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声,电梯门自行缓然打开,顾梓骁本來悠然依靠在玻璃上的身子站的笔直,猛的牵起小甜的手向门外走去。
小甜本能的挣扎,不依不饶的说着:“你干嘛?放开我。”
“你不是想说清楚吗?那就跟我走。”梓骁风轻云淡的说着,脚下的步伐丝毫不缓,手上的力度也足以掌控她不安分的手臂。
“我想通了,沒什么好说的。不就是被你阴谋了吗!我习以为常了。最多不就是我傻吗!傻到自己嫁的是谁恐怕都沒弄清楚。我无所谓,输给你这种卑鄙的混蛋,我应该庆幸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好人?你还挺抬举自己,最多是白痴蠢货。”
“你,顾梓骁,你以为自己把别人算计的死去活來就聪明了,我告诉你,你才是彻头彻尾的白痴。人活着开心最重要,你初中沒毕业嘛?高处不胜寒沒听说过?你握住的某种东西越多,就会越孤单,你等着......”
说话间,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员投來异样的眼光,然,看到顾梓骁的一刻,都毕恭毕敬的礼貌鞠躬,并谦逊的叫上一声顾少。当然,在所谓的顾少与她们擦身而过之后,她们异样的眼光依旧会盯着梦小甜看,并凑到一起,议论纷纷。
‘叮’的一声,第二架电梯的门也打开了,那些记者的敬业精神值得钦佩,却让被盯上的人非常厌恶。略显嘈杂的声音,让小甜下意识的回头,当看见那些熟悉的容颜,她那满腔的义正词严全部咽了回去。
小甜略带鄙夷的话说一半,听在梓骁耳中,心不怎么舒服,唇边却弯出不屑的笑。类似被狗仔盯上的事儿,三年來,他经历的多了,自然也了解的多了。当小甜闭嘴的一刻,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戏谑的挑衅。
“怎么闭嘴了?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接着说呀!句句在理,我正领教着呢?”
“你......”
“你什么你?说你蠢钝如猪一点也不委屈你,梦三小姐,媒体效应不懂吗?离婚,你也敢爆,活该你被狗仔队诋毁,活该你被狗仔队跟。你上八卦杂志的首页,当名人指日可待。”
“你......”
“动动脑子吧!小姑奶奶,今晚,除了魏家,你别无去处。”
“你想的美......”
“我想的美,是你自己把事情搞到这个地步。你刚刚回国沒两天,一直住在东洋家,也沒有其他住所。如果你不想拉他下水,不想事情继续发展扩大,就别无选择。”
他们一个风轻云淡,一个怒气难平。
推开酒店的大门,冷空气席卷进他们的衣领。小甜张开口,还來不及说什么,不禁打了个寒颤,缩了缩脖子。干冷的空气似乎被凝结,他们无心去观察四周的环境,大步流星甚至状似一路小跑似的赶向停车场。
黑色的宾利匀速行驶着,小甜坐在副驾驶位上,神情淡然的让人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事情发展到现在,既來之则安之。
车子的玻璃窗上,雾气化成水蒸气,在原本透明的玻璃上留下蜿蜒的痕迹。
抹去水蒸气,熟悉的环山路,光秃秃却壮阔的山脉彰显着大自然的神秘,却让人有种凄凉的错觉。
她还清楚的记得三年前第一次坐车上山,那个时候,顾梓骁坐的是她现在的位置,而她坐在后车厢,眼光时不时的望向夏子墨。那个时候的处境比现在要糟糕,可心情却比现在好很多。
她这样想着,投射在窗外的眼光下意识的透过玻璃窗去凝视那张帅气又熟悉的侧脸。
三年來,她朝思暮想,可是见面的一刻除了沉默就是剑拔弩张。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要如何跟他相处。相见不如怀念,也许,从此是路人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咣朗朗’的声音拉回了小甜的思绪,发声处,铁门自行缓然打开。与此同时,车子再度启动,匀速行驶。
笔直的柏油大道,两旁橙色的光晕与月光相互辉映,交织出熟悉的暧昧与幽静。
魏家深宅,园子依旧,人面全非,曾经复古的城堡变得时尚又奢华。
“这城堡,设计的很独特。”
顾梓骁微笑,深深的看着她答道:“你走以后,魏家人全搬了回來,我也把我妈接了回來。我们都觉得我爸会希望一家人可以聚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会希望我们能忘记不愉快的,重新开始。所以,开过家庭会议后,大家一致同意重修城堡。”
小甜也微笑,却无法与他对视,眼光再次放在了玻璃窗上。她的眸光稍显暗淡,微垂着眼眸说道:“能重新开始,是好事。”
“你呢?这些年,在法国,生活的好吗?可还习惯?”说话间,梓骁将车子停进了车库。
小甜沉稳般重重的点了点头,眸中含着一种读不懂的憧憬和怀念,淡淡的说着:“都还好,有东洋哥和小夕陪着我,这三年过的平静又幸福。”
梓骁长长的舒了口气,依靠在了座位上。这话回答的,让他心里泛酸,原來沒有他的日子,她才是最幸福的。那他这三年,沦陷的心算什么。
然,虽说他心有不甘,却悠然又缓慢的问着:“那你还回來干嘛?”
小甜猛的别过了视线,回來,她也不想,一來为了苏市长的牢狱之灾;二來不是着了他顾梓骁的道了吗?他还在这儿明知故问。
她轻蔑般冷哼一声说道:“我回來是因为东洋哥,是因为程橙的幸福,当然,也因为自己蠢钝如猪嘛!所以才相信你娶程橙是真心真意的,才会被狗仔追踪,狼狈成现在这样。”
梓骁再度微笑,笑容优柔又慵懒,只见他摸出香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含糊的说着:“看來,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嗤’小甜白了他一眼,推开车门,然,还來不及下车,手腕上便承受了一股力度。
“喂!只是一根香烟的时间,再陪我单独坐会儿,叙叙旧。”
小甜背对着他,身子僵在坐位上,虽然沒有离开的意思,但也不想如他所愿。更何况,叙旧,能说什么,全是心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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