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怀着对父亲的怀念,紧握手中之剑,直朝赵财家而去,她将自己所有的遭遇,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悲伤,都放在了这万恶的赵财主家。
她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走进赵财主家,打开大门,只见看门的人前来,还没等看门人说话,她手中怒气十足的冰冷的剑已经到了那看门人的胸前,她继续朝前走去,见人就砍,见人就杀,从开门,到大院,到内堂,走一路杀一路,那血腥的味道将这个本来柔弱的女子,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的女魔头。
她拖着长长的剑,剑上不停地流着长长的血迹,散发在空气中,让整个赵财主家里空气一下子凝固了。
小红带着空气里的血腥味一路走来,遇到了管家,管家早已吓昏了头,跪在地上喊道,“饶命吧,女侠,请请你饶了我,这都是赵老爷让我做的,与我无关呀!”
小红挥动她手中之剑,狠狠地而去,只见管家的右手臂应声而落,她愤怒地吼道,“想当初,我爹向你求饶之时,你又是怎么做的?你饶过他了吗?你又何曾饶过我?”
她愤怒了,再次挥剑,将另一只手臂也砍落在地,那冷冷的剑,代表着她冰冷,即将死去的心。
这是的管家,在冰冷的剑下,失去了去催租逼债威风,他所有的辉煌与威风,所有的傲慢与无理,在此时此刻,在这冰冷的剑下,早已荡然无存。
小红再次吼道,“要说赵财主,他是财主,吝啬与无情,是他们应有的特点,可你呢?你仅仅就是一个管家而已,老虎固然可怕可恶,可为虎作伥之人才是真正该死之人,你去死吧。”
说着,再次挥动她手中沾满血腥的剑,直朝管家心脏刺去,那肮脏的血洒得满地都是。
她走一路,杀一路,他终于见到了赵财主,终于在床下找到了他,此时的赵财主,早已明白自己已无法逃脱,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姑娘,饶命呀!饶命呀!”
小红带着对父亲的怀念,带着对长孙俊的思念,带着对叶枫的恨,带着对赵财主的恨,一句话不说,她已经到了不想与这万恶之恶的人多说一句话,她毫不留情地挥动手中之剑,只见一股喷洒而出,赵财主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栽倒在地了。
“媳妇儿!媳妇儿!”正在小红准备转身离去之时,躺在床上的那个痴呆流着贪婪的口水,正笑着看她,她愤怒地看了看这个痴呆,一切都因他而起,一个连走路也不会的人,怎么能想到娶媳妇儿呢?又有何资格娶媳妇儿呢?她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猛地挥剑,这个痴呆,连死的时候,也没有半点伤痛。
赵财主上上下下一百多人,就这样,就这样倒在了小红冰冷的剑下。水是柔弱的,一旦遇冷,就会僵硬起来,变成杀人的利器。一个本该柔软的女子,在巨大的伤痛之后,提起了冰冷之剑,成了一位毫不留情的杀手。
她杀了一百多人,心中的怨气终于得以释放,此时,她的心里却空空的,她拖着冰冷的长剑,艰难地走出大门,此时,她已浑身无力,若无其事地走出了赵府,街上所有人都看见了,看见了她满身的鲜血,看见她正在滴血的剑,都明白她杀了人,看着她呆滞的样子,以为她发疯杀人,不由躲得远远的。
官府知晓后,匆匆赶来,将她围得团团转。官兵大声喊话,“放下手中兵器,快快投降!”
可小红的魂早已丢去,她若没有听见一般,一句话也不说,径自朝前走着,官兵见她没有丝毫投降的样子,纷纷亮出了兵器,但谁也不敢上前,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杀了一百多人的女子,到底是怎么杀的,他们可不愿意再倒在她的剑下,只能远远地看着,吼道,“放下武器!要不我们就将你粹尸万断!”
此时的小红,早已没有生与死的念头,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对她不重要了,无论官兵如何喊叫,她依然无力朝前走着。
只听“上”一声令下,所有官兵的刀剑都朝毫无准备的小红砍去,这让所有人都吃惊了,都在担心着这位满身是血的姑娘。
说是迟,那时慢,正在此时,一个留着半边头发的男子横在了官兵与小红身边,手中提着明晃晃的鬼头刀,只听丁丁当当一阵碰撞声,官兵的刀剑都落在了地上,男子扯着嗓子吼道,“你们这群狗官差,瞎了眼了,这位姑娘杀人,自有他杀人的道理,你怎么就这样砍死她呢?”
官兵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不由吃惊道,“大胆,她杀了这么多人,怎么不能将她就地正法呢?”
那男子道,“你们这帮狗官差,还不打听打听,这个赵财主,仗势欺人,欺压邻里百姓,为了他一个不会走路的傻子,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当他欺凌百姓的时候,你们官差在哪里?当他强娶媳妇时,你们又在哪里?你们这些官差,分别就是拿着朝廷的俸禄,替这些地主老财当保镖,你们又收了别人多少好处?”
男子言辞锋利,令官差始料不及,不由哆嗦起来,“你……你……你到底是谁?”
男子笑了笑,说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更姓,老子就是碑砍弯里的杀丘,别看你们人多,只要我一声令下,我所有的弟兄会立即出现,将尔等杀光!”
官兵听到此人是碑砍弯里的杀丘,不由后退了好几步,他们早有耳闻,这碑砍弯里的杀丘,是这一带有名的土匪,他们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就连官府也拿他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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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的故事讲完,此时天已大亮,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于是你就跟着杀丘,当了土匪?”
小红叹了口气,说道,“不错,从此我来到了碑砍弯,当了土匪,我在这里,与众家兄弟姐妹一起,虽说是打家劫舍,但我们从来不欺凌弱小,我们所抢之人,所杀之人,都有该抢该杀的理由。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说不完的故事,我最初以为我是最惨的,可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背后,都有着悲惨的命运。”
陆小凤叹了口气,他万万没有想到,这里的所有一切,虽是土匪出身,但却能善恶分明,惩恶扬善,他对这里的一切,不由起了敬佩之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