。
幸得曲云反应迅,反钩一荡,将伊飞长剑挡住,伊飞长剑顺势一横,将这只护手钩上的月牙也削去了。
曲松死里得生,咬紧牙关,拼命将混元铁牌向伊飞拍来,伊飞“神猿百变”身法使开,曲松的铁牌只砸得着伊飞的影子,哪里打得着伊飞的身体。
伊飞已探得曲家兄弟的虚实,“夺情剑”越使越快,“漫天花雨”手法配合自已轻功、步伐使出,曲云、曲松只觉眼花缭乱,已看不清楚伊飞人影,各自手忙脚乱,只顾得挥动手中双钩,铁牌,哪里还能互相掩护,配合默契。
莲月、藕月看着伊飞又占了上风,都替他高兴,两女看着看着伊飞剑法,竟疑惑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我,竟异口同声的对对方说道:“他的剑法……”,原来她们见伊飞剑法,有些招数,出剑方位、角底、手法,和她们的很是相似。但要是说和她们俩的剑法一样,却又大相径庭,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两个女孩自是不知,伊飞的武功乃是博采众长,融会贯通了许多名家高手的精华,随意挥洒,自成一体。以剑法而论,便有那“神奇一剑”的剑意;又有荣黍离“百花剑法”的多彩多变;还有玄真子剑法的精髓剑理;连那红蝎子剑法中的狠辣、决绝,也给他用上了。
忽听得刘胜道:“久闻关外曲氏兄弟‘钩牌双绝’,‘勾魂催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曲云、曲松听了,面红过耳,原来为两人在关外,凭了手中护手钩、混元铁牌,杀败杀伤击弊了许多江湖人物,闯下了偌大的名声,关外武林,对他们一对铁钩,一面铁牌,甚是忌惮,便送了他们“勾魂催命,钩牌双绝“的外号。可是此际两人在伊飞剑下已无还手之力,听了刘胜的嘲讽,连还嘴的余隙也没有,两人稍一疏神,曲云只觉头皮一凉,已给伊飞一剑削去了一片头,曲松腿上一痛,小腿上已中了伊飞一剑。若不是伊飞手下留情,曲云的半边头颅,曲松的一条小腿,已经给伊飞“夺情剑”削破、斩断。
伊飞正要将曲云、曲松二人放倒,忽觉劲风扑面,一物向自已面目袭来,便举剑去迎,“叮”的一声轻响,一粒铁菩提给“夺情剑”剖成二半,落在地上。
宇文博身边一人叫道:“两位曲兄莫急,待俺‘八臂魔王’项充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项充双手连挥,十数粒铁菩提向伊飞上、中、下三路****而来。
这些铁菩提来得或快、或慢、或高、或低,有的又急又直,有的在空中打个转,划个弧形才向伊飞飞来,但射虽多,却准确得很,曲云、曲松正和伊飞激斗,这些铁菩提竟好象长了眼睛一般,没一粒误伤到了曲云、曲松,全数如飞蝗一样扑向伊飞全身要害!
宇文博这边的人见项充如此暗器手法,都震天价叫起好来!
伊飞长剑又要对付曲云、曲松护手钩、混元铁牌,又要对付项充这种又小又多的暗器,便有些手忙脚乱,竟给两粒铁菩提打到了衣衫上。
宇文博那边的人一阵欢呼,自伊飞出手,他们这边的人连吃败仗,这次终于占到了便宜。
公孙小芳一声惊呼,不由自主的向前冲了一步,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眼满是紧张关注之色,看着伊飞瞬也不瞬。
曲云,曲松得项充相助,缓过了一口气,心头斗志又起,一对护手钩舞得呼呼风响,一副混元铁牌连劈带砸,势挟风雷,两个人了疯一般围了伊飞博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