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从地平线升起的时候,一行人才懒洋洋地从被窝爬起来,狗蛋和苗远泽挤在一起,睡的正香。杨科一眼看见狗蛋有点纳闷地问,“这孩子昨天不是在车上呢?怎么会睡在这里?”
苗远泽回答,“一个晚上折腾的没有睡好,刚睡下。”
杨科看着说,“让孩子再睡会吧,不要打扰。”
苗远泽望着儿子骄傲地说,“李艺群昨天晚上高烧,狗蛋一直陪着,现在睡着了,烧也退了。”
刘潇着急地问,“什么,李艺群病了?”
杨科说,“昨天晚上一定是吓坏了。”
刘潇莫名其妙的问,“什么吓的?”
说到这里杨科就独自哈哈哈地先笑起来了,笑的前仰后合,合不拢嘴。
刘潇着急地说,“怎么?喝上笑婆婆的尿了?”
杨科直笑的在被窝上打滚,直笑的自己有点笑不动了才停下来,给苗远泽、刘潇讲起昨天李艺群和周致翰晚上的故事。
杨科笑着说,“没有想到一只猫头鹰把二个人吓得思维都乱了,在车门上抓挠挠就是开不了车门,二个人叫的声音都哑了,真是笑死个人。”
刘潇说,“淹死河里、笑死河外,看你乐的,她们不知道现在还怎么样了?”
苗远泽伸了个懒腰说,“昨天艺群吓病了,狗蛋护理了一个晚上。不知道周致翰有没有事。”
杨科说,“周致翰受的惊吓够多了,我估计这点惊吓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刘潇说,“周致翰再受不得刺激了,受刺激大了更会影响到智商了。”
苗远泽说,“她是死过一次的人啦,这点惊吓一会就过去了,那家伙相对没有李艺群娇气。”
狗蛋被他们的谈话声惊醒了,一骨碌爬起来问,“李阿姨咋样了?”
苗远泽说,“狗蛋说爹爹教的你那种话,你说方言我们有时候还真听不懂。”
狗蛋说,“忘炼。”
杨科问狗蛋,“我走了你们又下车没有?”
狗蛋操着浓重的方言说,“没的【有】出七【去】,我们就费【睡】了,半夜李阿姨就开始烫【发烧】了”
苗远泽给翻译,“没有出去,我们就睡了,半夜李艺群就开始发烧。”
杨科说,“我听懂了,她发烧你怎么处理的?”
狗蛋羞涩地说,“我给她喊了魂,喝了定心汤,就好起来了。”
刘潇呵呵地笑着问,“你怎么给阿姨喊的魂?”
狗蛋认真地说,“我拿了李阿姨衣服,在车车周围转了三圈,喊阿姨上车车就这么,完后给阿姨把衣服盖在身上,再给阿姨喝一碗定心汤。”
杨科说,“我的去看看阿姨,你给阿姨喝的那碗定心汤喝的真好了还是假好了,假好了我还要找你。”
狗蛋说,“没得事了,我回来费【睡】的时候,她就好了。”
苗远泽纠正狗蛋说,“你这样说,伯伯没有事了,我回来睡觉的时候,阿姨就退烧了。”
狗蛋也认真地一字一句地学说了一遍。苗远泽对儿子满意地说,“去吧你也去看看阿姨去。”
刘潇说,“咱们一起去吧,看看这两个宝贝把自己的工作都能搞得那样出人头地,区区一只鸟能把她们吓到魂飞胆破。”
苗远泽一边穿袜子一边说,“终究是女人呀!如果不是自然界给她们创造了她们怕的东西,这世界还有咱们男人的位置吗?你看看这两位,在行业里都是精英,在这大山里她们就是没有生存能力的弱者咯,我敢保证就把她们俩放进这个山里,就让山风吼叫也会把她们吓死。”
刘潇突然问,“狗蛋怎么办?带走还是送回去?”
苗远泽说,“我一会问问孩子,让孩子自己决定吧,走,到外面溜溜去。”
刘潇笑着说,“我估计你当年也是看上狗蛋妈妈,在大山里的这种生存能力了吧。”
苗远泽和刘潇一前一后走出屋子,“不瞒哥了,当年我来到这里就想扎根这里,这里有让人心旷神怡的自然环境,热情好客的山民,还有淳朴善良的姑娘,这里的女孩子和男孩子一样一百斤的担子挑在肩上,走路如飞,当时自己太单纯,就那么认为这就是自己所追求的浪漫生活。”
刘潇问,“大约来了多长时间就有了爱上这里的想法?”
苗远泽回忆地说,“大约一周的时间吧,我把我的人生就做了规划。娶一个漂亮乡村老婆,生几个漂亮孩子,然后带着他们一起返城。”
此刻,狗蛋正和杨科、李艺群、周致翰她们一起在大山下欣赏风景。
杨科问狗蛋,“狗蛋你有什么打算?跟我们一起走还是回去找你妈妈和外公外婆去?”
狗蛋看看苗远泽说,“爹爹专门来接我,我就跟爹爹走吧,如果现在回去我会让玩伴笑大牙的。”
苗远泽对狗蛋说,“以后就叫爸爸,不要叫爹爹知道吗?”
狗蛋惊奇地问,“你不做我的爹爹了?为什么?”
李艺群解释说,“爹爹和爸爸是一个意思,爹爹是方言,一般人是听不懂的,叫爸爸所有人都能够听懂,以后就改口叫爸爸了,你从今天开始就是城里人了,知道吗?你说普通话不要和我们讲方言了好不好?”
苗远泽说,“听阿姨的,咱们就说普通话好吗?”
狗蛋说,“老师教我们读课文也是普通话。”
杨科说,“那我也是老师,我给你安排作业在我们到家的时候把普通话说利索了。”
狗蛋说,“老师可以啊!”
刘潇问狗蛋,“你去了爸爸那边想妈妈吗?如果舍不得妈妈,就送你回去,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狗蛋长叹一口气说,“俺娘。”
杨科提醒狗蛋说,“狗蛋同学,请用普通话回答伯伯,你应该说,我妈妈,不要俺娘、俺娘听得人费劲。”
狗蛋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又忘了,我妈妈现在嫁人了,那个人家里不要我,我去找妈妈他抽我。我去外婆家找小舅舅睡,小舅舅要娶婆姨,我现在只能跟爸爸。”
苗远泽说,“他还打过你?”
狗蛋瞬间眼睛里噙满了泪花说,“打过,妈妈不敢管他,他可厉害了。”
周致翰问,“你上次你爸爸接你,为什么那么多人追打你爸爸你不管?”
狗蛋说,“那是小舅舅和妹妹爹爹他们招起来的人,他们说爸爸要去接妈妈了,妹妹爹爹就招起来人去打仗。”
杨科说,“我们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小舅舅?”
狗蛋把头一扭说,“妹妹爹爹带他去看婆姨去了,如果他们在肯定又要打仗了。”
苗远泽心痛地把儿子搂紧怀里说,“爹爹再也不让你吃苦了,爹爹会好好照顾你的。”
苗远泽对儿子的承诺会兑现吗?这现在还真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