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来的野道士?”一个太平道人看着来人呵斥道。
虽然朱厚烈所穿的服饰和这个时代有些不搭调,可是当朱厚烈同样拿出黄色符箓之时,这几个太平道人就知道,这个同行就是来抢饭碗的。
“方外之人,见这孩童可怜。”朱厚烈淡淡道。
“小子,贫道不管你是从哪里来的,但不要用你的那些骗人的把戏在在这里欺骗人!”
一个黄巾道士呵斥道。
“就是,就是,仙师说的没错,哪里来的野道士。”
围观的群众,有不少人应和太平道人的话。虽然说,太平道人的符水并没有把这个可怜的孩童治好,但是除了这位孩子之外,还有不少人都从符水之中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所以对于他们来说,太平道人的救命符水是值得他们乞求,而这些头戴黄巾的道士也值得他们巴结。所以顺着太平仙师的意思,斥责不知道哪里来的野道士,正好在仙师面前留下好印象。
“怎么,你们太平道人救不了人,还不让别人救吗?”朱厚烈眉头一挑淡淡道。
太平道中有些人确实有济世救民之心,但在这些年蓬勃的发展之中,却是鱼龙混杂,掺杂了大量素质败坏之人。虽然他们也是拿着符箓治病救命,可却像许多无良的黑医生一样,不仅医者仁心,还把手中的救命之物当成为自己牟取私利的工具。
眼前这位呵斥朱厚烈的太平道人并不清楚朱厚烈的本事,但他本能的拒绝朱厚烈的出手,则是担心太平道救不了的孩子被这个野道人救好了的话,那么他们涿郡太平道安身立命之基就可能被这个家伙破坏了。
不过这些太平道人的威胁对于朱厚烈来说根本就不算是事,所以他理都没有理这几个家伙,而是出手将自己的符箓打入孩童的体内。
救人要紧,他可没有多少闲工夫和这几个实力低微的道人扯西皮。
“师兄,大贤良师教过我们要平等互爱,救助世人。我们几个本领低微,不能像大贤良师和师傅那样救人,既然这位同道愿意施以援手,何不让他试试?”
这几个太平道士中还是有眼界高的,不过这位明显是属于这一批黄巾中的异类,当他的话一说完,就有两三个太平道人怒视他们之中的叛徒。
“小师弟,你还是见识少了。这一孩童已经被我们治得差不多了,虽然表面看起来没什么变化,但他身体机能已经在发生改变。可是这位野道士出手瞎捣鼓,说不定病人的病情会加重。就算他的术法唬人不会产生负面影响,可孩童如果好了,他岂不是贪了我们的功劳,到时候世人都会说我们太平道是欺世盗名之辈了。”一位黄巾道人言之凿凿道。
很厉害的逻辑,甚至连自己的后路都找好了,朱厚烈出手之后,不管这孩童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他们都不会担负责任了。如果救治成功就是他的功劳,如果病情继续恶化,那就是朱厚烈的锅,他们几人永远都不会错。
虽然太平道的教义很不错,而太平道主张角也算得上一个让朱厚烈尊敬的道友、传教士。可是眼前的这几个太平道人,除了刚才仗义执言的年轻人,其他几个都让朱厚烈感到恶心!
“醒了,醒了!”
原本还哭丧着脸的母亲,瞬间高兴起来,虽然自家的孩子突然变得臭了很多,但这无碍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怜爱。
“这都是太平仙师的功劳。”
还没等其他人开口,一两个认为太平道人无所不能的百姓便急急忙忙拍起太平道人的马屁。不过更多的人则沉默起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傻子,现在局面有些混沌,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这孩子已经好了,毒素病菌都通过灵符排出毛孔,大娘你回去之后,为你的孩子洗个澡,再准备点好吃的补补身子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朱厚烈一脸微笑道。
“谢谢仙长,谢谢仙长。”这位大娘抱着自己的孩子跪到朱厚烈面前接连叩了几个响头。
谁才是真正救治自己孩子的人,她还是能够感应得到的。
“这位信徒,你谢错人了。救治你孩子的是我们太平道的符水,而不是这个野道人的妖术。”一个太平道人愤愤不平道。
“就是,这野道人是贪天之功!”
“贪天之功?!”朱厚烈冷笑道,“小惩大诫,日后再往贫道面前做跳梁小丑,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话音一落,这十几个太平道人除了刚才为朱厚烈说话的年轻道士,都被朱厚烈定住了。
谁也没有看清朱厚烈是怎么出手的,但这些道人一个个都变成了泥塑,连个话都说不了,显得异常滑稽。
定身术,这是朱厚烈在倩女世界从知秋一叶那里所学的术法。刚开始学这一术法时,朱厚烈还需要在手上画符咒,念咒语。而现在手指一点,一道道灵气便可以汇聚成灵符,然后将一大批实力低微的人定住。
“仙长,仙长!”
见到如此奇术,不少人都跪在了朱厚烈面前,而刚才几个作为太平道帮凶的人乞求得更狠,生怕朱厚烈也给他们来这一手。
“师兄,师兄!”
唯一一个幸免于难的年轻道人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反而使劲办法用师傅教的术法武功甚至传下的符箓看能不能将这几个师兄弟解除异常。
可当所有办法都用完年轻的道士才苦恼地发现,自己的这些手段一点用都没有。当他准备向朱厚烈求情时,却发现朱厚烈已经飘然而去,不知所踪了。
“你要跟着我到什么时候?”走到一条没多少人影的小巷子,朱厚烈开口问道。
一离开黄巾道人聚集之地,朱厚烈便察觉到有人跟踪他。如果是普通的小毛贼,他早就出手打发了,只不过这次跟着他的人还有几分趣味,所以朱厚烈就让其跟在自己后面。
声音在小巷中飘荡,也没有什么人应和朱厚烈。
“还不出来,难道你要我把你请出来吗?”朱厚烈有些不耐烦道。
“小子见过仙长。”
一个身长七尺五寸,两手下垂等到膝盖,耳朵也很大很长的人恭恭敬敬地出现在朱厚烈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