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好走不送
文子恒之前这么跟左伯昌分析。
“乔夫人虽然拥有凤令,可是依文某人看,她的身份也高贵不到哪里去。第一,据我调查得知,乔夫人在这里没有任何亲人朋友,却能在这里呆上这么长的时间,一个‘女’人家有这么大的自由,无非是因为无依无靠就算相公死了,夫家也没道理让她带着两个孙子走,除非夫家已经没落,或者是根本就不管他们。而娘家如果得力些,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而且还是个寡‘妇’,抛头‘露’面,四处招摇,他们总要为‘女’儿的将来打算所以,文某人猜测,这个乔夫人,娘家夫家都没什么人了,她或许是太后一族的宗亲,因为医术而得到太后的重视,据我所知,太后一直身患痼疾,所以才能得到凤令。其实凤令看着高贵,其实也没啥大用处,这应该也是她能得到凤令的原因
所以,都督,你真打算将这个‘女’人娶回来,完全不用因为凤令而顾忌她的身份。英雄莫问出处,如今都督是三品大员,深受皇上重视,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女’人没理由会拒绝都督说实话,以她现在的情况,能嫁给都督,完全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只不过,这乔夫人‘性’格强悍,应该不会一口答应,或许会拿点乔,做做样子,‘女’人吗,总要想方设法地抬高自己,都督既然想娶这么强悍的‘女’人,可要多付出点耐心”
左伯昌一直深信文子恒,所以蒋若男的反应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虽然“莽夫”二字有些难听,可是细想想,自己确实是一介武夫,她也不算说错
左伯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气,冷冷道:“只要嫁给我,你就是三品诰命,多的是人尊重你”
蒋若男听他略带嘲讽的语气,已经认定他不过是想来羞辱自己,是以言语毫不客气,虽然对方是很可怕的人,可是她又岂能任人欺辱
她看着她冷笑道:“我x自己便能赢得大家的尊重,既然如此,我何必多此一举嫁给你?有什么是你能给我,而我又得不到的?不管是财富,地位……”
她看着他,忽然注意到他今天穿的黑‘色’袍子像是新的,她低头看去,他脚上的黑靴也是新的,她怔了怔,上次见她和刘子矜时,他穿的是旧衣服,而且他给人的感觉也不像是注重穿着打扮的人,今天他穿戴一新来向她提亲,很明显怀有诚意
蒋若男诧异了,难道他不是想羞辱她,而是真的想娶她?
为什么?
不过才两次见面,而且她也有自知之名,自己绝不会是能让人一见钟情的类型
她看了他一会,他站在那里,‘阴’冷着脸,任她打量。
蒋若男不禁问道,“左都督,你为什么想娶我?”
“自然不会是因为你的美貌,也不会是因为你的凤令。左某出身虽然寒微,可是并不屑于依靠裙带关系”
蒋若男咬牙,“那是因为什么?”虽然知道自己不算漂亮,可是被求亲者这么说出来,感觉还真是……
左伯昌沉‘吟’一会,然后条理清晰地说:“首先,你‘性’格坚强,身体健康,以后一定能照顾好自己,管理好家宅,不需要我为你费心,我长年出征在外,可没心思‘操’心家里,照顾‘女’人第二,你两个孩子长得很好,也教的很好,我想以后我们的孩子一定也会很好我之前的妻子身体比较弱,所以生的孩子也弱,一场疾病就没了‘性’命,我再也不想要如此孱弱的后代你很好,你够强悍,我们的孩子一定会更强悍我想要的,就是这种能顶天立地的儿子”
蒋若男听着他细数着一条条的理由,思绪渐渐恍惚起来
耳边似乎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
“若兰,你这么问我,我一时也说不上来,或许是因为,你美丽,善良,孝顺,努力,勇敢,聪明,伶俐……好像还不止这些,这些似乎远远不够,让我再想想……”
“‘乱’讲,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光是美丽我就说不上”
“谁说的,在我眼里,你是最美丽的……”
蒋若男轻轻地笑了,烛光中,那抹笑容模糊,透明,犹如轻薄的雾气,却有一种奇异的光彩,这种光彩让她看上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正在正儿八经细数理由的左伯昌见到她这抹笑容忽然怔了怔,一时忘记该说什么。
蒋若男抬起头,看着他,缓缓道:“左都督,你要找的不是妻子,你要找的是一个管家,是一个生孩子的机器,你觉得我很合适,可是我却不需要你这种可有可无的丈夫我嫁给你能得到什么呢?一个不会关心我的丈夫?我不需要。荣华富贵?靠外自己也能得到。孩子?我已经有两个很好很乖的宝贝。你说,我何必嫁给你?”
了解到他的诚意,不管他的婚姻观正不正确,她认不认同,他的这份诚意,还需尊重。
“我可以保护你”左伯昌耐着‘性’子说,“也可以保护你的孩子”
蒋若男笑了笑,“我可以保护自己,也可以保护孩子,这一点我一直做的很好”而且,貌似他身边的位置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蒋若男的态度就像是棉里针,让左伯昌渐渐失去耐心,“乔夫人,不是每个寡‘妇’都有这种机会如果我是你,就会毫不犹豫的点头‘女’人,哼,只有找对了男人才会有幸福”
他言语中的狂傲与轻视,让蒋若男也没了好气,“你说的没错,可是很明显,你不是那个男人”
左伯昌忽然沉下脸,目光‘阴’鸷地看着她。
蒋若男不想再跟这种人纠缠不清,当即说道:“左都督,很感谢你的垂青,可是我暂时没有改嫁的打算,都督虽然身居高位,但想来不会仗势欺人夜深了,孤男寡‘女’多有不便都督请回,好走不送”
左伯昌满怀信心地来求亲,没想到竟然碰一鼻子的灰,对方还是一个寡‘妇’他只觉颜面尽失,一肚子的火却又发作不得,他虽然讲究有仇必报可是并不是气量狭小之人,如果如此容不下人,哪有他今天的成就
他气得握紧拳头,如果对方是男人,他还可以狠揍对方一顿,可是对方是‘女’人……他从不屑打‘女’人
当下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开蒋若男的房间。
出去后,却见文子恒和紫珊就站在‘门’外,紫珊满脸怒气,而文子恒则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左伯昌又羞又恼,也不理他们,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文子恒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回了指挥所。
左伯昌‘阴’冷着脸叫人送上酒,坐在虎皮大椅上一碗接一碗地喝闷酒。文子恒在他面前走来走去,偶尔停下脚步看着他,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喝干一坛酒后,他将酒坛往角落里一砸,站起身,大声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明天我们就启程回京”
文子恒忍无可忍,指着他说:“就是你这种‘性’格,才一直到现在都续不上填房你说两句好听的会死啊,用得着那么直嘛?先把人哄回家,爱怎样还不是你的事?”
左伯昌冷哼一声,“我左伯昌才不屑于‘花’言巧语欺瞒哄骗,我就这样,爱嫁不嫁,世上又不止她一个‘女’人”
文子恒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是啊,世上是不止有这么一个‘女’人,可是这么多年来,能让他主动提亲的却只有这一个
死要面子活受罪,到时看你如何收场
那边,紫珊等左伯昌他们走后,进了房间,翘起嘴巴气呼呼的说,“还以为是个大官,以后能让姐姐享清福了,没想到原来是让姐姐去活受罪的,气死我了”
蒋若男瞟了她一眼,凉凉地说,“原来你都知道啊,你就这么将我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单独留在房间?”
紫珊连忙赔笑,她走到蒋若男身边,拉着她的手摇晃着,“姐姐,是我不对,不过我一直有防备的,小白就在旁边,我想着,只要那官老爷有不轨的举动,就让小白去抓他”
说完又跺跺脚,“说来说去,就是那蚊子哼不好,一张嘴说的天‘花’‘乱’坠,树上的鸟都被他哄了下来,我上了他的当了”
“蚊子哼?”
“是啊,就是那跟在都督身后的小矮子,他说他叫蚊子哼,”紫珊‘摸’‘摸’头,“怎么有男人取这么个名字,真奇怪……”
蒋若男自然不会和紫珊真的生气,她转过身,“管他蚊子哼还是苍蝇哼,我们明天就走,再也不跟这些人打‘交’道”又问,“孩子们呢?”
“刚才我见这里有事,就让柳嫂子带出去玩了”柳嫂子是这里的屋主,儿子得了天‘花’,本来以为必死无疑,却被蒋若男救了回来,所以对蒋若男一家人照顾得无微不至,恨不得将她当神一般地供奉
两人收拾着准备睡下,紫珊出去找两个孩子。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柳嫂子的儿子出去将‘门’打开,蒋若男听着声音像是刘太医,语气似乎很焦急。蒋若男换上衣服,走了出去。
“刘太医,这么晚有什么事?”今天一天都没看见他。
刘太医转过身来,神情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恐慌,让蒋若男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怎么回事?”
“若兰……太后……太后病危”
蒋若男只觉脑子里轰的一声,整个人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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