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其他类型 > 这个嫡女有点毒 > 63.生米煮成熟饭

63.生米煮成熟饭(1 / 1)

<>谢芝缨和百里昭终于平安着陆,而那只肇事的巨枭,也被重新关回铁笼。

人群包围了他们,谢三夫人、谢四夫人搀着颤巍巍的谢老夫人挤不进去,急得直抹汗。

逸王目光阴鸷地盯着百里昭怀里的佳人。本来唾手可得的女人,很快就要不属于他了。如果让她落到老六手里,那这个弟弟该是怎样的如虎添翼!

他不甘心。趁她还在他的地盘,现在还有一点点机会,他必须抓住。

“等下该怎么做,你知道!”逸王用冰冷的手抓住逸王妃的手腕,强硬地分开人群,大踏步来到了谢芝樱和百里昭身边。

“谢九姑娘,”逸王松开妻子,冲谢芝缨拱手道,“真是对不住,让你受惊了。都怪本王疏忽,下人没把那头兀鹫看好。”

谢芝缨还被百里昭揽在怀里。她还没回答,百里昭便笑道:“三哥你是疏忽,不过,你还是运气好。她没事是没事,可到底受了惊吓,后背也伤着了。你好好想想怎么跟……谢老夫人交代吧!”

字面之外的意思,即使她没事,言官们的抨击还是会有!

百里昭心里轻哼。方才在空中,两人的重量,都在巨枭的铁爪上,换言之,谢芝缨一直硬忍着皮肉苦!

回去便连夜着手,争取明日就让御史们把折子递上去。该怎么措辞?“豢养凶禽猛兽而不驯,犹若虎兕出于匣,险酿惨祸。食君之禄,玩物丧志,天家贵胄,跋扈轻慢至此,臣等痛心疾首!”

逸王盯着百里昭泛着寒光的双眸。不用谋士他也猜得出,这名弟弟会趁机在父皇面前煽风点火!

逸王妃对兄弟二人话中机锋视而不见。她关切地抚上谢芝缨苍白的脸,柔声说道:“谢九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真是快要吓昏过去,你没事真是太好啦!上苍保佑!”

不等回答,她好像才发现一样地绕到谢芝缨背后,尖叫道:“天,谢九姑娘背后流血了!一定是被那扁毛畜生抓的!来人!”

“我的天哪,流了好多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奚珮晴也捂嘴惊呼,“一定很疼吧,缨姐姐,我带你去处理一下好不好?”

姐妹俩一唱一和,一拖一拽,巧妙地把谢芝缨从百里昭怀里拉了出来,此时随着逸王妃的召唤,又来了几个丫头围住谢芝缨,将百里昭隔在一旁。

“芝缨……”

百里昭只喊了一声,逸王已揽住了他的背:“六弟,你身子刚好,就又是策马狂奔,又是飞身救人,还救到高空中去了。你胸口不是还有伤?三哥这里有好大夫好药,让人给你看一看吧!”

五皇子百里昕带着八皇子和十皇子,也将这兄弟俩围住:“是啊六弟,让三哥府里的名医给你检查一下,没事最好,不然父皇饶不了三哥。”

百里昭扭头看向谢芝缨,她也在看着他,目光平静,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是一眼,她就被逸王妃和奚珮晴拉走了。

“行啦,这么依依不舍的。人家都受伤了,总得让姑娘去上个药。”百里昕揶揄,“六弟你非要把人家绑在身边才放心吗?”

“哈哈哈!”

一群皇子都笑,百里昭便也淡淡一笑,并不解释:“那就有劳三哥。”

“兄弟之间,说这么多客气话做什么!”逸王慷慨地说,“跟我来!”

……

走到半路,逸王妃被下人叫住了,也不知什么紧急的事,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奚珮晴正搀着谢芝缨的手臂,见状便道:“姐姐你忙,我带谢九姑娘去包扎。”

逸王妃露出无奈的表情:“唉,好吧。可惜咱们王府没有女医。”又对谢芝缨笑道:“谢九妹妹别担心,我这个妹妹手巧着呢,就擅长做这些。在家的时候哪个弟弟妹妹磕着碰着,伤口都是她给处理的,你放宽心。”

谢九妹妹?谁是你哪门子的妹妹。谢芝缨心下冷嗤,当她不知道她们的打算?她可是死过一回的人。

谢芝缨把奚珮晴挽着自己的手臂拍了拍:“娘娘太客气了。奚姑娘真是善良聪颖又能干,其实我这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我从小就这么摔摔打打长大的,皮实得很。”

奚珮晴脸上浮出不屑,逸王妃给她投去一记警告的眼神。

“呵呵,好了好了,你们赶紧去吧。”逸王妃催促,“谢老夫人她们还在等着谢九姑娘回家呢。”

谢芝缨抿紧了唇。方才她本想马上跟着祖母和婶婶们回府,这对恶心的姐妹硬拽着自己过来“包扎”,倒让逸王的几个侧妃去“安慰”祖母,当真讨厌。

想到逸王那些女人们花言巧语欺骗年迈的祖母,谢芝缨真想给这俩伪善的姐妹一顿臭揍。

“好的。那姐姐,我们走了。”奚珮晴挽着谢芝缨离开前,不忘扭头冲逸王妃得意地笑。

逸王府很大,游廊弯弯曲曲,行行重重,左绕右绕,经过了无数院落。谢芝缨一路走一路暗暗留心记忆,她已看出奚珮晴想绕昏自己,殊不知她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早明白这是故意抄远路。

“缨姐姐累不累?”奚珮晴笑得娇俏,“姐姐家就是这样的,我刚来的时候啊,经常迷路呢。唉,他们也真是,明明走直线最近,偏要建这么多弯弯绕绕。”

“王府庭院,如此布局,自然是为了曲径通幽的雅致了。”谢芝缨懒得虚应她,“奚姑娘,咱们快些吧,我不累。我想早点回家,等久了怕我祖母她们着急。”

“就快到了。”

奚珮晴把谢芝缨带到一处遍植马缨花树的清幽院落,说这所美丽的院子是王妃特意拨给她住的。

谢芝缨做出惊叹的样子:“真美。”

“呵呵呵,多谢夸奖。缨姐姐,我带你去我的卧房。”

“好。”

卧房里布置得豪华又舒适,瑞兽香炉袅袅冒着轻烟,几案上一束娇艳的大红月季幽幽吐露着芬芳,一看就是暖棚里现采的。奚珮晴让谢芝缨略坐一坐,说她要带着丫头去取药箱。

“奚姑娘。”两个丫头已踏出门外,谢芝缨喊住了奚珮晴,“我想起来有件要紧事没告诉你。”

“啊?”奚珮晴讶异,“什么事儿?”

“奚姑娘过来些,我只能单独跟你说。”

“噢。”

奚珮晴挥手让丫头们把门关上,自己脸上挂着温柔可亲的笑,一步步走向谢芝缨:“姐姐,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吗?呵呵呵,说出来让妹妹帮你参详参详。”

难道是嫁给六殿下的事?哼,她是不是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龙章凤姿的六皇子,要自己帮她想办法拒绝?

奚珮晴脑子里转着这些,整个人已走到坐着的谢芝缨身旁,微微弯腰侧耳,打算倾听。

“喀嚓。”

随着一声轻微的机簧声,奚珮晴向谢芝缨身上倒去。

“天,京城第一美人,你真沉。”

谢芝缨后背疼痛,偏偏还得承受奚珮晴的重量。她一边把袖中撞针机簧收好一边小声抱怨,费劲地把奚珮晴朝床上拽。

要是朵朵在就好了。朵朵个子虽小,可是,力气出奇地大。

谢芝缨将不省人事的奚珮晴在床上放好,低头扫一眼身上的靛蓝色骑装,想起初次见到百里昭时他帮忙处理程彦勋和翠珊的举动,连连坏笑了几声,开始给奚珮晴脱衣服。

奚珮晴在撒谎。这个小院子,说什么是疼爱妹妹的王妃拨给自己住的?呸。

她可是在两个侯府住过多年,按照这种布局,讲究风水的大户人家往往喜欢辟作连接男主人书房的休憩室。如果她料想的不错,过不了多久,哪处后门或者暗门那里,就该出现一脸垂涎的逸王。而那时,只有她傻乎乎地一直等着一去不复返的奚珮晴主仆。

“哎呀!”两个丫头在院子里等得心急,走回来推门,见状不由大惊,“谢九姑娘你……”

“你们来得正好。”谢芝缨一脸惊慌,“奚姑娘忽然晕过去了,你们过来看看她是怎么了?难道她有宿疾复发了?”

两个丫头信以为真,冲到床边俯身查看,谢芝缨暗暗运力,“砰砰”两记狠狠的手刀,干净利落地把两个丫头敲晕。

虽然她的珠串今日已经耗尽了灵力,不代表她的脑子就停歇了,更不代表她就精疲力尽了!好歹她也是“野蛮”的将门女,也曾和哥哥们在演武场上摔打,虽然没学什么飞檐走壁的功夫,比这些娇弱的名门贵女、高级丫头,还是很有力气的!

两个丫头倒地不起,谢芝缨粗鲁地将她们朝床底下一搡,直至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异样,然后继续快速解脱奚珮晴的衣服,把自己的骑装跟她换。

“满口谎言的毒妇……”

她穿好奚珮晴的外裳,给奚珮晴套骑装的时候才发现,这俏美人只穿得上上衣,裤子套不上去,腰太粗。逸王妃不是说,这身骑装是奚珮晴的吗?怎么会小了的!骗子!

仔细看看针线,这明明就是新做的好不好,总不会是奚珮晴短期内突然长胖了吧?

谢芝缨想到一个可能,顿时心里冒出无数句诅咒来。阴险卑劣的逸王妃,她一定知道谢老夫人找裁缝给自己裁制新衣服,从裁缝那里要来了自己的尺寸,专门定制了这样一身骑装!

什么奚珮晴的,呸!她当时怎么感觉的来着,就是可着她的身量做的,这场赛马果然就是个阴谋!该死的逸王,该死的逸王妃,把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变着法儿地利用。

低头看看呼呼大睡的奚珮晴,略去腰部不看,也算穿戴整齐了。

那就露着腰罢。谢芝缨把奚珮晴翻了个身,让她面朝墙,又扯过一块手帕,盖住她的脸。

远处好像有人走动。谢芝缨甩甩头,拎着裙子踮着脚,快步走出了这个馨香扑鼻的华丽陷阱。

……

谢芝缨没有沿着来时的院门出去,她料想那里多半等候着逸王妃或其爪牙。她摸到一处狭窄的偏门,推开,青石板路一眼望不到头,凭着她精准的方位感,从那里走到路尽再折向南,要不了多久就是她曾抚琴的小花厅。

“谢九姑娘。”

路走到一半要穿过一片桦树林,林子里走出一道黑衫人影,笑吟吟地冲她行礼。

卫修上下扫视着谢芝缨身上的鲜艳裙裳。这是奚珮晴的衣服。看样子,这位本该身陷囹圄任人宰割的谢九姑娘,又一次成功逃脱。

如果说她躲过了晨曦之狂、巨枭之袭,是幸运地被临时加入的六皇子所救,如果说在灵曦寺她躲过了牢狱之灾雪洗冤情,是因为遇见了偶然进香、仗义执言的景月公主,那么,此次她漂亮地逆袭,就真是凭着自身的聪颖、敏锐和机智了。

他有点儿失望,有点儿不甘,有点儿佩服,又有点儿……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谢芝缨看见了卫修,怒意从眼底缓缓升起。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一个自称是我朋友的人。”她冷笑着向他走近,“你来得好,我正有话要跟你说呢。”

卫修笑了笑。被她识破了,他并不意外。他早就等着她来质询。

“说吧,小生洗耳恭听。”卫修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走过来,“你这是放倒了奚姑娘?把她留在那间房里了?噢,是不是还有她的丫头。”

听他这样说,谢芝缨怒意更甚。一切阴谋都是出自他手?一招不成紧接着另一招,招招带毒!她冲到卫修身前,当胸揪住他的前襟,“啪”地打了他一耳光。

“把我设计给逸王做小,是吧?”谢芝缨猛一推,卫修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我来说说你的打算。”她声音清冷,目光如剑,“你想你那位明主与谢家联姻,又担心正式求亲的话,一来我祖母不答应我做侧室,二来,皇上说不定疑心逸王有野心。怎么办呢,你就帮你主子想了这个生米催熟的办法。”

卫修没有说话,更没有反击。他退到一株白桦树前站稳,静静地看着她。早已发现这是个非同一般的聪明女子。他想知道她看穿了多少。

谢芝缨怒意勃发,犀利语句如同湍急的溪流奔到了断崖一般倾泻而下,来势汹汹,让人无暇反击。

“代表富贵居还银子约见我,一是试探我有没有那份心智,这决定着我入府之后,究竟做王爷的玩意儿,还是当王妃的掌家助手。二是在取得我好感后趁热打铁送帖子,让我无心拒绝。你算准我受程家流言之累,我祖母等长辈急需让我参加一次这样的宴会。逸王妃专门写了份请帖给我,祖母还能不高兴?后来我称病推脱,王妃当然不会让我就这么搪塞过去。”

及至进了王府,王妃假借哄小世子玩,把她和那些小姐们安排到一起。她们本来就听了程家人的话,对她满怀鄙视和敌意。最让谢芝缨愤怒的是,她们说她那张请帖,是她挟债逼迫得来的。

“卫修,”谢芝缨语气冰冷,“还银子的是你,自然这样的说法也是你传出去的。呵呵,对于你这种散播谣言肆意污蔑的行为,我就不作评价了。我只说说你这样做的用意。”

卫修一言不发,连呼吸都是平缓的。

谢芝缨也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善于体察人心。这种说法呢,让那些贵女们加倍厌恶我,都是思想单纯的少女,有忍不住忿懑的,自然就口无遮拦,当着我的面说出一些不好听的话,还能激起更多共鸣。你这么做,是为了在那个时候,让大家众口一词地孤立我。”

后来所谓的表演琴艺,则是进一步让她雪上加霜,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懒怠学习气走过西席,是以,便是无所不晓无所不通的卫修,也只以为她不擅琴技,会在众贵女面前进一步出丑。

“让我参加赛马,是你计划的下一步。”

她在小姐们当中受尽压抑,逸王妃会笑着说,哎呀,谢九姑娘是将门女孩儿,不会琴棋书画,想必弓马娴熟,不如让她去赛场上一展风姿?

“此番先抑后扬,会加深我对王妃的好感。”谢芝缨冷冷地说,“而到了马球场上,我骑的玉曦本来就是王爷新买的马,根本就不温顺,跑的过程中必然会出意外。王爷再来个英雄救美,王妃顺水推舟,口称虽然男女授受不亲,而王爷乃志诚君子,必会对我负责,当着众贵客的面向我祖母求亲,我祖母能不答应?我能不对王妃,乃至王爷,心存感激?”

算计了她的家人,她的家势,她的真心。士为知己者死,入府之后逸王再适当给她以宠爱,她更是会死心塌地地,不但亲力亲为,还说服父兄,给逸王做垫脚石。

岂知珠串护主,持续作用于这些对她十分友好的马儿,赛马初始,玉曦温顺听话。直到珠串灵力耗竭,早就服用了发.情药物的玉曦才发作。

赤兔是牝马。逸王为了确保玉曦袭击自己,让赤兔也吃了发.情药。又担心这样会引得其余雄马失常,便给它们服下抑制性.欲的药物。

真到了那一步,谢九姑娘有心显才,力争比赛第一,害坐骑发狂袭击王爷,结果自己险些摔断脖子,幸得王爷拼死救下——观赛者都会留下这种印象,皇帝知道了,也不会多想,顶多打趣,谢九姑娘香艳一摔,摔到了老三枕边。

万无一失,合情合理,皆大欢喜。

如果没有百里昭,现在她在众人眼里,已是逸王板上钉钉的人了。

至于后来逸王妃和奚珮晴诓骗她去那间华丽的卧房,就是下三滥的招数了。把她关在里面,引来逸王“不小心”闯入,再“顺便”招几位贵客做见证。

“我想王爷此刻已经到那里了。”卫修终于发声,“不过他很警觉,不确信床上是你,他是不会引别人过来的。”

也就是说,逸王很快就会发现躺着的人是奚珮晴,没有外人,他自然用不着被迫娶妻子的妹妹。

“是么,你确定?”谢芝缨微笑了,“卫修,你忽略了太多东西。你不该高估女人的理智,你不知道,嫉妒心刺激之下,她们会做出怎样愚蠢的事。”

卫修暗暗抽气。她说得不错,巨枭的事,不就是奚珮晴这个没脑子的女人干的……不好!

他嘴角一抽就想骂人。蠢笨如猪的女人,吃猪食长大的吗?她一定干了那件事。他就该让王妃,而不是奚珮晴,带谢芝缨去卧房!

“害死我对王爷没好处,所以,那只袭击我的鸟儿,多半是奚珮晴干的?她对六皇子的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我又不瞎。我想,大约也是她,在香炉里放了催.情的香料。”

谢芝缨说着两手一摊:“我一进门就闻出来了……并且没吸几口。你不知道吧,我水性好,可以闭气很久。哎,你说王爷从进门到发现那不是我,得花多久呢?我猜,不等他发现,药力也该上来了,他会像玉曦一样急于发泄。不管后来有没有旁观者赶到,生米也煮成熟米饭了,呵呵呵……他自己煮的饭,还是让他自己吃下去吧!”

催.情香这些助兴床事的东西,程彦勋不知备了多少。前世,得宠的翠珊还像个打胜仗的土匪一样得意洋洋地拿过来给她炫耀呢。

卫修深深看了一眼谢芝缨。

“谢九姑娘,你运气好,这一劫你又逃过去了。但是我得提醒你,你绝不可能做六皇子正妃,一样是侧室!”

“呵呵。这和你无关。”谢芝缨一耸肩膀,转身欲走,“噢,希望后会无期。”

卫修凝视着那道快步离去的倩影。

后会无期?这不可能。

“阿弥陀佛。”林中又走来一人,是已蓄了些黑发,纶巾长衫,读书人打扮的慧空。

卫修被吓了一跳,笑骂道:“祁文博你这个假和尚,都已经还俗了,瞎念什么佛号?”

“佛在心中,不当和尚也可以信佛。”祁文博也看着谢芝缨的背影,对卫修道,“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你被识破了啊,闺阁智慧非同一般。我早劝过你,多把精力放在王爷经手的公务上,少掺和这些宅院妇人事,偏你不听。”

“哼,你个半路出家、半路还俗的和尚懂什么!”卫修抬脚朝谢芝缨离去的方向走,“咱们也回去吧,今晚王府是不得安宁了。”

“为什么由着她掌掴?”祁文博突然问,“我看得分明,她先揪你衣服后打你,你有足够的时间躲开。”

卫修沉默。

“你不会是……爱上谢九姑娘了吧?我还是要说,她身上有股煞气,是不详之人……”

“给我闭嘴。”

两人走得不见人影,百里昭这才从树上跳下来,轻蔑地笑了笑。

“一群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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