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相识不到半天的时间,马小山对张远的为人却很明了,他沉默睿智,从不随意发话,但只要他开口,必然是语惊四座,出人意表。
听到这句话,马小山眼前一亮,说道:“张远,你有什么好主意?”
张远微微一笑,“好主意说不上,但是我认为最直接。”马小山点点头,示意他说下去。
张远道:“既然已经得罪了年帮,凭他们的实力,就算咱们躲过了初一,也躲不过十五。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直接找上门去……”
陆大有听到这里,差点没晕过去,扒住张远肩膀,瞪眼问道:“兄弟,你没毛病吧?咱们躲还不急呢,你居然要找上门,这不是把自己往死里弄吗?”
张远眼睛里射出一种奇异的光芒,对陆大有的话不以为意,顿了一顿,说道:“古人有句话,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像缩头乌龟一样躲起来不一定没事,去了也不一定有事。”
陆大有感觉头都大了,搔搔头发,说道:“你的话好深奥啊,真看不出你和我们一样灰头灰脸,居然能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
马小山笑笑,说道:“好啦大有,先听张远把话说完,然后有啥意见再提吧。”陆大有有点不好意思,笑道:“我只是好奇,嘿嘿,张远你继续说吧。”
张远又道:“像向雄这种居高临下的黑帮大哥,一定时刻担心身边有人出卖他,倘若我们表现出对他的忠诚,我想他应该不会对咱们赶尽杀绝,相反会很器重咱们。”
马小山突然脸色一黑,说道:“张远,有句话我要告诉你,我不要做哈巴狗,要做,就得做大哥!”
张远心里有所触动,“山哥,我之所以跟你,就是因为你有这股豪气。不过,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可能跟年帮叫板,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取得向雄的信任,以后再抓住机会,一举毁掉年帮。”
马小山沉吟片刻,说道:“兄弟们,既然决定混了,就要混出个人样。胆小成不了大事,所以我们必须先学会胆大心狠。张远说的对,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可是并不代表一辈子都要这样,关键是要去争取,吃点苦受点罪不算什么。要想混出个名堂,向雄是最好的垫脚石,这个机会不能错过。”
其他人听在心里,都暗暗吃惊,但随即被他的豪情感染了,纷纷举手赞成。
马小山又道:“当前头等大事,就是要想出办法,怎么样才能接近向雄?张远你有没有法子?”
张远想了想,说道:“咱们这些人在向雄眼里可以说什么都不是,要想引起他的重视,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掉年帮的一两个骨干。”
马小山兴高采烈,拍手叫好,转头说道:“王龙,你知不知道年帮的分舵位于县城那个地方?”
王龙说道:“南大街有个地下歌舞厅兼赌场,一般的公安都不敢过去查,我想应该在那里。”
马小山点点头,眼中透出一股杀气,大声说道:“大家都先回去,把该办的事都办了,找一把称手的武器,后天的这个时候在火车站集合,然后直接去南大街踢馆!”
商量完毕以后,他们各自回了住处。
马小山、陆大有、刘恒和张远住进了一家旅社,四个人窝在一起,希望把计划做到万无一失。对比了双方的优势以后,得出如下结论:
1、年帮人数多,但大部分是小混混,仗着年帮的势力,平常作威作福,却根本上不了台面,所以不足为惧。
2、马小山单手能劈断一棵树,加之拳脚灵活,对付六七个小喽啰不成问题。
3、张远骁勇善战,力气大,拳头硬,速度也够快,负责找出对方的老大,用最短的时间给他最沉重的打击。
4、刘恒弹弓打得极准,充当“狙击手”,要随时救援面临生命危险的兄弟,同时给对手造成混乱。
5、陆大有身高马大,应该找一把足够雷人的大刀,杀一杀对手的气焰。
临睡时,马小山问起了张远的家事,从他口中得知,他家在东北大兴安岭周边,祖辈世代以打猎为生,自小跟随父亲出没于山林,经常会遇到豺狼虎豹,渐渐就练就了一身本领。后来因为和别人打架,不小心把人家弄成了残废,结果赔偿了几万块,他们家也因此变得极其贫困。一年前,张远前往广州打工,临来时老板只发了八个月的工资,他一气之下把那个老板打进了医院。后来坐火车中途转站,就到了这里,恰巧被范增伟偷了钱,才有了接连地一切事情。
马小山听了唏嘘不已,笑道:“看来这是命运安排好的,叫咱们兄弟不打不相识。”
张远仍是一脸严肃,喜怒不现于色,说道:“山哥,我这些钱本来是回家娶媳妇用的,可是遇到你们,我决定不那样做了。一来,我那老丈人爱财如命,根本就看不起我。二来,我也想混出一番人样,希望几年后能衣锦还乡。”
马小山心想,他们这些人的命运都是悲惨的,所以要去抗争,去打下一片属于自我的天地。他拍拍张远,说道:“我有一种预感,那一天已经不远了,只不过咱们要经得起考验。”
张远破例笑了笑,看得出他眼睛里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向往。
次日一早,马小山和刘恒回了渔南村。走进家门,看见玉兰正在洗衣服,一把从后面搂住她,说道:“玉兰,别忙活了,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玉兰转过头,板起脸说道:“你昨天跑哪儿去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说着用手捏他的鼻子。
马小山装出一副很疼的样子,笑着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好啦玉兰,别生气了。”
玉兰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摸着他的脸说道:“小山,以后安心呆在家里好不好?”
马小山暗暗叹口气,勉强挂上一丝笑容,说道:“玉兰,我明天还要出去一趟。”
玉兰心里咯噔一声,猜想到了他一心想要报仇的事,小嘴一扁,哭道:“你就知道去报仇生事,你想过没有,你死了我怎么办?”
马小山看到心爱的人伤心,也不好受,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伸手给她去擦泪水。玉兰头一偏,不来理他。马小山试着扳过来她肩膀,结果玉兰给甩开了,走出几步背对着他哭泣。
马小山走过去,不顾玉兰的挣扎,紧紧搂住她,说道:“玉兰,报不了仇,我一辈子都不会开心的。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玉兰在他怀里只是哭,直哭得马小山心都碎了。
后来,马小山费尽唇舌终于说服了玉兰,但她还是不开心,晚饭也不愿吃就进屋睡下了。他心中烦躁,只吃了几口就丢下了饭碗。
刘三姐叹着气说道:“是不是吵架了?你呀,就不能叫娘省省心。玉兰多好的小媳妇啊,你不能再惹她生气了,知不知道?”
马小山不敢把事情告诉他娘,只是点点头,说道:“娘,你自个儿吃吧,我去看看她。”
推门进去,见玉兰躺在床上,肩膀还在不住地耸动,他知道她舍不得自己,他又何尝愿意离开玉兰呢?可叹天意弄人,他必须在兄弟和女人之间选择一个。
马小山脱去衣裳鞋子,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用手碰碰玉兰,她却丝毫不理,于是他只好自言自语,从小时候顽皮捣蛋的趣事开始说起,最后说到和玉兰的第一次在杨柳河边相遇。他一直在说着,好像准备把自己所有的经历都嫁接到玉兰身上一样。或许,他认为,就算明天一战不幸死去了,那些过往的经历也会代替他一生一世守护着玉兰吧。
马小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就连醒来时也是迷迷糊糊。他睁开眼,看见房间里点着蜡烛,窗外的天色还是一片黑暗,玉兰端坐在梳妆台前面,床上了新婚时的衣裳,正拿着一支口红擦着嘴唇。
马小山一阵迷茫,问道:“玉兰,你干嘛呢?”
玉兰放下口红,走到他跟前,眼睛里既有火热的欲望,又有凄楚的神色。她两手圈住马小山脖子,柔声道:“小山,你明天就要走了,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回来,所以我把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我要你好好疼我爱我这一次。”
马小山蒸腾,迫不及待给她解了衣裳,两人就互相紧紧抱住疯狂的进行吮吻着,抚摩着。他一次又一次去吸吻着她的柔软温热的舌头,亲吻她的脸、她的脖子,亲吻吸吮她那雪球似的胸脯,又俯下身去tian吮她平坦的小腹、雪白的大腿……
外面,不时传来几声鸡啼,打破了寂静的夜。
玉兰从他怀里抬起头,说道:“我要在你身体的每个地方都留下痕迹,叫你永远也忘不了我。”说完拿起口红,在自己的唇上涂了,低头吻他的一个部位,再涂一次口红,吻他另一个部位。最后,马小山已满身红圈,好似挂了一身的勋章和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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