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阳收剑,长身而立。
一道浩然之气从他身体内缓缓逸散出来。
这门养吾剑法并不擅长杀伐,反而是一套练法,经常习练,可养浩然正气。
他默默感应着体内真气流动,原本只头发丝大小运行小周天的真气竟然在练剑的过程中壮大,变成小手指粗细。
......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而过。
叶朝阳每日勤修华山基础内功,运转周天,不知不觉已经成就小周天圆满境界,只待一鼓作气突破大周天。
养吾剑法在那次顿悟之后,勤加习练之下也步入大成之境。
岳不群从令狐冲那知道他剑术天资极高,不仅传他太岳三青峰,连同华山剑宗绝学夺命三仙连换剑一并传授。
当然,少不得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诲,让他莫要忘了内力为本,不要贪图剑招忘了正道。岳不群本属气宗,所以走的仍是气宗的路子,更加看重真气修为。要不是叶朝阳真气修为增长迅速,看得出狠下了一番苦功,他也不会传授夺命三仙连环剑。
这天,岳不群让门下所有弟子在大堂等候。
叶朝阳来到大堂中,见所有人眼观鼻,鼻观心,他也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体内默默运转华山基础心法。
原本华山基础心法修的是静功,修炼之时需要凝神静气,不过叶朝阳多次尝试在练剑之时运转内力,发现竟然熟能生巧,于是他行走坐卧都在搬运真气,比之常人不知道多了多少修炼的时间。
一身青衫的岳不群缓缓而出。
“你们在山上待了也有些日子了,尤其是朝阳,今次衡山派刘正风前辈不久就要金盆洗手,所以我想让你们去见见市面,也认识一下我五岳剑派的众位师兄弟。”
“不过下山之前,我听闻青城派的余沧海贪图福州福威林家的祖传剑术,可能要行不利之事,德诺,珊儿,朝阳,你们三人先去福州探探风声,一旦有什么消息,便可飞鸽传书与我。”
令狐冲心中一动,他自然也想和岳灵珊一道前往福州,只不过见岳不群神态严肃,他便也息了这个心思。
华山派一众人等很快匆匆上路。
叶朝阳随着劳德诺岳灵珊二人来到福州,劳德诺为人老成持重,盘下福威镖局附近的一间酒招子,与岳灵珊二人乔装打扮一番,在这酒招子里扮作爷孙俩,招呼客人。以便打探消息。
叶朝阳见到岳灵珊乔装一番,虽然身材仍然玲珑,脸上却不忍直视,肤色黑黝黝的,还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立刻拒绝在这酒招子里做事。
“二师兄,此地地处偏远,我随意找处地方隐匿起来便是,如有什么事情,你只需长啸一声,我立刻就会赶来。”
劳德诺见叶朝阳拒绝,也不勉强,与岳灵珊在酒招子落脚。
在林子中练了两三天剑法,叶朝阳偶然来到酒招子中坐下,自己温了一壶酒,弄了些蚕豆,径自吃喝起来。
惹得岳灵珊白眼不止。
叶朝阳正心里偷笑,突然听到外面传来马儿的嘶鸣声,一个十八九岁年纪的锦衣少年,左肩上停着一头猎鹰,腰悬宝剑,背负长弓,施施然走了进来。
锦衣少年身后犹自跟着几个大汉。
叶朝阳立刻认出这锦衣少年就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林平之。
其中一个大汉叫道,“老蔡呢,怎么不出来牵马?”
其余几个汉子拉开长凳,用袖子拂去灰尘,请林平之坐下。
劳德诺从内堂里走了出来,他白发苍苍,又故意咳嗽了几声,显得老迈不堪,他对着一众人说道,“客官,喝酒吗?”
叶朝阳对这位二师兄的演技大为叹服,如果不是心知肚明,他也会以为眼前这个老迈不堪的老头子只是寻常人。
“不打酒,难道还喝茶?先打三斤竹叶青上来,老蔡哪儿去了?怎么?这酒招子老板都换了吗?”最先开口的大汉张嘴就问了几个问题。
“是,是是,宛儿,打三斤竹叶青。”劳德诺吼了一声,随后解释道,“不瞒各位客官说,小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士,自幼在外做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才带了这孙女回到故乡来,哪知道离家四十多年,家乡的亲戚朋友一个都不在了,刚好这酒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给了小老儿,唉,总归回到故乡了,听着人人说着家乡话,心里就说不出的受用,惭愧的紧,小老儿自己可都不会说了。”
叶朝阳听得一愣一愣的。
岳灵珊穿着青衣,低着头托着一只木盘,在林平之等人面前放下碗筷,将三壶酒放在桌上,又低着头走开了,始终没往桌上瞧上一眼。
叶朝阳见平素活泼好动的岳灵珊也一副安静少女岁月静好的模样,一口酒差点就要喷了出来。被逮着机会抬头的岳灵珊眼神警告。
那汉子拿出一只野鸡一只黄兔,交给劳德诺,道,“拿去洗了,炒两大盆。”随后说道,“这位林公子,是福威镖局的少镖头,少年英雄,行侠仗义,挥金如土,你那两盘菜倘若炒的合了他的口味,你那三十两本钱不用两个月就能赚回来啦。”
劳德诺躬身道,“是,多谢,多谢。”提了野鸡和黄兔,向着后厨走去。
林平之喝了一口酒,“酒店换了主人,酒味道倒是没变。”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从北边关道上奔了过来。
这酒招子自劳德诺接手也已经有了几天,倒是今天生意最好。
两匹马来的快,疏忽就到了酒招子门口,一个青布长袍的青年走了进来,对着身后系马的同伴说道,“这里有酒店,喝两碗再走。”
等两人都走进了屋子,叶朝阳才来的及仔细打量,这两人都是一身青袍,光着两条腿儿,穿着无耳麻鞋,看起来文不文,武不武的。
当先那青年叫道,“拿酒来,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马儿也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