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伍烨影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窗外,见天色已透曙光,他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天怎么亮得这么快,他还想多睡会呢。【高品质更新】自从他与青竹同床共眠以来,总会一夜无梦,睡得特别香甜。
以前,他从不曾有赖床的习惯,甚至天还未亮,就已经醒来,而现在,他希望天亮得迟一点,更迟一点,亦或,永远不会亮,那该多好,如此,他就可以与青竹儿永远相拥着,直到天老地荒。
可是,希望永远只是希望,每每早上,他总要作一番心理挣扎,才会不情不愿地起床。
一想到马上就要起床,他恼火非常,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怀中的青竹,见青竹还未醒来,他勾起嘴角,微露笑痕,任性地把头往青竹劲窝处拱了拱,闻着青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药香,把青竹向怀中揽了揽,心满意足地闭目假寐。
青竹的生物钟一向准时,本就快清醒的意识,突然,感到劲间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在搔她的痒痒,她难受地把头向一边撤了撤,谁知那团毛绒绒的东西如影随行,她十分火大地睁开眼睛,瞪向那团毛绒绒的东西,想看看究竟是何物,如此的扰人清梦,却原来是伍烨影的脑袋。
青竹的一腔怒火,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下去,看着睡得香甜、勾唇浅笑的伍烨影,暗思,他刚才应是无意识的举动吧,跟他计较也无用。
见天已经亮了,青竹也没了睡意,伸手把伍烨影搂在自己腰上的手,挪开,移出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轻轻地越过伍烨影,下了床,取了衣服,快速地穿戴妥当,将头发简单地梳理好,拿上木盆,转身离开客房,前去客栈一楼打水。
听到关房门声,伍烨影翻身平躺于床上,睁开黑得晶亮的双眸,开心地笑了起来。
用过早膳,青竹师徒、伍烨影三人回到[四方客栈]。
“师傅,今天,我们不去看赛马大会,好不好?”青竹提议道。
神机子奇怪地问:“青竹儿,怎么不想看赛马大会了?”
青竹抱怨道:“赛马大会上的武术比赛,虽然精彩,但却未给普通观众准备座位。昨天,站着看了一天的武术比赛,腿都站麻了,今天再去站一天,我可受不了。师傅,你不知道,我早上起来,感到双腿异常的酸痛。”
神机子轻笑起来,答应道:“既然青竹儿双腿酸痛,那我们就不上赛马大会去看武术比赛了。今天,我们就呆在客房内,好好地休息一下。”
伍烨影担心地问:“青竹儿,你的腿很是酸痛吗?”
青竹冲伍烨影笑了笑,安抚道:“烨影大哥放心,只要休息几天,我的双腿就不会酸痛了。”
神机子提醒道:“青竹儿,你双腿酸痛,是由长久站立,引发经脉阻塞,气血流通不畅所致。现在,你回客房运功几个时辰,定能缓解双腿酸痛之症。”
青竹眼睛一亮,醒悟道:“对呀,我可以运功缓解双腿酸痛嘛。师傅,那我现在就回客房,练功去了。”说完,站起身,返回自己的客房。
神机子面容带笑,冲走在青竹身边的伍烨影,叮嘱道:“伍公子,青竹儿在练功期间,请你务必守在一旁。”
“华老先生放心,在下定会寸步不离地守着青竹儿。”伍烨影领会其意,应诺道。
回到自己的客房,青竹盘腿坐于床上,冲坐在桌边悠哉品茶的伍烨影,好心地提议:“烨影大哥,你若有事要做的话,自去做就是。我练功期间,无需要人守着。”
伍烨影对青竹的话不为所动,沉声拒绝:“我现在没事,青竹儿只管练功就是。”自青竹孤身犯险,身中箭伤后,他就暗自告戒,日后,不论他是忙是闲,绝不离开青竹身边半步。
他自知已犯过一次错误,虽得上天垂怜,让青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但更是对自己的警告——错误并不是个个都能得到原谅、弥补的,若自己不知警醒,到手的幸福必将失去,那时,自己将悔之晚矣。
见伍烨影执意要守着自己,青竹也不再劝说,双手分别放于腿上,闭上双目,心神合一,摒除一切杂念,默运《九玄决》功法,从丹田中调出真气,让真气游走于全身。
伍烨影看了看青竹,脸上呈现出浅浅的笑容,放下茶杯,合起双眼,放松心神,默运《九虚诀》功法,调起全身真气,让真气运转于全身经脉之中。
突然,伍烨影听到轻微的脚步声自远而近,向客房这边走来,没过一会儿,脚步声在客房门前停下,随之客房门被敲响,传来齐文的声音:“主子,属下有事秉报!”
伍烨影收功将真气归入丹田,睁开亮如黑曜石般的黑色双眸,站起身,走到床边,放下纱帐,然后,才来到客房门边,打开客房门,沉声开口:“进来!”
伍烨影回身坐到桌边,伸手指了对面的座位,吩咐道:“坐下回报吧!”
“是,谢主子!”齐文恭敬地道谢,随后在桌边坐下。
伍烨影看了一眼齐文,问道:“何事?”
齐文环视了一下房内,见木床的纱帐放下,透过纱帐可看见里面坐着一个人,不用猜,那人一定是华竹。
齐文委婉地提议:“主子,华竹正在休息,打扰不太好,我们到三楼客房去商议吧。”并不是齐文不信任青竹,但青竹毕竟是外人,而且他与主子商议的事,都是宫中之事,不能被外人所知。
伍烨影拧起眉峰,他明白齐文之意,只因避会青竹为外人,不想让青竹知道宫中之事,但从青竹的安全考虑,却没有坏处,反而更有利,只因宫中之事,很多涉及到江湖上的密事,决不可泄露出去。
虽在练功,但对四周的声响,却是清晰入耳,青竹自然听出齐文话中之意,这正中她的下怀,其实她根本不想了解伍烨影所做之事。
青竹将真气收归丹田,轻吐一口气,感觉全身轻盈舒畅,酸痛的双腿已恢复正常,睁开眼睛,只见一双清亮晶莹、蓝如晴空碧洗的蓝眸,浅笑盈盈,美丽而惑世。
“烨影大哥,你与齐文大哥上三楼客房,商谈事情去吧。我已经练完功,你不需要再帮我守着。”青竹扬声提议。
伍烨影急忙自座上起身,走到床边,撩开纱帐,闪身而入,却看到一双炫目而迷人的蓝眸,他不自觉地伸手抚上青竹的眼睑,直直地看着青竹的一双明亮蓝眸,急速地渐变为蔚蓝色、浅蓝色、淡蓝色、水蓝色,直至银白,随即黑眸渐生,依次渐变由水墨色、淡墨色、浅墨色、墨黑色,直至恢复正常的黑眸。
伍烨影神情恍惚,口中喃喃轻语:“青竹儿的眼睛,真美、真亮。”他微低身,捧住青竹的头,似被蛊惑了般,轻吻上青竹的眼睛,随之下移,印上肖想日久的青竹那红润而温软双唇,辗转吮吸,时不时地伸舌描绘青竹的唇形。
伍烨影不断地加深吮吻,青竹那温软略带香甜的唇瓣,诱惑着他,让他一刻也舍不得离开,他感觉如此双唇相贴的亲吻不够,心中想要更多,他左手轻托青竹的后脑,右手轻捏青竹的下巴,使青竹张开嘴,他趁机将自己的舌伸进青竹的口中,舔遍青竹口中每一个角落,青竹口中的甘甜让他心中的急切,减缓不少,他舒服地心下叹息,闲上双眼,放任自己心中所愿,沉溺于与青竹的相濡以沫之中。
青竹震惊地睁大眼睛,一时之间忘了反抗,任由伍烨影为所欲为,一亲芳泽,突然,她的下巴感到微痛,她的嘴被迫张开,同时,她的神志也被拉回。
青竹伸手推搡伍烨影,想出声让伍烨影放开自己,却只能发出“嗯……,呜呜……,嗯呜……”之声,因为她的嘴被伍烨影给堵得严严实实。
突然,青竹感到伍烨影伸到她口中的舌,舔舐着她口中的一切,让她酥软难耐,如遭电击,身体渐渐地变得绵软无力,推搡伍烨影的双手,渐渐地失了力道,为了不让身体倒到床上,她抓住伍烨影两肩的衣服,以此来支撑身体。
青竹心慌难耐,想撤头躲开伍烨影的亲吻,但她的头被伍烨影牢牢地控制住,移动不得分毫,她瞪着大眼,看着沉迷在亲吻中的伍烨影,希望伍烨影能放开她。她的身体打了个哆嗦,只因刚刚她的舌躲闪不及,与伍烨影的舌碰到一起,并被伍烨影逮个正着,再难躲避。
嬉戏着青竹的丁香小舌,时而轻轻舔弄,时而舌与舌相粘,缠绕在一起,时而卷绕包裹住,时而吸纳入口中,深深吮吸,伍烨影享受地沉迷其中,不自觉地放开轻捏青竹下巴的右手,改环上青竹的腰,让青竹的身体与自己相贴在一起。
因为推不开伍烨影,唤他而自己无法开口,只能发出“呜呜”之声,青竹不知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像,她很害怕,也更无助,不由地委曲上涌,双眼中溢出点点泪花,顺着双夹流了下来,一直流到腮边。
沉迷在深吻之中的伍烨影,口中突然偿到淡淡的咸味,这让他很是疑惑,他自青竹口中尝到的只有甘甜,怎么会有咸味呢。他顿了顿,暗思,可能是错觉吧,接着不再理会,继续深入吻中,可是他自青竹口中尝到的不再只是甘甜,其中还有咸味。
不情愿地离开青竹的唇瓣,抬起头,睁开双眼,却看到因长久被吻、呼吸不畅、脸色涨得通红、双眼垂泪的青竹,伍烨影惊愕非常,他自与青竹相识以来,还从来不曾见过青竹伤心流泪,定是自己刚才的举动吓到她了。
虽感到十分的自责,不该惊吓到青竹,伍烨影却决不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他只是忠于自己心意,以亲吻来传达他对青竹的喜爱而已。
用衣袖将青竹脸上的泪痕,轻轻擦去,抬手把青竹被自己长久亲吻而未合上的下巴,缓缓合上,看着青竹被自己吻得骄艳红润的双唇,用手轻抚着青竹的唇形,伍烨影侧身做到床边,伸手把青竹抱到怀中,轻轻地拍抚着青竹的后背,微含笑意,温言安慰:“青竹儿,别怕,别怕……”
青竹任由伍烨影抱着,平复心跳失常、惊吓不已的心,低头闷声不坑,楞楞地看着纱帐出神。
见温顺地呆在自己的怀里,一动也不动的青竹,伍烨影心情复杂,自知把青竹吓得不轻,青竹恐难一时半会原谅自己,但自己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他却喜忧参半,高兴的是与青竹关系更亲密了一步,担心的是青竹会讨厌、远离自己。
无法忍受青竹讨厌、远离自己,伍烨影的黑眸变得凌利冷沉,他抬起青竹的头,对上青竹的双眼,沉声挑明:“青竹儿,刚才的事,我决不会后悔,虽然让你受惊了,我会感到自责。我向你保证,在你没有成年之前,决不会要你。不过,为了加深你我之间的感情,让你习惯我的接触,我的亲吻,你不能拒绝、阻止。”
青竹垂下眼睑,心情澎湃起伏,自己无缘无故被伍烨影缠上,从此没了择嫁的权利,失了自由,未来的脚步要跟着他走,自己干什么任他摆布,不如逃吧。
似能看透青竹的内心般,伍烨影眯起厉眸,冷声警告:“青竹儿,若你敢逃的话,后果如何,你尽管一试就是。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无论你身在何处,无论你藏身多久,我必将追杀你到天涯海角、海枯石烂。若你毫无倦念地舍我而去,你的朋友、亲人休想安稳渡日,把他们作为你背叛我、舍弃我的小小补偿,总不为过吧。”
听着伍烨影毫无温度的话,青竹感到心头泛凉,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她知道他的话决不是空口白话,若她真的逃跑,自己只能缩在一角躲藏起来,自己的朋友、亲人定会受到牵累,一来藏头缩尾的日子,决不是自己所要,二来连累别人,自己良心难安。
算了,自己一人受困受缚,若能免去未来的腥风血雨,也不失为做了一件好事,再者,自己日后寻机跟伍烨影讲条件,也不一定就真得一点自由没有,想通后,青竹掀起眼睑,强逼着自己对上伍烨影的视线,闷闷不乐地答应:“好,我答应你,但烨影大哥要信守承诺,在我未成年前,决不能有所逾越。”
收到预料中的答复,伍烨影收敛起眸中的厉色,微露笑意,温言道:“青竹儿放心,烨影大哥说话算话。”
与此同时,伍烨影暗自思索,他的定力向来坚定非常,从不会失控,而刚刚情不自禁的举动,实在反常,究其原因,其一跟随本能所愿,其二受青竹蓝眸的引诱,看来青竹的蓝眸,迷惑人神志的能力,真是强呀。
齐文等着主子答应自己的提议,上三楼客房商议事情,却不料主子一听到青竹的声音,就丢下自己,急忙走到床边,掀起纱帐入到床内。
然后,他透过纱帐,隐隐看到主子伏低身形,不知在做什么,突然听到青竹发出难受的“呜呜”之声,齐文马上明白主子正在干什么,脑中“哄”的一声,齐文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他的脸色也是火红一片。
齐文不好意思地收回视线,背转过身,双眼看向房门,告戒自己不要管主子的事,更不要听,但是自己的双耳却不听使唤,从床边传来的声音清晰入耳。
过了一会儿,齐文第一次听到主子温言哄人,心中感叹,冷情的主子竟也能温柔如斯呀。
但是,还不等他感叹完,随后听到主子似承诺似要求的话,齐文有些无语,主子,你既是在安慰人,就不能向人家索要好处呀。
可是,还不等他为主子着急完,又听到主子出言威胁的话,齐文纳闷,怎么好好的,刚才温柔的主子怎么又恢复成冷冰冰的,连口气都不善了。
接着听到青竹妥协的话,齐文为青竹抱曲,遇到强悍如斯、独占强烈、霸道无比的主子,青竹真是倒楣,不但失了择嫁的权利,而且一生被主子占去。
随后,听到主子温言承诺,齐文实在是佩服主子,主子可真是能软则软,能硬则硬,这软硬之间的尺度,拿捏的可谓炉火纯青、登峰造极。
青竹爬出伍烨影的怀抱,坐在床上兀自生闷气,伍烨影不再紧逼,温柔地揉揉青竹的头,站起身,将纱帐挂好,见天色不早,大概时已近正午,看向坐在桌边的齐文,吩咐道:“齐文,你上酒楼把午膳打包买回来,我们用过午膳后,再到三楼商议。”
齐文恭敬地领命:“是,主子!”接着,站起身,快步离开青竹的客房。
伍烨影坐到床边,伸手要把青竹拉到怀中抱着,青竹伸手推开他的手,并移到床的另一头,兀自低头哀叹自己倒楣,她就想不明白,自己如此普通的相貌,怎么就招他的眼,他的眼光为什么与别人不同,别人可都只爱艳光四射的美人,要是早知会碰上他,她一定要把自己易容成光彩夺目的大美人。
伍烨影脸色变得阴沉,眸光不复刚才的温和,他站起身,走到青竹近前,不由纷说地把青竹抱起,让青竹横坐在他的怀中,紧紧地环住青竹的腰,见青竹伸手推搡自己,他冷声告戒:“青竹儿,你若再挣扎,我就要像刚才那样吻你。还是说,你想让我那样的吻你。”
青竹身体一僵,再不敢推搡伍烨影,抬眼扫了一下伍烨影,见他已经动怒,轻声要求:“烨影大哥,我这么大了,又重又沉,坐你身上,你也会不舒服,你还是让我坐床上吧。”
伍烨影观察了一下青竹的神色,见青竹不再闷闷不乐,想来已经想通,不再生他的气了,他刹时心安不少,缓和了脸色,开玩笑地说:“青竹儿,怎么会沉呢,就算两个青竹儿,我也会抱得动。”
伍烨影贴近青竹的耳边,低语:“青竹儿,你知道吗?你的身体温暖柔软,还散发一种令人安神的淡淡药香,我抱着青竹儿,感觉异常的舒服呢。”
偏头躲开伍烨影,青竹抬起胳膊凑到鼻下闻了闻,没有呀,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到呀。
被青竹的举动逗得甚是开怀,伍烨影轻笑道:“青竹儿,你的体香,自己是闻不到的。”
青竹再次要求道:“烨影大哥,你这样抱着我,呆会齐文大哥回来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呀。”
见青竹双夹红红的,伍烨影不再逗青竹,把青竹抱放到床边,与自己并排挨坐在一起,打趣道:“青竹儿,这样,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吧。”
青竹侧头看向一边,未理会伍烨影的逗趣,伍烨影定定地看着青竹,伸右手把青竹的左手握住,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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