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那个自己从未能看透的男人,身为一家之主的钱鹤,除了忍,也只能忍。
“见过王爷。”
“见过王爷。”
钱鹤与楚天行同时对骆宁行礼。
这是楚小刀第一次见到青华城的掌控者,骆宁骆王爷。
然而,他的长相实在令楚小刀难以置信。
谁能够想到,骆国的皇亲国戚,一代封疆大吏,青华城的城主骆王爷,竟然是一个白面胖子。
他看了看骆宁,又看了看骆云烟,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真他娘的歹竹出好笋了,云烟竟然是这个胖子的女儿,该不会是隔壁老王的吧?
骆宁当然不知道楚小刀心中所想,要是他知道,免不了让楚小刀再次成长。
面对钱鹤和楚天行,骆宁哈哈一笑,朗声道:“原来是钱兄和楚兄,两位可都是咱们青华城的中流砥柱,怎么在街上斗起来?不论谁伤到,可都是我们青华城的损失啊!”
“呸!老狐狸!”
楚小刀在心中鄙夷,你丫要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够亲自过来?如果只是钱家和楚家,估计你巴不得让他们打生打死。
“王爷,这你就要问问他们楚家人了,在我钱家茶坊,打伤我的掌柜,重伤我儿。我倒想问问楚天行跟他儿子,这是要与我们钱家开战吗?”钱鹤冷冷道。
一边说,一边走到儿子身边,检查之后,面色却更加凝重。
“哦?还有这样的事?”骆宁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看向楚天行和楚小刀父子。
“我去!这放在地球,妥妥连续三届奥斯卡影帝。”楚小刀心想。
楚天行再次行礼,道:“王爷,钱鹤只是片面之词,我只看到他身为一个凝气五层的长辈,却要谋害一个凝气一层的晚辈。再说,谁人不知钱家大少钱东乃凝气二层境界,小儿如何伤的了他?”
“谁知道你儿子是不是使用了什么卑鄙手段?”
“钱小鸟,你放屁!”
“楚大脑袋,你找死!”
“咳咳!”
见两人又要火拼,骆宁适时的咳嗽了几声。
“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悍妇骂街,成何体统?”
“王爷!求王爷给我做主,我儿子快不行了,求王爷做主!如果东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钱东悲切道。
“我去!是不是这个世界娱乐项目太少,怎么一个个说变脸就变脸,而且全是影帝级别的。”楚小刀心中腹诽。
骆宁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当今紫气宗崛起,骆国皇权势弱,骆宁这才被皇兄派到青华城。明则统治此地,暗则团结城内世家,抵抗紫气宗的侵蚀。
一般人不知道这个情况,但身为青华城四大家族的族长,钱东当然知晓各种因由。
钱东表面上向自己求助,希望自己给他主持公道。实际便是以青华城的团结作为要挟。
“钱东命在旦夕?”
骆宁一愣,旋即露出关切的神色,随后将目光落在了楚小刀身上。
“你便是楚小刀?”
“楚小刀见过王爷。”
楚小刀行了一礼,语气却不卑不亢,丝毫没有第一次见到骆王爷,这位封疆大吏的拘谨。
“楚家主,令公子一表人才,楚家未来可期啊!”
“王爷谬赞了。”楚天行客气道,不过……你一脸得意的看向钱鹤是什么意思,就差没自己说,我儿子最棒!
“小刀,方才钱家家主指责你谋害钱东,可有此事?”
一个钱东,一个小刀,简单的称呼,便表现出骆宁对二者的态度。
“回王爷,钱鹤这个老匹夫就是在放屁,根本就是颠倒黑白。一切因果,周遭这些看客都知晓的一清二楚。至于钱东……短期死不了,而且我也有办法救治他。”
“你能就东儿?”钱鹤脱口而出。
“确实能救,不过,我不会救他。”楚小刀似笑非笑的问道。
“为什么?”钱鹤急问。
“因为……”
楚小刀看着钱鹤,一字一顿道:“他、该、死!”
“放肆!”
一听这话,钱鹤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周身灵力若隐若现。
“你才放肆!”
楚小刀反而大吼道。
“听说钱家灵茶,青华城,乃至整个骆国都是一绝。我与友人慕名而来。结果你们茶坊的掌柜非但拿出假的灵茶,蒙骗我们二人。后被我们发现,钱东竟然想杀我灭口,强抢我的友人为奴为婢,还说这里是钱家的地盘,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给面子。”
“我和友人只是被迫自卫,谁知道钱东是银样镴枪头,一点不中用,被我一招撂倒。钱家主,我还想问问你,用假灵茶欺骗顾客,谋色害命,这样的乌龟王八蛋,我为什么要救他。另外,我们的误工费,精神损失费,还有跌打损伤的补偿,你准备给多少?”
“污蔑!你这是**裸的污蔑!”钱鹤怒吼。
“污蔑?周围近百人全都是认证,你说我污蔑你,你们钱家算什么东西?”楚小刀不屑道。
这话一出,包括骆宁和楚天行,都皱了皱眉头。
在他们看来,激怒远远强于自己与自己背后家族的钱鹤,根本是少年义气行事,是冲动的展现。
可他们哪里知道,他方才从钱东的举动早就看出,钱家在打楚家的生意。双方本就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他这样做,反而可以将自己伪装成莽夫。
“哼!以你楚家在青华城的影响,雇用一些人作伪证,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钱鹤冷冷道。
“你说人证可以作伪?”楚小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必然!”钱鹤毫不犹豫的说道。
可话音落下,他的心中忽然闪过一抹惊惧,而后又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如果我能够提供物证呢?”楚小刀笑吟吟的说道。
“这绝不可能!”钱鹤信誓旦旦。
“话别说那么绝对,如果我不能提供有利证据,我任由钱家主处置,可我要是能够提供证据……”
“当着王爷的面,钱某甘心受罚,依理赔偿!”钱鹤咬牙切齿。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