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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半路遇袭(下)(1 / 1)

<>凌庸见状,不敢怠慢,原地打了个滚,将断刀挡在面前。赵政挣扎着立起身子,护在凌庸面前,说:“既然我逃不过一死,你敢不敢报上名来。”

“怎么?你想到了阴曹地府再向我报仇?”刺客头头冷笑道,“那也好,听清楚。我乃大宋**机府飞鹰处校尉岳博。”

“我国素来与宋国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为何加害于我?”赵政忍着剧痛问。

岳博笑道:“赵将军,这事儿和你我没多大关系。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今天杀了你,明天再了解了田湉郡主。我的任务完成了,也报了大哥的仇。”岳博恶狠狠地盯着凌庸。

凌庸心里发慌,但偏偏嘴要逞强。他说:“嘿,原来那个被羊踩死的窝囊废是你哥。乖乖,这事儿怨不得我们,你应该找那头山羊去报仇!”

岳博脸色沉重,猛然发力,第三把毒匕首顺势而出,直逼凌庸面门。凌庸忙运起断刀,横举迎上,只听咣当一声,毒匕首掉在地上,那把断刀刀面却吱吱作响。

“奶奶的,你这人太卑鄙……”

凌庸话音未落,只见岳博竟又飞出一把匕首。这一次,凌庸却再没有物件能抵挡了,只得屏住呼吸,受它一刺。

忽然眼前一黑,凌庸被飞来之物撞开。他趴在地上,嘴里都是泥土,抬头一瞧,竟然是程一峰挡住了毒匕首。

“义父!匕首有毒!”凌庸惨叫道。

程一峰面不改色道:“就知道弄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

岳博见状也是一怔:“程老英雄,家父问您安康。”

程一峰低头看了看刺进左胸的匕首,咬牙硬挺着说:“你父亲何人。”

“大宋军机府岳进。”岳博拱手一拜,“程老英雄,晚辈实在不知您会出现。”

“你别废话了!”凌庸急得眼泪都留下来了。“快把解药交出来!”

岳博面露尴尬:“此毒无解药。”

凌庸怒斥:“天下怎么可能有没有解药的毒药!”

程一峰看了看早已昏倒的赵政,叹了口气:“这位小兄弟,我与令尊曾经在军**事多年。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这个孩子。”

凌庸不服:“义父,你不用为我求情,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杀了他的哥哥,自然他要向我讨命。”

岳博却没了刚才的愤怒:“原来你是程老英雄的义子。哎,我竟然出手伤了程老英雄。就算哥哥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的。”岳博跪在地上,向程一峰磕了个响头,转身疾步逃走。

“义父!”凌庸拥着程一峰躺下。

程一峰说:“快!快去找代国人!”

如果世上有卖后悔药的,凌庸真想全买下来,吃个干净。望着躺在病榻上的程一峰,凌庸无比悔恨。为什么自己这么没用,连一个只会扔暗器的鼠辈都打不过。现在却害得义父性命堪忧。

郎中替程一峰诊断后,连连摇头;邵霆在一旁唉声叹气,眼角有泪;念则安靠在床头闭目养神,神情却无比难过。

难道义父真的大限将至?

“我知道是什么毒了!”陈平兴奋地闯进屋子,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宁静。

凌庸跳到他身旁:“什么毒?”

陈平看了他一眼没回答,走到念则安身边说:“蚀心散。”

念则安的表情由阴转晴:“老不死的有救了!”

陈平点点头说:“这个蚀心散是宋国特制的毒药。宋国国师崔柱曾经是大景的炼丹仙师,每日的工作就是给玄武大帝陈睿思炼丹制药。后来,崔柱以年老为由,告老还乡。陈睿思便赏赐给他良田和豪宅。崔柱变卖家产,在老家开了一间丹药坊。明面上是替穷人看病,暗地里还是给富人炼丹制药。后来楚州城兵变,崔柱辅佐宋国公上位,据说靠的就是下得一手好毒。”

邵霆咬牙切齿道:“我早就听说宋人善于用毒,却没想到他们会对我国下手。唉,不对呀,陈平老弟,你说了半天,还没说如何解毒了!”

陈平不言望向念则安。念门主搓了搓胡茬,叹道:“蚀心散此毒甚猛,中毒者两日之内必死无疑。至于这解药,则由那个老变态崔柱随身携带。”

“你说了还不是白说!”邵霆咬牙切齿道,“从林县到宋国,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也要将近五日。到时候就算能拿到解药,人也救不活了。”

念则安白了邵霆一眼:“老夫曾经与崔柱有过几面之缘。那老变态可能佩服老夫的功夫,曾经给老夫一瓶药水,名曰解忧水。据说此水能解蚀心散的毒。”

“老家伙,你就别墨迹了啊!”凌庸挠着头,“赶紧拿出来,让我义父服下!”

念则安依然不慌不忙:“只是这瓶药水,在我闺女身上。我闺女此刻,正在岚山上……”

未等他话说完,凌庸早已健步窜了出去。

念则安吩咐陈平:“你追过去,和他一起去。”

邵霆转忧为喜:“这毛头小子真沉不住气,他又不认识您姑娘。怎么去找。”

念则安幽幽滴说:“我不怕他找不到。我只怕他找到之后,活不了!”

正值盛夏,岚山本就炎热干涸,再加上一把火,整个山犹如修罗地狱般令人窒息。半山腰处,有一白衣女子半蹲在地上,手里钻着一枝烧焦的树枝,紧锁双眉,仿佛正在为岚山默哀。

念素儿年方十六,生于中山国清水崖。算起来,她是地地道道的清水崖子弟。她父亲是火门门主念则安,而她最讨厌的就是火。在她四岁时,念则安带着一家人周游诸侯国。行游到晏国时,遇到了一伙山贼打劫。尽管念则安武功了得,尽管他们带了十几名仆从,但最终幸存的只有念则安和最小的女儿念素儿。其他人全被山贼绑在大树上,活活被烧死了。

从此之后,念素儿便极为讨厌战乱。但凡哪里有战事,哪里便是野火燎原,狼哭鬼嚎。这些可怖的景象便会让她联想起家人的惨死,尽管那时候她还很小,但她依然清晰地记着人被烧焦后的味道。

“喂,你是念则安的女儿吗?”一个粗鲁的问题打断了念素儿的哀悼。

念素儿擦干脸上的泪痕,缓缓站起来转身望去,一个头发乱蓬蓬、衣衫不整的男孩站在他面前。他的两眼通红,好像哭过很久;他的身形瘦削,好像饿过很久;他的两眼发直,好像傻了很久。

被赐名为凌庸的男孩,此刻站在念素儿的面前,仿佛又变成了在林县县衙上受审的牛大,心神不宁,彷徨失策。

他从没见过如此洁白的少女。艳阳当头,眼前的女孩一身白绸长裙,在烧焦的残骸衬托下,犹如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那张晶莹剔透的脸庞犹如春天清晨的露水,浸润着凌庸的内心。

“你是何人,找我干什么?”念素儿提高警惕,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你就是念则安的女儿?你叫啥?”

念素儿眉头微皱。她还从没见过如此无礼之人。“笑话。你还没报上家门,又凭什么问我的名讳。”

凌庸哪知道这些规矩,只觉得这女孩与林县的女孩不同,拘谨中带着一点可爱。他说:“我叫牛……啊,我叫凌庸。我的义父中了剧毒。念则安说,他女儿有解药。”

念素儿歪着头打量着眼前这个没规矩的野小子。这是从哪蹦出来的家伙,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到真真像个骗子。“你义父叫什么名字?”

凌庸回道:“程一峰,是一位老侠客。”

念素儿点点头:“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不过,父亲总是说他是一个老不死的。倘若这次你义父真中了毒,那不就一死解脱了吗?”

凌庸急道:“义父不能死!他还有使命呢!”

念素儿看着他脸上较真的样子很是好笑,却又不敢笑出来破坏自己的气场。“他有什么使命?”

凌庸说:“他要劝说楚王……”

“素儿、牛大,可找到你们了!”陈平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念素儿见到陈平,脸立刻红的像个苹果。“陈平大哥,你怎么来了?”

陈平笑道:“想必牛大肯定跟你说了,林县有一位老英雄中了蚀心散,需要用解忧水来解毒。”

念素儿很相信陈平,旋即从衣袖里掏出一瓶小竹罐。她刚要交给陈平,却停住问道:“你刚才管他叫什么?”

“牛大。”

“我不叫牛大了,我叫凌庸!”凌庸红着脸抗议道。他心想,平日里陈平不是脑子挺好的嘛,为什么关键时刻却忘记了自己的新名字。

“牛大!”念素儿厉声问道,“岚山的火是你放的吗?”

“啊……是,咋啦?”

念素儿小脸扭曲,挥起粉拳,冲向凌庸。“无知狂徒,拿命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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