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将愤怒的黄晟哄走,夏琼玖对徐肆讪笑着说:“阿晟有点暴躁,可能是一直没对象,憋的。”
“哈哈,”徐肆笑起来,“你不也没对象?”
夏琼玖端着碗扒了两口饭,笑道:“可我有暗恋对象啊,每天幻想一下他的样子,回味一下他的声音,就觉得整颗心都特别充实。”
“幻想?你没见过他?”
“游戏里认识的嘛,”夏琼玖不好意思地皱了皱鼻子,“是不是有点可笑?玩个游戏还能喜欢上别人。”
徐肆摇头:“没有,很正常。”
“有很多人不理解网恋,觉得像过家家,认为我们欠考虑,但我不这么觉得,”夏琼玖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我和四……和他在游戏里都认识两年多了,几乎每天都一起玩,这感情基础比很多相亲两个月就结婚的要稳固多了,不是吗?”
徐肆看着他,眼神不知何时变得复杂起来。
夏琼玖浑然不觉,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但是在我心里,他早就已经有了一个独特的形象,他吸引我的,是他的成熟和温柔、他的体贴和担当,跟他的外貌没有一毛钱关系,就算他长得像郭德纲,我也还是会喜欢他的。哎,我这么说话,郭德纲估计不会高兴……哈哈,管他呢,一切都是白瞎啊,我单相思呢,人家根本不喜欢我……”
徐肆扯了扯嘴角,强笑了一下。
“唉,我又啰嗦了,你一定觉得我很烦吧,嘿嘿,天生这样,嘴碎,改不了了,忍忍吧,”夏琼玖干笑两声,突然问,“师兄,你有喜欢过人吗?”
“这……”徐肆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突然扯到自己身上,犹豫片刻,有些认命地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夏琼玖看着他英俊的脸,喃喃地说:“一定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吧?也是你们化科院的?”
“非常可爱,”徐肆低声说,“其他的……都不是。”
夏琼玖没听明白:“什么?”
“没什么。”徐肆叹一声气,眼神迷茫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解释。
夏琼玖讪讪地笑了笑,暗恨自己这张碎嘴子,一定是惹到徐大帅的伤心事了!他这么优秀,能入他眼的一定是个同样优秀的女孩子吧,唉,那个女孩子真没有眼光。
两人吃完饭,夏琼玖站起来抢着收拾桌子上的空餐盒,徐肆拦住他:“我来收拾,你歇会儿。”
“我不累。”
“不累?”徐肆看着他的眼睛,打趣道,“你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都是红血丝。”
夏琼玖弯起眼睛笑了:“嘿嘿。”
“那儿有张行军床,你打开躺一会儿,”徐肆将空餐盒丢进垃圾袋,拿过湿抹布擦着桌子,一边干活一边淡然地说,“我去替换一下老二,你可以睡到两点半,到时我打个电话给你。”
夏琼玖在角落里找到那张行军床,打开,铺好床单躺上去。他虽然很累,却毫无睡意,于是拿出了手机,侧过身子装作玩手机的样子,实际却贼兮兮地打开摄像头,从屏幕上偷看徐肆整理桌面的样子。
真帅啊……
他的头发微微有些长了,遮住一侧额角,显得人既英俊又优雅,一点都不像他的名字,“肆”,是放肆的意思吗?可是他的眼神却那么温柔……
夏琼玖乐滋滋地看着,有些心猿意马。
徐肆突然抬起头,直直地往他看了过来。
惨了!被发现了!
夏琼玖动作蓦地停住,盯着屏幕里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脑中一片空白,一时间什么应对方案都想不起来,整个人缩在行军床上,像一只被掐住后颈的猫。
徐肆却并没有说什么,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温柔到疏离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困惑,眉头微微蹙起,若有所思,又充满了矛盾。
夏琼玖悄悄扯过小被,盖在自己腿间,十分痛苦地想:他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偷窥,可这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两人隔着手机对视了许久,徐肆移开视线。
夏琼玖松了一口气,活动一下酸痛的手臂准备换个姿势,手指突然一松,手机实打实地拍在了脸上。
“嗷……”
“你怎么样?”徐肆惊问。
夏琼玖狼狈地捂住鼻子,痛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哽咽:“疼死我了……”
徐肆哈哈大笑起来。
“你怎么都没有同情心啊?”夏琼玖带着哭腔叫,泪眼模糊地看着他的笑容,一边眼泪扑扑地往下掉,一边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知道徐肆到底做了个什么实验,那点产物看着不多,一个柱子却硬生生过到了晚上,二师兄中午就没吃饭,饿得嗷嗷叫着觅食去了,夏琼玖趴在通风橱边,双眼认真而又绝望地盯着硅胶柱。
徐肆将刚才收集到的产物拿去做薄层色谱,回头一看,笑起来:“不用这么紧张。”
“前后产物可能就差几滴,万一错过,你这段时间就白做了。”夏琼玖道,“学有机化学真的好自虐啊,产率还这么低。”
“还行,你们做蛋白纯化的时候不也有分子筛层析吗?”
“我不做啊,阿晟教了我一个很好用的方法,在蛋白两端挂两段his-tag,再连两个酶切位点,这样可溶性表达简直丧心病狂地高,连进一步纯化都不用做,直接就没有杂质了。”
徐肆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摇头道:“不懂。”
“你研究的东西我也不大懂,嘿嘿,”夏琼玖道,“不是说生化不分家吗?”
“话是这么说,那大概是虽然不分家,但是却分房吧。”
“哈哈哈……”夏琼玖开心地笑了起来。
徐肆这次分离的东西是带荧光的,他将实验室的灯光调暗,那紫光灯照在锥形瓶上,只见里面的液体泛出了漂亮的荧光。
“我收回刚才的话,”夏琼玖道,“学有机化学也不算自虐,至少还有这么漂亮的荧光看呢,我都不用去挪威看极光了。”
“你还真会苦中作乐。”徐肆将紫光灯往上移,打在柱子上,正在缓慢层析的硅胶柱里表现出了阶段性的光泽。
夏琼玖惊叹了一声。
徐肆笑问:“好看吗?”
“嗯!”
徐肆悄悄抬眼看向他,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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