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率不足无法及时看到新章o(n_n)o荷青晃了晃贝壳婶婶的胳膊,唤了几声:“贝壳婶婶,贝壳婶婶,快醒醒。”
见状,鲤鱼和水草也携手走近,她们安心了几分,谢天谢地贝壳婶婶没有遭到可怕的意外。
这一回,药医没有靠近的打算,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他默默地凝视他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深知黑玺对他的不信任,哪怕他懂得医术,黑玺也不会愿意他为贝壳婶婶诊治。
与其惹人不高兴,不如干脆不管这事,不给自己找麻烦,免得大黑蛟对他警惕加重。
药医静静等待的同时,黑玺的目光在扇贝妖怪和药医之间来回,心生疑惑。
诚然,顺利的寻回扇贝妖怪是好事,扇贝妖怪平安无事也是好事。偏偏黑玺对此颇感古怪。
药医一路走一路撒谎,不肯老老实实的配合,绝对有他的计划和目的。眼下,他们轻松的找到扇贝妖怪,黑玺不免感到事情有点太简单。
哪怕事实原本并不简单,如果黑玺没觉察到灰白玉石落在了这边的道路,他们也不可能有机会见到贝壳婶婶。他们会跟随药医走另一条阴冷道路,无法保证将面临怎样的险境。
从这条道路的环境和贝壳婶婶的身体状况,药医从一开始应当就不准备取走贝壳婶婶的性命。贝壳婶婶留在这儿是安全的,他们走另一条路兴许才是凶险万分。
既然如此,他们来到了这条路,药医为何不想方设法的阻拦,反而静默跟随。是药医的骗术太拙劣,不敢再撒谎,还是药医深谙人心,成功的掩盖住了他的真实念头。
大黑蛟打量药医,药医也在打量大黑蛟,他们皆有自己的盘算。黑玺确信,药医若有计划,必定会开启关键的下一步。
他们寻回扇贝妖怪的那一刻,毫无悬念的证明药医的生命岌岌可危。找到扇贝妖怪之前,大黑蛟兴许会顾忌扇贝妖怪的安危,暂时不对付药医。如今扇贝妖怪在这儿,药医有何办法脱身?
利用扇贝妖怪和鲤鱼,水草威胁大黑蛟?毕竟,她们可能都服用了药医给她们的药丹,或许有毒的药丹。
贝壳婶婶睡得不沉,她很快醒来,一脸迷茫地环顾四周。她的视线逐一扫过荷青他们,而后,她偏过头又看了看药医,她思索片刻,大概猜出了此时的形势。
荷青焦急不已,他扶贝壳婶婶站起身:“贝壳婶婶,你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放心,我没事。”贝壳婶婶扬起嘴角。她仍有些头晕,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没有大碍。贝壳婶婶迎上众人的关切目光,自然明白他们在担心什么,于是,她说了几句劝慰的话让他们安心。
说起来,此次出门的理由,贝壳婶婶倍感无奈。
荷青每天都和大黑蛟在一起,大黑蛟是那么的身强力壮,荷青却是瘦瘦小小的模样。贝壳婶婶不免忧心,怕大黑蛟在床上太凶猛,荷青受不了。她琢磨着寻一点儿上等的补药,赶紧给荷青来一次大补。
怀莲子如此重要的时刻,荷青可不能亏空了身体。大黑蛟不疼惜荷青,贝壳婶婶绝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她这才有意来采药。
这条路的前方,即为禁地的入口范围。
贝壳婶婶清了清嗓子,有些话她不能够明说。不过,采药的地方在哪儿,既然大黑蛟他们已经跟着药医前来,恐怕也得知了禁地的存在。她不好隐瞒禁地的情况,适当的说了部分。
“是我忘记留纸条给荷青说这事,本来打算早去早归,在入口附近采了药就回去。哪想到我停下休息会儿,竟然睡着了。”贝壳婶婶拍了拍荷青的肩膀,又冲鲤鱼和水草笑了笑,感激大家对她的关心。
随后,关于是否前往禁地入口附近采摘药草这一点,众人有了些争执。
贝壳婶婶认为既然他们都已经来到这儿,不如趁此机会摘取药草。鲤鱼和水草对此强烈反对,他们一路过来,可疑的地方太多,不适合再前行。况且明知禁地凶险,他们这回赶路匆忙,并未做好准备,不值得为了一株药草冒险。
荷青抬眼,询问的目光投向大黑蛟,等待大黑蛟的决定。药医从始至终不远不近的站在旁边不发表意见,他的话,估计这会儿没有人能听进去。
贝壳婶婶不了解之前他们有什么矛盾,只觉大家相处的气氛反常,有一点不自然,与平时很不一样。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尴尬的僵化。
黑玺对前进与否无所谓,他过不过去没差别。只是,他身边的这些小妖怪修行太低,禁地又被传得神乎其神,黑玺没去过,不确定那里究竟有多大的危险。他自己过去一趟不要紧,但要他带着这么多的小妖怪,还是算了。
他略微估算了时辰,留在药医小院外的妖怪们多半已是伸长脖子等了一宿,等得筋疲力尽。他先送这几个小妖怪回去,下次,他独自过来,探一探禁地的虚实。
想到这儿,黑玺发了话:“回去。这些事以后再说。”
大黑蛟的决定,贝壳婶婶不能不听。她忍不住遗憾这一次出行,让身边的人担心,又没能收获药草。待几天后,她与山里的妖怪交换了药材再做决定。实在不行,她再来一次,为荷青采摘药草熬药。
听得大黑蛟的话,鲤鱼松了一口气,心底的愁意却并未减少多少。前一条路,水草冻得太惨,不知对身体有没有不好的影响。
偏偏,碧波湖仅此一位药医,亦是大家以往信任的药医,鲤鱼不懂还应该不应该让药医为水草查看情况。
鲤鱼犯愁,何处能另寻一位医者。
返回的道路,药医与大黑蛟分别走在一头一尾,药医清楚这条路的起始在哪儿,由药医领路,大黑蛟则在末尾,留意他们身后的风吹草动。
他们身后是禁地,一个让黑玺倍感不自在的地方。黑玺留在后方断后相对安全,其他的小妖怪,一旦遇到了变故,兴许小命不保。
贝壳婶婶与荷青走一起。此刻,贝壳婶婶不好直问大伙对药医的态度为何改变,她只是问了荷青播种粮食是不是顺利,累不累之类的琐事。
荷青说起这些内容顿时眉开眼笑。尽管是大黑蛟挖坑,荷青撒种子的小事,荷青说得起劲,贝壳婶婶也听得笑眯眯的,十分开心。
此后,贝壳婶婶进而询问荷青药地的药草长势,她专门打听了其中的一类药草,近期是不是成熟在即。荷青想来想去,没想起来:“我明天在药地看看,看了告诉你。”
贝壳婶婶笑道:“好,药草成熟了,给你熬好吃的。”
荷青看向贝壳婶婶,非常好奇是什么好吃的。奈何贝壳婶婶闭口不谈,笑得意味深长。荷青的师父留下的一张大补汤的方子,以禁地附近的那株药草为主药,荷青种植的药草为辅助,方可熬煮。要不然,贝壳婶婶此番何必辛苦的跑一趟。
贝壳婶婶不便多说,但她塞了几张药方到荷青手中,她点了点其中两张药方,让荷青多留意其中的药草成熟时间。一张方子是荷青每天喝的补药,另一张则是大补汤。
说到药方,贝壳婶婶求了一大堆方子,数目最庞大的来自荷青的师父,那位老神医。贝壳婶婶根据荷青的体质,恳求老神医写了各种各样的方子,五花八门。
而且,当贝壳婶婶得知老神医要外出采药,不知归期,贝壳婶婶急急忙忙的加了一些至关重要的方子。
比如说,荷青怀孕了吃什么,必须的禁忌是什么。怀孕初期吃什么,中期吃什么,产前的饮食如何,产后又怎么补身体。
贝壳婶婶一条一条的分类收整,而她现在交给荷青的方子,均是她精心挑选的适合这一阶段的荷青,又能利用湖底药草代替的药方。当然,其中也有产后的方子,尽早备齐药材,贝壳婶婶心里才有底,她不清楚荷青的孕期有多长。
荷青瞧了瞧药方,贝壳婶婶说的平时的那张方子,药草他貌似都见过。这张方子与药医开的调养身体的那张方子非常相似,他不清楚自己每天喝的到底是哪张方子。
只不过,师父开的方子的药材,有几喂药是荷青亲手种植,他至今还有种子,没有种完。
荷青和贝壳婶婶边走边说话,走着走着,荷青忽觉不对劲,鲤鱼姐姐和水草姐姐不见了。这里分明只有一条路,不可能走丢。
他偏过头询问身旁的贝壳婶婶,岂料,上一刻仍在给荷青念叨禁地那株植物长什么模样,药效如何的贝壳婶婶竟然也不见踪影。
荷青莫名心慌,他回头一看,大黑蛟仍在。大黑蛟行至荷青身侧,一把抓住荷青的手,拉着荷青往后退了两步。
这会儿,他们前方只剩下了药医。
药医从容的转过身,面向他们:“这是你们能走的最远距离。不必白费力气,你们走不出去了。是你们自己选择不服用药丹,不是我逼你们的。”
黑玺不在意地挑了挑眉:“这就是你的计划?以为凭借一点儿小把戏就能困住我?”
药医唇边勾起一抹笑,危险又诡秘:“小把戏?在禁地附近徘徊过的人,单凭自身无法再辨别方向,终将被禁地吸入其中。我很期待,你能有本事,成为那个例外。”
荷青盯着近在咫尺的肌肉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明白当前的情势。他此刻是被大黑蛟紧紧地抱着,大黑蛟抱得特别紧,好像生怕荷青不见了。
不知道是老神医的药膏效果,还是大黑蛟的身体状况改变,大黑蛟睡到半夜就开始发烧了。
荷青不确定,大黑蛟这般情况是好还是不好。
他小心地碰了碰大黑蛟的皮肤,大黑蛟不仅是额头在发烫,大黑蛟浑身都烫得非常夸张。荷青担心大黑蛟一直这么烧下去,大黑蛟是不是会烧成一个傻子。
荷青有些着急,他打算起来给大黑蛟备着热水,赶紧用湿布擦拭身上的汗,降降温。哪知道,烧得晕乎的大黑蛟抱着荷青相当固执,怎么也不肯放开手。荷青拿大黑蛟没有办法,和大黑蛟比力气肯定是他输,他一点也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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