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事提前(1 / 1)

<>翠珊见谢芝缨允她跟着程彦勋去挑屋子,心里一喜,果然这女人还是她印象中那么又呆又傻,大大乎乎的烂好人一个。

虽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谢芝缨没有被诬陷成功,但这不妨碍她把世子勾引到手,而谢芝缨也不能不竭尽所能地厚待她---谢家女儿要是被传善妒,靖安侯府那些夫人小姐们,出去赴宴都抬不起头来,哼!

也不知程彦勋是怎么哄的谢芝缨,好佩服,这才是真正的风流才子呐。

既然这样,她就还有的是机会算计谢芝缨。眼下当务之急是多多献媚,稳固夫宠。

翠珊走着走着,柔软的身子渐渐朝程彦勋那里靠,然后装作一个不小心被绊住,直直地朝程彦勋怀里撞。

这一撞可是有学问的。使的力道不能过大,过大就撞疼了男人,过小又不能让他感受到她曼妙的身姿。翠珊可是深谙此道,拿捏熟稔。

“哎呀!”翠珊娇呼一声,侧着身子扑上程彦勋胸膛,两只白生生的手儿趁势搂住他的腰。

扑鼻馨香、满怀柔软,程彦勋本就被谢芝缨勾起心火,这下那股火开始蔓延到全身。

“爷。”翠珊害羞地站直,“都怪珊儿体力不好,晨起到现在都腿酸,走不稳当。”

说着满面飞红,低着头偷偷看他一眼,很快又垂下头,珍珠耳坠一晃一晃的。

这一瞥,真是欲语还休、风情无限,程彦勋眼睛都看直了。再听听那软软的话儿......佳人抱怨腿酸,这还能是暗示什么?

想起前一晚的风流光景,不觉□□几声搂住翠珊的腰,将她紧贴着自己。

“无妨,这有什么可急的。”他搂着她继续向前走,大手开始放肆地沿着柳腰朝下探,“以后你就是爷的枕边人了,可得好好儿给你挑间屋子......”

“谢谢爷。”翠珊靠着程彦勋肩膀,小鸟依人地娇笑,“最好卧房大一些,放张大点的床铺,也好......”

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更方便伺候爷。”

“哈哈哈哈!”

......

听风阁。

谢芝缨正在清点收到的礼物,登记礼品单子。前世她可没这样待遇,瑞祥厅里被程老夫人、程夫人斥责得体无完肤,就差没说让程彦勋休她回娘家了。

当然,就算她真的偷汉子,程家也不会休了她。

她在前世就已认清,她之于瑾宁侯府不过是个工具。已江河日下的程家凭借这层关系,不光扭转了衰败之势,还在接下来的科考和官吏选拔中获利颇丰,占据了一些实权部门的关键职务。

就她自己而言,以被休弃的身份回到谢家是不明智的。那样不但会给父兄蒙羞,她在京城也没了立足之地。族中长辈一定会命她削发为尼,抑或是遣送至哪处偏远的田庄。

所以,要想顺利离开瑾宁侯府,只有和离这一条路,这就得仔细合计一番,让侯府那些人的明争暗斗好好地发挥作用。

程老夫人生了三个儿子,程老爷是长子。程夫人也生了三个儿子,世子程彦勋是程老爷的嫡长子。程彦勋下面,是两个嫡亲弟弟程彦斌、程彦轩,两个庶妹程彦婉、程彦雯。她们的母亲分别是李姨娘、赵姨娘,程老爷还有个最疼爱的马姨娘,年方二十岁,比程彦勋还小两岁。

程二老爷和程三老爷两大家子也都住在瑾宁侯府,分别有妻妾儿女一大群。此外,程老夫人本姓蒋,蒋家也有几位表亲借住在程府,其中一位是进京赶考的。

这些人,都有见面礼给谢芝缨。

谢芝缨刷刷落笔,熟练地写下一个又一个名字,边写边回忆前世光景,试图发掘入手之处。

“姑娘。”红玉掀起珠帘走进来,“东西都搬过去了,翠姨娘挑了暖风居。”

暖风居虽也在听风阁的大院子里,但自成一处院落,紧挨着程彦勋的书房,程彦勋每次回府,首先会经过那里。

“呵呵,她不挑那里才怪。你回来得挺快啊。”谢芝缨头也不抬,继续手中的礼单。

红玉讥嘲地笑了一声。“可不是!没的碍人家事儿。”

她带着小丫头把东西放好,马上就被程彦勋赶回来了。世子爷急着要宠幸翠姨娘,白日宣淫,也不忌讳。

“姑娘,”红玉收了笑容,担心地问,“今晚怎么办,难不成您还跟奴婢挤一屋?”

“自然是睡在这里的。”谢芝缨扫一眼红艳艳的喜床,厌恶地道,“差点忘了,把这床单铺盖都重新换过,别膈应了我。”

若有可能,她真不想睡在程彦勋和翠珊厮混过的床上,即使这床是她的陪嫁之一。

“这就去换。可是姑娘,世子爷今儿晚上......”

谢芝缨扭头微笑:“多半是不会回这里了。就算他回来了也不怕,我来了月事。”

红玉吃惊:“啊?怎么提前了十天?!”

谢芝缨转回身子,平静地誊写单子。

月事提前,这一点和前世一样。她月事一向准,远不是这一天。

那时还纳闷,现在么......

“红玉,记不记得出嫁前一个月,每日的洗浴都是翠珊去备水的?”谢芝缨声音淡淡的,“烧水的小丫头都叫她打发掉了呢。”

红玉想了想,勃然大怒道:“怪道我说她怎么忽然主动要求干这个力气活儿,这个贱婢好狠毒,竟给您下药!”

先诬陷主子不贞洁,然后又趁主子月事不能服侍夫君,借机日日献媚,吹枕头风。主子是个云淡风轻的性子,本就不会狐媚厮缠,如此一来,不是和夫君越走越远了。

话说回来,世子爷真是个衣冠禽兽。红玉来到这里才一天,就从程家下人嘴里听到了不少关于他的浪荡荒唐事。

幸亏主子及时看穿了他。他没碰主子,那样最好,他哪里配!

“姑娘,这样说来,您洗了一个月的毒.药浴啊,要不要紧?”红玉最担心的还是谢芝缨的身体,“用不用找个大夫看一看?”

谢芝缨蹙眉。

要紧,怎么可能不要紧。前世的她,自从这一日起,每月月事便一来就是十几天,淅淅沥沥地总也不干净,人也一日比一日萎顿。她长期受冷落,即使无心茶饭、脸色苍白,大家也只当做她不得夫宠而矫情作怪,哪个想过给她请大夫。乃至后来病倒了,程家随便喊了个大夫来诊脉,开出的药也不起什么作用。

翠珊给她下的应该是种慢性毒.药,就这么一点一滴地耗尽她的芳华青春,却隐蔽无比。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毒,不过应该不会马上就发作。”谢芝缨只略顿了顿,便继续写字。

这个过程长达数年,而眼下,得赶紧拿一个离府的章程出来。

“少夫人,”此时珠帘外一个丫头怯怯唤道,“喜芳姐姐来了,喊您过去呢,就在瑞祥厅。”

……

瑞祥厅。

谢家来人了。来的人辈分还不低,是谢家老夫人,谢芝缨的祖母。

谢芝缨的父亲靖安侯谢将军长期戌边,连女儿嫁人这样的大事都不能返家。谢家男子里头,二十岁以上的大多在军中任职,被派驻扎不同地方的卫所,一样不能轻易回京。是以,谢家人口虽不少,却是老幼妇孺居主。

谢老夫人是在侄子谢恽宗、孙子谢煜宸的陪同下,怒气冲冲地奔来瑾宁侯府的。

谢芝缨赶到瑞祥厅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那个虽然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愤愤地数落:“……你们程家一连请了六位官媒上门说亲,那会子巴巴儿的求娶,现在怎能做出这样作践新媳妇的事儿?再怎么说,芝缨也是我靖安侯府的嫡女,她嫁过来不是给你们世子轻慢的!”

昨晚到底还是有人将程彦勋的丑事传了出去,传到了谢家人耳朵里。他们此番上门,是来兴师问罪的。

居然是祖母亲自出马,这叫谢芝缨很惊讶。可惜的是知道晚了,顶多就闹一闹让程家人自己打打脸,改变不了什么。

“老姐姐,你消消气儿,先用些茶果。”程老夫人陪笑,“都是勋儿不对。你不知道,大清早起来我就带着他爹娘把他一通狠打,芝缨这么好的孩子,我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委屈!”

说着看见了立在门口的芝缨,马上亲切地唤:“好孩子,你祖母来看你了呢!还不赶紧过来!”

这话说得滑稽。按习俗,新嫁娘回门才见娘家人,嫁人第二天娘家人就上门,哪家哪户会这样?

程夫人亲自走过来携了谢芝缨的手,重重一捏,嘴里却笑:“老夫人来了很久了,你这孩子做什么呢,让彦勋绊住了不成?”

这一捏,暗示意味浓厚。谢芝缨望了望满脸怒容的谢老夫人、堂伯父谢恽宗和七哥谢煜宸,三双眼睛都流露出关切的神色来,与虚伪的程家人相比,他们才是真情流露。

她又看了看死死盯着她等待回应的程夫人,也捏了捏对方的手,程夫人这才缓和了神情。

亲人的举动确实让她感到温暖,但现在还不是和程家闹僵的时候,得安抚祖母。

不过,她又庆幸他们这么早上门,因为她想到一件很紧迫的事,越早让家里人知道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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