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章,购买比例是50%,没有达到50%,等十二个小时后再看“周奶奶…”林平安镇定地打了声招呼。
周淑兰乐呵呵地走了过来,瞟了一眼林平安手里的东西,夸着说:“平安,喂猪呢真能干,瞧这猪喂得多好…“她心里是满意得不得了,女娃子人乖巧还勤快,听林老哥说,女娃子人没灶台高,却会踩着石头巴着案板做饭,这要不是闺女说再看些时候,她恨不得立马找林老哥说俩小家伙的事。
林家本来是没有猪,前几天林守成从城里回来,也不知咋弄来了两头小猪崽,好在家里的猪圈都是现在的,收拾半天就能用了。
林平安还没有反应,一旁的丁金宝却迫不及待地举着手高囔道:“奶奶,还有我…“他骄傲地挺着胸,饲料还是他给倒的,丁金宝可没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习惯。
“哎哟,我家金宝就是乖,不用人教就会干活了,奶回头给你跟林平安窝个蛋。”周淑兰乐得合不拢嘴,越瞅林平安越满意,自己能干不说,还带着她乖孙也乖了起来,这样的媳妇上哪找去?不行,她得趁早找个时间把俩小家伙的事定下来,要是女娃子让人抢走了,她哭都没出哭。
想是这么想的,可那都是以后的事,这会儿的周淑兰却开始心疼了,忙提起丁金宝脚边的木桶,“去,跟平安边上玩去,这里我来。”乖孙有这个心就好了,至于其他的,还是等他长大了有了力气再说。
说着话,她伸手去接林平安手里的瓢。
“周奶奶,不用了,我都喂好了。”林平安避开周淑兰的手,只是周淑兰爱屋及乌,这会儿心里单方面把林平安当作孙媳妇了,不容她拒绝地接过瓢,拿进屋里放好,“那我给你拿进屋去,你忙活了半天也该累了,歇歇手…对了,你爷爷呢?”来了半天也没看到林守成,周淑兰好奇地问,要是林守成在,哪舍得让他孙女干重活?
说起来,周淑兰就觉得好笑,她经常隔着墙听到林守成喊平安不要干这个做那个的,一个劲的催着对方去玩,现在想想,金宝跟林平安走的得近,看来还多是林守成的功劳,要不是有他,就林平安这性子,跟她乖孙是八辈子搭不上边。
林平安跟丁金宝赶紧跟了上去,听了这话,林平安满肚子的担心是再也压制不了,收养自己后,林守成把家里的柴火紧着自己用,结果他却受了凉,虽然后来好了却开始咳上了,起先咳得不厉害,林平安催着林守成去看病,林守成觉得自个没啥大毛病,倔着不肯去,可渐渐地越咳越严重,一次不咳个半天就不会停下来。
最近几天咳得林守成整夜没睡好,在林平安又一次地哭着囔着去看病,他这才退让了一步,医院不去,去找张建国瞅瞅。
林平安瞅了眼门口,也不知道爷爷咋样了?早知道她今天就跟着去,只是林守成嫌外面刚下过雪,地滑又冷的,说什么都不同意孙女跟着一块去。
努力压下心底的担忧,林平安心不在焉地问周淑兰,“周奶奶,你找爷爷有事?你等会,他去建国叔那了,很快就回来。”最后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周淑兰听,还不如是安慰自己。
周淑兰不知道林平安的心思了,出了仓库进了里屋,往热乎乎的炕上一坐,指着她带来的包袱,哈哈笑着说:“这不是你爷爷让我做的衣服我做好了,赶紧给你们拿过来。”说着话,她解开包袱,里面躺着两件花色不一样的棉衣。
其实一开始是三件棉衣的,只是周淑兰刚做好第一件,林守成又托人弄来棉花跟步,他就先让周淑兰帮着把棉被给赶出来,所以这剩下的两件棉衣,周淑兰紧赶慢赶今早才完工。
一把将林平安拉到身边,周淑兰拿起其中那件大红的,在林平安身上比划了一下,“我特意放宽了尺寸,能穿个几年,你穿穿看看,看哪里不合身的,我趁下午改改,后天就年三十了,刚好穿着过年。”
林平安本来是没啥心思的,只是被周淑兰强势地脱了外套,比力气铁定比不过她,林平安只好自己动手穿了起了,刚穿好,就听到一连串的咳嗽声,由远而近,林平安先是一喜,爷爷总算回来了,转而眉头恼得死死的,咋还咳呢?
想着想着,人飞快地蹿了出去,一出房门,只见林守成正大步朝她走了。
“爷爷,建国叔怎么说…”余光瞄到林守成那张难看的脸,林平安脖子一缩,明知道林守成不是针对自己,可这表情太令她熟悉了,使得她想起了张金萍跟陈玉贵这对夫妻,他们对她就是整天黑沉一张脸。
所以原本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林守成的脸色,而此时林守成已经看到门口站着的林平安,强压着心头的火气,扯出一抹笑,“啊,是平安啊,咳,你咋出来了?这是你周奶奶给你新做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大了?”冬□□服本来就后,孙女穿这外套看上去还是空荡荡的。
周淑兰出来正好听到这话,忙笑着解释,“哪大了?小孩子长得快,不做得大一点,平安明年就穿不了。”谁家不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四五岁的孩子见风长,不往大里做,上哪找布票去?
走近一看,周淑兰也发现了林守成脸色不大好,“林老哥,你这是咋了?谁惹你了?”
陈玉贵听不下去了,皱着眉头直接打断她的话,“你胡说什么?人都快没气了,你把人打死了,到时候拿什么给李瘸子?玲玲吗?”
“你敢!”张金萍眼一瞪,怒视陈玉贵,她闺女才十三岁,那李瘸子都五十一了,她哪舍得啊?
“那你差不多就行了,没了她,就玲玲顶上。”见婆娘瞪着自己,陈玉贵没好气地说,“你看到时候我敢不敢的?李瘸子那就是个浑的,到时候咱交不出人了,有你好受的。你可别忘了,他那一千块钱咱花得差不多了。”
一想到李瘸子的拳头,张金萍打了个冷颤,心里便是再不情愿,倒是缓缓地放下手中的擀面杖,不甘心地踢了女孩一脚,“这次就放过你,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了,这几天把人看好,等李瘸子来接人,以后就是李瘸子的事了,你把人弄到屋里去,看着心烦。”陈玉贵瞥了一眼地上一动不动的女孩,“别是没气了吧?”
张金萍弯下身抓住女孩的头发把人拽了上来,手往女孩鼻子下一放,感觉到微弱的气息,松了口气,“这贱蹄子命硬,当年那么大雪都没把她冻死,我才打了几下,死不了……”
说着话,她粗鲁地把女孩的手往肩膀上一搭,拖着她往角落的房间走去,把人往窄小的床上一丢,“砰”地一声关上门,又把房门在外头锁死。
刚把钥匙贴身放好,就听到屋外的一阵嘈杂,张金萍忙不迭地跑出去一看,只见隔壁张老赖家院里院外都是人,屋前还停着辆黑色的汽车。
张金萍拉了拉早一步出来的陈玉贵,兴奋地问:“这是咋了?咋这么多人啊?张老赖又去赌了,让人给找上门来了?”
“听说张老赖家小闺女的亲爹妈找来了,开着小轿车呢,看着就气派……”瞅着眼前这辆小汽车,陈玉贵心里说不出的羡慕嫉妒恨,同样都是养父母的,他家咋就没这个运道?
张金萍却下意思地反驳,“不对啊,张老赖家闺女不就是亲身的吗?当年还是我亲手接生的……铁定是找错人了……”说到这里,她眼里全是幸灾乐祸,可有热闹瞧了。
让婆娘这么一提醒,陈玉贵也想起这一茬,说起来张老赖的二女儿跟陈有弟差不多大呢。紧跟着他心中生起一阵狂喜,要知道这片地儿就他家有弟是捡来的,当初还找不到亲身爹妈的。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那颗老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激动地拽了拽张金萍,“发,发了发了,咱这回要发了,快,快让有弟来这,咱们有弟……”
不用陈玉贵说完,张金萍瞬间就听懂了,她顿时满脸放光,撒着脚丫子就往家跑,完全忘了她刚刚把人打得快断气。
而陈玉贵见婆娘走了,他自己却大喊大叫地冲到张老赖屋里,对着正拿着一块木牌仔细瞅着,一看就知道是城里来的陌生男女,扯着嗓门喊:“错了错了,张老赖闺女是亲生的,我们村的人都知道,我闺女才是那个捡来,哎,不对,才是你们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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