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胡同里热热闹闹的非同一般,大人小孩忙成一团,今天是周末,各家都在忙乎着搞个人卫生。女人们洗一大家子人的衣服,男人们忙着给打清水倒脏水。
在胡同里刘潇爸爸忙着给李阿姨搭建一个可供整个胡同里的人吃饭的大棚。
今天五兄弟成了李阿姨的得力助手,五兄弟早早起床就帮助刘潇爸爸搭棚子去了,到挨家挨户搬小凳子,一个胡同里每家的小凳子加搭了木板变成长凳,一个胡同的人足够坐下来了。
棚子里的桌子、椅子已经全部摆好,李阿姨今天是主厨忙着没有露面,其它家里的女主人也洗完自己家的衣服,都从李阿姨那里领上食材在自家厨房里去帮忙加工去了,这样远比都挤在李阿姨家里做活效率要高。
李阿姨的家一大早就过来帮工的了,他们也是厨艺高手。配热炒的、凉拌的、熬煮猪肉的、煮鸡蛋。上午就熬煮出一大锅红烧肉,煮出一大桶鸡蛋,做好一大筐粉条,锅子旁边洗出一摞摞大盘。
李阿姨指挥着人们在大锅里翻滚的肉汤里把剥干净的鸡蛋放进去,那边锅里一锅菜已经烹调好,还有一个无烟煤的炉灶上一个大锅开始加热花馍了,那边热气腾腾地开始捏油糕饼子了。
屋子里的人进进出出,每个人都忙得不亦乐乎,好不热闹。
胡同里的其他人负责抹桌子,摆板凳,摆碗、筷。大棚里左右两边有专人负责看狗狗防止它们进大棚光临抢食。今天是不欢迎狗狗来的。有厨艺的人们,开始忙饭桌上的事情。
这样的气氛,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和谐的大家庭。这边的油糕炸起来了,人们闻到油烟味道就开始往出端炒好的菜,李阿姨也开始安排人们装盘,一勺子菜挑一团粉条,然后上面披几块猪肉中间放一颗鸡蛋。每个盘都是这个样子的装法。
刘潇爸爸看着问李阿姨,“这个装盘方法从哪里学来的,好像是从山西吧。”
李阿姨笑笑说,“这种装盘方法是从山西学来的,这个油炸糕也是从山西学来的,当地人说,这个是高升旺长的意思。”
人们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下开始入席了,这种长桌是南方宴会的一种方式,李阿姨把南方人特有的待人热情,北方人的豪爽结合在这个宴会上,所有的食品都上齐了,家里的女人们从屋子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贺礼出来了,有花布、头巾、蓝布、被套、褥单、枕套、一会儿的功夫就把李阿姨的茶几堆满了。
开席了,孩子们给放了几个炮子,以示庆祝。桌子上所有的菜肴都齐了,李阿姨把女儿拉到身边说,“今天是我女儿李艺群的成人礼,感谢大家在百忙中来参加女儿这个成人礼,女儿的成长离不开咱们这个胡同里所有的各位照顾和帮助,今天我谢谢大家了,愿各位吃好喝好,咱们开席。”
棚子里一瞬间想起了热烈的掌声,四兄弟在在哪里吼着说,“祝李艺群成人礼快乐!”
李艺群站在妈妈身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谢谢!愿大家吃好喝好。”
人们欢呼着一瞬间就拿起来筷子,气氛一瞬间爆棚了。
胡同里的一位长者感慨地说,这孩子们在不知不觉的都长大了,他们马上就要离开这个胡同了到一个新的地方工作学习了,真舍不得这些孩子们。
李阿姨也感慨地说,“没有多长时间了,孩子们就要参加高考,高考完就各奔东西了,想想真的舍不得他们,真的不想让他们这么快长大。”
李阿姨问杨科妈妈和爸爸,“杨科什么打算?准备接班还是考大学?”
杨科妈妈说,“我们这种工作是不能接班的,先考大学,考不住就去参军去,男孩子总的出去锻炼锻炼。”
杨科爸爸逗杨科妈妈说,“你说的轻松,参了军有你哭鼻子的时候,孩子戴上大红花往站台上一站,我就得把你抗回来。”
杨科妈妈被老公逗的眼泪都笑出来了,“我没有那么软弱吧。”
一位过来人的长者感叹到,“在孩子们跟前谁都坚强不起来,谁说的坚强是没有遇上呢,遇上了谁也别笑谁。”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孩子们没有听到大人说什么也跟着傻傻地笑了。
人们从一起住进胡同谈起,从一个个女人挺着大肚子到孩子们呱呱落地,到五个孩子跌跌撞撞地学步,到一起抱着孩子们进托儿所、一起进幼儿园、一起入学、一起升初中,一起考高中直到上高中这五个孩子除了每天的回家,其余时间就是在一起,他们形影不离就像亲兄弟一样。
刘潇听到大人们说到马上五兄弟就要分开了,感慨万千地说,“请大人们放心,我们五兄弟分开也还是好兄弟,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
李阿姨激动地流出眼泪了说,“来阿姨敬你们五兄弟一杯,愿你们永远都是不离不弃的好兄弟,不管是相互之间是贫穷和富有,永远不离不弃。”
五兄弟以水代酒每个人干了一杯水都动情地说,“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不离不弃。
李艺群喝完这杯水哭了,周致翰也哭了,杨科和刘潇、苗远泽的鼻子都红了,男孩子们一个个都打了一个响鼻。
杨科说,“咱们今天相聚是快乐的,不应该伤感,来我们开吃。”
刘潇说,“咱们开吃,今天不谈未来。”
苗远泽赶忙低下头夹了一块肥肉送进嘴里。
李阿姨看着孩子们把头一扭摸了一下眼睛去那边招待客人去了。
白天给女儿做完了成人礼,晚上母女俩躺在床上各自想心事。李艺群看着天花板问李阿姨,“妈妈你打算我们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李阿姨也望着天花板说,“这生活嘛你不论怎么和命运抗争,你还是和父辈走的一样的路,你不管是做多大的官,你不管是取得多高的学位,到后来还是和前辈们一样,结婚生子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李艺群看看李阿姨问,“妈妈你和命运抗争过吗?”
李阿姨望着天花板说,“你说呢?”
李艺群说,“我感觉妈妈就是一个于命运抗争的先例。”
李阿姨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这人生其实不应该太执着,到了一定的年龄才懂得了已经太迟了,一切再回不去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
李艺群听着妈妈的这些话,她明白了妈妈已经对她曾经的故事已经释然了,也有了一些放不下的遗憾,她这个年龄段还真猜不出来妈妈的内心真正的遗憾会是什么?是因为爱情?还是什么?她不知道也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