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余凝辰都快喝完了一壶茶,她所乘坐的马车才往前动了起来。冬琴看着她脸上越加浓厚的笑意,心里是直打鼓。
马车进了章台坊,又往前走了一会,就到了宝和楼了。彼时的宝和楼已经开了门,门口迎宾的两位姑娘笑的都合不拢嘴了。
待到余凝辰下来马车,其中一位姑娘立刻走上前来“哎呦~大人有好久没有来了,今天是找谁的啊~”
“我来看新来的那位舞姬的表演的,顺便,来找银狐的。不知他有没有说过想我了?”她也给了这个姑娘一份小礼物,一个手镯子。
“银狐大人当然说过想大人这话了~他啊,基本上每天都在呢,就是在等着大人您来呢~”这位姑娘笑意盈盈的让她进去了。
妈妈转过身一见是她来,拉着她的手“大人赶紧的上楼去吧,银狐大人可等着您好久了。”
她又塞了一盒胭脂给妈妈,道了一声谢之后,走上楼去了。
楼上就没有楼下这样的喧嚣了,银狐已经在等待着她了“你总算来了,我在这里等你等了很久。”
熏香的房间里,余凝辰见到了今天晚上要出场的那位来自北方的舞姬。看着就是个美人,身段袅娜,略施粉黛的脸上,还有些青涩。
“看来,这是要施美人计了啊!”她看了一眼这个舞姬,就明白了是要发生事情了。
银狐点点头“不论她最后今夜落到谁的手上,都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她人在就行了。”
“说的是这么好听,可你的目标,只有最近声名鹊起的那一位啊。之前不显山不显水的,突然间就冒出来了。”她坐在屏风后,喝着茶,漫不经心的说着。
银狐笑了笑“果然啊,被你一下子就看了出来。不过,据我观察,那位不怎么喜欢女子。”
“这是表象还是真的,你知道么?”她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看着进来的人们。嗯,不少都是熟人呢。
“不知道,所以,我打算试探一下。反正,他府上的侍女说,他从来没叫过什么丫鬟小厮,府里也没有什么舞姬歌姬。就连你,都有一个鬼歌姬,我知道的。”
银狐说着,指指她的戒指。
“嗯。前几天刚收的,还不错。所以,这就很耐人寻味了。”她打了个哈欠。冬琴赶紧的为她铺好了床铺“姑娘要不躺一会?”
她摆摆手“还不是时候。”
“你还是先睡一会吧!这段时间的你也辛苦了。反正现在表演还没有开始,我跟这位姑娘交代几句。”说着,银狐布置下了一个催眠和隔音的双重阵法。
余凝辰就在床上躺着,沉沉的睡着了。这几天,她经常在梦中就醒来。她总是梦见在火中盛开的那一朵红莲花。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暮鼓已经响过了。银狐已经点好了酒,让人摆上了菜,楼下的表演,也已经是开始了一段时间了。
她觉得自己好些了,就破解了阵法,坐在银狐的边上,看着楼下的表演,听着悠扬的歌声。
时不时的还有些纸蝴蝶的飞过来,有的时候是银狐,有的时候是她,拆开来纸蝴蝶在上面写上些东西,不一会就有银票金票,伴随着那些感谢的话送来。
这一首歌唱的不错,余凝辰站起身,从戒指里拿出一个曲谱,直接的往下面的舞台上一丢,立刻就有人去捡起来,交给妈妈了。
银狐笑了笑“你啊!就这么爱出风头么?”
“不是风头,而是,确实好听啊!况且,有些人不就是在等着这时刻么?我就告诉他们,我在这里,但是,也不必拘束。”她说着,看着下面的表演。
正好是到了那个北方来的新舞姬的表演。
这位舞姬表演的还不是南卫国的舞蹈,而是北方的舞蹈。和南卫国的柔美不同,她的舞蹈中,还有些英气。
这样的女孩子,最是吸引那些有志称王称霸的人了。那个人是么?是。而此时,歌姬正好唱着她新做出来的歌。
那首歌,讲的是江山美人的选择中,主人公选择了江山,失去了美人,美人却找了个国家,自立为女帝。
后来,史书中的主人公被说是平庸,一代守成之君,那位女帝却是一位平定战乱,还一方百姓安乐的明君。
最后,两人合葬,只立了个无字碑。
歌姬的声音婉转动听,乐师的奏乐,也是无可挑剔,可是,这些都是舞台中央,那个正在旋转的女子的配角。
余凝辰拍打着节奏,默默的数着拍子,歌声渐渐的停止,乐声也收了,那个女子盈盈一拜。
“用的是什么丹药?”她看了一会那个舞姬。“美颜丹,太阴出的。”银狐就知道瞒不过她,也没打算瞒过她。
“太阴还让我给你这些对女子有好处的丹药。还说什么,再怎么样,天相也是个女孩子啊!”他拿出来三瓶丹药递给她。
“我这就写折子,谢谢太阴姐姐。”余凝辰清楚的很,整个归元盟,都是她的哥哥姐姐,就算是新加入的成员,也会比她大。
这样美丽的女子,又有着和南卫国女子完全不同的气质,不知多少人,想要让这个女子进入自己的府邸宅院。
妈妈笑着站在了这个女子身旁“这就是新来的北方舞姬,名为粉岚。粉岚月底才会为自己选人家。”
银狐看着她,她脸上没有一点的悲伤和不解,反而是端起来酒杯,敬了自己一杯酒“你就这么肯定,那个人会选择她么?”
“你可以天天来。等等看,那个人涉世未深,胸有大志,又被你一曲挑破心事,可能会来找我们的,你说,我是说还是不说你的下落?”酒杯相碰,银狐一饮而尽杯中酒。
“为什么不说?我有告诉你不要说么?这可是个好机会,当然要抓住了啊!”她也喝完了自己的酒。
银狐点点头“看来你都准备好了,那么,我们就准备好开门,迎接我们的贵宾吧!他可是个沉不住气的,还是个真正的孩子呢。但是,你也不能留情。”
“知道了,他的父皇母妃不教他的,我能教教他。唉!可惜了一块璞玉,没人打磨啊!”她喝着酒,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