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之后,音夏走开了。她知道他不会和任何人提起她的,毕竟分开的时候她伤害了他,毕竟在一起的时候并没有多暧昧,毕竟过去了两年,毕竟他也换了两任女朋友。
音夏想想自己的心也宽了,可终究抵不过室友的追问,还是承认了——那天在食堂遇见的男孩就是他的初恋。
室友们于是起哄,让他帮她辅导作业,音夏也这么想。
拿出两年左右都翻过的电话本,上面只有吴浩宇的号码,音夏倒吸了一口气,拨了过去。
电话通了,“喂,你好。”
很显然对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但音夏肯定,这声音是他没错。
“嗯……我是白音夏,你一般中午吃完饭都干嘛呀。”
“休息啊,怎么了?”对方并没有惊讶的感觉,似乎很平淡。也对,在他们结束后便不会再可能了,有何惊喜或讶异的呢?
“哦……其实也没啥事,就想着,呃……你如果有空的话,中午帮我补数学好吗?啊,没空也没关系!”音夏很紧张,说话吞吞吐吐,她赶紧这是继初三求复合之后最不矜持的一次了。
“嗯……”他很犹豫,毕竟给女孩补课总会引发误会,而且他可是有女朋友的人啊,他们的十年之约。
虽说这样想,但他还是同意了音夏的请求。
“好吧,在你们班。”
听到这样的回复,音夏舒了心,放下电话,向室友大叫:“终于可以提高数学成绩了!”
室友凑过脸来问她:“成功表白?!”
音夏扔过去一个白眼,无奈地说:“你的眉毛很抢戏嘛。”
室友讨了个没趣,走开了。
而刚挂完电话的音夏还是有些紧张,紧张等着明天的开始。
第二天,上午的课都上完后,音夏就摆出数学书等着浩宇,闺蜜们也没叫她一起吃饭,看来她们都知道这个事了。
看着时间过去了3分钟,同学们也全都离开了教室,只剩堆在桌子上的厚厚的书和放在桌角的杯子了。
电话想起,屏幕上显示“吴浩宇”,音夏接通后,那边是急促地脚步声。
“不好意思啊,老师拖堂,现在刚刚下课,你们班在哪来着。”
音夏回了他,知道还有好一会儿他才过来,于是做到阳台上,欣赏这个蹭梦寐以求的高中。
正是秋季,看着校园小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在拥挤何从忙的人群中嘻嘻哈哈。路边那几排银杏树挺直身躯任风侵袭,飘落下一片片金黄的树叶,路过一些女孩儿,弯着腰拾起银杏叶,夹在日记本里。
突然白音夏感叹起她的青春,感叹起她的人生,竟之前活的那么悲观,于是又想想现在,正值青春,何必那么伤感呢,该乐观面对的总要有些欢乐,毕竟不能挥霍青春啊。
正想得入迷时,吴浩宇从后面轻轻拍了她的肩膀。
她转过身,他吓了一跳,原来想得入迷的她竟不觉两眼已发红,热泪欲滴。
吴浩宇也呆住了,看着她通红的鼻子,水灵的眼睛似乎只可让人思念,不可让人去抚摸啊。不过他也不能去为她拭去泪水,尽管此时没有多少人在,不会有人谈论,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啊,他现在那么爱她,尽管不在自己身边,可只要一有空自己绝对会与她联系。
白音夏吸了吸鼻子:“额……不好意思,多愁善感的,失态了,进去吧。”
说完走过他的身边去,他回过神,跟着她进了教室。
一个中午过后,两人都觉得腹中打鼓,于是一起吃午餐。
几天过后,吴浩宇的几个兄弟总爱在白音夏的班级窗口傻笑,谈论着。音夏想:“或许他们都知道浩宇和我有过一段年少时期的小美好吧。”
可那不很正常吗?谁的年少不是都有一个少年一起的吗?十三岁的自己只是开始去认知爱情而已,并没有真正懂得爱是什么。
可渐渐的,他们也没在一起学习了,不是白音夏成绩提高便不需要吴浩宇,而是因为吴浩宇和她的女朋友分手了。
吴浩宇心情不好,每天堕落,逃课,喝酒,玩游戏。能麻痹自己的他都试了,音夏也是为了避嫌没有再叫他继续辅导自己了,只是经常电话安慰他,单纯的希望他好而已。
一个学期结束后,果然数学提升了不少,音夏总成绩拿了全班第一。
一个假期过后,吴浩宇渐渐好了起来,这也是音夏除了成绩以为最开心的事了。
4月1号的晚上,吴浩宇打电话来告诉她,下晚自习以后等他一起。
两个小时的晚自习,音夏却静不下心来做作业,只因为那个电话。
而在音夏与那“三姐妹”有一些矛盾之后,渐渐显得生疏。于是又找到梁雅来说知心话,梁雅也容易开导她,冬天冷了她俩就挤一被子里。
白音夏月经期间也和梁雅挤一床互相取暖,那几天就把月经漏到了梁雅的床上,甚至在衣服上,可梁雅从来没怪过她,只是嘴上说说她不注意,又自己换来洗了。几个月的相处她俩才真正成为了好姐妹。
离不开闺蜜的她拉上梁雅一起等晚自习结束。
果真吴浩宇带着俩弟兄到了17班门口张望,音夏一见是他便戳了戳雅,示意该走了。
南方的春风总是那么不经意之间凌乱,吹的校园小溪边上的柳树沙沙作响,若没个伴,总得吓得不行。虽然说有路灯,可路灯下又都是人影,那些为成绩而享受孤独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来作怪吓她呢。
此时几人聊得正畅快,突然,吴浩宇的兄弟李文博说了一句:音夏,其实我们浩宇还是喜欢你的,你看……
气氛一下尴尬到极致,全都停了下来,看着音夏。showContent("177191","381144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