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罗河,蜿蜒流经天鹰城东城郊外,位处官道北侧,河水澄澈,河面开阔,两岸风光迤逦,景色迷人,是天鹰城有名的观光景点。//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翌日早上,春光明媚,暖风轻拂,星罗河映照着灿烂的阳光,波光粼粼,水波荡漾。
河面下,鱼儿嬉戏徜徉,或腾身跃出水面,在空中滑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落入水中,溅起晶莹的浪花,或抬头探出水面,呼吸着新鲜空气,青青的水草昂然生长,在波浪的带动下,在鱼儿的打扰下,摇摆纤腰,跳着优美的舞蹈;
河面上空,鸟儿或翩翩起舞,展翅遨翔,或盘旋于空中,注视着水面;
河面上,水鸟随波浮游,好不清闲,来往穿梭的船只,大大小小、各式各样,既有美伦美焕的画舫船,也有小巧玲珑的小游船,既有捕鱼的渔船,也有运货的货船,既有远行的客船,也有摆渡的渡船。
星罗河沿岸,堤岸两侧,交错着栽有几排梅花、四季海棠、广玉兰、银杏,依树植有紫薇、凌霄,繁茂的紫薇、凌霄攀附于树上。
堤岸上,游人来来往往,络绎不绝,欢声笑语不断。
越过南堤岸,向南而望,块块农田、座座山邱、片片草场,交错分布,前方不远处,一条弯弯曲曲、自西向东的官道,贯穿于山林草原上,如长长的白色绸缎,飘落于大地上。
越过北堤岸,放眼是绵延起伏的邱陵,片片广袤的草场如绿色的明珠,镶嵌于邱陵上,天际处,起伏不定的山峦蜿蜒至远方。
星罗河河面上,一条普通的无蓬小船,沿着河道,由西向东,缓缓地行进着。
小船上,船头甲板上,坐着两只形似老虎的小动物,离船尾最近的横舷上,并排坐着一位男青年和一位少女,他们面向船头,每人各拿一只水浆,慢慢地划着。
男青年身着紫色锦袍,形容俊伟,双眸幽邃而墨黑,浑身散发出一股尊贵与威仪,少女身着浅绿色罗裙,外罩墨绿色马褂,相貌普通,双眸清亮有神。
船上坐着的两位,正是前来游赏星罗河风光的伍烨影和青竹,两只小动物是跟随伍烨影和青竹同来的天麒和地麒。
边划着浆,边观赏着星罗河的风光,青竹赞叹:“星罗河的风光真是迤逦如画。”
手上划着浆,伍烨影得意地说:“我选得景点,岂会一般。”
望着面露得意之色的伍烨影,青竹取笑道:“烨影爱炫耀,已是习惯成自然。”
伍烨影反击道:“青竹儿也不遑多让呀。”
青竹指出道:“我只是偶尔骄傲一下,可不像烨影,骄傲已成家常便饭。”
伍烨影嘲讽道:“以前,我从不骄傲,但与青竹儿相处后,耳濡目染下,我学会了骄傲,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呀。青竹儿,你说,我是该谢你,还是该怪你呢?”
青竹辨驳道:“烨影聪明绝顶,明知骄傲不好,还偏要学,岂能怪我。”
伍烨影反驳道:“青竹儿虽偶尔骄傲一下,却已是言传身教,潜移默化间影响着我。而我学东西,可谓一学就会。倘若青竹儿从不骄傲,我也就无从学习。”
被伍烨影驳得哑口无言,青竹暗自气闷,自己的辩才与伍烨影相比,差距可谓天壤之别,每每与他争论孰是孰非,自己总是占据下风。自己怎么总不得教训,明知辩不过他,还傻乎乎地与他争辩,真是活该自找气受。
见青竹无话可回,伍烨影趁胜追击,说教道:“青竹儿明知骄傲不好,却仍会偶然骄傲一下,真是明知故犯。看看,只因青竹儿有骄傲的缺点,与你天天相处的我,在你无意的言传身教下,被你带坏了。
青竹儿,你要改掉骄傲的缺点,谨言慎行,以身作则,为我竖立好榜样。”
听着伍烨影振振有词地说教,青竹觉得,她与伍烨影好似师生,她是传道授业的老师,伍烨影是天真懵懂的学生,她本应以身作则,为学生竖立好榜样,未曾想,反而把骄傲的陋习传给学生,真是误人子弟,羞于师表,罪过罪过!
郁闷地鼓起双腮,青竹授教地说:“烨影说得对,我要改掉骄傲的缺点,以免误己误人。”
伍烨影兴慰地说:“青竹儿自查自咎,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扫了一眼满面春风的伍烨影,青竹暗自嘀咕,我们天天相处,论到骄傲对谁得影响大,定是非你莫属,我只是偶尔骄傲一下,而你却是信手拈来,骄傲已成自然。
青竹要求道:“既然骄傲不好,我和烨影均应改之。”
伍烨影一口答应:“我以青竹儿马首是瞻,只要青竹儿不再骄傲,我必定改之。”
不想再自找没趣,青竹不再说话,划动着水浆,望着河面上穿梭不停的船只。
观察着青竹,见青竹闲适怡然,脸上未露不悦之色,伍烨影安下心,改双手划浆为右手划浆,左手环到青竹的腰间,紧紧地搂着青竹,轻牵嘴角,开心地观赏着星罗河沿岸的风光。
发现腰间多了一条手臂,青竹侧头看了一眼伍烨影,见他满脸惬意,怡然自得,好笑地未知声,继续观赏星罗河的风光。
发现北边远处的水面上有一对水鸟,伍烨影手指北方,唤到:“青竹儿,快看那边,那对水鸟是不是鸳鸯?”
顺着伍烨影的指向,青竹看向北边远处的水面,果然看见一对水鸟随波浮游着,一只水鸟甚是美丽,羽冠为紫黑色,双翼的上部为黄褐色,应是雄鸳鸯,另一只水鸟较为普通,羽冠为苍褐色,应是雌鸳鸯。
青竹应答道:“那对水鸟是鸳鸯。”
伍烨影讲解道:“传说,鸳鸯一旦结偶,便会终身为伴,令世人极是歆羡。”
青竹询问道:“烨影羡慕鸳鸯吗?”
伍烨影回答道:“不羡慕。我和青竹儿恩爱无比,更会永生永世相伴,只怕连鸳鸯也要羡慕我们呢。”
青竹指出道:“人生浮世,是否有轮回,犹未可知。烨影坚信我们永生永世相伴,是不是太武断了?”
伍烨影坚信地说:“不管有无轮回,我与青竹儿生死相随,岂会不能永生永世相伴。”
直直地看着青竹,伍烨影询问道:“青竹儿不希望我们永生永世相伴吗?”
直视伍烨影,青竹回答道:“希望。”
心下的坠坠不安,归于平静,伍烨影安心地说:“只要青竹儿坚信,不管有无轮回,我与青竹儿会永远相守在一起,一定。”
青竹打趣道:“烨影是天下难找的好丈夫,我也学烨影一样,粘得牢牢的,不让烨影跑掉。”
伍烨影大方地说:“青竹儿尽管粘,我无论走到哪里,定带着青竹儿。”
前方远处的河面上,飘浮着几条小渔船,渔民们或撒网捕鱼,或抛出鱼鹰,让鱼鹰下水捕鱼,或闲坐于船上,静等着收网或招回鱼鹰。空中的飞鸟盘旋不定,注视着水面下,看准时机,府冲向下,钻入水下,须余间,刁着鱼,破水而出,振翅飞向空中。
望着前方远处捕鱼的渔船,青竹心有所动,唤到:“烨影,中午,我们吃烤鱼怎么样?”
伍烨影赞成道:“好呀。”
坐在船头的天麒和地麒,眺望着前方远处的飞鸟下水捕鱼,早已心痒难耐、蠢蠢欲动,意欲下水,尽情地徜徉嬉戏。
听见青竹和伍烨影谈及中午吃烤鱼,天麒和地麒站起身,掉转身,跳下船头的甲板,落到船仓中,腾身跃过离船头较近的横舷,跑到青竹和伍烨影的近前。
仰起小脑袋,望着青竹和伍烨影,圆圆的大眼睛透着兴奋之色,天麒和地麒同声请缨:“华姐姐、伍大哥,下水捕鱼之事,交给我们吧。”
含笑看着天麒和地麒,青竹答应道:“好。下水捕鱼之事,就交给天麒和地麒。”
天麒询问道:“华姐姐,要捕几条鱼?”
估计一下,青竹回答道:“捕四条吧。”
地麒交待道:“华姐姐、伍大哥,我们下水捕鱼去,你们在船上等着。”
见天麒和地麒欲掉转身,伍烨影拦阻道:“天麒、地麒,等一下再下水捕鱼。”
顿住身形,天麒和地麒不解地望着伍烨影,同声询问:“伍大哥,现在,为何不能下水捕鱼?”
伍烨影解答道:“此处水域,来往船只较多,不宜下水捕鱼。”
仰起头,天麒和地麒转动小脑袋,眺望左右水面,一条条船只往来不停,从他们所乘的小船附近经过。
圆圆的大眼睛中,流露出恍然之色,天麒和地麒齐声感叹:“水面上的船只好多哦。”
伍烨影环视左右,河道南边,来往船只较多,河道北边,则相对较少,而他们所乘的小船位于河道南边,正穿行于来往船只之间。
手斜指北边前方,伍烨影建议道:“青竹儿,那边水域较为空旷,我们把船划到那边吧。”
青竹同意道:“好。”
避开北边行来的船,掉转船头,青竹和伍烨影划动着水浆,向北边前方的那处空旷水域划去。
不久后,小船抵达那处空旷水域,青竹和伍烨影划着船,向北岸行进一点,掉转船头,让船头向南,船尾向北,放下水浆。
望向青竹和伍烨影,天麒请示道:“华姐姐、伍大哥,我们能下水捕鱼了吗?”
青竹应答道:“可以。不过,不可游远,只许在附近捕鱼。”
天麒和地麒同声答应:“知道。”
掉转身形,天麒和地麒开心地跑到船头甲板上,纵身跳入水中,瞬间消去踪影。
提起放在船仓中的布袋,青竹打开布袋,从布袋中拿出一袋花生酥和牛水皮袋,把布袋放回船仓中。
把牛皮水袋放在身上,青竹拿出两块花生酥,递给伍烨影一块,“烨影,给你花生酥。”
伍烨影接过花生酥,开心地吃着,青竹拿着另一块花生酥,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一会儿,天麒刁着一条三斤多重的红鲤鱼,钻出水面,腾身跳到船头甲板上,与此同时,地麒刁着一条四斤多重的草鱼,钻出水鱼,飞身跃到船头甲板上。
天麒和地麒抖抖身体,甩落身上的水渍,跳下船头,落到船仓中,跃过船的横舷,跑青竹和伍烨影近前。
天麒和地麒放下嘴上刁着的鱼,抬头看向青竹和伍烨影,天麒讨夸道:“华姐姐、伍大哥,我抓得鱼大不大?”
地麒炫耀地说:“华姐姐、伍大哥,我抓得鱼比哥哥的还要大。”
含笑看着天麒和地麒,青竹夸赞道:“天麒和地麒真能干,抓得鱼好大哦。”
伍烨影称赞道:“天麒和地麒真是捕鱼能手,抓得鱼可真大。”
青竹拿出两块花生酥,递到天麒和地麒近前,唤到:“天麒,地麒,吃一块花生酥,再去抓鱼。”
刁起青竹手中的花生酥,把花生酥吃到嘴中,天麒和地麒嚼咀几下,吃到肚中,同声知会:“华姐姐、伍大哥,我们去捕鱼了。”
青竹不放心地叮咛:“就在附近捕鱼,别游远,知道吗?”
天麒和地麒同声答应:“知道。”
跑到船头甲板上,天麒和地麒纵身跳进水中,眨眼间,失去踪迹。
望着天麒和地麒的落水处,青竹赞叹道:“天麒和地麒的水性真是好。”
心下微微忌妒,伍烨影询问道:“青竹儿,我的水性好不好?”
回想了一下,记忆中,伍烨影会游泳,水性好到何种程度,却不得而知,青竹含糊其辞地说:“烨影的水性还好吧。”
不满青竹的回答,伍烨影追问道:“我与天麒、地麒的水性相比,哪一个水性更好?”
青竹实答道:“烨影与天麒、地麒的水性,孰好孰劣,因未看过你们比赛,我不知道。”
万分不满青竹的回答,伍烨影黑下脸,气呼呼地说:“既然青竹儿不知我与天麒、地麒的水性优劣,那我与天麒、地麒比试高下,让青竹儿见识见识我的水性。”
腾地站起身,伍烨影作势欲脱下外袍,青竹急忙伸手按住伍烨影的手,急忙阻拦:“适才,我只是逗烨影的。不用比试,烨影的水性如何,我很清楚,不但比我的水性好,也比天麒和地麒的水性好。”
审视一眼青竹,见青竹神色坦然,伍烨影确认道:“我的水性好不好,青竹儿真得清楚吗?”
青竹肯定地说:“真得清楚。”
欣喜青竹关注自己,对青竹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伍烨影坐回横舷上,伸左手搂住青竹的腰,右手伸向青竹,讨要道:“青竹儿,给我一块花生酥。”
青竹拿出一块花生酥,递到伍烨影的右手上,瞄了一眼伍烨影,见他面带愉悦之色,心下暗松一口气,总算扭转乾坤,让天由阴转为晴空。
此时,天麒和地麒各刁着一条三斤多重的鲑鱼,钻出水面,飞身跃到船头甲板上,抖落身上的水渍,跳到船仓中,跃过船的横舷,跑到青竹和伍烨影的近前,放下嘴中刁着的鲑鱼。
青竹拿出两块花生酥,递到天麒和地麒近前,天麒和地麒刁起花生酥,吃到嘴中,咀嚼几下,随即咽下。
天麒请求道:“华姐姐、伍大哥,我们想到水中玩。”
青竹答应道:“好,去玩吧。”
伍烨影叮嘱道:“不可游远,就在附近玩,知道吗?”
天麒和地麒同声应诺:“知道。”
青竹又拿出两块花生酥,递给天麒和地麒,天麒和地麒吃下花生酥,掉转身,跑到船头甲板上,纵身跳到水中,撒欢地在水中游过来,游过去。
青竹和伍烨影坐在船上,享受着暖风拂面,沐浴着灿烂的阳光,边吃着花生酥,边观赏着星罗河的风光,偶尔看看在水面上追逐嬉闹的天麒和地麒,真是好不惬意。
突然,阵阵轻轻缭缭的琴音从远处传来,青竹和伍烨影顺着琴音,望向西边,只见,一艘精美雅致的画舫船,沿着河道,自西向东驶来,而琴音正是从画舫船上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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