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紫牛眼珠子一转,直接瞥向一边,不再看着幽冥。
幽冥所化的黑云一阵翻腾,随即化成一个冷酷俊美的青年男子,他身着一袭黑袍,就在深井边上随意地踱起步子来,一边走着,一边说道:“至尊天的一块比较大的空间碎片与神天界相撞,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空间空洞,这个空洞正在以超过我们预计的速度向整个神天界蔓延。”
听到这里,紫牛忍不住瞥了幽冥一眼,可见,这件事令他无法漠视不理。
幽冥则继续说道:“因为此事,我们九个都出动了。我在那里布设一座八方锁空阵,暂时将那空间空洞稳固住,他们八个此时就在镇守八方锁空阵。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即使有他们八个镇守,也支撑不了多久。
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有人能够尽快接管这方世界。”
随即,他语气一转,说道:“我终于见到你说的那个小子了,叫唐辰,对吧?唉,说来还真是可惜,只差一点,我就可以将他解决了。”
紫牛奋力地挣扎了几下,弄得链条一阵“叮叮当当”乱响,见无法挣脱,他又停了下来,眼中喷火地瞪向幽冥,喝斥道:“幽冥,你这混蛋!竟然敢杀主上,别让我出去,否则定将你碎尸万段!”
幽冥冷笑一声,说道:“主上?切,主上已经死了。”
“放屁!主上没有死!他就是主上!”紫牛怒吼道。
幽冥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摇摇头,说道:“老朋友,你心里其实明白的,又何必执迷不悟呢?”
紫牛怒哼一声,说道:“执迷不悟的是你,不是我!依我看,你是起了私心,想要杀了主上,好让自己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
幽冥笑了笑,说道:“如果你硬是要这么认为,那就当我是这么想的吧。”
听幽冥这么说,紫牛突然就收敛了怒气,摇了摇两只大牛耳,一副意兴索然的样子,说道:“你明知道我会读心术,还来我这里套话,不是白费心机么?难道你觉得我有这么傻,会告诉你?”
幽冥微微地皱了皱眉,随即又笑了笑,说道:“我只是将一些新的情况告诉你,至于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一些东西,那自然是你的自由,我也无法强迫你。”
顿了顿,他问道:“还有消息,要听吗?”
紫牛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幽冥似乎很了解紫牛的脾气,微微一笑,又接着说道:“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魔兽从空间空洞里面入侵过来了……”
“叮叮当当……”
井内的链条又是一阵乱想。
幽冥瞥了紫牛一眼,继续说道:“数量并不多,估计是前来探路的,都被我给解决掉了……对了,还有一头可能是唐辰那小子给解决的。
之所以不能确定,是因为我追查到知情的人,但是他们都被人下了极厉害的禁制,连我也无法破解,一旦尝试搜魂或破解禁制,那人的记忆就会被抹除掉关键的部分。
因为禁制太厉害,而我又见过那小子了,所以,我有理由相信,那禁制应该是出自他之手。
老朋友,你说呢,我的猜测有没有道理?”
紫牛仍然只是冷哼一声,并不回答。
幽冥深深地看了紫牛一眼,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心思一样,沉默了片刻,他又说道:“老朋友,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如何才能将他逼出来,他这样躲躲藏藏的,要找到他,还真不容易。
你说,如果我任由这一界崩溃瓦解,甚至让它加速崩溃,他会不会出来阻止呢?”
紫牛终于又动了一下,转眼看向幽冥,平静地说道:“幽冥,别说这些没用的。你不可能干出这种事,否则,你就不是幽冥。哪怕其他八大神主都这么干,你幽冥也不可能这么干,因为你是九大神主之中唯一的守护之神,守护是你的使命。这也是我为什么第一时间来找你的原因所在。”
“呵呵,守护……”
幽冥发出一声凄凉、悲怆的苦笑,说道:“主上都已经陨落了,我守护啥?还有什么值得我守护?”
听了幽冥的苦笑,紫牛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和声说道:“主上没有陨落,他就是主上。”
幽冥声音陡然一冷,反驳道:“你不必再劝我了,他是不是主上,难道我会不知道吗?他身上虽然有主上的气息,但那只不过是因为继承了主上的星魂而已,在他身上,我根本没有感应到主上的意志力!
这意味着什么?你不要跟我说,你会不知道。”
紫牛微微一愣,随即轻叹一声,解释道:“你之所以没有感应到主上的意志力,那是因为主上在重生的时候出了一点意外,没有将宿主的意志力消磨掉,而是与他产生了融合,形成了新的意志力。
这就好像是两杯水注入同一个瓶子里,一杯是主上,另一杯是唐辰,你能说瓶子里的就不是主上了吗?”
“不。”
幽冥否决道:“你不要企图蒙蔽我,我虽然没有你见识多,但对意志力也不是一无所知,感应不到主上的意志力,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主上的意志力已经熄灭了,主上已经彻底陨落了。如果像你说的,只是两者融合的话,主上的意志力是不会熄灭的,这有本质的区别!”
说到这里,幽冥陡然一顿,不善地看向紫牛,质问道:“你明知主上的意志力已灭,为何还要坚称主上仍然活着?你是何居心?有何企图?”
紫牛冷哼一声,回道:“我能有何企图?你看不出主上仍然活着,那是你的眼界和见识的不足!你硬是不相信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不必强词夺理!主上因为那小子而死,他就是杀死主上的凶手!我作为主上的随从,就必须将他正法,以替主上报仇!谁也不能阻止我!”幽冥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
紫牛无奈地瞥了幽冥一眼,轻叹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也不要想着从我这里打听有关主上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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