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变过是什么意思……
同班同学不解地拧了拧眉，倏而想到什么，本就明亮的眼睛瞬间更亮了一个度，是看到救星一般的希望。
“唐知知，能否斗胆问一下你那基本不变的排名是多少？”
女孩儿掀起褶皱明显的眼皮，杏眼澄澈晶莹，五官精致，面庞清丽又水灵，仿若一朵纤尘不染地白莲，干净至极。
半晌，她浅笑出声：“以前成绩有多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的考试，你说对么？”
同学看呆了一阵儿，回神后也明白她不想多说，客气地点了点头，把身体转了回去。
唐知知的目光移到教室的另一端。
讲台底下空着的位置。
她仔细找过蒋执的位置，就在那里。
唐知知垂帘看了看腕表，见距离考试还有五分钟，秀眉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再抬起脸，却正好瞧见一道修长笔直的身影从外走进来。
是蒋执。
教室里的吵闹声顿时消失，一个个将目光落在刚进来的少年身上，眼神带着显而易见地疑惑与古怪。
这时，唐知知听见了左侧几个女生的交谈。
“那不是蒋执吗，他怎么来了？”
“我还感到奇怪呢，向来只有期末参加考试的校霸蒋执，怎么突然来参加开学考了！”
“哎你还别说，从这周开始，蒋执穿起了校服！”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你们说，蒋执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突然顿悟学习的重要性，想要好好学习了吧？”
最后那人的话语中，嘲意与蔑视毫不遮掩。
唐知知两眉之间的距离毫不意外地拉近，褶皱明显，一对漂亮的杏眼里，因不悦而产生的戾意渐渐浓郁。
左耳间的几道女生愈发混杂。
唐知知的被吵得心烦意乱，但脑子里还存有一丝理智迫使她不能冲动，这份冷静一直到一道含有笑意与嘲弄的女嗓响起——
“哈哈哈，就蒋执那个成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挽救不过来！好好学习？还是算了吧！”
因为顾虑到当事人在场，几个女生说话的音量有刻意的降低，这句话也只不过大了一丁点，并不足以让整个教室里的学生听见。
但对于左耳敏感的唐知知来说，这点声音并不是听不见，反而比往日还要清晰。
“嚓。”
蓦然一声响，一只签字笔趁所有人没注意的时候，迅速从唐知知掌中脱离，巧妙地擦过说话最大声的女生的脸颊，最后滚落到地上。
她刻意没合上笔盖，笔头在擦过皮肤那一瞬间，在上面画出一条格外入眼的黑线。
这边的几个女生都始料未及，个个怔仲在座位上，一直到被笔擦脸的女生尖叫出声——
“啊！！！！”
声音尖锐跋扈，瞬时引起所有学生的注意。
蒋执拧着眉峰看了过来，瞧见唐知知在那后，眉骨细不可察地动了动，唇畔弯起了一个小幅度，双腿立在原地没动，准备先看戏。
女生尖叫完后，咻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起来，指着唐知知的鼻子就破口大骂：“你特么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的朝我扔笔干嘛！”
唐知知懒懒的撩着眼皮，面色冷淡得近乎没有表情，下颌微绷，即便是坐着，在气势上也没输。
葱白地手指搭在桌面上，指尖在上面一敲一打，声线一如既往地恬然柔和，这时多了少有的几分散漫，再细听，可以闻见当中的丝丝凌厉。
“不好意思啊，手滑。同学你能帮我捡起来，还给我么？”
说着，她朝女生摊开手心，漂亮的脸蛋挂着笑，眼尾微微下垂，看上去无辜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