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张了张嘴,唐爸爸唐妈妈也没说话,他笑了笑,对这个新闻自然是没有多少惊讶可说的。
“所以,上次我看到的文件已经落实了?确定要拆迁了?”
“对,我们实地考量过,在那边建立个工厂很合适。”
唐爸爸嘴唇蠕动下,但后面的话,并未说出口,反而是唐意,顺着大家的意思率先问道。“那上次你差点被烧死的那次,真是因为拆迁的事?”
封骋眉头紧锁下,搭起的长腿落到地上,“警方不是已经介入了吗?等答案吧。”
唐意眼中有莫名的情愫在涌动,唐爸爸和唐妈妈对望眼,也是谁都没讲话。
晚饭期间,唐睿倒了酒,说是要敬封骋。
“敬我做什么?”
“你向来知道,我把大米当成我全部的精神寄托,他要真出了事,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下去。”
封骋闻言,端起酒杯同她碰了下,“你也知道,大米是我亲弟弟,是跟我有血缘关系,剩下的最最亲的人了,我若不竭力将他找回来,我就连最后最亲的弟弟都要失去了。”
唐睿将杯中的红酒饮去一半,她单手撑住桌沿,“封骋,我刚跟展年在一起的时候,是你提防我,觉得我别有居心,后来展年走了之后,又是我处处防备着你。我有了自己的儿子,我承认,我必须为他多做考虑,甚至也差点忘记,你和大米是亲兄弟,将来,是他要仰仗你倚靠你,你要如父般谆谆教导他的手足关系。”
唐意听了姐姐的这番话,跟着有些触动,封骋轻啜口酒,朝唐睿笑了笑,“你这么年轻,别给自己背负太重的枷锁,你也该找份真正的幸福,所以,我不会喊你小妈,我想喊你一声姐姐。”
唐意还未咽进喉中的椰汁差点喷出来,卡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封骋这话什么意思,怕是在座的没一个人听不出来,唐睿不由失笑,她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爸妈,尽管面色严肃,但并未愤怒出声。
吃过晚饭,头疼的问题跟着来了。
封骋自然是要唐意跟他回去的,可爸妈都在场,唐意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他们若起身先走那就好办多了。但唐爸爸唐妈妈今晚精神充足,好像完全没有要先行离开的意思。
封骋在外折腾了一天,精神开始倦怠,大米早早就睡下了,一家人坐在客厅内,气氛难得融洽到令人昏昏欲睡,他闭目养神了一会,却越发想睡觉。
唐意在对面剥着橙子,一股脐橙的香甜味令他精神一震,封骋睁开眼帘,“我们回去吧,改天再来,今天太累了。”
“好,”唐睿说了声,“回去好好休息一觉。”
封骋站起身,自然而然冲唐意道,“走吧。”
唐意手中的动作进行到一半,她停顿片刻,坐在那尴尬极了,封骋似乎还没意识到,走过去就要牵她的手。
唐意跟着起身,“爸,妈——”
唐爸爸目光落到两人身上,封骋对上他的视线,“叔叔,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希望您不要想得太多,别人怎样说,那是他们的事,您作为父亲,不也希望唐意幸福吗?现在,她**我,我也**她,这就是我们之间最坚定的理由。”
唐睿听到她**我三字,不由抬头看向唐意,唐意接触到姐姐的目光,看到她朝着自己使眼色在笑,她不由撇开视线,都什么时候了,反正自己是笑不出来。
唐爸爸沉默了许久,封骋牵起唐意的手要走,他看了眼,总算开口说道,“糖糖,不管怎么说,未婚同居这种事,我们是不赞成的。”
唐意顿在原地,“爸。”
“封骋累了,快回去休息吧,”唐爸爸径自朝封骋吩咐,“糖糖就留在这,陪陪我们,我和她妈妈今晚也不回去了。”
这摆明了,是不让唐意跟封骋回去。
唐意的手从他掌心内挣脱出来,“封骋,你先走吧。”
“那正好,我也累得厉害,反正这儿还有我的房间,今晚我也住这,”他目光别向唐睿,“不介意吧?”
“当,当然不,这本来就是你的家。”
封骋视线再度对上唐爸爸,“叔叔、阿姨,我先上去休息了。”微颔首后,男人便上了楼。
唐意坐回原位,妈妈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糖糖啊,你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吗?”
“爸、妈,我想的很清楚,我们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们只是相**,我也老大不小了,我不想再多耽搁时间。”
“可是……”
“妈妈,”唐睿适时插了句话,“其实封骋这人,挺好的,从来也不讲究门当户对,以前太年轻,行为处事方面难免有偏颇,但你们再看看他现在,他是有担当的。”
唐爸爸沉默着,始终也不表态。
唐意当晚也住在了封家,睡到一半,口渴的厉害,便起身找水喝。
水杯和水壶都放在楼下,唐意迷迷糊糊下了楼,完全没注意到另一个房间内走出来的身影。封骋放轻脚步,他几乎能猜到唐意住在哪个房间,门并未上锁,一推就打开了。封骋反手关上,蹑手蹑脚来到床边后往前扑去,身下却是空空如也,只有床上仍残留着余温,封骋手掌摸索几下,显然,唐意不在这。
喝完水后,唐意就上楼了,顺着楼梯向前,拐弯,再向前,再拐弯,她觉得自己没有走错,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推开了房门。进去后,唐意直奔大床而去,掀开被子,里面留有温度,她也就安安心心闭上眼睡去了。
封骋在唐意房间等了许久,仍不见她回来。他只得起身,不然被唐家爸妈看到,又要以为他公然耍流氓了。
他心想,唐意可能是半夜口渴去找水喝,在楼下找了一圈却没人,封骋只得返回自己的房间。
将门关上后,封骋也没开灯,走到床边,他重重朝床上倒去。等意识到压到个人时,一阵尖叫几乎刺破他的耳膜,封骋下意识去捂住对方的嘴。唐意哼哼唧唧说不出话,被闷在被子里头,封骋忙点亮床头的灯,拉开被子细看,居然是她。
唐意睡眼惺忪地睁开眼,“你,你怎么来了啊!”她吓得打了个冷战,忙坐起身去推封骋肩膀,“快出去,快快,待会被我爸妈看见的话,会乱棍打死的!”
“出去?你让我去哪啊?”封骋干脆赖到了床上,伸手就要去抱她。
“回你自己房间去啊!”唐意快疯了,扯了把自己的头发,一只手拨开男人不怀好意的‘爪子’,“今晚肯定不行,我爸妈还住在这呢。”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就说不行?”
“你脑子里还能想什么正经的啊?”唐意见他还坐着,又去推他,“快走呢。”
“我没地方可去!”
“回你房间啊。”
封骋不由失笑,“我的床都被人霸占了,我就只能挤到这来。”
唐意一副急躁的样子,压低嗓音,“我爸妈看到你,真的会打爆你的头。”
“那他们要是知道了,是自己的女儿先爬到我床上来的,他们总不会迁怒到我身上吧?”
唐意这是还没整明白呢,“你说什么?”
封骋人往后一躺,手朝床头柜的方向指了指。唐意的视线顺着看去,她倒抽口冷气,桌上摆着的物品全是封骋的,裤带、手机、打火机、钱夹……唐意再朝四周看去,她懊恼地皱起眉头,“你怎么把我抱你房间来了?”
“呃,你说什么?”
唐意掀开被子下去,“我得赶紧回我房间去。”
她弯下腰,这儿没有她的睡衣,她里面就穿着自己的长袖T恤,领子有些大,所以一直拿来做打底,封骋的视线恰好攫住她胸前的风光,他喉间轻滚,在唐意起身之际,左手伸过去一把……
唐意的惊愕声卡在喉咙口,她垂下脑袋,看着封骋握住的手,有些用力,有些疼。唐意脸咻地红了,她肩膀刚动了动,封骋就一把将她推床上去了。
“这段日子,要么被火差点烧死,要么大米失踪,我们好久没过二人生活了。”
“你又胡言乱语什么?”
封骋开始有所动作,“都凌晨了,你爸妈难道还会来查房?”
“不行,我得赶紧回房间去。”
封骋自然是不肯随便放人的,“听说过一句话吗?**容易下床难,要想从我身下过,留下你的卖身钱。”
“那你说说,我的卖身钱是多少?”
封骋抬起唐意的一只手,让她五指张开,唐意不由笑道,“五百万?”
他摇了摇头。
“五十万?”
封骋上前封住她的唇,话语模糊地从她齿间往外透,“我说让你用这只手,上上下下给我伺候好了。”
唐意推不开他,到底也存着侥幸的心理。这儿不是亿居,有些东西不会准备的那么妥帖,比如说,这会急需要的套子。
封骋是完全没想到这一层,“我们岁数也不小了,要个孩子吧?”
“说什么呢?”唐意趴在床头柜跟前,四下翻找。
“别白费力气了,不会有的。”
“哇哇哇哇——”
唐意和封骋同时抬头,大米的哭声永远是最具有穿透性的,高亢、洪亮、几乎没一样东西能阻隔住。那哭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别说是屋子里的人了,估计连马路上经过的人都能听见。
唐意一顿,“完了,我爸妈肯定会醒的,快起开。”
“你开什么玩笑!”封骋面色微变,“非要在这瞎找,不然的话已经完事了。”
“你听大米哭得,我爸妈百分百起床看,我又睡在姐姐的隔壁,疯掉了,快起来啊。”
封骋按着她的肩膀,“给我十秒钟!”
“疯子!”
他自然是不肯撒手的,要知道被吊在最后有多难受,估计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了。唐意揪着身下的被单,她不觉得享受,反而成了煎熬,就怕有人忽然推门进来。
她嘴里开始倒数,“十、九、八、七……”
说到一时,听到封骋咒骂声,“你想让我以后都不行了吗?”
“你不说十秒钟吗?”唐意咬着被子,“你快点啊,快,快!”
封骋手臂撑在她身侧,全身的力量都积蓄起来,好不容易轻松了,要去抱抱她,却被唐意一把推开,狼狈地坐在了床中央。
她捞起衣服就往身上套,封骋看到她穿好T恤,踩着拖鞋就要走。
“等等。”他抬起手,朝她指了下。
“嘘!”唐意竖起手指,“别说话!”
她小心翼翼将门打开,然后快步出去。
一路上,唐意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走到唐睿的房间门口,果然听到爸爸妈妈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怎么哭成这样啊?是饿了吗?”
“就是饿了,爸,妈,你们起来做什么,快去睡吧。”
“大外孙哭的吓人呦,能不心疼吗?”
唐意理了理头发,拉了拉衣服,抬起脚步往里走,“姐,大米怎么哭成这样?”
“没事,你看,一喝上奶就不哭了。”
唐意在旁站了会,唐妈妈不经意提一句,“糖糖,你睡在隔壁吗?”
她魂都快飞没了,“当然啦,我不睡在那我能去哪啊?妈,你瞎想什么呢?”
“谁瞎想呢?”唐妈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比我们晚睡,我也不知道唐睿给你安排了哪间。”
原来是这样。唐意摸了摸脑袋,“就睡在隔壁啦。”
这时,封骋也过来了,站在门口,并未朝里看,“小家伙真能闹腾的。”
唐睿笑了笑,“都去休息吧,别站在这了,他待会吃完就又能睡了。”
唐妈妈拉了拉唐爸爸的胳膊,“走吧。”
唐意径自转身,准备要走。唐妈妈惊呼声,“糖糖,你这衣服怎么穿的?”
“什么?”她再度回头,摸了摸身上。
“前后穿反了都不知道,背上怎么了,红红的一块。”
封骋听到里面的说话声,不由失笑,他刚才就想提醒唐意前后穿错了,恰好裸露出来的肌肤那儿有一块可疑的痕迹,可她当时走得太急,还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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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债,有借必有还。
前一晚,他们极尽缠绵,**散尽,他坐在凌乱的床边以一副睥睨的姿态望向她,“你**我吗?”
“**。”
他浅笑出声,渐渐的,笑到难以自抑,随之砸在她脸上的竟是一本结婚证。
而明成佑配偶一栏上的名字几乎令她崩溃。
那个名字使得她前半生错了位,竟还要颠覆她的下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