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骁放纵的再不像话,也没人管他。白景黎却看不下去,还是夺了他手里的酒瓶子,“够了!别再喝了!”
白承骁没有阻止,任他夺了酒瓶。他满脸通红,一身的酒气,显然也已喝得差不多了。他仰面躺在沙发上,嘴里苦笑着喃喃,“她不会原谅我了,不会了!”
白景黎叹气,看他这个样子也觉得心烦,“哥,别想那么多,找个机会等她气消了,你再好好向她解释吧。”
“解释?怎么解释?”白承骁看着他,神情沮丧,苦笑,“我打了她一巴掌,你觉得该怎么解释她才会原谅?”
白景黎盯着他脸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白承骁打了程灵韵一巴掌,但程灵韵还了他两巴掌,白母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好好的生日宴就这么搅了,白景黎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所以,他不知道怎么安慰白承骁,也没那个心情。
“妈那里我来说,你和程灵韵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最终,白景黎丢下一句,正要走开,白承骁叫住了他。
“景黎,歇了对苏简妩的心思吧!”白承骁抬手按着眉心,微醺的眉眼间尽是疲惫,“我和程灵韵都弄成这个样子,你和苏简妩更没有丁点可能。”
白景黎微怔,薄薄的唇紧紧抿起,眼底滑过一抹暗色,最终颓然点头,“我知道。”
白承骁想了想,又问:“顾容琛的事情,你还没有告诉苏简妩吧?”
白景黎皱眉,他摇头,扭头看着白承骁,正色道:“哥,这件事情交给我,先别告诉她。”
白承骁直起身体,看着他的表情有困惑,又有些不满,“怎么,你不想让她知道,是怕她担心,还是不想让她再对顾容琛抱有希望?”
白景黎眼里闪过一抹复杂,即使不愿承认,却还是直言:“她爱顾容琛,所以哥,你根本不用担心。”顿顿,他又说道:“再说,你不是也不相信顾容琛会对不起苏简妩吗?等找到人再说吧。”
他找的那位英国朋友,在当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却一直没能见到顾容琛。甚至,他从顾氏集团海外集团的负责人顾容瑾口中得知,顾容琛已经许久没有露面过了。
有关他和厉圣婕结婚的传闻扑天盖地,而他本人却从未在媒体面前露过面,甚至这段时间,都没有人见过他。就算白景黎觉得他对不起苏简妩,想要找他算帐。
但这个时候,他觉得事有蹊跷了。不过,他之所以不告诉苏简妩,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并不是白承骁说的这样。
白承骁定定的看他一会儿,见他神情坦然,并没有丝毫闪避,他苦笑着往后一仰,倒进沙发,“算了,景黎,哥知道你会有分寸,我也不过是白担心而已。”
正如白景黎所说,顾容琛的事情他也在查,他人已经许久没露面了。白承骁心里有所怀疑,更觉得他和别的女人结婚这事,一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样简单。
而这样一来,白景黎和苏简妩,自然更没有任何可能。
想通了这一点,白承骁心情放松不少,但因为程灵韵,又觉得心烦意乱,又去拿酒喝。白景黎看他这个样子,也没再拦他。
或许,醉一场能让他舒服一点吧。
白景黎转身,正打算去找白母,没想到白樱凝主动找了过来,“景黎。”
她轻声唤道,深深的看着白景黎俊朗的面庞,眼里光华流转,带着复杂的情愫。
白景黎微微侧眸,有意避开她的视线,刻意忽视她眼里带着的其他含义,点头淡淡的问道:“我妈怎么样了?”
白樱凝迟疑了一下,还是小声说道:“伯母她……还是很生气。”
“那我去看看她。”白景黎说道,目不斜视的从白樱凝身旁擦过。
感觉到他的冷淡,白樱凝神色黯然,忍不住拉住他的胳膊,急急的解释:“景黎,我跟承骁真的什么事都没有。我刚才头有点疼,差点晕倒,所以他才会把我抱回房间休息,真的不是伯母说的那样……”
“你不用跟我解释。”白景黎却直接打断,缓缓的抽回手,并没有看她,只是声音有些不悦的说道:“程灵韵也误会了,现在她不光和我妈,还和我哥弄成这个样子,你还是想想,该怎么对她解释吧。”
白樱凝怔住,眼里有说不出的伤心,不无失落的问道:“那你呢,你相信我吗?”
白景黎拧眉,却未回答,他什么也没说,抬脚径直离开。白樱凝呆站在原地看着他走开,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为什么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她确实是有点头晕,所以才会差点晕倒。
但她明明,是站在白景黎身边的。谁知道白景黎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她,反而是白承骁扶了她一把。当时她根本就站不稳,白母看她这个样子,立刻让白承骁带她回房间休息。
当时她也没有想那么多,反正在她眼里,白承骁就和自己亲哥哥差不多。谁知道程灵韵会生气,更没有想到,白母后来又说出那些让人误会的话,彻底惹恼了程灵韵,让事情变得不一发不可收拾,以至于弄成这个样子。
不过,别人生气也好,怎么想也罢,她都不在乎。但是,白景黎分明是生她气了,这让她真的……很难受。
接到电话后的苏简妩并没有多耽误,带着小宝直接打车去了程灵韵的住处。
来之前她打电话给程灵韵,却一直没有打通。苏简妩沮丧的都要怀疑自己的人品了,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她想打电话找的人,总是不肯接她电话。
见到程灵韵的时候,她正在收拾东西,衣服和日用品,直接塞满了两个硕大的行李箱,见她过来还说了一句,“苏苏,你来得正好,呆会帮我拿东西,我今天晚上住酒店,明天去找房子。”
苏简妩扶额,看样子她和白承骁又闹大了,都打算要离家出走了。程灵韵的头发被烫成了大卷披散在肩头,遮住了大半张脸,还是参加宴会的那副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