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请假,必须要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还有怎么应对珂珂。
乃至李玄月的母亲。
想要安排好,并不是简单的事。
李玄月离开他们后,没有回家,而是改变方向。不多时,他踏入了兴隆酒吧的门,坐在了吧台前,看着周衍花哨般的调酒。
不少工作人员,熟悉的顾客,走过来和他打招呼。
李玄月友好般笑笑回应。
周衍忙完其他客人,走了过来,给李玄月倒了杯酒,说道:“今天怎么有空来?嗯,让我猜猜,有句话叫做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是来求我的。”
李玄月嘴角抽搐:“你这么贱你主人知道吗?”
周衍不高兴:“这不叫贱,叫聪明。”
李玄月喝酒,不紧不慢说道:“最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妈和珂珂需要人照顾。”
周衍轻笑:“有赵博和姜听雨在,没人能动的了刘珂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要知道,彼岸从不做赔本的买卖。”
“嗯?”李玄月眯起了双眼,“你无法做主,我可以找你的主人谈。”
周衍盯着李玄月,沉默了片刻,道:“算你狠,我答应了。”
李玄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站起身来,将黑色卡片放在桌上,道:“上次的交易全部作废,我用这份人情,足够了吧。”
周衍面色一变,连忙赔笑着,将卡片重新推了过来,说道:“开个玩笑而已,不用当真吧。”
李玄月冷笑:“我从不喜欢开玩笑,尤其是在这种方面。”
周衍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道:“下不为例。”
李玄月想了想,收起了卡片。
周衍松了口气,保证道:“我不会让你母亲少一根头发的。”
“希望你说到做到。”李玄月转身离开了酒吧。
周衍阴着一张脸道:“该死的李玄月,你到底是什么东西,主人竟然肯为了你破戒,这太违背常理了。”
李玄月站在酒吧门口,凝望着夜空,面色阴沉。
李母与珂珂的安危暂时不用担心。
接下来,该想想怎么跟珂珂说了,头痛啊。
李玄月回到家,珂珂还在用功打坐,姜听雨坐在一边监督。
看到李玄月回来,姜听雨瞥了一眼,没有说话。李玄月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起身,走到客厅,视线落在珂珂身上。
姜听雨淡淡道:“有事?”
“嗯。”
“我和赵博会看着珂珂。”姜听雨恍然明白了李玄月的担忧。如今李玄月李家身份暴露,再也不能享受普通人的生活。
麻烦会接踵而来。
李玄月不可能永远困在这个城市,一定会走出去。
只是,姜听雨没有想到时间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谢谢。”李玄月回到房间。
姜听雨面色古怪,这两个字竟然能从李玄月口中说出来,当真让人不可思议。但也足以说明珂珂的重要性。
一夜很快过去。
清晨,珂珂从入定中醒来,看到姜听雨正坐在沙发上吃饭。
姜听雨道:“别看了,那家伙做完饭就去医院了,并且让你不用去医院门口等着。”
珂珂眨了眨眼,奇怪道:“我总觉的事情不对。”
姜听雨道:“你想多了,赶紧过来吃饭吧,嗯,先去洗脸刷牙。”
“嗯。”珂珂点头。
姜听雨眼角看着珂珂走进洗手间,嘀咕道:“骗这孩子真没意思。”
医院,病房内。
李玄月看着母亲喝着汤,不知如何开口,犹豫了片刻,道:“妈,我可能会离开几天。”
李母动作一顿,抬起头来,凝视着李玄月。半晌,叹了口气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学了那些东西,这辈子都不会安宁的。”
“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那就咬着牙走到底吧。”
“是。”
“你,不用再来了。”李母撇过头,看向窗外。
“对不起。”李玄月退出了病房,靠着走廊墙壁,慢慢蹲下身子,闭上了双眼,眼角一滴泪水划过脸庞。
不知何时,优伶站在了他面前。
优伶讥笑:“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这幅模样吗?”
李玄月睁开了双眼,慢慢站起身来,擦掉眼角泪水,冷冷看着优伶,道:“你这种孤儿,整天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又岂会明白。”
优伶面色一变,咬紧了牙:“你再说一遍。”
李玄月冷酷道:“别浪费时间了,赶紧出发吧。”
优伶冷冷盯着李玄月:“你就这么自信,非你不可?”
李玄月笑:“吕子言交友满天下,若非事情棘手,又岂会找到我的头上。哼!废话不必多讲了,趁我没有反悔之前。”
“你装笨点能死啊。”优伶嘟起了嘴。
要说什么人最可恨,当然是比自己聪明的人。话还没有开口,人家就已经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了,这种人最可怕也最惹人厌。
优伶道:“吕子言与老大通过信了,老大答应你的条件。还有,学校那边给你请了假,车就在下面,马上就可以走。”
“嗯。”
李玄月和优伶下了楼。
医院门口,停着一辆车。
车窗玻璃放下,露出驾驶位置上坐着的吕子言,吕子言微微一笑道:“事情匆忙,时间紧急,只能尽快出发。”
李玄月和优伶上车。
优伶道:“季燃会留下主持大局。”
吕子言开车,询问道:“看你两手空空,不需要准备点什么?”
李玄月看着窗外道:“不用。”
优伶问:“那你有什么绝技?”
李玄月反问:“你想看?”
优伶道:“当然,最起码让我们知道你最擅长什么吧。”
“好吧。”李玄月无奈。他抬起了手,掌心凝聚出一根细如毫毛的银针,散发着神秘的银光,“清雷针,以元气幻化凝练而成,微弱的雷属性,具有驱魔、灭鬼、杀人、改变人脑神经听命于我的傀儡。嗯,用途很多。”
李玄月散去了元气。
优伶和吕子言吸了口凉气。
一根细如毫毛的针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真是骇人听闻。
果然,他们还是太小看李玄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