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送你。”
“不用不用,”唐意忙拒绝,“这儿的士车很多。”
封骋顺势揽住她的腰,“你男朋友能给你什么?钱?权?没有这些,所谓的情话就全是屁话。”
“他能给我安全感。”
封骋嘴角边冷笑的弧度越发勾得大了,“安全感?你喜欢这样的?背负几十万外债,再加一个不赚钱的破公司,还要让自己的‘女’朋友跪在别的男人跟前,你的口味可真独特。”
唐意没有接话,这些的始作俑者,还不是他吗?
封骋见她僵直上半身,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走吧。”
她如获大赦般起身,拿了自己的东西后快步往外走。
封骋抬起手,满掌心的滑腻和触觉令他身子到这会还紧绷着,他微舒口气,他等不了几天了,非把她压身子底下爽了才行。
唐意急匆匆赶到医院,封展年已经先行离开,唐睿还守在病房外。
看到唐意的身影,她忙起身,“糖糖。”
“姐,萧誊人呢?”
“在里面,医生还在检查。”
唐意手落向‘门’把,却被唐睿给喊住,“糖糖,待会再进去吧,其他书友正在看:。”
“他是不是伤得很重?”
唐睿拉过她坐下来,“怎么回事啊?真是封骋做的?”
“你为什么这样问?”
“展年很生气,说八成是封骋做出来的‘混’账事。”
唐意目光落到她脸上,“不是,我也不知道是谁。”
“糖糖,医‘药’费的事你别担心,展年已经给过了……”
“姐,”唐意实在忍不住,打断她的话,“你只是在谈一场恋爱,那个人偏巧比我们有钱而已,你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吗?封骋就是个疯子,他咬住我了,我甩也甩不开,可没人能帮我,那我躲他远远得还不行吗?”
“真是他?”
唐睿满脸的吃惊和难以置信,她气愤地站起身,“我找展年去。”
唐意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这事要被封骋知道,我就真是在找死了,姐,谁都管不了他,没用的。”
“可他为什么要这样?不同意我和展年的事,也不能连累你啊。”
“你别管了,你越是‘插’手,他就越起劲,我以后尽量避开他就好,相信他就是一时兴起……”
唐睿没想到,唐意会受这么多委屈,“那,那个五十万呢?”
病房的‘门’被打开,唐意迅速起身上前,“医生,怎么样了?”
“伤得‘挺’重的,尽管没有伤筋动骨,但挫伤面积比较大,你们还是报警吧。。”
唐意鼻尖发酸,推开‘门’往里走,萧誊的皮外伤都处理过了,脸也肿着,她强颜欢笑上前。
“糖糖。”萧誊看到她,‘激’动地就要起来。
她伸手按住他肩头,“都伤成这样了,快躺着。”
唐意坐向‘床’沿,唐睿也跟进来,萧誊脸‘色’微松,“你姐姐说你没事,我这才安心多了。”
唐意掌心包裹住自己的手指,“姐,你快回去吧,我留在这就行。”
“那好,你好好陪着萧誊。”
“好。”
唐睿离开没多久,袁媛也来了,“公司那边,有人负责来处理,打扫干净后,还搬来了新的办公用具。”
“那就好。”唐意应道。
袁媛朝她看眼,不放心地开口,“糖糖,你是怎么说服封骋放手的?”
萧誊眼里的光芒微黯,“应该是你通知了姐姐吧?”
她口里艰涩不已,想了想道,“我赶到‘艳’倾的时候,就接到了姐姐电话,姐夫肯定提前提防着,幸好……”
“真是幸好,”袁媛站在‘床’尾处,“那帮人穷凶极恶,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太平呢。”
萧誊见唐意坐在那,他伸手拉过她的手掌,刚一握紧,就听到唐意惊呼出声。
她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萧誊扣住她的手腕,看清楚她整根肿起来的手指,“怎么会
这样?”
这分明是被人咬过的,血渍都干涸掉,萧誊将她拉近些查看,一眼就发现她颈间的齿痕,他面‘色’陡然大变,脸上的每根线条都绷得很紧,“是他做的?”
唐意瞒不过去,想要将手‘抽’回去,好看的:。“他就是咬了我两口,没对我做别的事。”
“他是不是人啊?”袁媛看在眼里都觉得疼,“你还不清理下,发炎怎么办?”
“没事。”唐意‘抽’了下,感觉腕部被萧誊握得很疼,男人收回神,“快去包扎下,让护士上点‘药’。”
唐意闻言,点了点头,主要是现在的气氛下,她暂时离开也好。
袁媛上前,轻拍她肩头,“去吧,这边我帮你照顾着。”
“嗯。”
她拿着包起身走出去,坐在医务室内,护士拉过她的手,“咬成这样……”护士抬头看眼唐意,“要是遇到家暴,最好还是报警。”
“护士,你看我需要打狂犬疫苗吗?”
“最好是要打。”
唐意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能笑出来,她自觉将封骋和狗联系在了一起,这封大少要知道了,估计又得可着劲折腾她。。
“下手这么重,差一点就要伤到骨头了。”
唐意看着护士给自己消毒,她痛得不住冒冷汗,喉间的伤口也很深,连呼吸都能牵扯得到。
病‘床’前,袁媛从袋子里拿出个苹果,“给你削一个?”
萧誊靠着‘床’头,一动不动,眼睛都未动下。
“别这样了,现在养好身体最要紧。”她抬起眼帘,手里动作不减,“我们也算倒霉,可以后不用怕了吧?话说,我之前还没有理清楚这里面的关系呢,既然有唐意姐姐在,姓封的以后肯定会收敛。”
萧誊总算是搭理他了,“她姐姐的这层关系,又不是第一天在。”
袁媛顿住手里动作,“萧誊,我们上次去酒店接糖糖,封骋看她的眼神,你还记得吗?”
萧誊怎么能忘记,他拉高些被子,袁媛目‘露’担忧,“我也怕事情没这么简单,要是五十万真能破财消灾的话,倒也值,可
这次公司被砸的事,更加无缘无故了。”
“我最怕的,还是糖糖出事。”萧誊想到那两圈牙印,心疼到不行,可以他如今的支点,哪里能是封骋的对手?
唐意回到病房时,手指包扎过了,袁媛还要去公司盯着,也没多待,便先行离开。
萧誊没住几天院,惦记着公司的事,就出院了。
谁都没再提那天的事,除了唐意隐约还在疼痛的伤口提醒着她外,这件事,她还真能希望,不提,就完全过去算了。
唐意面试了几家公司,这天,总算接到个电话让她去上班。
试用期三个月,工资开得也一般,但毕竟才起步,她已经很满足了。
下了班,她在萧誊的公司帮忙,袁媛就喜欢打游戏,公事并不上心。
唐意没想到,唐睿会找到这来。
“姐,你一个人来的?”
唐睿带她进了公司对面的披萨店,给她点了她喜欢吃的甜点和黑椒牛柳披萨,。
唐意在外生活紧巴,也不舍得吃这些,她拿起块送到嘴中,“真好吃。”
唐睿看了看她的手,“没事了吧?”
“没事,就当遇到疯狗了。”
唐意满脸的享受,“果然是亲姐啊。”
唐睿笑了笑,拿过旁边的包,从里面拿出张银行卡递向唐意,“这里面有五十万。”
她咀嚼的动作猛然顿住,脸‘色’也变了,“姐,你哪来这么多钱?”
“你放心吧,不是我问展年要的。”
“那你哪来那么多钱?”
唐睿拉过唐意的手,“这你就别管了,萧誊为你背了五十万的债,你们以后怎么过?既然是你的事,就应该我管。”
“姐,”唐意没有伸手接,“那笔钱,我们会慢慢还,等公司起来后,会有办法的,我不想让你拿封家的钱,也不想再和封骋扯上任何关系了。”
“这是我自己的钱,和封骋没关系,”唐睿将卡拍到唐意的掌心内,“萧誊住几天就出院了,你忍心他背着这身债那么拼命吗?”
唐意噤声,萧誊确实很拼,出院了就立马投入工作,谁劝都没用。
唐睿乘势握紧她的手掌,“这是姐姐借你的,你们欠外人还不如欠我,不用有‘精’神负担。”
她犹豫着,唐睿看她眼,“收起来吧,如果这是展年给我的,不用你说,我也会拒绝他的。”
唐意想到萧誊的样,她不由握拢手掌,可就是这么一个犹豫,她如果早知道后面会发生的事,那么,就算打死她都不会接受唐睿的卡。
姐妹俩走出披萨店时,各自回家。
唐意只觉自己包里沉甸甸的,就好像那五十万取了出来,这会就放在她包里了。
来到萧誊的公司,萧誊正在办公室和袁媛说着什么,唐意走进去,她并没将那张卡拿出来,这钱,她拿得不踏实,唐睿现在没了经济来源,那这钱……
“糖糖,你回来了。”袁媛率先看到她,开了口。
唐意过去,将打包的披萨放到桌上,“我姐犒劳我们的。”
萧誊颧骨处还泛着青紫,其余的皮外伤都藏在衣服内,袁媛接过披萨盒,“糖糖,今天萧叔叔和萧阿姨来了,看到萧誊这样,萧阿姨都哭了……”
唐意心一紧,“他们人呢?”
萧誊朝袁媛看眼,示意她别多嘴,他轻缓地抬起手臂搭住唐意的肩膀,“我让他们回去了,我妈就喜欢那样,大惊小怪的。”
唐意心想,如果萧家爸妈知道了萧誊这样都是因为她,恐怕一辈子都不肯接受她的。
蔺安市,某个‘私’人酒会。
穿戴整齐的服务生并排站在‘门’口,犹如恭迎王者般,见到一辆车进来,就敬礼。
礼仪小姐身上的旗袍很短,只能勉强遮住里面的底‘裤’,开叉至‘腿’根后,‘腿’侧的风光就一点点都藏不住。
她们今日负责开车‘门’,也成了上流社会那些男人们的视觉盛宴。
一辆跑车缓缓驶入现场,高挑的漂亮‘女’子上前,将车‘门’打开后,车上下来的男人跨出长‘腿’,礼仪小姐弯着腰,“封少,请,其他书友正在看:。”
封大少一抬头,满眼白‘花’
‘花’的景象。
‘波’涛汹涌几乎要从旗袍的领口挣脱出来,两条‘腿’更是细而鲜嫩,他倚着‘门’口笑了下,起身时,大掌不由抚向‘女’人身上。
她强颜欢笑,但还得屈着腰,“请。”
封骋手掌朝她‘胸’前一带,“你叫什么名字?”
他目光顺势落到她‘胸’口前的名牌上,“‘胸’大到底是好看。”脑子里不由想到抚‘摸’唐意时的触觉,唐意的就没这般汹涌。
车上,坐在另一侧的‘女’伴下来,上前挽住他手臂,“我们进场吧?”
封骋笑了笑,径自上前。
又有几人从不远处而来,封骋嘴角微勾,但神‘色’漠然,似乎和这个气氛突然显得格格不入,有人扬声招呼,“封少,许久不见。”
他驻足,看到名中年男人过来。
封骋的视线总容易被‘女’人吸引过去,没法子,他一直信奉一句话,‘色’是人之本‘性’也。
只是,他目光陡然一僵,视线就那么直勾勾定在‘女’人‘胸’前。
那儿,挂了一串玛瑙项链。
通体的翠绿‘色’,在半弯处,点缀了一抹红。
这样的设计并不多见,封骋冷眸浅眯。“这珠子哪里来的?”
中年男人看眼‘女’伴身前,“好看吧,是我前两日刚得来的。”
封骋伸出手,一把拽起那条项链,‘女’人一惊,脸都红了,“封,封少,别这样。”
“‘花’多少钱买来的?”
“不贵啦,也就百来万。”
封骋将玛瑙项链衬在掌心内细看,越发断定自己没看错,“在哪买的?”
“是‘私’人急需要钱,脱手后转到我这的,你也知道,一般的珠宝店还真难有这样的成‘色’……”
“啊!”‘女’伴惊了声,打断男人未说完的话,封骋手里使劲拽了把,她痛得扬声,“封少,您做什么啊?”
封骋加重手里力道,几人都看呆了,这是明抢吗?
中年男人回过神,“封少也喜欢是吗?”他冲身侧的‘女’伴道,“没眼力劲的东西,还不快摘下来
?”
‘女’伴也愣了,男人干脆自己动手,链子解开的瞬间,被封骋一把就拽了过去,“钱我会双倍打给你的,失陪。”
说完,他就拿着那条项链快步离开,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掌捏得很紧,脸‘色’犹如粹了层‘阴’暗的戾气。
------题外话------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会封少真疯了……。
谁也别拦着他,关‘门’,看发疯喽,嗯哼~
悲催的封少:亲妈,你这样真的好吗?好吗好吗好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