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节聚灵阵法运转的事交给了通灵鬼,齐然并不担心他会出什么幺蛾子,因为他身上的束灵符还没有解开。
束灵符,顾名思义,便是束缚灵力运转的符隶,无论是妖兽,亦或是人,只要被束灵符束灵成功,便无法调动体内任何灵力。
原本齐然还担心不解开束灵符会不会影响通灵鬼控制聚灵大阵,谁知道这家伙竟然生生用自己肉身切断了聚灵阵跟生灵炉的联系。
这种能力也是令他跟刘敬梓有些开了眼界,都说世间妖灵千奇百怪,但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这也让齐然更加放下心来,毕竟如果通灵鬼故意隐藏实力,诱骗自己为他解开束灵符岂不是更加明智的选择?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这让齐然有些愧疚,暗自想道,如果以后有办法解决阵法运转的调节问题,只要这家伙保证不为祸人间,便可以破例放他出去。
至此,生灵炉的事算是告一段落,齐然没有再回药老院子,独自去了后山自己的庭院。
这里自从师傅去世后,便成了他的居所,一众师兄嫌弃这边山路陡峭,他倒也乐的清闲。
破落的四合院内,杂草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蔓延了起来,有些甚至爬上了屋顶,顽强的翘翻了平整的瓦沟。
对于这些东西,齐然并没有心情理会,提起一把铁锹,绕到了房后。
或许是因为年代颇有些久远,他有些记不清位置了,师傅曾对他说过,这些东西,非到危急时刻或者符咒门足够强大的话最好不要拿出来。
至于具体是什么,当时他老人家并没有说,如今面对赵国大军,齐然心里也没底。
“希望能派上用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铁锹挖出的坑也越来越深,日落西山,随着铁锹上传来某种异常的感觉,齐然停手,蹲下身子用手小心翼翼的刨了起来。
模样看起来有些狼狈!
不多时,一颗颗颜色大小各异的蛋露了出来,齐然越挖越震惊,这东西,竟然有整整九颗。
第一颗蛋被挖出来的时候,齐然就已经察觉到这是什么东西了,而随着数量越来越多,他心中的震撼也是越来越大。
记得曾经有一天,师傅特意为他们上了一堂与符咒门毫无干系的课程,提及了北戎之北的漠北之地。
那里的修炼模式与我们有着很大的区别,他们善于训炼灵兽,而他们的修炼方式更是与灵兽脱不开。
每个漠北的人在成年之后,都会得到一次唤醒灵兽的方式,而在这之后,他们会与唤醒的灵兽朝夕相伴,了解彼此的脾性。
因为灵兽在苏醒之前沾染了它们的心头精血,故而在成年之后与主人是有一定的心灵感应的。
他们通过与灵兽合作,练就了一套独有的战斗方式,在漠北之地,近乎无敌。
齐然当时并不明白师傅教授他们这些知识的原因,那堂课,师傅不仅讲授了有关漠北之人的战斗方式,还详细的讲述了它们唤醒灵兽的方法。
现在看来,他老人家早就在为这一天做打算了!
只是,师傅又怎么会有漠北的灵兽蛋?
漠北之地,十二国三十六郡似乎从来没有听到过关于那里的传闻,想来是极远的。
不过斯人已逝,纠结这些也没用,总之这些蛋如果真有他老人家讲述的那班神奇的话,孵化它们对于符咒门无疑是一大助力。
现在他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他老人家说非危急时刻或者符咒门足够强大不要拿出来的原因了,这东西如果一出,对整个修真界都会是不小的轰动。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如果符咒门的实力不足以捍卫这些家伙,到时候一拥而上的人会很多,就如圣灵剑一般,总会有人惦记的。
这事非同一般,齐然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先将其埋起来,如果这次赵国之行不利,再拿出来也不迟。
……
一夜无语,第二天一早,齐然发现自己腿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还会有些疼痛,但是已经不影响正常走路,估计再有两三天就基本痊愈;不由感慨药老近几年医术见长,看来拿活人试药也不是毫无作用。
洗漱过后他回了山门来找宋婉清,刚进了院子,就看到一个黄毛男子蹲在院子里刷牙。
白川衡等人因为有课程,起来的同样很早。
见到齐然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误以为是符咒门的弟子,诧异道:“小兄弟是不是走错了?”
齐然笑了笑:“我来找小婉清!”
“小…婉……亲?”
男子有些没回过味来,嘴里含着牙膏咬字不清的重复了一遍,璇即嘴巴张的足够能塞进一个杯子。
我是不是听错了?
他打量着眼前怎么看也才二十出头左右的男子,脑海有些发懵。
这家伙居然叫师姐小婉清?
他居然敢叫师姐小婉清?
不过他的懵逼状态显然没有能维持多久。
“齐然哥哥!”宋婉清起床向来很早,只是昨天齐然跟她说让其陪着回一趟邯郸,所谓女为悦己者,一早梳洗过的她又精心装扮了一番。
刚刚听到院子里的对话,她收拾了桌上的化妆品就连忙出来了。
“齐然哥哥?”白川衡一时有点难以消化这其中的信息,懵逼转震惊的看着一向冰冷的师姐那情窦初开的羞涩模样。
心中五味陈杂。
咦!师姐今天化了妆,好像更漂亮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家伙到底是谁?
齐然丝毫没注意到已经吞掉了大半牙膏且任然没有察觉到的白川衡,目光上下打量了宋婉清一眼:“今天,很漂亮!”
宋婉清羞涩的低下头,低声道:“齐然哥哥,你真的要去书院?”
齐然一愣,接着温和的笑道:“怎么?你不愿意?”
宋婉清道:“没有,只是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有些不敢相信!”
齐然走了过去,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偷偷的吸了口气,他发现宋婉清身边总有种淡淡的香气,接着道:“能娶到你这样漂亮的女子,有哪个人会拒绝呢!你放心,等我解决了赵国的事,立马娶你。”
白川衡觉得三观在不断炸裂,这小子究竟是谁?
这刚来符咒门不到一天,师姐竟然和她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虽然他对宋婉清没有什么想法,但是若是不弄清楚此事,回去非得让那群兄弟扒皮抽筋不可。
要知道,与他同宿舍那三哥们平时私下可是称呼宋婉清为老婆的。这出来一趟,把兄弟老婆弄丢了,光是想想他都为自己以后得生活捏一把汗。
“咳咳!师姐,你是不是给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即便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白川衡觉得自己也得搞清楚“敌人”身份。
兄弟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敌人,情敌也不列外,白川衡觉得自己的逻辑没毛病。
齐然笑了笑,对白川衡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这边的长老。你们的理论课老师白楠依是我师姐,实践课老师弋晨是我师兄,所以依照辈分,以后你可能要叫我小师叔。”
白川衡的眼角逐渐抽筋,这边辈分这么乱的吗?
“冒昧问一下,师叔您今年贵庚?”
宋婉清看到平日傲娇的白川衡这幅模样,不由掩嘴笑出了声,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齐然砸吧砸吧嘴,悠然道:“这个辈分吧,跟岁数关系其实不是很大,不过既然你问了,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今年二十一岁。”
白川衡斟酌片刻,接着问道:“虚岁?”
你这家伙还真是轴,查户口呢?
暗自吐槽了一番,齐然还是点了点头:“嗯!”
白川衡彻底凌乱了,虚岁二十一,比自己都小,平日里却得叫师叔?
诸位兄弟,我对不起你们啊!奈何如今身在敌营,不得不委屈求全。
……
金贝贝的房间位于执法阁长老黄维的旁边,已经三十有八的中年男子对于自己这个名字很是不满意。
但是名字是父母给的,他又不敢擅自更改。
如今双亲皆故,更是没了办法。
因此,平日里都要求宗门弟子称呼其为金长老,至于众位师兄弟,也都称呼其金师兄或者金师弟。
自从昨天与小师弟商议护送他们去邯郸以后,他便连夜打包收拾了不少行李,以至于齐然与宋婉清空手出现在他面前时,三人都是懵逼的。
“你们怎么不带行李?”
“你带这么多行李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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