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的炉边聚会（上）
半个小时前，卡拉赞高塔，歌剧院。
红色的潘达利亚绸缎从天花板一直挂到地毯的尽头。水晶吊灯也反射着令人心醉的黄色光晕。舞台中央也不存在悲剧的演员。
中央的炉火旺盛地燃烧，一杯杯鸡尾酒被端放在餐桌布前。今天晚上，卡拉赞只接待重要的宾客——提名人背后的人物。
巴内斯坐立不安，就像等待皇帝宠幸前的妃子。
他是其中唯一的另类，至于来到这里的原因……他被熊猫人皇帝给坑了。什么当一把主持人过过瘾都是骗人的，少昊果然精通权谋之术，转手就把自己送回到卡拉赞的手上。
不过他并不是今天的主菜，审判什么的日后再说。不过那些大佬们也都没有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海加尔之门的比赛是早早安排下来的，就算是明天阿尔萨斯即将到来，今天也要分出一个胜负。
暗金教的卡扎库斯大师，开创了药水魔法，将炼金术强行提到与卡片铸刻术相比肩的伟大人物。
污手党的唐·汉古，和上面的那位分割加基森的好汉。
卡拉赞的卡德加，在麦迪文不在的时候，卡德加就兼职卡拉赞塔主一职。不过据卡德加本人表述，不太喜欢卡拉赞的职位。
商会的首脑洛肯不喜多言。
最后是神督山的首脑，已经洗心革面决定洗白的大主教本尼迪塔斯。他是猎巫行动的发起人之一。在目前所有的职业者中，他是暮光之锤唯一的背叛者。
五十年前，正是他向卡拉赞等势力泄露了多种情报，让那些和暮光之锤贵族有了下马的危机。
六位可以在大陆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有序地坐在一起，巴内斯强行咽了一口唾沫。
之前的魔法阵就是为了将他们从核心城内部送回到卡拉赞，绝对不是什么有贵族要先跑。
在上古传说面前，只要不是同等级的存在，都和蝼蚁无异。别的不谈，上古传说还有三六九等呢，小恶魔只是瞟了一眼那些求情的贵族，就决定让他们去死，他丝毫不觉得那些人有救助的意义。
在十月十七号，海加尔学院发生了命案之后，吉尔尼斯堡的撤退灵就已经下达了。不过没有人执行，让居民背井离乡远离故土是一件非常难以取舍的事情。
某种程度上来说，若不是卢恩强行与阿尔萨斯开战，让车站出现了恐怖的人体冰雕，吉尔尼斯的撤退工作还要缓上一段时间。
卢恩和陈真月也受到了男仆的误导，在缺乏情报收集和海加尔之门的比赛即将开始的情况下，没有人将心思放在别处。除了陈真月和卢恩，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待在房间里整顿。
不得不说，卢恩和陈真月的心特别大。
“呦，各位都还好吗？”说话的人犹如坟墓中的枯骨，歌剧院的大门吱呀一声开启又关闭。
麦迪文，星界塔的领袖姗姗来迟。作为大陆上的明面第一人，在他进入歌剧院的时候，所有领袖都微微点头表示尊敬。
之前的传送魔法阵也是他开启的，传送六个与自己实力相近的人物，他也感觉到了片刻的疲乏。
“因为准备某些东西所以来迟了，不好意思。”麦迪文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这一次类似‘神圣九席会议’的会议之所以不放在原本的地下密室，也有自己的考量。
由于洛肯曾经伏击过卡拉赞的成员，怀疑他有旁心的人也不再少数。
他今天虽然能够站在这里与众人一起开会，绝对不是刚正不阿，只是因为有某位大人物用全部身家为他担保了，仅此而已。
“好久不见了，麦迪文。”卡扎库斯说，他在上古时代和麦迪文的儿子麦德安有过许多合作，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算是盟友。
“卡扎库斯，有多少年没见了？大概有五十年了吧，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座的某人还是小孩子。”
“某人……是说我吗？”洛肯抬起头来。
极其具有火药味的开场。巴内斯感觉到了无数看不见的刀剑在空气中碰撞。这里可不是吉尔尼斯，皇帝的禁魔领域根本摸不到这么远的地方。
如果洛洛肯的脾气暴躁一些的话……半个卡拉赞都会被拆了。当然，以上的情况是建立在卡拉赞主力都不在场的假设里进行的。
“这一次借着海加尔之门的比赛，我们也可以将一些问题放在明面上了。”麦迪文故意避开了洛肯挑起的话题，扫视四周说，“相信你们都看过我给出的报告了吧？”
众人都纷纷点头，就算是有着大老粗之称的唐·汉古也在麦迪文到来之前，耐心看完了所有的文字。
报告书里说明克里米亚的一些重大事件参与结果，最后的终点就是今天早上的舞会。其中省略了卢恩和尤菲搏斗的经历，这一点被小恶魔特意抹去了。
“那么你们队克里米亚的存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呢？”麦迪文顿了顿说，“现在是五点三十分，在比赛开始前，我们还有半个小时来谈论关于泰坦的问题。”
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之中，无奈，卡德加作为麦迪文的学生当出头鸟。
“其实我一直抱有疑问。”卡德加说，“克里米亚作为安戈洛使者的存在，是否存在真实性。”
如果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不是卡德加，而是某个名不见经传的书呆子，那只有回炉重造的结果了。
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地位，当这个问题被卡德加提出来的时候，在座的参加者都开始沉吟起来。
“你们看，在十二天前，我们都为曾了解过安戈洛使者的存在。在其他时间线上也是，从未听说过这个名称。”卡德加环视四周，“在座的诸位应该都有窥觑过安戈洛的秘宝，不过都因此受到了诅咒。能够安全进入安戈洛的寥寥无几。”
“你这读书人文绉绉的，到底想说什么？”唐·汉古可以对麦迪文客气，并不意味着也会对卡德加客气。师是师，徒是徒，不能一概而论。
“想必你们都知道，守日者塔林姆的存在。我们在进入安格洛前，都被他所警告。‘安戈洛属于泰坦诸神’，他是这么说的。除了泰坦和泰坦的下属，初代泰坦造物和司职的龙王，没有人可以进入这里。”
“可是实际上，龙王也进不去。”卡扎库斯有发言权。
“是的，没有人可以进去，米米尔隆也进不去。对此塔林姆给出的答复是米米尔隆被上古之神所影响，没有资格进入。龙王在过去的岁月中与凡人为伍，失去了觐见神明光辉的资格。”
“忠心的托维尔人……哼！”唐·汉古不屑地说。
“我们也尝试过进入安戈洛，结果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但是这一规则在五十年前的海加尔之门决赛后背打破了。克里米亚，阿瑟，劳诺德，隆美尔，以及你，洛肯。你们进入了安戈洛，并且解放了被关押的阿尔萨斯。今天阿尔萨斯在世界上重新挑起争端，你也有责任。”
“如今那四个人都不在场，你是想让我一个人背锅？”洛肯裂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并非如此，推卸责任已经没有了意义。解决当下的问题才是最主要的。洛肯，你和克里米亚接触过不少。之前我也查过记录。克里米亚在联盟的记录中一直是处于失踪的状态。那么是谁一直在为克里米亚打掩护呢？”
“隆美尔·布雷德喽，除了他这个国王之下，万人之上的公爵，谁有能力在联盟，不通过其他人去隐瞒一个人呢？”大主教本尼塔迪斯露出了黑色的牙齿说。
“想要隐瞒她的踪迹，就要在社会上具有一定的地位。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克里米亚是上古传说的血裔，可能血脉上很淡薄，不过她可以激发传说异色眼，这是在场有一些人都不具备的能力。”
“五十年前，猎巫行动杀死了太多无关的家族，还有趁火打劫的范达尔·鹿盔。从此，我们明面上可以找得到的上古传说血裔只剩下了六支。”卡德加说。
“哎呀，我是真的没有想到，和暮光之锤勾结的人那么多。”大主教本尼塔迪斯说。
装什么无辜，明明自己就是元凶……洛肯看着大主教的脸越发恶心，偏偏他还没有能力在那张欠揍的脸上打上一拳。
“身份确认后，我们开始逐渐摸索线索，最终确定了，她的出现时间点。”卡德加环视众人，“他是突然冒出来的，就和卢恩·米寇拉一样。而卢恩·米寇拉在进入我们的视线前一直是克里米亚抚养的。之前海瑟也探查过了，克里米亚所服侍的大夏孤儿院里，全都是炼金傀儡。”
“那婆娘闲着无聊吗？一个人操纵那么多炼金傀儡自娱自乐？”唐·汉古好奇地问。
“重点是，我查找了所有从那个孤儿院出去的孩子，以十年前为基准线，出去的孩子都没有问题。但是2028年开始，被收养的孩子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天灾人祸，简单来说，全部都没了。”卡德加说出了自己的结论，“这其中最关键的点就是卢恩被山德鲁·米寇拉索领养。在这之前，孤儿院里都是正常的孩子，在这之后都是不正常的孩子。”
“难道都是炼金傀儡吗？”卡扎库斯作为炼金术的大师不太愿意承认，这个世界上存在比他更强大的炼金术士。不过就一次性操纵接近百具炼金傀儡来说，确实是很可怕的操纵力。
“是的，我们花了六个小时走访了资料上的孩子住址，都发现了异常。种种迹象表明，他们都是被人操纵的活死人，拥有生命外表的炼金傀儡。”卡德加拿出了五份卷宗对着洛肯说，“这点你知道吗？”
“海加尔学院的建立，难道不是为了某个人的检阅吗？”洛肯微微一笑。
“你是说……”麦迪文瞪大了眼睛，浑浊的双目开始有神起来。
“对，最有价值的就是卢恩·米寇拉。你们曾经和壮年的他共处过，难道不觉得他很奇怪吗？”洛肯继续说道，“克里米亚确实有问题，但是她的问题都不能让我们解决当下的问题。你们不是期待海加尔之门的结果吗？我告诉你们，卢恩绝对不会死，他就算不是最后的胜利者，也绝对不会死在这里。”
看着几乎哑声的众人，洛肯继续说，“十年前，我与吉安娜一同开启了被关闭的幽暗城。在其中找到了阿瑟的线索。但是在撤退中，我们遗失了十分重要的尤格萨隆的迷之匣（现在）。反正可可也得到了盒子，这点我们暂时忽略。我和劳诺德在返回圣城的途中遭遇了克里米亚，在我们的概念中，已经死去的她为我们彰显了堪比神迹的东西。我们不得不相信，她就是泰坦的使者。”
“她为你们展现的奇迹是什么？”麦迪文有些好奇。
“零刻印，观察者奥尔加隆。当这张卡片出现的时候，那个夜晚的星光全部都消失了。”洛肯的眼神里流露出鄙夷之色，“别做戏了，卡拉赞的塔主，你到现在还和我猜哑谜吗？如果不是克里米亚，我至死都不知道，原来你们早早就得到了起源熔炉，还将它封印在卡拉赞周围的一处墓穴里。”
“起源熔炉是什么？”唐·汉古作为最年轻的首脑，没有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闻言，同为加基森所属的卡扎库斯解释了一下，“那是泰坦所遗留在人间的瑰宝。据传闻，拥有重塑生命的能力。”
“重塑？”
“是某种意义上的消灭。是否要重塑这个世界由奥尔加隆来判断。你也知道的吧，上古之神对这个世界侵蚀地十分严重。上古时代的安其拉之门并没有杀死克苏恩，他只是沉睡。奥杜尔之门也没有杀死尤格·萨隆，同理，恩佐斯也是。上古之神是不会死去的，他们和这片大陆紧紧地贴合在一起。除了亚煞极，所有的古神都不会死去，只能被封印。”
“当初众多英雄前仆后继地努力，我们才击败了奥尔加隆。罗宁也因此发出了演讲。①”
“亡灵之乱，上古之神，内忧外患。”
①：达拉然的居民们，我们……挺魔性的演讲，搜一搜就有。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