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青暮与城雪二人就这么凭空出现在慕起阁附近——的天空中,然后,砸向地面。
果然,师父永远都会给人以惊喜而意外的方式啊。
朝青暮“哎哟哎哟”地叫着,吃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反观城雪,却是在下落前就做好了准备,虽说也摔到了地上,但是没有朝青暮严重。
“姐姐,你没事吧?”城雪走到朝青暮面前,搀扶着她。
“没事没事,小城雪啊,你反应好快,我都没有缓过神来,师父他也太不靠谱了吧!”朝青暮默默吐槽着自家师父。
“没事就好,姐姐,我见着那边人多,要不去那里看看?”城雪一手搀扶朝青暮,一手直向右侧。
朝青暮稳了稳身形,松开了城雪搀扶着的手,抬眼望向城雪所指的地方,果然是站了一大片人。
唉,完了完了,人老了,不仅是反应慢了,连眼神都不好使了。
“去看看吧。”朝青暮应着,揉了揉自己摔痛了的地方,朝着人声鼎沸处而去。
的确是一片黑压压的人群,身着各个门派的统一服饰。
朝青暮默默和城雪对视了一眼。
靠!为什么要统一着装啊?!
自家师父压根就没有规定过这条啊!
二人一白一黑两道身影突兀地站在人群边上,大致是听到了关键内容。
此时已经是午时过后,未时不久便到了。经晓天楼的那位“高人”的占卜所得,这秘境所开放的位置,便是在此处。
“就是这里没错了。”朝青暮四下打量了一番,都是各门各派的精英弟子,虽然,她都不认识。
╮( ̄▽ ̄)╭
朝青暮默默看了看手中的小饼干,这才发现,那不是小饼干,而是一块酷似小饼干的令牌。
虽说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师父给的,应当是会派上用场。
“轰!”
随着一声凤鸣而起,接着便是一道古老的门,凭空出现在地上。
天生异象,白虹贯日。
正如那占卜师所言,丝毫不差。
陈旧的铁门“哐当”一下自动打开,深邃幽静的长道,等待着修者的探寻。
待一切落定之后,便是众多修者兴奋的时间了。
传闻,只要是秘境,定会有绝世功法,或者失传秘籍,以及各种万年以上的灵草,先人炼制的法器,数不胜数。
说白了,就是一场掠夺。
秘境中的危险与收获成正比,危险程度大的,收获定是越好,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道理。
朝青暮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看见,那些修者眼睛里,尽是贪婪之色。
如同饿了几日几夜的狼,忽然看到了羊群。
兴奋而贪婪的光,没有丝毫的遮掩。
朝青暮不知道为何,由衷地一阵反感,不是很喜欢种目光。
没有由头的,浑身一阵不自在。
“姐姐,”城雪见着朝青暮不太对劲,唤了一声,“我们进去么?”
“等会儿吧,不着急。”朝青暮的确不急于一时,因为,她本就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
笑话,云外仙君是什么人?有他当师父,还需要这些?
嗯,朝青暮作为一个被富养的徒弟,完全不把秘境里的物资看在眼里。
众人排成长长的队伍,两两一排,想必都是一队的。
那秘境门口,则是一个人端着个小板凳坐在那里,拿着个小本本,记录进去的人和门派。
“那人是谁啊?”朝青暮自顾自地叨叨。
“晓天楼的人,”城雪瞥了一眼,接话道,似乎是怕她怀疑,又补充了一句,“刚刚听前面的人说的。”
然而,朝青暮半点怀疑都没有,甚至觉得……
唉,老了就是老了,不仅反应慢了,眼神不好使了,连这听力,都要废掉了。
不一会儿,就到了朝青暮与城雪二人,二人没有穿着统一的服饰,坐在凳子上的那人一下子就提起了精神来查探。
“你们是哪个门派的?”那人问道。
“云外宗。”朝青暮答道。
“云外宗?”那人嗤笑一声,“你冒充哪里的人不好,偏偏要冒充云外宗的人?算你运气不好,方才云外宗的四个峰头的人都在你前面进去了,你呢,还是请回吧。”
“四峰?”这下轮到朝青暮不解了,“云外宗想来都是五峰,何来这四峰之说?”
“你是说云外峰?哈哈哈哈!”那人笑得前仰后翻,直锤大腿,“你这是在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云外仙君这千年来都不曾收徒?唯一的徒弟莫晓月已经是化神期的修者,哪还需要觊觎这小小的秘境?”
“我们便是来自云外峰的。”朝青暮像看傻哔~一样看着他。
“请回吧,后面还有人呢,别闹事了,回去好好修炼吧。”那人只当朝青暮和城雪是企图混入秘境的散修,只想着把二人赶紧打发走了,好早点收工早点回去休息。
“啪——”城雪直接把小饼干拍到了桌子上,收回了手。
“眼睛不瞎就自己看。”城雪说罢,静静地站在朝青暮边上。
艾玛,这小子毒舌跟谁学的???
朝青暮见城雪把小饼干拍了上去,自己也放上去了。
嗯,是放,比城雪要温柔多了。
“这是……”那人看了看桌上的两枚令牌,背后汗毛倒竖。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城雪冷眼对着那人,气场全开。
“认识,认识,之前是小的误会。”那人用手抹了抹不存在的汗,背后升起了一阵凉意。
这云外仙君什么时候收的两个徒弟,怎么上头一点消息都没有?!
城雪冷哼一声,拉着朝青暮的手往里面走去。
“姐姐,我们走。”
朝青暮则是处于一脸懵逼的状态,这小伙子,不会是经历了之前的事情,然后要黑化了吧???
朝青暮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默默在心中把“将师弟培养成一个苗根正红的好青年”的任务提上日程。
“小城雪,你刚刚咋啦,怎么突然……”
突然一下子,气场那么吓人。
“吓到姐姐了么?”城雪有些意外,“抱歉啊姐姐。”
“没事没事,你刚刚那是……”
“吓吓他。”城雪淡定地答道。
“啊?”朝青暮不是很懂城雪所说的意思。
“师父给我们的令牌肯定是能够证明我们身份的,再把眼神学一下师父就好了。”城雪解释道。
所以,刚刚城雪的样子,是演出来的啊?
默默为门口管签到的那人点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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