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景寻无缘无故送个u盘,可想而知,这里面……
荣浅不敢再往下想,盛书兰将自己手里的东西放到边上,她抬眼看向荣浅,“浅浅,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她面‘色’惨白如纸,有些事纷纷涌进脑子里,本来就没法好好地忘记,更别说被人‘精’心提及后,荣浅避开视线,坐在沙发内后,双手死死抓着膝盖上的裙摆。
厉景呈面目犹如沉浸在‘阴’暗中,连周身都布满窒冷的气息,他一手抓住荣浅的手掌,另一手拿过u盘,“这里面是什么?”
“没什么。”厉景寻嘴角噙笑。
男人握紧u盘,厉青云从楼上下来,穿着一套灰‘色’的休闲服,“都聚在那做什么?”
巩卿巩裕拉着厉景寻起身,沈静曼沉下面‘色’,跟了过去。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厨房下了功夫,跟摆宴般,满满整桌子的菜,巩裕是最开心的,拉着儿子让他说外面的事,厉青云率先提筷,看眼面容冷峻的厉景呈后,他落下筷子。
“有件事,之前没跟你们说,景寻出去,是为公司谈个合作案,也是我要求他保密的,这件事到此为止。”
巩裕满口得意,“就是啊,景寻怎么会差点丢了‘性’命呢?他平日里恪守本分,做事也张弛有度。”
这桌上的人,十有八九知道厉青云是在护着厉景寻。
沈静曼看向荣浅,示意她别让厉景呈冲动。
两人拉着手,荣浅垂下视线,厉家大宅内的灯光很亮,厉青云信这一套,家里的灯若是不亮了,那么事业仕途都不会兴旺。
她觉得视线被照得带出几许朦胧,荣浅没有丁点的食‘欲’,厉青云将他们专‘门’叫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荣浅心里系着那个u盘,她设想着里面可能会出现的内容,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藏着那脏污难堪的一幕。她屏息凝神,几乎吃不下一口饭,厉景呈见她神情恍惚,凑到她耳边安慰,“没事的,u盘里面不可能会有东西。”
荣浅更加紧握他的手,她不信。
厉景呈握了握她的指尖,“他不可能将那副画面送还给我们,现在,他首要做的就是夹紧尾巴,更不能给我找到一点点蛛丝马迹。”
荣浅闻言,心里稍定。
吃过晚饭,厉青云抱着小米糍进入客厅玩耍,沈静曼示意荣浅跟她上楼,厉景寻拉着盛书兰也回房间,两个月不见,自然有很多话要说。
房间‘门’被关上,厉景寻一把抱起盛书兰往‘床’边走,她嘴里溢出紧张的声音,“别这样,放开我。”
厉景寻将她压进大‘床’内,手掌迫不及待往她衣服里钻,“书兰,我都想死你了,在外这么久,每晚就想亲亲你、‘摸’‘摸’你。”
“别,被人看见不好。”
“这儿是我的房间,没人看见。”
盛书兰两手推挡在厉景寻‘胸’前,“你的伤没事了吧?”
“没事,我不是生龙活虎的吗?”厉景寻说完,要去解衬衣扣子,“你不信,我给你看看。”
“别,我信,我信。”
厉景寻压住盛书兰,不让她起来,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眉形,“我特别遗憾,没将那件事办成,没让你狠狠地出口气。”
盛书兰听后,眼神有些避闪,“二少,这样‘挺’好的,我事后想了想,就算真是荣浅做的,我们也不应该那样对她,你要为我出气,但如果真得……我怕我会内疚一辈子。”
“有什么好内疚的?别人给予我一尺,我就要还他们一丈!”
“但毕竟关系到一个‘女’人的清白。”
厉景寻端详着身下的这张脸,爱不释手,他狠狠‘吻’住盛书兰的‘唇’,直到它红肿充血后这才松开,“书兰,人有时候不能太善良,知道吗?”
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厉景寻不耐烦地扬声,“谁?”
对方没有应答,只是再度敲了敲。
厉景寻几乎想到是谁了,他站起身,也没整理下,径自过去开‘门’。
“呦,是大哥。”
盛书兰听闻,赶紧从‘床’上起来,手忙脚‘乱’地‘弄’着被厉景寻解开的两粒扣子,她惊慌失措站起来,“景,景呈。”
男人将‘门’关上,看也没看她,他径自‘逼’近厉景寻。
“怎么了,大哥?”
“脱。”
厉景寻不由一笑,“脱?脱衣服还是‘裤’子?”
厉景呈伸出手拉住对方的衣摆,厉景寻冷下脸,按住他的手腕,“我喊你一声大哥,但是厉景呈,你别太过分。”
男人脚伸出去朝着厉景寻膝盖弯一踢,他猝不及防往后倒,后背摔在大‘床’上。厉景呈就势以膝盖顶着厉景寻‘欲’要起身的动作,他两手往上,男人的腹部‘露’了出来,尽管做了缝合,刀口很小,但才两个月,细看之下还是能看见伤疤。
厉景呈咬紧牙关,面‘色’狰狞,厉景寻不怕死地笑道,“怎么了,我出‘门’在外被划伤了,这你也要关心?”
盛书兰见状,生怕又要闹开,她忙上前去拉厉景呈的手臂,“景呈,有话好好说。”
厉景呈手臂一扬,盛书兰被甩开几步。
躺着的男人见状,面‘色’微变,眼见要坐起来,厉景呈握紧的拳头猛地砸向他伤口处,厉景寻疼得直起上半身,内部还未结好,这一下不得了,厉景寻捂住腹部,冷汗涔涔,“干嘛这样?‘弄’得好像我强暴你老婆似的。”
厉景呈单手提起他的领子,另一手用力卡住厉景寻的脖子。
盛书兰吓坏了,冲过去一把抱住他的腰,“景呈,快放手!”
厉景寻‘露’出狰狞的笑来,身上的男人则跟疯了一般,盛书兰这点力气能奈他如何,眼见厉景寻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劲,盛书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道,“景呈,你要再不放手,我只能去喊荣浅过来了,我让她看看你们手足相残的样子。”
厉景呈眼里汹涌起的‘阴’狠收敛了些。
今晚的荣浅,又回到了敏感脆弱的时候,一点点发生的事都有可能将她压垮。厉景呈说过不在乎,说过可以忘记,可他要真在这闹出了人命,不就等于迎面给了荣浅一巴掌吗?
原来他这样在乎,在乎到没法忍耐,看到厉景寻就要掐死他。
盛书兰趁机去拉他的手臂,“景呈,有话好好说,行吗?爸妈都在外面呢。”
她用力下,将厉景呈拉开。
厉景寻手抚向自己的脖子,他也不是吃素的,他目光‘露’出‘阴’狠,“老大,你这样做,总要给个由头吧?”
厉景呈手指朝他指了指,盛书兰见状,赶忙将他往外推,“荣浅去了妈的房间,我刚才就听见小米糍念叨要回家,她们找不到你肯定急,景呈,有什么话改天再说吧。”
男人来到‘门’口,回头看眼厉景寻,“我不要你的命,我会让你一辈子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活活等死!”
厉景寻脖子仿若被掐断般,他坐在‘床’沿,却没有显出丝毫的狼狈。
厉景呈手落向‘门’把,走出这扇‘门’,他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般,荣浅心思细腻,看到厉景寻回来,她不会扑上去拼命,但却肯定会观察厉景呈的举动,尽管知道隐忍很辛苦,但有些事并不是辛苦了就不要去做,他们的感情才要开始逐渐稳固,厉景呈不能在这个时候将荣浅再推回去。
他打开‘门’,盛书兰见他出去后,忙将‘门’关上。
她转过身,背部紧紧抵住‘门’板,全身仿若已经被汗水浸湿。
深深吸口气,盛书兰抬头看向厉景寻。
男人坐在‘床’沿,整个人仿若雕塑般,盛书兰走了过去,“你没事吧?”
“你看老大这态度,我都没碰到荣浅,他却恨不得杀了我。”
“想必是恼怒你的做法。”
厉景寻摇摇头,“不对,肯定有哪里不对。”
盛书兰面‘色’溢出些紧张,“有什么不对啊,荣浅捅了你几刀,景呈看了你的伤口,你尽管没把荣浅真的强暴,但是你有那个意图,他能不找你拼命吗?”
见男人犹在沉思,盛书兰忙转移开话题,“他会不会去告诉爸?”
“我还怕这个?真要管用,我就不回来了,仅凭个伤口,能说明什么?况且当时地面上的血不是我的,就算找警察来,也不能定我的罪。”
盛书兰不安地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不早了,我先回房了。”
“等等,”厉景寻抬头看她,“那晚,我是带你一起去的,我让你在另一间房内别出来,书兰,最后带我走出房间的是不是你?”
盛书兰艰难地吞咽下口水,“我当时,并不知道你要对荣浅做的事,你说要给我个惊喜,我后来等不到你,就去那间房外看,没想到却见你坐在地上,浑身是血,我就搀扶着你离开了。”
“那你看到荣浅了吗?”厉景寻眸子透出‘精’明的锐利。
“看,看到了。”
“她醒着吗?”
盛书兰紧咬下‘唇’瓣,“她昏‘迷’着,我没敢喊她,怕被她听到连累了你,我想带你赶紧走,可想着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后来我是背你走出房间的……”
“被发现什么?”厉景寻抓着她话里的漏‘洞’,“既然荣浅昏‘迷’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和两个人的脚步声,又有什么区别?”
盛书兰哪里是他的对手,一来二去,后背冒着涔涔的冷汗。
“我没想那么多,就想着赶紧带你走。”
厉景寻单手撑住腹部,忍着痛站起来,他朝盛书兰招招手,“书兰,你过来。”
她步履维艰得往前,厉景寻一把拉住她的手,盛书兰神‘色’微紧张,“要不要去看医生,你的伤口真没事吗?”
“你说,会不会是老大真以为我把荣浅那样了?”
“也,也许吧。”
厉景寻手臂揽过盛书兰的肩,将重力付与她身上,“扶我去那边。”
“我,我真要回房了,别人看见不好。”
“怕什么?我们就要结婚了,谁不知道我俩的关系?”
盛书兰让他重新做回‘床’沿,“你还是别‘乱’走了。”
厉景寻闷哼声,“老大这一拳,我伤口肯定裂开了。”
“那怎么办,找医生吗?”
厉景寻一把扣住盛书兰的手腕,“你陪陪我就行了。”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把那晚带走的东西给我。”
盛书兰眼皮子一跳,目光对上厉景寻,等他放下手机,这才装作若无其事般发问,“带走了什么东西啊?”
“录影带啊。”
“啊?”盛书兰大惊,“你!”
厉景寻莞尔,嘴里泛着潋滟笑意,“你应该知道的,我做什么事都喜欢留底。”
盛书兰艰难地呼口气,片刻后,厉景寻的手机发出震动声,他手指一点。
男人吃了闷亏,但并没闹大,回来时厉青云就警告他,让他收敛,这个时候厉景寻不可能去撞铁板,他吸口气,看眼腹部处。
盛书兰的目光则紧紧盯着他掌心内的手机。
厉景寻回过神后,专注那段播放的视频,盛书兰如坐针毡,一开始,并无异常,厉景寻按了快速播放,直到看见个熟悉的人影进入房间。
他看到盛书兰举步向前,来到‘床’边后,将被子盖到荣浅的脸上,再然后,拿起了‘床’上的道具。
厉景寻神‘色’肃然,他是万万没想到后来还有这一段故事,怪不得老大要找他拼命。
事后,他出去避祸养伤,那晚的视频也没看过,他以为顶多就是厉景呈赶到出事地将荣浅带走,可……
盛书兰喉间觉得干涩无比,她蹭地起身,却再度被厉景寻一把抓住,“你跑什么?”
他脸上浸润着笑意,忽然就开怀大笑起来,“书兰,你做的不是很好吗?应该给自己点掌声才是。”
盛书兰想要将厉景寻的手甩开,可对方的力气很大,她试了几次,都快哭出来了。
厉景寻并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他将盛书兰拉近自己,“书兰,你很有潜质,看,根本就没人怀疑到你头上。”
“不,我不要这样。”
“可你已经这样做了。”
盛书兰摇着头,“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鬼使神差,呜呜呜。”
“书兰,”厉景寻抱住跟前的‘女’人,“你长期以来压抑得太久,需要宣泄,很正常,不用觉得自责,你一下就将荣浅推进了地狱,狠狠报复了她。”
“可我觉得很后悔,”盛书兰手掌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溢出,“这段日子以来,我越想越觉得不该这样,我那晚也不知道怎么了,呜呜。”
厉景寻倚回‘床’头,目光紧锁着跟前的‘女’人。
要不是出了刚才的事,他就不知不觉做了替死鬼,盛书兰也没有告诉他的意思,他有些看不透跟前的这个‘女’人,要说她胆小如鼠吧,那件事她却看着连犹豫都没有,要说心狠吧,她现在的样子又不像装出来的,好像真是后悔不已。
盛书兰哭了许久,这才红肿着一双眼睛看向厉景寻,“要不,趁着这个机会,我告诉荣浅吧,正好说清楚,也让景呈以后别找你的麻烦。”
“那你觉得,老大知道后会怎么对你?”
盛书兰想到在游乐园的那晚,她浑身哆嗦下,面‘露’惊惧。
“你看他刚才恨不得要我命的狠样,就算不是真的侵占,可这些日子来他们所受的痛苦和折磨,你确保他不会加倍还到你身上?”
“那我要怎么办?”
厉景寻手掌抚向盛书兰的肩膀,忽然朝她一推,她倒在了‘床’上,厉景寻从身后压住她,“书兰,你真够可以的,这么大的事居然让我给你背着,你说说,你要怎么补偿我?”
盛书兰咬紧牙关,“别这样……”
厉景呈离开厉景寻的房间后,他焦躁地走向楼梯口,厉青云踱步上前,看到他,说了句,“跟我过来。”
两人来到三楼的书房,厉景呈进去后将‘门’关上,“你护他可护得真彻底。”
“景呈,他好歹是你弟弟。”
“可你问问他,做了什么禽兽事!”
厉青云充耳不闻,他拿起桌上那杯还热着的茶,“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这件事,过去了,我更不希望闹大。”
“这件事?你知道什么事吗?”
厉青云朝他看眼,“你现在和荣浅没有夫妻关系,正好,分开吧,这样的‘女’人留在家里也尴尬。”
厉景呈怒极之下问了句,没想到却得到厉青云这样地回答,他三两步上前,双手攥成拳后狠狠击向桌面,“原来,你真的知道?!”
“景呈,只是个‘女’人而已,犯不着影响你们兄弟间的感情,以后光耀厉家‘门’楣的事,还要靠你和景寻,‘女’人么,找哪个都是一样的。”这向来就是厉青云的态度。
厉景呈‘胸’腔剧烈起伏几下,“她是我妻子。”
“妻子又怎样?她已经配不上你了。”
厉青云看到儿子的眼里‘露’出凶光,那种残狠毒辣,似乎连他这个父亲都不放在眼里,他一下想到厉景呈小时候发病的那次,他脸‘色’一冷,“怎么,我说的话你已经听不进去了,是不是?”
厉景呈强行压抑着‘胸’口的愤怒,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令他大口喘着粗气,他深深明白过一个道理,要想动厉青云身后的厉景寻,就要先将厉青云给扳倒。
这个想法,尽管很疯狂,但厉景呈却在这刻做下了决定。
他倾起身,后背‘挺’得很直,厉青云完全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爸,我就看你能不能护着老二一辈子。”
“那你就试试吧。”
荣浅心不在焉地坐在沈静曼的房间,沈静曼来回几次,“两人在书房吵着呢。”
她现在也没心思去想接不接受荣浅的事,厉景呈以前有句话说得对,在这个家,也只有荣浅跟她能站在统一战线。
荣浅站起了身,“妈,我去楼下看会小米糍。”
“好,去吧。”
她慢吞吞走下三楼,余光瞥到盛520跑的身影,荣浅跟着下去,却在转角处遇到了厉景寻。
如此狭窄的地方,只有两个人。
荣浅握紧身侧的衣角,她狠狠攥着,厉景寻挡住她的去路,“嫂子,走这么急?”
她张望四周,没有一个人。
荣浅忽然觉得害怕极了,“我要下去。”
“那走吧。”
厉景寻让开身,荣浅快步往前,却忽然被厉景寻的手臂拦住,他就势一带,将荣浅往旁边揽,他两手分别握住栏杆,将荣浅困在了自己的怀里。
她全身‘鸡’皮疙瘩起来,就好像被一条‘阴’狠的眼镜蛇给盯着,荣浅挣扎下,但被控制着的空间太小,她也不敢转身,只好压低嗓音,“放开我!”
“嫂子,”厉景寻往前压去,荣浅睁大双眼,方才盛书兰从他房间跑了,所以他被点燃的‘欲’望很猛烈,荣浅穿了条裙子,那种感觉令她忍不住想要吐,厉景寻贴近她,“一夜夫妻百日恩,别这样绝情。”
“禽兽!”
“我就喜欢你这样骂我,多好听啊?”
荣浅手指紧抠住栏杆,“你就不怕上上下下的人看见吗?”
“我怕什么啊,我和我嫂子说几句亲近话,谁想听,尽管过来听就是了。”
厉景寻端详着荣浅的小脸,“嫂子,其实我没对你怎样吧,我都受那么重的伤了,顶多也就是……不过,进去的感觉真好,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荣浅觉得自己的心被撕成一瓣瓣的,不止这样,她浑身都在逐渐僵硬,那种丑恶令她恨不得跟身后的男人拼命,他乐此不疲撕着她的伤口,厉景寻享受着扮演那种角‘色’的痛快和快感。
荣浅干呕出声,厉景寻身子紧贴过去,“嫂子,你有了吧?”
她一怔,想到他的话,更加想吐。
厉景寻手掌‘摸’向荣浅的手背,“要是有了的话,你就生下来,看看是我的,还是我哥的。不过没关系,不管是谁的种,他都是厉家的孩子,我们会接受他的。”
“你闭嘴!”荣浅人猛地往后,厉景寻手臂使劲将她箍住,“你别急啊,有些话我还没说完呢。”
“你不是人!”
“骂啊,你尽管骂,我喜欢。”
荣浅心想,这人肯定是病态。
她着急要走,可厉景寻仿佛一点不怕把事情闹大,下面就站着正在清扫的佣人,抬抬头就能看见他们。
荣浅试过,既然挣扎没用,她只能想别的法子。
她干脆转过身,同厉景寻面对面站着。
男人上半身朝她压去,“刚才老大给了我一拳,他气急败坏找我算账,你知道吗?”
他贴她贴得越来越近,尽管隔着薄薄的布料,可那种接触感还是令荣浅受不了,她手掌推住他腹前,厉景寻噙了抹笑,“嫂子,你也不用替我担心,老大找不到证据来治我,而他要全凭感觉的话,老爷子第一个不答应。”
“我是替你担心,怕你将来死得太惨!”
“那我还真没白碰你,至少你还懂得关心我。”
荣浅气得牙痒痒,“让开!”
“不让,你还能怎么着我?”
“我要是无意伤着了你,你也别怪我。”
厉景寻撑直双臂,“那我倒要看看……”
他掌握的极好,这个距离,荣浅使不出什么力道,只能被困,她面‘色’铁青,抬起右手,想到在网上看到的防狼术,荣浅两根手指‘插’向厉景寻的眼睛,他哪里想到她会这一招。双眼传来剧痛,厉景寻往后退了步,有了施展的空间,荣浅屈起膝盖狠狠顶向男人。
厉景寻闷哼声,单膝弯曲,手掌撑在地板上。
荣浅将掌心在裙子上擦了擦,楼上传来脚步声,厉景呈和厉青云一前一后下来。
厉青云看眼蹲着的儿子,“怎么了?”
厉景寻直冒冷汗,说不出话,厉景呈看眼荣浅的脸‘色’,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三两步下楼,伸手将荣浅拉到身后,男人艰难地起身,厉景呈一把拉过他,将他整个人丢向栏杆。
厉景寻上半身往下压,半个身体悬空,厉景呈抓住他的领子。
“景呈,你做什么?住手!”厉青云在他身后怒喝。
原本在楼下的巩卿巩裕飞快过来,“哎呦,景寻,小心啊!”
厉景寻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意,他眼角含笑,那种眼神,好像只有荣浅和厉景呈能看得懂,他目光暧昧地扫了眼边上的荣浅,“哥,恭喜你啊,嫂子好像怀孕了。”
厉景呈神‘色’一变,自然知道他说得不是真的,厉景寻是拿话在‘激’他,厉青云走到近侧,“快把你弟弟拉上来!”
厉景呈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他脚一抬,勾着厉景寻的脚踝,对方整个人悬空,下面的巩家姐妹尖声惊喊,厉景寻人晃了下,荣浅的手朝头上‘摸’了把,然后走过去拉住厉景呈的手臂,“景呈,我们回家吧。”
厉景呈没有放手,巩家姐妹跑了上来,又哭又闹,“老爷,您快给景寻做主啊。”
荣浅面‘色’淡然,她不是不痛,她也佩服自己,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这样的理智。
她拉住厉景寻的胳膊,“二弟,我来帮你。”
厉景寻感觉到奇怪,他视线瞟向厉景呈,可以做出个暧昧的表情。
他顺着荣浅的力起来,荣浅的另一手抓着他腰际的衣服。
不对!
一阵尖锐的刺痛令他倒吸口冷气,他又被什么东西给扎了。
只是杀伤力并不大,但也疼得要死,荣浅藏起掌心内的发夹,“二弟,你好像流血了。”
他低头一看,果然有个出血点,还是在他伤口的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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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晚,他们极尽缠绵,情‘欲’散尽,他坐在凌‘乱’的‘床’边以一副睥睨的姿态望向她,“你爱我吗?”
“爱。”
他浅笑出声,渐渐的,笑到难以自抑,随之砸在她脸上的竟是一本结婚证。
而明成佑配偶一栏上的名字几乎令她崩溃。
那个名字使得她前半生错了位,竟还要颠覆她的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