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跃从人群中笑呵呵地站出来说,“怎么,找不到我了?”
周致翰羞涩地说,“有点,你们的服饰和脸几乎是一样的,就是个子高低方面有些差距。”
武跃风趣地说,“如果那位兄弟不帮你从这群人里把我找出来,你恐怕自己连你丈夫都找不到?你还不一定跟了谁走。”
工友们听了哈哈大笑,他们笑过之后安静地站在那里。周致翰向他们点点头,她看着那些工人兄弟倚在井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周致翰礼貌性的和他们挥挥手,那些兄弟们突然喊起了号子,周致翰不知道他们表达的是什么意思,回头问武跃,武跃拉了拉周致翰说,“别和他们正经,他们是在起哄呢,都是和我一起工作学习的好兄弟,兄弟唬嫂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咱们走。”
周致翰有点莫名其妙,然后她和他们笑笑又一次摆摆手和他们打了打招呼,跟着武跃回到了武跃的宿舍。
集体宿舍不是那样的令周致翰满意,一进屋子那股刺鼻的汗臭味,把周致翰熏的差一点吐了。
武跃把周致翰送到自己床铺前说,“在这边待着,我去洗澡换衣服,一会儿就回来了。”
周致翰点点头说,“你去吧,这屋子为什么这么大的味道?”
武跃看看周致翰说,“怎么?这是劳动人民的汗味,不习惯吗?”
周致翰说,“什么劳动人民的汗味?你们自己怎么就不讲卫生?看看你们的床单子的底子都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武跃说,“哪里有时间呀!你不知道我们都象在创关,马上就要考试了,这些安全知识都的背下来。”
周致翰看看其他床铺,都是一个样子的,被子都没有叠起来,屋子里充满了从各床被子里散发出来的气味弥漫着整个屋子。
武跃看着周致翰忧虑地说,“唉!都是农村来的,在家里的时候,早晨起床后一下地走了,被子由妈妈负责叠,现在刚刚出来工作,都还以为一会儿妈妈还会过来给他们叠被子、洗被罩呢。”
周致翰笑了,“这都是出自妈妈教育的问题。”
武跃说,“那当然了,再说都刚刚参加工作,还没有学会如何安排时间,他们往往起床不知道先干什么,就在犹豫中还没有来不及吃饭就迟到了,多亏井下工作有班中餐,不然都的饿肚皮。”
周致翰说,“难道他们起床连洗漱也不干吗?”
武跃说,“你不懂农民的生活,他们天还没有亮就揉着眼睛爬起来,就扛着锄头下地去了,到了地头,天空才刚刚蒙蒙亮,那个时候正是蚊子猖狂的时候,他们被蚊子追着锄上几垅地的工夫太阳就上工了,当太阳晒的他们干不了活,他们才扛着锄头回家洗脸、吃饭。”
周致翰问,“他们不刷牙?”
武跃说,“当然刷了,你以为他们不讲卫生吗?老婆你自己照顾照顾自己吧,回头我洗了澡换了衣服带你吃饭去。”
武跃洗澡去啦,周致翰走近武跃的床铺前,床上堆着书,和本子还有笔,在看看其他床铺上,同样堆着书,这让周致翰对这些工人兄弟们突然肃然起敬。在这样的工作劳累中他们还不忘学习。武跃看样子也在学习,床铺皱巴巴脏兮兮的,褥单的颜色究竟是什么颜色的已经看不清了。
周致翰开始给武跃收拾床铺,她从行李箱里找到干净的床单被罩,把那些脏兮兮的被罩和床单拆下来换上,把换下来的脏了的被罩褥单折叠好,书本摞在床的一角,一切都收拾妥当,然后一个人把宿舍的地面清扫干净,一路上的颠沛周致翰感到困了一个人就躺在武跃的床上就这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武跃一个宿舍的工友们洗完澡都回来了,他们看到武跃床上睡着个女人方才想起来嫂子过来了,他们蹑手蹑脚地都上了自己的床铺,他们都是夜班,都累到极限,上了床都睡着了。
武跃洗澡回来,看着周致翰在自己的床铺上睡着了,而且宿舍的兄弟们都在,他突然有点不高兴了,他心里直骂,她奶奶的这么随便,一家都是男人,你一女的就敢在这个屋子睡大觉。尽他妈给老子丢人。可是看着周致翰睡的那么香甜也没有把她推醒,就委屈地和周致翰挤在一张床上。
周致翰睡着什么也不知道,武跃也确实困了,就和周致翰挤在床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