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懵了,“他这样会不会有事?难道是回光返照?”
“荣小姐,您想多了,只是这凌先生近两年都躺在‘床’上……”
“他,”植物人苏醒后真的立马就能走?荣浅还是觉得难以置信,“病房内有监控吗?”
“当初是您坚决不让装监控的,说凌先生都这样了,给他留些‘私’人空间。”
荣浅猛然反应过来,“是是,这样吧,我想请您帮个忙,那间病房您还放在那,除了医护人员,不要让任何人接近。每天的流程你们照样进行,后续的治疗费我会打到原定的户头上,对外,千万别说出去凌觉走掉了。”
“好。”
荣浅挂上电话,心绪繁芜。
她万万没想到会有这种事,荣浅设想过凌觉能奇迹般苏醒,然后她就不用那么辛苦,可以有个商量的人,可是谁来告诉她,凌觉这会去哪了?
帝景。
盛书兰双手捧着件礼服,离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这礼服是沈静曼跟她一起去挑选的,她爱不释手。
她心里憧憬着一个梦,如今,它不再是遥不可及的,马上她就能够站在厉景呈的身侧,同他比肩而立。
放在‘床’铺上的手机猛然响起,由于开了震动,声音并不清澈,盛书兰在一堆东西中将手机找出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她接通后小心翼翼开口,“喂。”
一阵男音传到她耳中,“书兰。”
盛书兰惊得赶紧要挂断。
“别挂,你就不怕我找到帝景去?”
她手愣是顿住后死死握着手机,“你到底想怎么样?”
“梦寐以求的东西得到了,开心吗?”
盛书兰额际的汗都下来了,订婚的事家里人都知道,肯定更瞒不住他。
“谢谢你的祝福。”
男人的笑声透过听筒传到她耳朵里,
“谁跟你说,我是来祝福你的?”
他不笑得时候,像条蛇,笑得时候,像条毒蛇。
盛书兰看眼‘床’上的礼服,“我,我还有事。”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之前用他的号打,她一个都没接。
盛书兰左顾而言他,“我没看见。”
男人冷哼声,“书兰,你们订婚是要回吏海的,你说我要不要祝贺你?”
盛书兰冷汗涔涔,他的祝福她可要不起。
“等到那天,我也会盛装出席,再顺便告诉全场的观客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男人划开嘴角,笑声犹如一双魔爪揪住盛书兰的心在狠狠揪扯,“等那天不就知道了?还是关于你和我的。”
盛书兰隐约觉得没好事,“你把话说清楚。”
“那你说几句好听得给我听听。”
盛书兰慌忙看眼房间口,“你不说算了。”
“书兰,我当年被赶出厉家后,你和老大还上过‘床’吗?”
盛书兰冷不丁他会问出这样的话,她惊得面目通红,“二少,您自重。”
“自什么重,你怎么闹腾,我都不管你,但你要跟老大订婚,你试试。”
盛书兰藏在帝景三年,以为能摆脱他地纠缠,幸福已经在咫尺,她只需伸伸手就能抓住,没想到他却犹如噩梦般再度渗透进来,令她整日整夜都要面临惶恐。
“二少,你放过我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只是想你了,几年没碰触到你,想你身上的香味,想念亲你的感觉,更想念手掌抚过你衣裳,在你柔滑细腻的肌肤上行走的感觉……”男人说到最后,嘴里发出声轻哼,盛书兰吓得忙打断他的话。
“二少,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
“书兰,我喜欢把你压在墙上的感觉。”
盛书兰耳膜被刺痛,在厉家,她没少被他欺负,沈静曼不在家的时候,巩卿巩裕即便看到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在她们看来,就是个养‘女’被调戏
几下罢了,亲亲‘摸’‘摸’出不了大事。
有几次,都要到最后一步了,盛书兰拼命才保住得自己,她沉口气,“二少,您别说了。”
“我该说的,你都听见了,你们订婚的排场很大,到时候家里宗亲长辈都会出席,我会有大礼相送的。”
“究,究竟是什么?”盛书兰心悸。
“你如果敢挑战我的耐‘性’,我会当场将我手里的东西放出来,真期待老大和大妈那张脸,估计会被当场气死,书兰,我不想那样做,更不想你在吏海待不下去。你听我的,乖乖回来。”
盛书兰胆都快被吓破了,这厉二少原本就不是善类,在厉家吓她玩也就算了,还总是爱拍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盛书兰有次洗澡,幸亏发现的及时,居然浴室被人装了摄像头。
如果不是他,还能是谁?
她挂断通话,方才的喜悦被迎头一盆冷水给浇熄,盛书兰觉得自己好像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她小心翼翼将礼服挂起来,然后出‘门’。
来到楼梯口,听到客厅内传来两人的说话声。
沈静曼剥着手里的桔子,厉景呈坐在旁边的沙发内。
小米糍没在边上,沈静曼说话也不用遮拦。
“景呈,你和书兰订婚的事,你也该准备准备了。”
“准备什么?”
“礼服你也没挑,依着我的意思,先把婚纱照拍了……”
厉景呈翻阅手里杂志,不说话。
“我知道,让你娶书兰,你心里还是不情愿,毕竟当年……但是,妈妈真把书兰当‘女’儿一样看待,我从没让她跟你领结婚证的意思,也知道她配不上你。”
盛书兰听闻,心里似被凿出个‘洞’来,什么当年?
配不上厉景呈,她也知道,但亲耳听到沈静曼这样说,她难免有些接受不了。
沈静曼将剥好的桔子送到厉景呈手里,男人将它重新放到水果盘内,“我和书兰的事,你别折腾了。”
“你又唱得哪一出啊?”
“原本订婚也只是随口说说
,我当时是有气,被荣浅气昏头了,妈,现在日期越来越‘逼’近,我不想真到那天了才让书兰难堪,订婚的事,就此算了吧。”
沈静曼脸‘色’骤变,“你说什么‘混’话?”
“说穿了,我不会给小米糍找个后妈。”
“但书兰知根知底啊。”
“知根知底,她也不是我‘女’儿的亲妈。”
盛书兰站在楼梯口,幸福来得太快,她还来不及好好抓稳,就这样被打得个支离破碎。
厉景呈的意思说得那么明白,而方才的那通电话,摆明又让她前行不得。
沈静曼握着手里的桔子,“景呈,你这样不是在‘逼’书兰吗?她当初听到这个消息多开心啊?你明知道她深爱着你。”
“可我深爱的人不是她,妈,你说我能怎么办?”
沈静曼被这一语差点噎死。
“你上辈子欠那荣浅的吧?”
她实在要被气炸了。
厉景呈拿过另一本杂志翻阅,目不转睛来了句,“可能不止,还有上上辈子。”
“你”
沈静曼拿过杯子狠狠灌口水。
盛书兰没再往前走,脚步缩了回去。
荣浅成日里心不在焉,想着凌觉的事,他不声不响走了,能去哪?
回南盛市也没有多久,可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而来。
凌家在佩安市也是个大家族,凌觉的父亲膝下只有这么个儿子,还有个弟弟,现在荣浅带回来的孩子就是唯一的继承人。
荣浅没想到她重新出现在南盛市,竟能惹得那么多人竞相找来。
荣浅工作的地方比家好找,当秘书说有人要见她时,她以为那拨人又来了,进了会议室一看,又是一怔。
她强颜欢笑,大步上前,“叔叔。”
凌培南抬起眼帘,“客气了,你不用喊我叔叔。”
“您是凌觉的叔叔,就是我的叔叔。”
凌培南开‘门’见山,“孩子呢?”
“孩子?你说颂颂吧,在家呢。”
“我这次来,是要带颂颂回凌家。”
荣浅从看到他起,就猜到了他来的目的,“叔叔,颂颂是我儿子,现在凌觉在国外养病,他回去做什么?”
“荣浅,你就别瞒着了,凌觉当年就死了,现在颂颂是我们凌家的唯一血脉,当然不能由你这个外人抚养。”凌培南对荣浅是看不上眼的,当年他大哥突然就宣布荣浅是凌觉的未婚妻,且怀了身孕,也不知道从哪找来这么个不明来历的‘女’人。
荣浅听到这话,脸一沉,“叔叔,你这话就不对了,颂颂是我亲生的,我怎么就是外人了?”
“现在凌氏暂时由我代管,颂颂是我大哥的唯一血脉,我当然要带好他。”
“叔叔,您别忘了,还有凌觉。”
“你说凌觉在国外养病,可却连我这个亲叔叔都不能见他一面,谁知道他有没有被图谋不轨的人暗相加害?”
荣浅坐在同他对立的位子,她面容镇定,“我公公的遗书上清清楚楚表明,凌觉是直接继承人,即便他有天不治身亡,还有颂颂,凌氏顺其自然由颂颂继承,叔叔您即便代管,等颂颂成年后您也要‘交’还。公公还特别着重一条,如果颂颂出了意外,凌家名下全部资产都要捐赠出去。”
换而言之,凌培南必须保住颂颂,不然凌家也就完了。
凌培南没想到,这遗嘱荣浅居然也看过,“我大哥死后,你也失踪了,生完颂颂后你去了哪?”
“我跟凌觉在一起。”
凌培南冷笑着,看荣浅年纪轻轻,周旋糊‘弄’人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那,凌觉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他身体好得差不多了。”
“荣浅,你说到底并没和凌觉领证结婚,带着个孩子生活也不容易,颂颂是我的亲人,我会好好待他。”
“叔叔,”荣浅又开始跟他打太极,“颂颂是我亲生的,我就算豁出去‘性’命也要保护好他,不过我人微力薄,有些事还需要叔叔您的帮衬。”
凌培南抬眼看她。
“前几日,有伙人找到我,问我凌觉的青‘玉’在不
在我身上,还用颂颂威胁我,颂颂不能出事,所以……”
“青‘玉’?”凌培南并没听说过,“凌觉不务正业惯了,公司的事务从来不管,就爱和外面的人牵扯不清,肯定是得罪什么人了。”
“但颂颂是无辜的,希望叔叔可以保全。”
凌培南冷笑出声,“你把颂颂‘交’给我,我保证没人能动他一根手指头。”
荣浅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她带着颂颂躲凌家人,怕得不就是孩子成了他们手里的傀儡吗?“颂颂是我亲生的,我离不开他。”
凌培南并不了解荣浅,那是一点点都不了解,但她跟凌觉认识应该没多久,却能替他生孩子,为的不就是钱吗?
凌培南拿出张支票,荣浅看也没看,知道这些人惯用的伎俩,“叔叔,凌家就值一张支票吗?”
凌培南被眼镜遮住的潭底漾出‘精’光,他就说这个‘女’人不简单,一个颂颂代表的是整个凌家,她当然看不上这些钱。
“颂颂我会带在身边好好抚养,公司的事,也请您多多费神,等凌觉回来后,他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
凌培南看着荣浅嘴角的笑意,他心里认定荣浅是为凌家的钱,而荣浅,对凌培南更加不了解,不知道他究竟是真为凌家好,还是有自己的打算,所以她唯一能做的,是将颂颂带在身边,再利用凌培南让她和颂颂尽量别出事,只要凌觉回来,就什么都好说了。
“这孩子究竟是不是凌家的,我还不确定。”
“叔叔,您是怀疑我吗?”荣浅佯怒。
“你说的那些事,我总要确定了颂颂跟凌家的关系后才能做。”
“您的意思,是要做亲子鉴定。”
凌培南笑笑,将方才的支票收回去,“荣浅,别说我怀疑你,当初你怀孕的时机太蹊跷,可我大哥却非要说这是凌家的孩子,现在凌觉也不在,我不为难你,只要你证明颂颂是你亲生的,我就保证你们母子的安全。”
荣浅脸上闪过细微的表情,原来凌培南不放心的是她。
凌培南没有提出他和颂颂直接做亲子鉴定,不过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做出来影响准确率,再说,后面的事等到确定了荣浅是颂颂的
亲生母亲再来谈也不迟。
如果颂颂不是荣浅亲生的,凌培南就更有理由将他带走。
如果是的话,他还能提出隔代鉴定血缘,想方设法让颂颂回佩安市做……
两人约好在后天,荣浅用公司事忙走不开,给自己争取了一天的时间。
荣浅将凌培南送出去,男人走时,目光深深朝她看了眼。
这个小姑娘,也不过才二十几岁,他本来以为给些钱或者说些重话就能将她打发了,没想到她不卑不亢,生完颂颂后躲着凌家,也没靠凌家生存,他来时打听了下,确实觉得她不简单。
荣浅站在拍卖行的大‘门’口,直到凌培南的身影坐进车内,她这才松口气。
她抬起手背轻拭前额的汗水,她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面前的高山一座座,她需要卯足力道才有气去攀登。
要跟颂颂做亲子鉴定,荣浅只能将主意打到小米糍身上。
可她要见小米糍,就必须经过厉景呈。
荣浅只有一天的时间,只能硬着头皮去争取。
那要经过谁的同意?
还不是厉景呈。
她敲敲脑袋,不得已下只好拨通厉景呈的号码。
男人听到铃声时,瞥了眼,看到来电显示,幽邃的眼眸瞬间一亮,但他还端着那冷‘艳’高贵的架子,等响得差不多快自动挂断时才接通,“喂。”
“喂。”
“喂什么喂,有话直说。”
“我想见见‘女’儿。”
厉景呈眼睛盯着手边的资料,“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行吗?”
“行,你来家里见。”
这也是荣浅的意思,只有在帝景才最安全,“好。”
厉景呈沉默着,荣浅没话找话,“谢谢啊。”
“你总算想到要谢我了,怎么谢啊?”
荣浅怔住,这不过是句最客气的话好么?
怎么厉景呈把她的客气当真
了?
“明天你过来,到了帝景再谢我吧。”
无语。
翌日,荣浅早早就出‘门’了,到了帝景,‘门’卫自动给她放行,按响‘门’铃,佣人过来给她开‘门’。
“荣小姐。”
佣人伸手接过她的东西,放好后往外走。
“唉!”荣浅喊了声,“请问……”
“厉少和小姐都在楼上,家里没人,夫人和书兰小姐都出去了,厉少说今天放我们一天假,荣小姐玩得愉快。”
什么玩得愉快啊?她就是来见见小米糍,偷根头发的。
佣人将她一个人丢在偌大的客厅内,这帝景的佣人全被厉景呈放假了,她杵在那很不习惯。
荣浅想上楼看看,经过熟悉的楼梯口来到二楼,主卧的房‘门’敞开着,里面传来小米糍的说话声。
“爸爸,这件衣服好漂亮哦,你给我新买的吗?”
“是啊,喜欢吗?”
“喜欢,爸爸赶紧给我穿上。”
荣浅听闻,放心地往里走,刚进去就看到一幕‘春’‘色’,小米糍站在‘床’上,厉景呈正要给她穿裙子,男人健硕有型的‘性’感身材毫不吝啬地展‘露’在她跟前,那肌‘肉’一道道的,宽肩窄‘臀’,真是美‘色’十足啊。厉景呈给‘女’儿穿衣服,自己居然就穿了条子弹头内‘裤’!
荣浅忙捂住双眼,转身却砰地撞在旁边的架子上。
她痛得使劲甩手,厉景呈嘴角漾起浅弧,“你过来,”他指挥着,“给小米糍穿衣服。”
他大摇大摆进了更衣室,荣浅走过去,小米糍穿着条粉‘色’的小内内,“阿姨,你怎么在这啊?”
“阿姨来看看你。”
“好耶,那你今天陪我玩好吗?”
荣浅拿起‘床’上的裙子给小米糍套上,她将‘女’儿两条粉嘟嘟的小手臂拉出来,又给她穿上打底‘裤’,荣浅穿得特别认真,这个机会对她来说真是太难得了。
厉景呈又让她带着‘女’儿去刷牙洗脸,下了楼,早餐佣人准备好了放在厨房,荣浅拿了碗喂她,小米糍吃的津津有味,“阿姨,你能做中
饭给我吃吗?爸爸说今天家里没人,让我吃水煮面。”
“好,当然可以。”她本来就请了一天的假。
小米糍拍着双手,“太‘棒’鸟。”
荣浅早早就开始在厨房准备,冰箱里有不少食材,她想尽心尽力给‘女’儿做顿丰盛的午餐,知道小米糍喜欢吃糖醋排骨,荣浅一早就将排骨取出来放在流理台上。
她认真地切着菜,猛地‘臀’部好像被人‘摸’了把,荣浅惊得扬起手里的刀转身,却看到小米糍笑嘻嘻站着,“阿姨,嘴巴张开。”
她忙收起菜刀,蹲下身,小米糍将一瓣橙子塞到她嘴里。
厉景呈坐在沙发内,余光瞥向厨房,他不由失笑,她那样子,把他想成什么人了?
伸出咸猪手的‘色’狼吗?也不想想他厉景呈是什么人。
小米糍玩得没劲了,就会去厨房找荣浅。
她人矮,够不着别的地方,就把手拍向荣浅的‘臀’部。
第二次时,荣浅还是防备地转身,见小米糍笑得天真烂漫,荣浅都觉得不好意思,她怎么老以为厉景呈‘摸’她呢?
“阿姨,我帮你拣菜吧?”
“不用,你玩会吧,阿姨的排骨马上就做好哦。”
小米糍使劲点着头,然后屁颠屁颠出去了。
荣浅将番茄洗净后,专注地切着。
冷不丁‘臀’部上又被‘摸’了把,她头也不回,笑着道,“小米糍,怎么又来了呀?待会阿姨炒菜,得把厨房‘门’关起来哦。”
‘臀’上的手不止没挪开,反而变本加厉,一具结实的身体靠过来,荣浅甚至被顶得往前了步,一双手抱住她的腰,荣浅倒吸口冷气,这会怎么着都不可能是小米糍了。
“厉景呈,你松开!”
男人的脸贴向她,微凉的触觉透过接触到的肌肤传递向荣浅,他脸动了动,贴她更紧了,这样亲昵的动作,分明只有热恋中的男‘女’才做得出来。
荣浅轻咳声,“小米糍会看见的。”
“看见就看见。”
她握紧手里的菜刀,“我在切菜。”
“你切你的。”
荣浅被他抱得很紧,一刀刀下去,那西红柿切得甭提多难看了。
“我要开始炒菜了。”
厉景呈的手稍微松开些,他侧首盯着荣浅的脖子,她今天系了条围巾,连那项链都看不见了。
男人凑过去在她耳朵边轻吹口气,一阵痒意撩拨无比,荣浅‘摸’了‘摸’自己的耳垂,“你再不走,我可不保证待会有没有热油飞溅到你身上。”
“溅上也不怕。”他双手再度圈紧她的腰,那不盈一握的感觉,总像是没生过孩子似的。
“爸爸,你在干嘛!”
身后,小米糍的声音传到两人耳朵里。
荣浅惊得忙去推厉景呈,男人神‘色’自然,手就松开了,“爸爸抱抱阿姨。”
“噢,为什么啊?”
“因为阿姨身上很暖和,爸爸觉得冷。”
“啊?”小米糍不懂,歪着脑袋,“冷就穿衣服啊。”
“爸爸多抱抱阿姨就不冷了。”
小米糍抓抓脑袋,“噢。”
荣浅瞪眼厉景呈,男人这才走过去一把抱起小米糍,走得时候还在说,“爸爸身上暖和吧?”
这顿饭,就只有他们三个人一起吃。
荣浅顾着小米糍,就爱给她夹菜,厉景呈看眼,“她自己会吃,你顾好你就行了。”
荣浅给小米糍夹块糖醋排骨,‘女’儿心满意足地闭着眼睛,“这是我最爱吃的。”
厉景呈替荣浅夹了筷菜。
吃过午饭,荣浅在厨房刷碗,男人站在‘门’口,“放着吧,让佣人回来做。”
“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刷了吧。”
厉景呈闻言,也走了进去。
饭后,荣浅跟小米糍玩,她‘摸’着‘女’儿的脑袋,小米糍的头发很厚,发质顺滑稠亮,像她。
荣浅从包里找出把小梳子,替‘女’儿梳着头。
坚持了几下,却发现一根头发没梳下来。
厉景呈朝她看去,荣浅毕竟心虚,只好把梳子又塞回包里。
厉景呈单手枕着侧脸,似乎出神地在看电视,荣浅将小米糍抱到‘腿’上,两人玩了好一会,荣浅盯着小米糍的头,她见厉景呈没有注意到这边,她手掌装作‘揉’小米糍的脑袋,趁着他们不备,她拉住一根发丝的中间,用力扯下小米糍半根头发。
小米糍扭头看眼,不明所以。
荣浅攥紧掌心,这一幕,却被厉景呈都收入眼中。
荣浅拿过包,取出张餐巾纸,状似擦手般,等确定头发被包起来后这才将餐巾纸放进了包内。
接近傍晚时分,盛书兰和沈静曼才回来。
荣浅本来没想留这么晚,生怕遇上会尴尬,但小米糍总拉着她不让走。沈静曼带着盛书兰进屋,荣浅拿起包赶紧要走。
几人对上,荣浅喊了声伯母。
沈静曼冷哼,“是该叫伯母,我可当不起你一声妈。”
荣浅往外走,盛书兰不由看向她的背影,小米糍冲出来挥着手,“阿姨再见,改天再来玩哦。”
沈静曼绷紧脸,“景呈,你怎么……”
厉景呈穿上外套往外走,也没说要去哪,只看他开了车就出去了。
荣浅并没立即回家,而是先去公司取份资料。
出来时,见厉景呈的车停在公司外面,她不由诧异,“你怎么来了?”
厉景呈看眼她手里的包,忽然一把夺了过去,荣浅望眼空落落的手心,“唉,抢包!”
厉景呈快步往公司附近的咖啡厅走去,荣浅包里还有重要东西,只能跟过去。
顺着他坐下来,荣浅看他眼,“刚才在帝景又不是没喝过咖啡。”
她伸手,“把我的包给我。”
厉景呈将荣浅的包放到旁边的座位上,“你包里有什么贵重东西吗?”
“哪有,但‘女’人的包很‘私’密。”
“是嘛,多‘私’密?”
荣浅喝口咖啡,“赶紧给我,我回家还有事。”
厉景呈将她的包打开,荣浅急得差点站起来,男人拿出那张纸巾,“别以为我没看见,你要小米糍的头发做什么?”
荣浅吞咽下口水,没想到厉景呈全看到了,“我留个纪念。”
厉景呈冷笑出声,“你撒谎能打个草稿吗?”
“不然呢?”
“还要我说明白么?头发,最能想到的用处就是做DNa吧?你身边就两个孩子,不是小米糍,那就是颂颂,可你却要了‘女’儿的头发,颂颂不是你亲生的!”
荣浅嘴里的一口咖啡差点喷出去。
“你胡说什么!”
“既然我说的不对,”厉景呈将纸巾‘揉’成一团,“我改天给你件别的东西做纪念,要头发做什么?”
“别!”荣浅眼见他做出个丢弃的动作,她急得小脸微红,“我都拿了,你丢掉干嘛。”
“那你承认,颂颂不是你亲生的。”
“厉景呈,我说过,颂颂是我的,你太会天马行空了。”
男人看着掌心内的纸巾,心情大好,他就觉得荣浅不会给别人生孩子,“不承认么?我怎么就没想到让你跟颂颂做个亲子鉴定呢?”
荣浅避开他的眼神,“赶紧把东西还我。”
厉景呈手臂压向桌沿,“还不肯说实话是吗?荣浅,你究竟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带着一个不是你的孩子回来,先是‘混’淆视听,让我误以为是我的儿子,现在,又非说是你自己给人生的,你编电视剧呢?”
荣浅强自镇定,“不就是一根小米糍的头发吗?你居然能联想这么多,厉景呈,是你潜意识里不肯接受颂颂是我儿子,所以,一点点举动在你眼里都会显得我不正常。”
“据我所知,好像有人去拍卖行找你了吧?”
荣浅站起身,去抢他手里的纸巾,“给我!”
厉景呈干脆将东西塞进自己的‘裤’兜内,“想拿,来掏啊。”
荣浅气得面‘色’都白了,她坐回原位,厉景呈咄咄‘逼’人,“你跟我承认,颂颂不是你儿子,你也没有跟过别的男人。”
荣浅瞅着厉景呈的‘裤’兜
,他真是将她‘逼’到了一定份上。
一个人影经过,忽然顿住脚步,厉景呈抬起头,只见对方将荣浅边上的椅子拉开,“老婆,我找你这么久了,你怎么在这啊?”
荣浅惊闻,扭头看去,近在咫尺的这张俊脸令她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目,她身子一歪,差点就从椅子内栽出去。
男人大掌顺势捞住她的臂膀,他将她拉近些,“老婆,看到我这么惊讶,太兴奋不认识了吗?”
天哪!
居然是凌觉!
荣浅只觉眼冒金星,灵魂都出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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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小呀小禽兽,怎么爱你都不嫌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