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时此话一出,阿风和老福都不敢再劝,急急忙忙往外走去。
阿风神色凝重,一边快步走一边快速说:“目前这情况,几乎是人人自危,那些大夫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一个比一个牛逼,真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候,全他妈吓得尿裤子!”
阿风越说越气,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老福连连附和,“家里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外面的人。我刚刚去请沈小姐过来看看老爷子,沈小姐一脸的不情愿,好像很害怕被传染似的。老爷子平日对她那样好,想来真是不值得。”
“呸!沈漫青算个什么东西。当年,少帅重伤,卧床不起的时候,老爷子本让她嫁给少帅,想着办场喜事,兴许少帅的情况就能好起来。她倒好,怕嫁给少帅做寡妇,慌慌张张地就出了国。现在回来,居然还有脸让少帅娶她,我他、妈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女人!若非她是陆家的孙女儿,老爷子也不会对她这么好。”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少帅府门口。
阿风派了几个士兵给老福,道:“你去城南和城西,我去城东和城北,看见大夫就给抓起来!管他们愿意不愿意!”
“好,我这就去。”
两个人各带一行人,分头找大夫去了。
其实,在老福心里,最合适的人还是他家少奶奶,可想到少帅的警告,他终究还是没敢去找她。只是经过乔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稍稍顿足。
正准备走时,突然有个人从乔府出来,唤他,“福管家。”
老福微怔,回过头,见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正是张相思的丫鬟,梅香。
梅香走到跟前,微笑道:“福管家,我们家小姐有请您。”
老福一怔,稍作犹豫,便跟着梅香往府里走。
一边往里走,梅香一边闲话家常,“我们家小姐一直惦念着老督军的情况,这不,想跟福管家打听打听。”
老福叹道:“少奶奶是菩萨心肠,即使老爷子那般待她,她心里依旧还是记挂着。”
“说的是,我们家小姐最是心善的。”梅香骄傲地说道。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张相思的院子里。
张相思和小汤包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小汤包在写字,一边写还一边笑话张相思写的字丑。
张相思无奈地笑,“你母亲我是半路出家,可不像你,从小就被你父帅教导得好。不过,你现在这字,赶你父帅还是差远了。”
小汤包不服气地道:“可我还小嘛,等我长大了,肯定能超过父帅!”
“那你努力啊。”张相思笑着摸摸他的头。
梅香上前来,“小姐,福管家到了。”
张相思闻言忙从凳子上起来,对着老福微笑着点了点头,“福伯,您来了,快坐吧。”
虽说是主仆,可在张相思心里,一直将福伯当做长辈一样尊敬。
小汤包也抬起头,甜甜地喊了一声,“福爷爷。”
这声‘福爷爷’喊得老福心都化了。他是个下人,即便是伺候老爷子的下人,终究也只是个下人。他记得,上次不小心弄翻了二少爷的玩具,被那个年仅四岁的小孩子当着众人的面又踢又骂,骂得很难听,险些叫他流出泪来。
但在少奶奶这里不一样,在这里,他会得到尊重,会觉得自己活得有尊严。什么样的母亲,教出什么样的孩子。因为少奶奶善良,所以小少爷才会被教得这么好。
沈漫青非说沈远是少帅的儿子,可在他看来,那个小孩儿,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继承了少帅的基因,没有一处继承了陆家人的修养。
小汤包见福爷爷迟迟不坐在,从凳子上跳下来,牵着老福走到凳子前,“福爷爷,你就坐嘛,一直站着不累吗?”
张相思看着小汤包笑了笑,对老福道:“福伯,你就坐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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