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在所有人脑海中嗡嗡作响。
如果不是知道楚小刀的为人，就连宋倜傥都想揍他一顿。
感受最深的是老爷子和柳樊明，老爷子本身学习这门残缺的探灵术，而柳樊明来骆国执行任务，对这边可定有调查。
在他看来，这门探灵术在探索灵脉的手法中，最少能够排上中游。当然，残缺的只能算是下游，但这比那些不入流的手法强太多了。
可这样能排上中游的探灵术，在那位神秘老者的眼中，只能算个屁？
“是不是有些夸张了？”连柳樊明都这样说。
“夸张？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但当我学习了一些探灵术之后，我就改变了想法。”
楚小刀说着，对老爷子一拱手，说道：“老爷子，晚辈绝无窥探您家探灵术的想法，在方便的情况下，可否与老爷子探讨一番？”
宋河川愣了，随后哈哈大笑。
“好！有闯劲有勇气！我就说楚天行他才像年轻时候的我，不像京龙，太稳重。你说楚天行要是我儿子，你是我孙子该多好！”
宋京龙和宋倜傥一脸黑线，柳樊明也憋着笑。
“老爷子，这么说宋叔会欺负我的，我小时候他就愿意弹我小弟弟。”楚小刀一脸幽怨。
宋倜傥和柳樊明大笑，宋京龙很是尴尬。
“老爷子，那晚辈就斗胆问几个问题。”
气氛缓解，楚小刀直接问道。
“但说无妨。”
“老爷子探寻灵脉，大体看那些方面？”
楚小刀问的很笼统，而且这些并非探灵术的秘密，宋河川当即道：“很简单，灵气浓郁，植被生长情况等。”
他所说的这些，一般人都知道，柳樊明也从书籍上了解过。
“既然如此，敢问老爷子，一个周围是山，唯一的出口有水潭，中间全都是平坦地势，普通土壤，没有一丝灵气散溢的地方，会有灵脉吗？”楚小刀问。
宋河川沉默了一阵，然后说道：“不可能！哪怕埋的极深，又形成天然结界，否则必然有灵气散溢。如果没有，这里应当没有灵脉。”
楚小刀笑了。
“老爷子，您这样说我就放心去探矿了。”楚小刀说道。
宋河川一皱眉头，“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意思很简单，您和家师所传授的探矿书，前面基本相同，但后面，老爷子遵循的还是一般性条件，也就是普遍经验，但家师已经上升到山川风水，天地大势的层次。”
“山川风水，天地大势？”宋河川一时间有些发怔。
“没错，方才晚辈说的，其实是一个真实的例子。就像老爷子所说，那个地形如果没有灵气散溢，从理论上，根本不可能有灵脉。但家师就是根据山川风水和天地大势，在万里之外，直接推断那里有灵脉。只可惜现在的我还差得远，只能实地考察，才能够得出结论。”
“后来呢？”宋倜傥问道。
“后来……当时恳求家师推算的一共有五个势力，最终只要一个相信，后来……其他四家在五十年后开始没落，当时做出决定的那些人，场子都悔青了。”
“什么？这竟然是真的？你老师怎么推算的？”宋河川立刻问道，但下一刻，看到楚小刀微笑的脸，却有些讪讪。
“我倒是忘了，这些东西不可能传给外人。”
“请老爷子见谅，如果家师允许，以我和倜傥的关系，告诉宋家绝对无妨。”楚小刀说。
宋家人双眸立刻放光，随后却暗淡下来。
他们相信楚小刀之言，但这样的大师级人物，怎么可能将最宝贵的东西，随随便便传给外人。
再说，他只是楚小刀的老师，也许只是有眼缘。但他不是楚小刀的授业恩师，不是师父，楚小刀也不是他嫡传弟子，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你的话我当然信，既然如此，宜早不宜迟，我现在就给瀚海城城主千里传音，你和倜傥还有柳公子一道去吧！”
事情已经决定，老爷子就不拖泥带水。
几百里之外，瀚海城。
赵武究接到老爷子的千里传音，立刻皱了皱眉毛。
“那个老不死的说什么？”
一旁，一个年轻人说道。
“他竟然选择第二条路，要立刻过来考察，选择山脉开采灵矿。你不会没看清楚，漏了宝吧？”赵武究问道。
年轻人眼神变得冰冷。
“你不相信我？”
赵武究立刻摇头，“怎么可能，我们四家是什么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么多年都在为那件大事做准备。正因为如此，我才要提醒，你手否会看漏？”
年轻男子沉默下来，随后冷冷一笑。
“虽然我李松在李家境界不高，但自问探灵术方面，绝不比宋河川差。再说，宋河川也亲自探查过，错不了。”李松笃定道。
赵武究想了想，也觉得应该没问题，开口道：“你的能力我知道，而且这次宋家选择第二条路，也是因为楚小刀。”
“楚小刀，青华城那个最大的变故？”这一次，就连李松都有些动容。
“除了他还有谁，这一次探矿，就是他亲自带队，以他为主脑。”赵武究说。
“他？一个十九岁的娃娃！开什么国际玩笑？”
李松很想发泄。自己从小苦学二十年，才成为一名等级最低的一品探灵师。他楚小刀是个什么人，说白了就是个纨绔，最近有点奇遇，认识了神医而已。
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带队探寻灵矿。
“如果他能够找到，我找块豆腐撞死得了。”李松不屑道。
“希望如此吧！可我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一切跟他沾染因果的事情，都变得复杂。”赵武究说。
“哼！不过是巧合而已。这样的人心浮气躁，最是年轻气盛，到时候我也去，找机会激怒他。”李松说。
“不错，我是瀚海城城主，他们要与我合作，我亲自出马给足了他们面子，再请一些附近几城德高望重之辈，就说你那天拜灵采矿。到时候安排你跟楚小刀等人偶遇，一切都是巧合。”赵武究转眼就是一个念头。
“赵武究就是赵武究，比钱鹤那个废物强多了，要不然，青华城也是我们的了。”李松笑着道。
“不一样。”
赵武究摇头，道：“瀚海城没有骆宁，那个胖子，可不是好相与之辈。”
李松点点头，遥望帝都方向，冷笑道：“骆国，骆家，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