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吉卓道:“不错,老弟一点就明,‘英灵教’和那‘金龙教’都各自加紧在进京的江湖人物中搜罗好手,壮大自身势力,两教现已势成水火,只须添得一把柴,便可叫他们狗咬狗,斗将起来.”
伊飞叹道:“他们尔虞我诈,你争我夺,若是战祸又起,只怕又有无数百姓要颠沛流离,家破人亡,生不如死了.”
夺吉卓冷冷的道:“那些无知愚民,命如蝼蚁,自该如此!本座只想杀了符天均那老东西,哼……”
符天均和黄健安都是伊飞要对付之人,心想除了这两人,也是为江湖为世间除去了两个大害,因此对夺吉卓道:“好,夺吉卓,我们一言为定,一起对付符天均、黄健安这老魔小丑!”
夺吉卓:“本座来寻老弟,就是要重提前事,再践旧约”。
伊飞道:“夺兄能寻到在下,想是那‘福兴客栈’掌柜曹兴之功?”
夺吉卓冷笑道:“眼下京师之中,天下武林人物到了十之六七,龙蛇混杂,你们汉人皇帝的探子,‘英灵教’和‘金龙教’的爪牙,早密布全城.那曹兴三年前才拜在符天均那老东西门下,讨得了老东西欢心,传了他些武功,本座只所以将老弟引到这里来说话,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伊飞道:“哦,夺兄,我已见过黄健安接走陈立德父子”。
夺吉卓道:“是,符天均也数次派手下招揽陈立德,只是这人不吃老东西那一套,哼,这父子三人,又怎肯甘居黄健安之下”。
伊飞道:“英,‘离魂教’既在京师耳目众多,在下想向夺兄打听几个人的消息”。
夺吉卓道:“本座既与老弟合作,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伊飞道:“好,夺兄可知我李青莲大哥与荣黍离姑娘的消息?”
夺吉卓道:“这两个人么,本座倒听闻得些消息,听说在四处寻‘金龙教’的晦气,前些日子有人烧了‘金龙教’两处秘宅,据传便是李青莲或荣黍离所为”。
伊飞听到了李青莲和荣黍离的消息,自是又惊又喜.又问道:“夺兄可听过‘傲月宫’,她们的人可在京师出现过?”
夺吉卓道:“‘傲月宫’近年在江湖上名头好生响亮,竟隐隐有盖过‘英灵教’和‘金龙教’之势,只是她们行踪飘乎,本座倒真不知‘傲月宫’中人来没来京师”。
伊飞微感失望,却又放下心来.他心中实在是牵挂着伊雪,但以“傲月宫主”、清月的武功,天下间只怕鲜有人能敌,连夺吉卓不能探知她们的行踪,这也是好事。
两人商议些对付符天均、黄健安的细节,各自分头回城.
伊飞回到“福兴客栈”,铁云犹自未醒。他躺在床上思索当下情势,不一刻天色已然发白,窗外传来做生意的小贩的叫卖声.
伊飞和铁云漱洗已毕,石三姑、公孙小芳、“金沙双奇”邹云龙、夏候元都来他们房里坐下商议事情.
伊飞将昨晚从夺吉卓处打探到的情况告知众人,却略去了和夺吉卓相会之事,只恐隔墙有耳,事机不密,对夺吉卓大有不利.
众人听到了李青莲、荣黍离可能就在京师的消息,大为振奋.都想着吃罢早饭,各自出门去打探李青莲、荣黍离和”傲月宫”诸人的消息.
这时忽听得房外脚步声起,有数人直奔这间客房而来.
脚步声沉稳而有力,众人久走江湖,已听出来的人身怀武功.
六人各自戒备.
脚步声在客房门里停了下来,有人轻轻的叩着门,居然颇居礼节.
铁云拉开房门,只见门外立着五人,一人打头,四人排在他的身后,都身着黄衣.
那打头一人脸带微笑,缓步走进了房中,朝众人团团一揖,向石三姑再拜道:“荣夫人,在下’金龙教‘迎宾使者,奉黄教主之命,恭请荣夫人参加本教大会”。
石三姑气得脸都青了,说不出话来.
那使者一挥手,一个黄衣大汉双手捧着一个拜匣,里边盛着一个大红的请柬,放到了客房的桌上.
“金沙双奇”邹云龙、夏候元已按捺不住,拍椅嚷道:“龟儿子的,扯虎皮做大旗不是?那姓黄的,不过是冒牌的……”
铁云抄起拜匣,向那使者摔了过去.
那使者双手一合一收,竟将拜匣稳稳接住,铁云一身硬功,这一摔也有百斤之力,那使者却能轻松接下拜匣,看来武功不弱.他又轻轻的放到了桌上,微笑道:“两国相争,不斩来使,荣夫人……?”
石三姑咬牙道:“好,你这请柬,俺石三姑接下了,到时定当登门!”
那使者冷哼道:“好,多谢荣夫人,在下告退”。
身形微躬,已飘身退出了客房,率了四个黄衣人走了.
石三姑上前拾起请柬,念道:“八月十二日,于‘金龙阁’召开‘金龙教’大会,恭请……驾临”。
石三姑怒道:“这些叛教之徒,卑鄙无耻到了这等地步,城壁啊城壁,你当初若不是一意孤行,你荣家和‘金龙教’也不致落到如此地步!”她说到伤心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公孙小芳取出手绢,给石三姑拭泪,劝道:“石姊姊,不是还有黍离姐姐么,还有伊飞大哥,我等杀上他‘金龙阁’去,给石姊姊好生出出这口恶气!”
铁云、邹云龙、夏候元也纷纷不平,一齐怒骂黄健安祖孙.
伊飞怒道:‘好,我们八月十二,便杀上‘金龙阁’去,好好和黄健安算算老帐新帐,只是我们须好生计议计议,以防中了黄健安的毒计!”
石三姑忽跌足道:“这大会明明就是黄健安布下的陷阱,就怕黍离也知道了这个消息,单枪匹马寻上门去,她一个姑娘家家的,’金龙教‘到时必成了龙潭虎穴,这,这可怎生是好!”
端午好,全家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