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州城,是摇光皇朝最北的一座城池,方圆千里,就只有这么一座孤兀的城池。
它背靠云雀山脉,云雀官道径直穿进了它的东门。
它宁静,但却如一尊远古凶兽一般,匍匐在地,随时会对靠近它的敌人,给予致命的打击!
而千里之外,则是茫茫的草原,一望无际。
偶尔,会传来一声声狼叫,也会看到天上的雄鹰展翅高飞。
北方,摇光皇朝唯一的敌人,就是游牧民族!
他们骁勇善战,个个悍不畏死。所以摇光皇朝的君王楚钰,派出了自己的亲外甥,李牧驻守此处。
李牧是摇光皇朝的一代名将,不仅有勇有谋,每次战斗,都冲在最前方,还体恤将士,在摇光皇朝,颇有盛赞。
此时,云雀官道之上,出现了一个白袍少年,他的皮肤白皙,双眼炯炯有神,精神奕奕,向着翼州城走来。
他的步伐异常坚定,仿佛在走一条属于自己的路,纵使强关当前,我自从容!
这少年,正是从云雀关逃出来的少年陈勾,经过半个月的时间,他终于来到了翼州城。
陈勾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到翼州城,他只是冥冥之中觉得,自己应该来一趟这里。
“来着止步,出示身份玉牌,核验过后,方可入城!”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城墙之上突兀的传了过来。
翼州城,是摇光皇朝唯一一个没有设立祭祀驿站的地方!
这里的所有编制,都是军事编制,一切,以战事为重。
是他们,一次次的地方住了游牧民族的侵扰,保住了摇光皇朝千百年来的安宁。
陈勾抬起头,扫了一眼城头之上,喝住自己的人!
这一眼,陈勾双眼含泪,却又迅速被他压了下来。
城头之上,是一个年轻的将军,他本英俊潇洒的脸上,有着一道斜斜的刺目刀疤,让人心惊!
他的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这是身经百战,视死如归才能够养出来的杀气。
只是城头之上的年轻将军,似乎没有认出此时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的陈勾。
心里默念一遍《清心诀》,陈勾将一切抛之脑后,将自己的身份玉牌从腰间拿了出来,从城门一个小框里递了进去。
“祭祀宫白袍文书风清扬,可入翼州城!”一个粗犷的声音在城门后面响起。
“吱咯吱咯”机关转动,城门被稍稍打开,只容一个人进入!
陈勾略一思索,踏进了城门,城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要是在其他城池,一道文书到达,必定要全开城门迎接,可这里,因为是军事要塞,祭祀宫的影响力微乎其微。
而这,也是出自红袍大祭祀的手笔,他好像一个智者,似乎能够看的很遥远,遥远的让人难以企及。
他的高度,别人难以达到,他的深度,更是无人可以窥探。
他就是这样一个平凡而又神秘的老人。
陈勾进城之后,远远的看了一眼城头的哪位年轻的将军,一个名字,从他的嘴角慢慢吐出“李亚鹏”。
那个记忆中的儿时玩伴,那个一起去捉弄别人,一起淘气的少年,如今,长大了。
可陈勾心里苦涩,再好的玩伴,也许到了最后,却会成为敌人,生死相向的敌人!
摇了摇头,陈勾径直向着城中走去。
翼州城不同于其他城池,它的大部分区域,都是属于军队管辖,充满了肃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只有一小部分地域,被画出来用作经商,买卖。
而这一小部分,虽然只有翼州城的十分之一,却也足够的大了。
当陈勾漫步到商业区域的时候,顿时显得热闹非凡。
一路叫卖声,吆喝声不断,人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当陈勾走到一间看着比较别致的酒楼前,停了下来。
这叫酒楼叫做“红尘往事”,这在酒楼中,也算是一朵奇葩了吧!
“这位大人,您里面请!我们酒楼,是整个翼州城最好的酒楼,这里你可以吃饭南南北北的美食,能够喝到上好的酒酿,还有别致的客房,可以供您歇脚!”店小二看到陈勾驻足,通过陈勾的穿着打扮,迅速判断出了他的身份。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陈勾来到靠窗的一个桌子前坐了下来。
“来几样小菜,一股茶!”陈勾对着店小二说到。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来!”店小二迅速跑来。
这个时候,店里的食客都盯着陈勾好奇的看着,实在是这偏僻的翼州城,实在没有人愿意来,何况像文书这样尊贵的身份呢!
陈勾忽略这些人的暮光,慢慢转头,向着窗外望去。
只见街道上,有那么十几个人,在陈勾双眼探出的瞬间,显得有些慌张,迅速低头走路亦或者开始叫卖。
“哎,不管走到那里,都有数不尽的尾巴!”陈勾无奈。
“大人,您的菜来喽!”店小二叫着,迅速为陈勾上了几样精致的小菜,还有一壶青铭。
“大人,有事只管喊我就行!”店小二机灵的跑开了。
陈勾慢慢为自己斟上一杯茶,自顾自的慢慢品尝着。
七八个骑着骏马的将士从街道上呼啸而过,来到红尘往事门口停了下来。
“小二,去把我们的马送回去,好酒好菜赶紧给我们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陈勾耳边响起。
“砰砰砰”稳重有力的步伐,向着陈勾身边走来,在他旁边的桌子上坐了下来。
“少将军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啊!”一个五六十岁的锦衣老头,快速来到几人旁边,诚惶诚恐的说到,他正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免了,快速准备好酒好菜,我们弟兄几个今日要喝个痛快!”年轻的将军说到。
“好嘞,几位稍坐片刻,马上就好!”酒楼老板小跑着向着厨房赶去。
陈勾继续慢慢品着青铭,他随时关注着四周的情况,发现街道上那几个人,此时竟然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在陈勾的身边另一桌坐了下来。
他们也点了几样酒菜,慢慢吃着,可他们的目光,始终盯着坐于窗前的陈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