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出了他的家门,在街上发了一会愣,示意猴子驾着张三打算往南城走走,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如何,如果没有意外,明天张三就要开始在太学这边招些个人了,正好现在去那边看看。
天色渐暗,当张三的马车穿过大相国寺街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在往南,一直过了汴河桥,街上的书生打扮的人开始多了起来。
张三让猴子看着马车,自己打算在附近逛逛,猴子突然说道:“三哥,钱进兄弟上个月在这边搞了一个义兴和记的分店,不如我们去那边吧!”
张三想想也好,就继续往南边走去,转过街角,看到一条街道灯火辉煌人流如织,叫卖声络绎不绝,一个个书生在街上穿行着。
张三往里面走去,看到写着义兴和记的大红灯笼高挂在天空,把周围的天空都照出一抹红色,戏台上,一个说书人,正在台上滔滔不绝,引来台下一片叫好之声。
张三离的远也听不到他们说的是什么,在看看四周,义兴和的小吃摊位红红火火,中间的座位区更是坐满了食客,张三满意的点点头,钱进搞得确实不错。
看完义兴和记,两边的棋牌室和赌场张三没什么兴趣,走了几步,看到银行里一个书生正在跟店里的活计争执着什么,那书生手里还抱着一幅画愤愤不平。
张三进去装作客人想听听两人争执什么,刚一进去,就有活计过来招呼,张三指了指拜访货物的区域说道:“你先忙,我看看这些东西,有想要的在喊你。”
这些东西都是在银行死当,或者过期之后未还清欠款的,张三装作看这些东西,实际上确是在听两人争执,只见那伙计也不气恼,给书生陪着笑脸。
书生确是气愤难平的说着:“什么我的画没有名气,分明是你们不识货!”
伙计赔笑道:“是,是,是,客人您说的是,我们这都是些大老粗,像书画古董一般我们是不收的,也鉴定不了,要不您去令一条街的永和当看看。”
书生愤愤不平的说道:“我这幅画花了我十天的心血,你怎么样也要给个两贯钱吧?你看不出画工好坏,种看的出漂不漂亮吧,这么好的画,放在你们这,要是有人相中了,你们转手就能卖个几十贯,你怎么这么死脑筋。”
伙计继续陪笑道:“是,我看着是很漂亮,但是掌柜的有规定,这书画不好估价,我们一搬不收,要是非要卖就在画纸价值的基础上加价一层收,所以您这画我只能给您三百二十文。”
书生怒道:“你不懂,你们家掌柜也不懂么?让你请你们掌柜的来看看,他要说我的画不好,我扭头就走,我要不是听同窗说你们银行诚信口碑好识货,我怎么会找来。快去找你们掌柜。”
伙计笑道:“客人您这是为难我啊,我跟您说掌柜不在店里,要不您坐着喝杯水再等等。”
书生抱怨道:“喝喝喝!我水都喝了四碗了!四碗之前你说一会回来,现在还是在等等!你这伙计好没有道理!”
两人正在说话,店外又来了一个中年人,张三认识这人以前是杨大嫂手下的一个账房,小二见这人进来,指着说道:“客人,您看,我们掌柜的来了。”
中年人见到一个书生两忙抱拳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那书生上下打量了中年人一番说道:“你回来的正好,我这有一副画,想在你们这死当,结果你这伙计才给三百二十文,都说你们这识货,你来看看,我这画是不是只值三百二十文!”
中年人一听脸上笑容未退,接过画,把柜台收拾了一下,把画打开,看了起来,张三也凑过去看看,只见画上一片湖水被莲花环绕,水边一座牌坊,一间寺庙。湖里一条画坊点缀着几个人物,远处天际几只大雁划过。
张三没有什么书画欣赏水平,只是觉得这画还是算不错的,中年掌柜看了一会皱起眉头,叹了口气说道:“公子这幅画确实是一副佳作,只是看这落款似乎是近期所作,而且这落款的人命我也是孤陋寡闻,还请公子指点。”
年轻公子有点害羞的说道:“这画是我去年回乡于大明湖畔所作,店家觉得能当多少?”
掌柜的摇摇头说道:“画是好画,但是想必公子也知道,街上这样的画少则一两百文,多则一两贯钱,公子名声不显,我们买了也顶多卖上一贯钱而已,所以我做主给公子当一贯钱可好?”
年轻书生脸色通红说道:“同窗都说你这银行买卖最是公道,今日看来不过如此,要不是手头有点紧,我这画别说一贯,就是十贯也休想!”
店家也不生气说道:“恕在下才疏学浅,要不您到我们总店那边去问问,就在大相国寺菜园附近的义兴和记旁边,那边也需能给公子一个高价。”
那书生愤愤的说道:“我也不去你们劳什子总店,今天我也是瞎了心,想拿画换钱,不卖给你是你的损失!你记住我叫张择端!”
店主也不生气陪着笑脸,张三听到这个名字确是一愣,张择端是谁他自然知道,但是这么巧的遇到确没有想过,看着他走出店门,张三连忙跟上,想看看他去干什么。
张三脑中也有一闪念的想法把张择端叫回来,大肆夸赞一番,然后把自己手下痛骂一顿,说他们有眼无珠,然后赶出店铺,但是张三确没有这么做。
一个是因为自己的掌柜没有做错什么,伙计应对的也很到位,不认识张择端只能说他们眼界不够,人家没有什么错,再一个张三没有理由为了一个外人而不护着自己人的道理,即使他是张择端也不行。找本站请搜索“6毛”或输入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